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人朝她生气。
庄喜乐抬眼望天,愁的很。
“你曾祖父那人就不是大方到随意送礼的人,偶尔得了那么一件是可能的,要说好几件那不太可能。”
君老侯爷对付家的行径十分不屑,告诉庄喜乐,“你曾祖父当年是三品大员的时候,付厚还是个五品官,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如何相交莫逆?”
“再有一点,你曾祖父那人常故作潇洒,一枚印章能用个五六次许是就换了,哪里可能戳了那样多?”
“庄豫东都没发现里面的问题?”
庄喜乐默默的摇头,“伯祖父不在府中。”
要是在府中多少也能知晓其中的一些事,偏偏出去了最快也要五日后才能回。
“我们都猜测那些印章可能是假的,可是我曾祖母不听啊,又怕最后告诉她真的是假的她受不住,本来身子就不大好。”
君老侯爷瞥了她一眼,捧起茶盏哧溜一口,“还以为你这丫头是个能的,也是有糊涂的时候。”
庄喜乐转过头,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您老有法子,快说说。”
君老侯爷正要收拾付家自然不希望横生枝节,道:“老太太身居内院又不出府,只要你们不说她哪里会知晓外面的情况,直接将付家的人关在府外,府中女眷再出个们参加个赏花宴会什么的嘴上说几句,这事自然就撇清了。”
“付家能传流言,你们不会?”
庄喜乐愣住了,好一会儿才问道:“就这么简单?”
“所谓当局者迷,关心则乱,此事原本也不复杂,付家就是拿准了你们在老太太的事上会格外小心才敢如此肆意妄为,你祖父可有教你擒贼先擒王?”
庄喜乐恍然大悟,只要付家的人进不了府她曾祖母最多是念两日,到时候她们假装派人去催,这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要不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呢,以后我得常来才行。”
有了法子她就想赶着回去告诉她大伯母,眼下是坐不住了。
“快去,毛毛躁躁的小丫头。”
君老侯爷被那句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说的心里美滋滋的,心里都升起了要和庄豫南那老货挣一挣的心思。
庄喜乐刚走一会儿就有人来报,“夫人带了姑娘来给老侯爷请安。”
侯夫人牵着一个瘦弱木讷的小姑娘站在门口,小姑娘那头恨不得低到地里去。
老侯爷的好心情一扫而空,目光如刀剑般射了过去,侯夫人正鼓励那小姑娘上前说话,小姑娘好不容易才抬起头正好对上那冰冷充满杀气的眼神,当即心里一紧双眼翻白晕了过去。
“媛儿!”
侯夫人一阵慌乱,抱着怀里的人就想往荣和院走,“滚出去,莫要脏了老夫院子。”
君老侯爷气的胸口上下起伏,常管事连忙上前招呼的下人将母女两人送了出去。
“老侯爷”
常管事几度预言终是在心里哀叹了一声。
老侯爷发出一连串的咳嗽声,好半晌才喘着粗气,道:“传我命令不许她出院子,永远也不许,老夫人看到她想掐断这对母女的脖子。”
常管事扶着他坐下,嘴里劝慰:“您老莫要生气,后面还有许多的事需要您来处理,世子也需要您,莫要气坏了身子。”
老侯爷挥开常管事的手眼睛瞪着天,好一会儿才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庄喜乐回了府连忙找到了庄大夫人,几人一商量也觉得这样可行,当即就将门房给换了,下令绝对不能放了付家的人进来,若是再拿了什么东西来比较为难也必须先到前院通禀,府里作主的人不在就让她改日再来。
“老祖宗那里可能不说漏了嘴,谁敢乱说就直接发卖了出去。”
庄大夫人这些日子被恶心得够呛,行动起来是一点也不手软,准备第二日就找相识得夫人说嘴去。
夕阳西下,一辆宽大的马车的从城外缓步进了城,城门的守将看着马车上的标识很快放行,那马车径直朝着庄府去了。
赶车的人战战兢兢的赶着已经走不动道的马儿,马车里君元识坐在角落里闭着眼一动不动,他不想要看到那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