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出门,不如我没事的时候去铺子里转转,可好?”
孙砚失笑,“去吧。遇上喜欢的胭脂,带些回来自己用,本来我也打算挑些好的回来给你……”
话音落下,他已经睡了过去。
有了孙砚这话,楚云梨就不客气了,翌日早上把参汤喂给他之后就出了门,打算多去铺子里坐坐。
门口于则幸的马车果然还在,看到她出来还打招呼,“孙夫人这是要出门?”
楚云梨似笑非笑,“于少爷这心意诚挚,我都看在眼中呢,我家老爷也看在眼中的。”
于则幸瞬间了然她的意思,既然孙砚知道他守在门口,也没有想办法赶他走,那对于吴氏改嫁,孙砚哪怕不答应,也该是持观望态度。只要他再诚挚些,说不准就要抱得美人归了。
楚云梨才不管他脑补了什么,自顾自上了马车。她说的本就是事实嘛,她看在眼中,孙砚也看在眼中,要不是还在病中,肯定出来收拾他了。
她先去了酒楼,打算用早膳,就在底下的大堂中坐了,早膳还没来,对面坐下了一个人,抬眼一看,竟是于则幸。
楚云梨讶异,“于少爷这就不守了?放弃了?”
“当然不是。”于则幸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我找你有事情商量。”
伙计送上了早膳,楚云梨也不招呼他吃,直接问,“什么事?”
于则幸声音压得更低,“你能不能帮我把依依带出来,我都守了半个月了,连她一面都没见到。”
楚云梨上下打量他,“你想如何?”
“你带她出来去客满楼,我在那边摆上一桌,怎么也得好好问问她的心思……”于则幸顿了顿,眼神颇有深意,“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你不喜欢她,只要你带她出来,我保证她乖乖嫁我。”
闻言,楚云梨有些惊讶,好奇什么样的办法能让吴氏嫁人,问道,“你想如何?”
于则幸眨眨眼,“这女人若是失身……”
靠,烂人!
楚云梨面色瞬间就冷了下来,斥道,“滚!”
不妨她突然变脸,于则幸先是一愣,赔笑道,“在我面前装什么呀?大家合作,各取所需。”
楚云梨冷笑,“你要是再不滚,我这碗粥可泼上来了!”
大堂中坐了许多客人,于则幸见她认了真,也不敢纠缠,起身离开,还留下一句话,“你好好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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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见。
背锅的弟媳妇 七
考虑个屁!
楚云梨自觉自己见多识广, 此时也觉得恶心得够呛,看着桌上的饭菜毫无胃口,吩咐彩云将饭菜装进食盒出门。
她去铺子里待了半日后回家, 今日的孙砚倒是不用她喂汤了,都是自己喝,病情反复, 高热变成低热, 始终没能褪去。
她进门时刚好看到冬烟温柔带笑的给孙砚擦脸, 似乎还低声说着什么。
孙砚似乎颇有兴致, 含笑看着她。
看到她进门, 孙砚笑着道, “回来了, 铺子里好玩吗?”
竟是觉得她是去玩的。
楚云梨笑了笑,也不反驳,并没有提自己今日把以前得账本都翻过一遍的事,甚至把孙砚自开铺子起到今日的盈利都算了出来。
如果当初孙砚买铺子和院子真的花完了积蓄的话, 如今的孙家其实没有多少存银, 他们俩成亲时孙家的诚意不错,从聘礼到迎娶都花费了不少。也就是说,孙家现在还不如她手头的银子多。
楚云梨转移话题, “冬烟伺候得可好?”
冬烟垂着头退到了一旁, 孙砚看她一眼, 眼神柔和了些,“挺好的。”得了风寒不见这丫头有丝毫的惧怕嫌弃, 这份心思很是难得。
哪怕孙砚对冬烟没什么旖旎的心思, 却也很享受小丫鬟对他的这份仰慕。
“那就好。”楚云梨松了一口气般, “那时候嫂嫂还笃定等你醒过来, 一定不会要冬烟伺候。”
孙砚垂眸,“嫂嫂是怕你多想,毕竟我们刚成亲。”说到这个,就想起两人还未圆房。如果说一开始孙砚对于圆房有些抗拒的话,现在对着一个在他病重时还亲手喂汤药的美貌女子就没那么厌烦了,甚至心底里,隐隐还有些期待,“等我好了,带你去游湖。”
楚云梨心下惊讶,温如意当初新婚之夜昏睡过去,就是近一个月后被孙砚约出去游湖时两人在船上圆房的,没想到如今换了孙砚昏睡,结果竟也差不多。嘴上却道,“好啊,你要快点好起来。”
说话间,吴氏端着托盘踏进门来,见两人说话,随意一般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楚云梨笑吟吟,“老爷说等他好了,带我去游湖呢。”
吴氏眼神晦涩,“该喝药了。”
楚云梨余光看到托盘上一晚黑乎乎的药汁和一碗熬得清透的鸡汤,嘴角微微勾起。这种喂法,到时候别说游湖赏荷,兴许只能看冬日结冰的湖面了。
看着孙砚将两碗汤汁喝下,不久之后就困顿不堪睡了过去。吴氏脸色冷凝,“我们都出去,让二弟好好休息。”
楚云梨本来也没打算守着,起身就回了院子,彩云有些不满道,“大夫人什么意思啊?冬烟就算了,怎么她还赶夫人走,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二夫人呢?”
楚云梨随口接,“你说对了。”
说完,抬步进门,留下彩云满脸惊讶愣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来,急忙忙进门,“我还说为何成亲那晚还有人来禀告什么铺子里的事,翌日早上她又早早的来唤主子起身,原来竟是……”
她捂住嘴,满脸惊慌,看了看门外,跑去关上了门,才回身道,“姑娘,您怎么发现的啊?奴婢要不是你提醒,真是一点没看出来。”又气愤不已,“姑娘怎么不回去告诉老夫人?这孙家龌龊至此,我们再不要呆了。”
楚云梨笑着摆摆手,“自然是要离开的,不过不是现在。”
怎么也要让这两人一无所有,温如意那边兴许才能满意。
嘱咐道,“你收着些,别露了行迹。我告诉你,是想让你明白,等那边病好了,也别把我们往一处凑。”
彩云忙应了,以前孙砚是姑爷,那就是她主子。如今是欺骗温家的仇人,待遇自然不同,不说别的,想要随意进出主子的屋子是不能了。
一个月后,楚云梨在胭脂铺子中掌柜都习惯问过她的意思后,孙砚的病情还在反复,除了苏醒过来不再昏睡,勉强能站一会儿,出门是不能的,感觉自醒过来后就没有好转了。
这日,楚云梨看着外面暖洋洋的阳光洒下,院子里树影婆娑挺别致,问道,“近来城郊的荷花开了吗?”
“据说是快了。”彩云笑吟吟道,“姑娘要去吗?”
“去啊。”楚云梨起身,“那边的大夫来了吗?”
不妨她突然问起这个,彩云愣了下,“大夫都是午后出诊,这个时辰,该是快来了吧?”
这一个多月以来,大夫换了不少,现在请的这个是桐城有名的老大夫,看到孙砚病情没有恶化,还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