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即便有人认出你来,你就说帮我买胃药。”
说完,他又补了一句:
“身上随时带着一瓶药。”
张妈还是不明白,这时候安离琪在旁边说:
“刚刚凌浩宇给我老公打电话说在XX医院看到你,我吓得不行,虽然被老公圆过去了,我还是担心!”
张妈也吓得变了脸,仔细回忆在医院的时候,她抬眼说:
“我都没注意见到熟人,而且我是带着口罩的呀少爷。”
凌震宇点头:
“嗯,浩宇只是说看着像,他应该也不确定,只是以后要小心一点。”
张妈很严肃地应下,拍着胸口庆幸:
“华人在国外也这么多,尤其还能遇到熟人,这概率太高了,少爷,你这么一说我还真不敢像之前一样到处走,华人区我还是少去,买菜采购什么的都交给老邵先生。”
邵佳成端了水果出来,自然递给安离琪,自豪地坐在对面:
“这下都知道我的重要性了吧,这叫上的了医院,下得了厨房,养的了女儿,看的了孙子!”
安离琪被他逗笑,一边吃一边说:
“爸爸,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特别幸福,尤其是你说中式英语的时候,我竟然觉得很帅。”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你以为我跟威廉一样在国外长大!”
凌震宇好奇地开口:
“可是威廉的特别好,几乎听不出什么口音,尤其还能说很多俗语。”
邵佳成一拍胸脯:
“那不还是你老爸厉害?!威廉就是我教的,这么说吧,他也就是差了颗精子,不然就是我儿子没差,他妈妈是女强人,这小子纯粹我养大的,你看现在多出息,除了找不到老婆,其他都优秀。”
本来心里都在担心,可是邵佳成一说话,满屋子的气氛当即变得温馨。
第2223章 寄予希望的日记
米国XX医院的病房内。
安有才形如骷髅一样的身子还在挣扎,这是他写的第156篇日记,记录了他跟癌症战斗的每一天。
他颤抖着手指把日记本拿到旁边的桌子上,眯起眼睛靠在枕头上休息。
他到现在已经不是怕死了,就想熬着最后一口气,想见安离琪一面。
总是觉得奇怪,当初只是个不起眼的乡下小丫头,现在怎么就能把安氏集团跟自己的女儿玩进去了。
说不甘心也谈不上,只是想看看她的近况。
即便是死在安离琪面前也无所谓了。
电话铃声响起,他脸上神情明显好转,然后哆嗦着手指按下了接听键,对着话筒断断续续地说:
“琪琪——爸爸等你呢!”
电话里声音有些烦躁:
“爸爸,我已经跟你说过多少回了,打电话不太确定时间,你就别总是等了,没用!”
“反正爸爸也没事,除了等你什么都做不了,尤其是现在想帮都帮不上……”
“我说过多少次了,不用你帮忙,我自己能搞定,你就想办法多活几天就行了!”
安有才重重地叹气:
“最近你过得好不好?在外面辛不辛苦,都这么大了,连家都没有,琪琪——爸爸很担心你。”
“爸爸,你说什么傻话,我有好几套房子,想住哪一套都行,怎么能说没家,至于男人我还不是想找谁找谁,但你知道我只想要凌震宇,除了他,我谁也看不上!”
“爸爸知道你很棒,但是凌震宇现在不知道在哪里,你都见不着人,怎么找他?要想得到他,就得在他身边才有机会懂不懂。”
“我已经确定他在夏威夷,我近期会飞过去,爸爸你等好消息吧!”
但是安有才还是舍不得切断电话,紧紧握着手机说:
“琪琪,你注意身体,吃点好的,别生病……”
深沉的关爱如今只有靠苍白的言语来表达,他真的再也没有能力了。
似乎所有的希望都建立在那几本日记上。
他拿了电话重新拨号,在床边坐不好,只能靠在枕头上。
电话接通后,响了很久才有人接,听着依然清脆的声音,他嘴角咧开:
“琪琪呀,是我。”
安离琪声音顿了一下,才开口回答:
“我知道,有什么事吗?”
“上次打电话想见见你,最后没见成,爸爸就努力活着,到现在真的快要熬不住了,就想见你一面……”
“你知道安佑琪在哪里吗?你想见的人应该是她才对吧,怎么可能想见我?”
安有才摇摇头,眼底没有任何光彩,悠悠地回答:
“不不,你姐姐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了,我连个电话都不知道该怎么打,现在看着那么多电话号码,只有你一个人能联系了,琪琪,爸爸之前做了很多错事,现在知道错了,怎么说你也叫过我爸爸,真的不能最后见一面吗?”
安离琪紧紧握着电话,想了几秒之后才回答:
“我没在凌州,可能不太方便。”
“没关系呀,爸爸怎么也活不了多久,你说你在哪里,我过去看你,我还是不太放心,想看看你过的幸不幸福。”
安离琪有点心软,听着苍老而又无力的声音,实在难以拒绝。
她看看对面的人,轻轻咬着唇。
凌震宇知道她在为难,但眼底依然坚定,索性把电话拿在自己手里,对着电话说:
“如果你缺钱的话,我可以赞助,医药费我也可以全部帮你,只是现在我们度蜜月,没时间见面,不好意思。”
听着凌震宇的声音,安有才手一抖,手机就掉在了肩上,他觉得呼吸都有点要停滞。
第2224章 除非找到安佑琪不然不原谅
颤颤巍巍把手机重新拿在手里,又放在耳边,安有才这才敢轻声说:
“谢谢凌总,金钱的话,我大概已经快用不着了,临死之前就想见见你们,不然我的亲生女儿找不到,到最终我只能落个孤独死去。”
“总是要死,孤独跟不孤独已经没什么区别了,琪琪不会去见你,她现在走不开,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咳咳咳——也好,只是这段时间我写了几本日记,如果活着的时候见不到,我会把这些日记寄到凌州,起码有人能知道我在住院的这段时间里忏悔的是些什么?”
听他这样讲,凌震宇也只是点点头应下。
切断电话之后,他皱眉提醒:
“我们现在有三个孩子要照顾,分不出时间跟精力去考虑别人,如果安有才需要医药费我都可以支持,但是主打感情线,我第一个不答应,做错了事就必须承担后果,没有谁规定一定要原谅,再说也轮不到我们这么做,他有血肉之亲的人。”
安离琪嘟着嘴巴点头,轻声说:
“那你帮我把他电话拉黑吧,我总是受不了这种。”
凌震宇看看她,几秒后干脆的把电话拉黑,淡淡地说:
“现在他的话根本没办法得到证实,从半年前就说病入膏肓可现在还活着,不觉得奇怪?即便他就是死了,也要怪他有一个作恶多端的女儿,等到我把你女儿找到,或许可以把他从黑名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