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知道的。”婆子的声音传来:“知道内情的就是您跟奴婢,奴婢是连梦话都不会说的。”
听到这句,李香雨瞬间惊醒。
这么隐秘的事让她知道了……她缓缓转身轻手轻脚离去,刚刚出门,就看到打帘子的丫鬟从拐角处过来,她立即转身,做出一副要进门的架势。
丫鬟看到她,立即道:“香雨姑娘,您怎么又回来了?”
李香雨低着头:“我东西落下了。”
重新打帘子进去,屋中只有主仆二人。李香雨顺利在方才坐的地方找到了玉佩,又关心了陈夫人几句,这才起身告辞。
她走了后,陈夫人立即喊:“小鱼,刚才怎么回事?”
打帘子的丫头忙不迭跪下:“奴婢肚子疼,去了恭房。”她知道主子的意思,立即道:“奴婢回来刚好看到香雨姑娘进门。”
陈夫人面色稍缓:“回去领罚。”
小鱼不敢反驳,恭恭敬敬应了。
出了门的李香雨心里烦乱,害怕不已。觉得自己不能这样等死,想了想,吩咐丫鬟去跟陈夫人说了一声,自己让人备马车出了门。
马车出了陈家的宅子,李香雨掀开帘子,村里是不能回的,之前在小院不知道还在不在,最好是去一个地方躲一下,之后又能回去。看着街上的景物飞快后退,突然,她看到了前面的美肴楼,当即道:“等等。”
当底下的伙计前来禀告说李香雨找自己时,楚云梨颇为意外:“请她上来。”
李香雨看到她的第一句就是:“陈夫人不喜婉华,还说要将她送去山里做山民的媳妇。”
楚云梨扬眉:“她如今是我儿媳,陈夫人再是养母,也决定不了她的去留。她想送去的……是你吧?”
李香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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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冤死的母亲 十六
其实, 李香雨走到美肴楼外时,心里想的就是找周家大娘给她想个办法。
但真的到了楼上,看到她冷淡的眉眼,李香雨又不知该怎么说了。或者说, 就算自己出声相求, 她也不会帮忙。正踌躇呢, 又看到她不耐烦的神情, 那些话就脱口说出来了。
可没想到,她这样敏锐, 一下子就看穿了内情。
想起方才从底下上来时看到的热闹, 和这屋中各种华丽的摆设,李香雨悲从中来,早知道周家这样富裕,她还折腾什么?
这一伤心, 再加上心里的惊惧,眼泪就落了下来。
看她落泪,楚云梨不悦:“你是来找我哭的吗?”
“不是。”李香雨心下焦急:“我想请你帮我的忙。”
楚云梨放下手中的账本,靠回了椅子上:“凭什么?”
“我用消息跟你换。”李香雨很是急切:“关于婉华的。”
楚云梨摆摆手, 没什么兴致:“我知道陈夫人不喜欢她, 还针对她,针对周家。他们应该是有仇的。”
这么一说,李香雨心里更凉, 没想到她还什么都没说呢,周家就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陈夫人的那个话, 本就是说她和陈婉华, 或者陈婉华的亲生爹娘之间有仇怨。这仇怨很大, 大到陈婉华知道内情后, 会不顾养恩也要报仇的地步。
但是,如今李香雨手中也就只有这一点有用的消息,她不想被送到大山中,还想挣扎一下:“我知道更确切的消息。只要你帮我,我就告诉你。”
“说来听听。”
李香雨咬了咬牙:“你先帮我。”
楚云梨没那耐心,扬声道:“送客,我就不信我查不出。”
李香雨急了,脱口而出:“你肯定查不出,我亲耳听到陈夫人和她身边的婆子说的,就她们主仆二人知道。”
话喊出口,才惊觉自己失言,忙捂住了嘴。
楚云梨似笑非笑:“这天底下的秘密,但凡有第二个人知道,那就不是秘密了。”
“陈夫人我动不了,她身边那个婆子,我还是可以想办法动一动的。”
现如今的周家已不同往日,李香雨相信只要楚云梨想要查,肯定能查得出。越想越沮丧,老实道:“陈夫人很忌讳婉华知道自己的身世,这里面应该有问题。”
楚云梨含笑点头:“还有呢?”
李香雨实话实说:“听到这两句,我就跑出来了。别的我也不知。”
既然周家不愿帮忙,她还得去想别的辙,当即起身告辞。
看着她出门,楚云梨出声道:“若你不想无声无息被陈夫人送走,就让更多的人知道你。”
本来满心绝望的李香雨闻言,眼睛一亮,急忙忙下楼。
当日下午,县城中传出消息,陈家接回来的那个女儿,最近要说亲了。这可是陈家最后一个女儿,想要搭上关系,就得赶紧。
消息不知从何而起,陈夫人得知后勃然大怒:“去媒人那里打听,到底是谁传出来的消息?”
各处媒人赌咒发誓表示自己不知情。
其实,只半天,已经好多人找了媒人想要和陈家结亲。看到陈夫人,有媒人还试探着提了一下,却被骂了回去。
媒人吃这行饭,最是看得懂眉高眼低,立刻就明白了陈夫人的意思。媒人消息也灵通,在陈夫人骂了两个后,再没人敢接这事。
于是,提亲的人也知道了陈夫人的意思。
结亲是结两姓之好,是想要拉近关系,陈夫人厌恶这个女儿,那他们就是将人娶回去,也只是摆设罢了。
没有人提亲,但议论的人却多,甚至因为陈家放出话却迟迟没有定下幺女的亲事,议论的人就更多了。
随着议论的人多,李香雨攒下来的私房也花得精光。但无论如何,这么多人议论,就算后来知道的人少了,众人也会记得陈家有一个还未成亲的幺女,陈夫人想要无声无息把她送走,是万万不能了。
如此,她也算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但是,也不能隔太久,太久了外人一忘,陈夫人兴许又会起念头,尤其这一回她算是彻底得罪了这位嫡母。
李香雨自己有事没事就在大门处溜达,时不时看看外头。
两日后,她终于等来了陈老爷。
看到陈老爷的一瞬间,李香雨激动得哭了出来。立即上前请安:“爹!”
现在是正月,春寒料峭。看到女儿在外头,陈老爷很是意外:“你不冷吗?怎么在外头吹风?小心着凉。”
顺口一句安慰的话,李香雨愈发感动:“爹,女儿好怕。”
看她哭得泪眼婆娑,陈老爷皱眉:“又出什么事了?”
李香雨看了看左右。
陈老爷秒懂:“跟我去书房。”
书房中只剩下父女二人,李香雨将自己听到要被送去山中的话说了,哭道:“女儿找人放出要议亲的话,实在是迫不得已,求爹做主,女儿自小在乡间长大,吃够了看天吃饭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