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1 / 1)

穿成亡国太子妃 团子来袭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们对不对劲儿啊,婶子一眼就能看出来,下午你在房里歇着,你家娘子也是坐在外边看雨。现在她歇屋里了,你就跑外边来?”

楚承稷心知她误会了,他出门时卢婶子已经歇下了,并不知他这是才回来,但他不善解释,只说:“不是。”

卢婶子缺只当他嘴硬:“哪家夫妻不是床头吵架床尾和?有个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们要这样赌气?你可别怪婶子偏心,你家娘子顶好的脾气,她要生气了,八成就是你不对。咱们寨子里那些个大老粗都会疼自家婆娘,你家娘子这样貌这脾性,打着灯笼都难找着,你还不把人哄着些?给婶子说说,小两口为啥事吵架了?”

楚承稷望着雨幕好一会儿都没说话,卢婶子准备继续说教时,他才道:“没吵架,我只是同她说,跟着我受苦,她若愿意,我可以送她去别处。”

卢婶子听出了点不同寻常来,问:“哪个别处?”

楚承稷道:“她从前同旁人定了亲,后来亲事没成,如今那家人富贵了得。”

“你说的这叫人话吗?”卢婶子气得直哆嗦:“你娘子要是性情再烈些,只怕得一头碰死!人家清清白白跟了你,你落魄她也没埋怨过一句,你前些日子受伤躺在床上,她忙前忙后地伺候你,那双手细皮嫩肉,我瞧着都是个没做过粗活的,却天天给你煎药煲汤。你现让她去跟别人,你这不是作践她吗?她要是爱富贵,以她的模样身段,早奔富贵去了!还管你死活?”

卢婶子越说就越心疼秦筝:“那可怜见的闺女哟!我要是她老子娘,我非得叫你给她写封和离书不可!那是你三媒六聘娶回来的正妻,不是那些个可以随便送人的小妾!没见过这么糟践人的!”

楚承稷被劈头盖脸地训斥了一顿,却是一句话都没回。

是他之过,没能想到这些,以为让她有机会再抉择一次,对她而言才公平,却忘了这世道对女子的苛刻。

不过也正是有了对比,才愈发觉得她的当时的反应有些反常。

卢婶子一个外人都气成这般,但秦筝更多的却是忐忑。

她为何会怕成那般?

楚承稷思索良久才想通了其中缘由,将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卢婶子见他脸色沉了下来,以为自己说太多惹他不快了,知道自己毕竟只是个外人,有些话不能说太过分,不免也收敛了些,叮嘱他让他好生给秦筝赔个不是,看他点了头,才叹着气回自己房间去了。

楚承稷推门进屋,一眼就看见其中一床被子落在了地上,显然这是被某人睡着后拱下去的。

秦筝盖着另一床被子,面朝里睡着,罕见的安分。

方才卢婶子声音有些大,她八成是被吵醒了,在装睡。

屋内漏雨,地上有水,掉地上的那床被子沾湿后是不能用了,他捡到木箱上放着了,才回床边合衣躺下,侧身躺在里边的人背脊显然僵硬了几分。

楚承稷看着黑漆漆的帐顶,好一会儿才说了句:“对不起。”

秦筝装睡是没法装了,沉默着把被子往他那边拨了拨。

楚承稷道:“中午的话,不是试探,我还不至于卑劣至此。”

他从下午想到现在,总算想明白了她为何在他说出那番话后那般怕他。

秦筝一怔,他低沉的嗓音在黑暗中继续响起:“往后我也不会再说那样的话。”

秦筝正搜肠刮肚地想自己该说点什么,却听他道了声:“睡吧。”

两人都没再说话,一时间耳边只有屋外的雨声和瓦缝漏下的雨砸在木盆里的声音。

秦筝两眼放空盯着帐顶,半点睡意没有,满脑子都在想他那句“不是试探”,他是真的在征求她意见?

一时间心绪有些乱。

她指尖捏了捏被角,小声问:“你给我看信鸽送来的信,又告诉我陆家的事,就不怕我万一真去了沈彦之那边,把你和那边有来往的事捅出去?”

楚承稷没答话,秦筝都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时,他才道:“他早晚都会知道。”

这个回答……

秦筝默默伸出一只手盖住脸,她现在回想那天听他说起陆家的事、自己心头小鹿乱撞就觉得丢人。

他说的没错,反正沈彦之早晚都会知道的,他四月初七去跟陆家人接头,就算自己说要去找沈彦之,他在四月初七之后再送自己走不就行了。

秦筝暗自告诉自己多睡觉,少胡思乱想,打了个哈欠,又放空脑袋梦周公去了。

虽然她睡觉不老实,但睡眠质量是真的好,没一会儿呼吸就平稳了。

楚承稷听着身侧绵长的呼吸声,才转过头看她一眼。

为什么要告诉她那些?

或许是下意识想让她知道,跟着他的日子并不是毫无奔头吧。

既然让她做选择,总得让她知道的自己筹码。

却不料反倒吓到了她。

黑暗中楚承稷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侧过身打算朝外睡时,怎料某人突然一记梦拳,好死不死地打在了他眼角。

楚承稷:“……”

他捉住那只打人的手按回了被子里。

明天给她找个大夫看看吧。

第28章 亡国第二十八天

秦筝这一觉睡得黑甜。

醒来时屋外还有淅沥的雨声, 大概是雨势小了,屋内倒是没怎么漏雨了。

她偏过头往外看了看,楚承稷依然是靠床边睡着的。

有时候她都不清楚他是刻意睡床边来跟自己保持距离, 还是被自己睡着后挤过去的。

天色还早,她准备起身去厨房帮卢婶子做饭, 坐起来时才发现手被一只大手拽着。

因为这番动静,楚承稷也醒了。

他似乎就没有睡眼朦胧的时候,眼皮一掀开眸光就是清冽带着寒意的,眼底瞧不见半点困倦。

片刻后, 那清冽的目光里才多了几许温润, 像是一头刚醒来的凶兽收敛了自己的气息。

只不过比起昨日, 他眼下的青黑更明显了些。

屋内光线有些暗, 秦筝半坐着,同他四目相接,注意到他眼角有一小块淡淡的淤青, 再看自己一直被他握着的手, 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她讪讪道:“我昨晚打的?”

楚承稷注意到自己还抓着她的手,松开后道了句:“没事。”

被他抓了一晚上的手在他松开后才觉麻得厉害。

秦筝干巴巴说了句:“对不起, 我睡相不太好。”

何止是不太好, 简直是非常不好。

楚承稷嗓音平静:“不怪你,这床确实有些小了。”

秦筝知道他这么说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 没好意思接着他的话说是, 下了床穿好鞋子后才道:“天色还早,相公再睡一会儿, 我去厨房帮卢婶子做饭。”

楚承稷在她出门后, 才抬手按了按眼角, 能让她一眼看出来, 是淤青了么?

这股手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