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所欲为,而他连选择喜欢的人的资格都没有。
可他是那样的出色啊!
旁边开车的男人再也没有言语,车子无声按照直线的行驶……
“吱嘎!”
终于在前面路口右转之前,他一脚踩下油门,像是制止了心里所有的不痛快。
车子突然停下,安离琪身子晃了一下,然后低头深吸气,她不知道该怎么劝,但她能理解他的痛。
人总是最奇怪的动物,陌生的人即便怎样恶语相向都不能伤害我们分毫,而亲人稍微一句不冷不热的话就能即使我们心里所有的温暖。
没有了父母,老爷子大概是他心里亲情的唯一延续。
不然叛逆如他,执拗如他,又怎么会听从老爷子的安排,宁愿不顾范媛媛的救命之恩也答应了这桩掉下来的姻缘。
凌震宇跟安佑琪。
这两个从来没有交集的名字,就因为老爷子的一句话,被写到了同一个结婚证上。
那不仅仅只是一张结婚证,那代表了他把以后珍贵的人生都交到了老爷子的手里。
这就是他为亲情做出的最大的努力。
他其实一直都在珍惜,一直都在挽回,一直都想留住。
然而一次次打击让他遍体鳞伤,以至于心灰意冷。
他太难了。
他太可怜。
外表最为冷清,其实谁知道他内心最深处的柔软。
她心疼,不是为自己。
她心疼,就是为了他!
车里一片静寂,两个人谁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安离琪知道他心里不好受,其实发泄出来也很好,总比憋在心里要强。
慢慢抬头去看他,正看到他慌乱把脸移开到另一边,长长的眼睫毛沉甸甸的,已经带了雾气。
他在难过。
小手慢慢探过去,抓住他的大手,她用双手把他的大手阖在掌心,想给她一点温暖。
一直以来,她都懂他,所以尽全力对他温柔。
她知道他能感受的到。
看着他慢慢回头,她轻声劝: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现在其实不孤独了,至少比以前要好啊,因为有我。”
凌震宇脸上已经恢复情绪,唇角欣慰地勾起,薄唇微动,声音带着难以抗拒的磁性:
“所以我还有什么舍不掉的,因为有你。”
两人相视而笑。
安离琪眯起眼睛继续问:
“你真的决定了?酒会一旦举行,那就意味着正式宣战,你确定不会输得很惨?”
凌震宇浅笑着问:
“你怕不怕?万一我输惨了变成穷光蛋怎么办?”
她笑出声来:
“那我就跟菲菲一样,把你捡回去,好好养着你,让你只对我一个人好,帮我削苹果皮,剥瓜子。”
“傻瓜,不变成穷光蛋也可以为你做这些。”
“那当然不一样,还是你变成穷光蛋,我更理直气壮一些。”
凌震宇被她逗笑,阴郁的心情慢慢开朗起来:
“你不知道有些人在一方面压抑的久了会在另一方面发泄吗,比如生活上放不开,就容易在床上找平衡感,会变得比之前更猛,要不要试试看?”
安离琪皱眉生气,但马上又调皮的看着他,不怀好意的反问:
“这么说你承认奈斯比你强喽。”
凌震宇眼珠子一瞪,一把把他拉到怀里,咬牙切齿地低吼:
“你个坏蛋,这种话都敢说,看我怎么罚你,把你耳朵咬掉!”
第1499章 如此懊恼的意外
两人在路上耽搁了不少时间,车子开到公司楼下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安离琪从车上下来,站在车头等着男人过来拉起她的手一起进了公司大门。
门口的保安都瞪大眼睛,先是用眼神交流,等到看着总裁进了专用电梯之后,才敢小声议论:
“发现凌总只要带了安助理,嘴角总是往上翘的,不然就冷着脸特别吓人。”
“之前在咱们这大厅里凌总都已经表明立场了,他不喜欢总裁夫人,就喜欢这个安助理,开始的时候谁都以为是心血来潮,没想到到现在凌总都没改变过主意。”
“对啊,之前所有女明星在楼下等着碰瓷,自从这位安助理来了之后,好像凌总身边就没有出现过别的女人。”
“不过这也是件棘手的事儿,听说总裁夫人很有背景,这位安助理其实相当于灰姑娘,灰姑娘能不能当成王后,这后面变数太多。”
桑冰从门外走进来,冷着脸开口:
“工作期间不要随便议论,下次再让我遇到,考核你们年终奖。”
两个保安吓得当即低下头。
等到桑冰进了电梯,他们才敢抬起头来松了口气,刚要小声开口,就听到门口有人问:
“请问桑助理刚刚进去了吗?”
保安甲转头看外面,很不起眼的一个人穿着整齐的西装,身高大概只有一米七二,脸上架着个眼镜,看起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他开口问:
“你找我们桑助理有预约吗?”
张玮赶紧笑着回答:
“我找她不用预约,她是我女朋友。”
保安甲:
“……”
保安乙先回过神来,眼珠子差点掉在地上,惊诧地确认:
“你说你是桑助理的男朋友,这玩笑可不能乱开呀。”
他其实想说的是,来凌氏几年的时间,桑助理几乎没对任何人笑过,尤其是男人,开始大家都以为她是凌总的女人,后来有了安助理,这谣言也就慢慢消失了。
而且最近也没发现她有什么异常,就连刚刚进去的时候脸色都是冷冰冰的,怎么突然出来个男朋友,而且这男朋友也有点儿太不给力了。
两个人站在一起,明显的女强男弱,很不相配。
意识到他们的眼神不太信任,张玮从口袋里拿出一块表递过去,抬手推了推眼镜开口:
“你们相不相信没关系,我来只是给她送块表,这是她的东西,麻烦你们转交一下。”
他把表放在保安甲手里,转身走了,没有多说一句话。
保安甲低头看着手里沉甸甸的女士手表,慢慢抬头对上保安乙的眼睛。
几秒钟之后两人异口同声:
“真有情况!”
表是半小时之后被送到桑冰办公室的,她看着办公桌上熟悉的手表,无奈地叹气,拿起内线想打电话,可想想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又烦躁的把电话扣死。
昨晚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只知道今天早晨起床的时候就在男人的床垫上。
不错,她昨晚喝的有点多,似乎是把第一次丢了。
越想越生气,她双手抱住头,手指一根根插到头发里,自责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爷子来了凌州,她以为阳光终于照到她身上了,没想到临时发生了这么荒唐的事——
她想死!
气愤地拿起手表重重的朝对面的墙上摔去。
手表应声摔碎。
表盘上厚厚的玻璃碎的渣都不剩,甚至小巧的女士手表里面的零件都散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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