子的衣裳。
前前后后加起来不过十几息,可惜还没出主院衙差就到了,无奈之下只得翻墙。
刚跳下来,腿上还痛呢。就听到这讨债鬼在这大叫。
陈夫人被押走之前,狠狠瞪着李香雨。恨不得将她浑身烧出几个洞来。
那眼神太过渗人,瞪得李香雨满心惊惧。
好在衙差确实只带了陈夫人离开,据说他们已经在一个小院中将陈老爷带去了衙门。
至于袁家……李香雨在陈家住了这么久,也知道一点儿。
起因是前几日有个婆子偶然间说起曾经豪富的袁家,当时陈夫人的眼神就不对了。第二日,那个婆子就不见了。
这人吧,就是犯贱。有些东西越不让知道,就越想知道。李香雨悄悄打听了好久,才得知了陈夫人的身世和她与袁家的纠葛。
原来陈老爷说的是真的,这陈家大半家业,都是陈夫人的嫁妆,或者说,是她好命得来的。
谁能想到偌大的袁家竟然会死绝呢?
她又想起之前衙差口中的话:陈婉华状告陈夫人侵吞袁家家财……为何是她告?
莫非她是袁家女?
不得不说,李香雨是有些嫉妒陈婉华的,明明是被陈家厌弃的养女,离开陈家后竟然比她这个正经陈家女儿过得还要好。
现在……她竟然是袁家女么?
衙门也不是什么案子都接的,既然接了状纸上门抓人,肯定是有证据的。
不知怎的,李香雨不敢深想,她觉得会发生不好的事,很不好的事!
陈夫人被押到衙门,看到楚云梨婆媳俩,恨得眼眶充血。确切地说,是恨楚云梨,咬牙切齿道:“我们明明写了契书,已经两清,你为何要如此?”
楚云梨笑了:“你只是还了袁家的家财,我们还没跟你算你苛待婉华的账呢。你把袁家女儿当养女养大,哪儿来的脸要三成?更何况,你说那点东西是袁家七成家财我就信了?”
她更靠近了些:“陈夫人 ,容我提醒你一句,衙门这边凡是修改的契书,可都留有存档的,哪些是袁家的东西,一查便知!”
陈夫人之前愿意私了,就是笃定周家是乡下人不敢去衙门,哪儿知道他们真敢报官?
当看到她亲手写下的字据也是证据,且还是证明陈婉华就是袁家女的铁证时,当即昏死过去。
要审案子呢,昏了可不成,知县大人立即让人拎了一桶水将人泼醒。
三月的天气还不是很热,冰冷的水一泼,冻得陈夫人活生生打了个寒颤,从里到外都凉了个透。
再一看周围,众人满面冷漠,这还是好的,有那情绪外露的,满脸鄙视和厌恶,还有人冲她吐口水。
陈夫人优容十几年,哪儿受得住这个,恨不得自己在做梦,当即又要晕。
却听边上有女声闲闲道:“再晕,可还是会被泼哦!”
声音凉凉,如冷风一般直往人骨头缝钻。陈夫人生生给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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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冤死的母亲 二十二
如果罪证确凿, 以陈夫人如今的罪名,是肯定要下狱的。
而狱中的人可不会管犯人的死活,她要是被泼了水着凉,不会有药吃。到那时候, 就算大人没判她死刑。她也只有死路一条。
陈夫人暂时没想到这么多, 但她下意识就觉得自己生病后会很麻烦。所以, 她晕都不敢晕, 生生忍住。
楚云梨拿出的那张纸和姚氏的供词,足够证明陈夫人身为袁家养女却恩将仇报, 将袁家子嗣当做养女养大。袁家养她一场, 本就对她有恩,她养大袁家的女儿是报恩,可她不止没报,侵吞袁家家财在前, 苛待袁家姑娘在后,还恬不知耻地以恩人自居。
此事无论是从律法还是人伦上,陈夫人都是犯了大错的。之前还试图将陈婉华送去乡下苦难一生。人证物证俱在,大人当场从重发落, 判她监三十年。并且归还袁家所有家财, 和这些年袁家铺子的盈利,稍后会让专门的账房去袁家查账,不得弄虚作假。
陈夫人今年已经三十有七, 在牢中过三十年,能不能活到那时候且两说呢?
听到大人宣判, 陈夫人当即晕了过去。
陈老爷虽然被请了过来, 但也没问他几句话。此时出声:“这样的毒妇, 不配做我陈家媳妇。今日我就休书一封, 与她断绝关系。”
大人不管这个事,让人拿来了这些年的记档,将当年陈夫人改过的契书都改为了袁婉华的名。并且,大人做主,将陈夫人当年出嫁时,袁家的陪嫁的嫁妆都还给了袁婉华。
衙门重新记档,之前陈夫人名下的所有契书全部作废。
也就是说,哪怕那些纸还在陈家,甚至有些已经改为陈少爷的名字,那些东西也不再属于陈家,而是属于如今的袁婉华。
袁婉华拿着新出炉的一叠契书,当即分出三成,呈给上首的大人:“当年我娘给出三成酬劳,让我姑姑养育我。可是她却让我死了,如今给我新生的是大人,是朝廷,民妇愿意将这三成酬劳捐给百姓,由大人做主。”
上头的大人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顿时大喜:“你再多想想,若是一记档,这些东西可就归了县衙的仓库,还不了了。”
袁婉华再次磕头:“民女真心感激,心意已决!”
大人欢喜不已,吩咐人把晕厥的陈夫人送进大牢后,亲自把周家人送出门:“袁姑娘大善,本官替城中百姓谢谢你们。”
陈老爷早已灰溜溜地离开了。
陈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得回去料理一番。再说,还得赔给周家许多银子。
这边周家人和大人做别,先是回了酒楼。袁婉华拿着那些契书:“娘,先让人去把这些铺子接手了吧。”
楚云梨没接:“你出了月子,孩子也有人看着,你自己去接。想做什么生意,也尽可试试。”
袁婉华叹息一声:“之前在陈家的时候,我总觉得她有些针对我,似乎三个养女中,她尤其厌恶我。那时候我不知道缘由,只以为是我们母女情分不够。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深的事。”
陈夫人大概也知道自己不会做生意,又没有亲近的亲戚,名下的铺子大部分都是租出去收租金。想要接手也简单,让那些人将租金送到袁婉华手中就行。至于对面的香满楼,反正盈利,照旧开着,除了东家换人,一切如常。
有些麻烦的,是关于让陈家赔偿的事!
袁家的铺子和庄子每年的盈利加起来足有几百两,而这些银子全部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