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她的回答,又像是在观察她的反应。
他的表情出奇的平静,根本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就好像在说我马上要上班去了一样。
一颗心仿佛被人紧紧攥住,顾不上呼吸,只觉得疼痛,安离琪大口地呼吸着:
“你——原来——你真的——不知道。”
“我——我大概是疯了!”
她的小手用力攥拳,接着瞬间松开,抬手就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为什么!”
她的反应完全出乎预料,凌震宇愣了一下,抬手抓住她的纤细的手腕,由于太用力,疼得她一吸气,他才注意自己的力道,稍微松了一下,声音里夹杂着担忧:
“你发什么疯!”
“你给我滚!不想再看到你,你就没有责任吗,什么狗屁总裁,我现在好歹是你的妻子,别人明目张胆算计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知道了,是你让我喝的那杯酒有问题,你早就提前知道一切对不对?”
“你满意吧现在,你妻子被人睡了,这顶绿帽子就是离婚了你也摘不下来了,哈哈哈!”
安离琪红着眼睛,歇斯底里地吼,一点都不给他反击的余地:
“你联合别的女人算计我,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不就是想离婚吗,离婚,你今天要是不离婚,你就是孙子!”
“闭嘴!”
他另一只大手紧紧扣住她的脖子,可捏住才发现她的脖子竟然也柔弱得让人没办法下手,似乎稍微一用力就能折断似的。
“哈哈哈,凌震宇你这个卑鄙小人,我再也不会原谅你!再也不会被你表面的温存蒙蔽,你杀我啊,杀啊!今天你杀不了我,明天我就让你身败名裂!”
“闭嘴!”
凌震宇大手收紧,声音沉得像是闷热天里的雷声,让人从心底往外发寒:
“不受教的女人。”
“卑鄙小人!”
安离琪咬牙切齿地继续吼,目光如果能杀人的话,面前的男人早就死了一万次了。
她现在就恨自己不争气,身子软得跟泥一样,不然的话她一定站起来一口咬在他颈部的大动脉上,把他的血喝光!
也正是想到自己浑身上下跟车碾过一样,她就更想杀人,还不知道是被哪个混蛋占了便宜,她要查出那个混蛋,先杀死那混蛋再说!
“安佑琪,你这个蠢女人。”
凌震宇看着她发灰的唇瓣,慢慢颤抖,最后恨铁不成钢地吼了一声。
“你才蠢,你们全家都蠢,蠢得不可救药,我也蠢,不然不会被你骗过去!更不会当着你的面喝那杯酒……”
一说到这里,安离琪眼底的泪又不争气地冒出来,本来气到要杀人的声音变得哽咽委屈:
“我真的是蠢蛋……呜呜——”
她的手腕瞬间失了力道,软塌塌地被他捏在手里,在他手心里变得嫩滑不堪。
凌震宇眉头一皱,大手骤然松开,任由她的手腕垂下去,直接去帮她擦眼泪。
“你走开,我不想看到你,杀不了你我也不会原谅你!”
安离琪胸口一鼓一鼓的,怎么都出不来那口气。
“傻得可以!”
凌震宇眉头微皱,抬手点在她已经发红的小鼻尖上。
“你走开,少来这套,我再也不会跟你说话——走开!”
最后两个字她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完都感觉胸腔缺氧。
就在她喘不过来气的时候,男人帮她盖好毯子,大手慢慢帮她顺气,声音也不像刚刚那么无情,倒像是哄着一个发疯的小猫:
“昨晚那个人是我……”
嘎?
安离琪眼泪再次被惊了回去,她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珠子,睫毛沉重地来回忽闪,尤其鼻音很重地问:
“你——不是不行了吗?怎么可能——是——你!”
一句话差点把凌震宇气得一口老血喷死这笨女人。
脑袋里整天胡思乱想什么,怎么就不行了?
不计较还说上瘾了,劳资不是心疼你,非得做的你半年下不来床不可。
怒火一点点上升,刚要发作就听到她继续问:
“你——你是不是怕我难过——所以才——才说了个善意的谎言?”
去他么的善意谎言!
劳资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吗?
谁说劳资不行了?
谁说弄死谁——
除了你。
凌震宇看着她的那双眼睛,火气完全顶不上来了,傅云深那厮说了她能醒过来就是万幸,必修得尽快带她去做检查。
可他还没开口,这小女人又不知死活地开了金口:
“不对,你肯定不会说善意的谎言,即使有谎言,也肯定不会是善意的,所以你这样讲,其实是怕你的面子上过不去,怕被外人知道你绿帽子……”
“你再敢说一句,信不信我把你舌头咬掉,直接绑在床上做死为止!”
安离琪倒吸一口冷气,用力地眨着大眼睛看他,一声不敢发出来:
“……”
“所以这就是在挑衅,做!”
说话之间他就要解睡衣的扣子。
小嘴刚要张开阻拦,想到他刚刚的威胁,赶紧又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没办法的时候,她只能用一只冰冷的小手扯住他的胳膊。
解扣子的动作瞬间僵住,这女人不管语言,眼神还是动作总能让人觉得她就是个妖精。
不然怎么可能一个不带任何力道的动作就能拦住他?
还是他根本就是在傲娇地等着她服软?
那么她真的服软了怎么办——
要宠吗?
第196章 被狗咬了
凌震宇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多的心理活动,向来杀伐果断的他都是有所想有所做,即使面对大胸美女的时候都没眨过眼。
可现在会注意她的眼神,会根据那张略显苍白的小脸去判断她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会根据她手心的温度去判断她身体是不是不舒服,更会不由自主去试探她额头的体温……
一切的这些似乎都是在不经意之间就顺其自然地发生了。
她纤细的手指没有什么力度,却像一根柔韧的蒲草丝一样把他栓得不能再动。
他转头看着她,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轻轻嗔怪:
“所以你刚刚是在懊恼那个人不是我?”
安离琪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扯着他衣服的手指慢慢收紧,小脸一点点红了起来:
“我——不是,是你就还行——反正——反正又不是没睡过……”
“要是别人呢?”
凌震宇眯起眼睛,根本就没打算放过她,目光一直追着她的眼睛问。
“你——别问了,我才不会为你守身如玉,别人——别人也——也无所谓,就当——当被狗咬了……呃——”
话还没说完,他的大手又掐住了她的脖子,这次他眼底的怒火像是要燃烧一切:
“你说——无所谓?不守身如玉你想干什么?”
安离琪双手紧紧抠着他的手腕,脸憋得通红:
“咳咳咳,放——放开我,混蛋!”
“谁让你吓唬我!”
谁让他刚刚说不是他,谁让他故意让她伤心的。
凌震宇没好气地松手,把头转到一边低吼一声:
“起来!”
“干嘛?”
她更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