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3 章(1 / 1)

穿成亡国太子妃 团子来袭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攥着她的腰让她坐下,肌肉匀称的小臂上青筋凸起,用喑哑的嗓音在她耳边继续解说那篇游记:“……‘心凝形释,与万化冥合’,此句便是释然之意,仕途上不顺的抑郁,都在眼前美景中消弭。”

他身上也出了汗,秦筝几乎攀不住他脖颈。

他大手压下她后脑勺,仰头吻她时,还问她:“阿筝听懂这篇游记了么?”

秦筝脑袋里只剩一团浆糊,哪知道他后来说了些什么,只能恨恨瞪他。

楚承稷在这种时候笑起来极为勾人,他说:“没听懂也不妨事,我再讲给你听。”

……

秦筝被抱回床榻上,接连又听了几遍他极其缓慢的讲解后,被再问及听懂没时,累得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弹,却还是狂点头:“懂了的懂了的记。”

楚承稷在她颊边偷了个香,嗓音里透着一股笑意,显而易见的愉悦:“以后阿筝再有不懂的词篇,入睡前问我便是。”

秦筝闭着眼装死,心说再也不会有下次了。

清算旧产的差事,岑道溪办得很是漂亮。

他有手段,又是个不怕得罪人的,身后还站着楚承稷和秦筝,那些个牛鬼蛇神犯到他手中没掀起半点浪。

秦筝验收账目时,夸赞岑道溪之余,顺口问了句:“岑大人怎想起突查戏园?”

岑道溪打了个官腔:“为陛下和娘娘分忧罢了。”

他不愿说实情,秦筝便也没再追问。

几天后,突然收到秦简的一封参林昭的折子,秦筝眼皮突突跳了几下。

林昭去戏园不是一日两日,岑道溪带人搜查戏园那日,虽叫林昭翻墙跑了,但先前已有人瞧见林昭去过戏园,据闻还点了园子里的小生私下唱曲儿。

秦简没在大殿上公然弹劾,只给秦筝递了折子,只要秦筝想压,此事便能压下。

秦筝琢磨着这事,暗中给秦简通信的人,早不递这个信儿,晚不递这个信儿,偏偏在岑道溪搜查戏园后递这个信,难不成岑道溪那日搜查戏园是为了拿住林昭的把柄?

秦筝仔细一想,林昭和岑道溪的确是结过仇来着。

这下可把秦筝愁坏了,这二人一文一武,都是大楚重臣,他们往后要是在朝堂上斗法,还真是伤脑筋。

秦筝当即命人传唤林昭进宫,把她去戏园喝酒点小生唱曲儿、被人抖到秦简跟前的事同她说了。

“如今朝堂上正推行廉政,阿昭你去戏园听戏尚可,叫小生单独唱曲儿必会被有心之人大做文章。”

林昭挠挠后脑勺,半是尴尬半是丧气,在秦筝跟前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没点小生,我就是找个地方喝酒,那唱戏的自己过来唱曲的。”

秦筝自然知道林昭的秉性,她叮嘱:“往后行事谨慎些,你和你兄长都是率性之人,朝堂却是一滩浑水,莫让人抓住把柄,我信你,旁人却不会。”

林昭点头,看着秦筝满是愧意:“若是有人弹劾我,阿筝姐姐该罚就罚,莫要为我为难。”

秦筝笑道:“这倒还不至于为难,今日召你进宫同你说这些,非是责怪,是未免以后你们兄妹叫人拿住错处。”

说到此处,秦筝话音微顿:“对了,我瞧着岑大人当日搜查戏园,八成是冲你去的。阿昭,你如实同我说,你和岑大人是怎么把梁子结到这么大的?”

秦筝同林昭亲近,私底下见面鲜少自称本宫。

林昭听秦筝说起岑道溪搜查戏园的事,欲言又止,最终只干巴巴憋出一句:“我同岑大人之间,没什么梁子。”

秦筝脸上分明写着不信。

林昭垂着脑袋,右脚前脚尖儿在地上画圈,丧丧道:“他跟我提亲来着。”

秦筝刚喝到嘴里的一口茶险些当场喷出来。

她呛得直咳嗽,严重怀疑自己听错了:“提亲?”

....

第153章 番外 等回来了他的猫儿

林昭自幼丧母, 上面虽有个兄长,但几乎是和林尧互殴着长大的,这些小女儿的心思, 她对着林尧也说不出口。

同秦笙和裴闻雁虽是交好,可林昭潜意识里觉着自己应该是要保护她们的, 在她们跟前一直都是要强的模样,不愿袒露这些。

只有在秦筝跟前,她才不用再扛着那个坚硬的壳子,仿佛回到了在山寨里的时候,有什么说什么。

她的迷茫和脆弱, 暴露在秦筝跟前,她不会不安,说出一切后, 反而会有种终于找到人倾诉的轻松感。

秦筝听说林昭和岑道溪在攻打大漠时发生的事后,眉心蹙着,第一时间问的不是她对岑道溪的态度, 而是她的伤:“你命都险些丢在关外, 回来怎没听你提起过受伤的事?现在伤可好了?”

林昭心下一暖,咧嘴笑道:“早好了的。”

秦筝看着林昭,眼眶不自觉泛起了微红:“阿昭,这一路走来苦了你了。”

她作为娘子军的主帅,所承受的,远比旁人看到的多。

她是用命才换回来了这一道道的军功和荣誉。

林昭摇头说:“不苦。”

秦筝吩咐宫人去太医院那边拿祛疤的药膏,林昭连连推拒:“阿筝姐姐, 我皮糙肉厚的, 身上那几道疤早习惯了。”

秦筝愈发心疼这个姑娘:“你常同我写信, 一路见过什么, 吃过什么,打了什么胜仗,全在信里说了,独独不提自己受伤的事,那些伤疤在你身上,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古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林昭心性再豁达,那也是个女儿家,只是她立下的功绩,常常让人忘记她是个女儿家,她也会疼罢了。

林尧一个粗人,又是跟林昭打着长大的,平日里便是关心她,也不会太煽情。

迄今为止,林昭只在两个人身上感受到过自己像被寻常女儿家一样看待,一个是岑道溪,一个是则是秦筝。

林昭心口翻涌着自己也说不清的涩意,不愿叫秦筝看出一样,笑着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秦筝笑嗔她贫嘴,想到她同岑道溪的事,还是问了句:“岑大人那边,阿昭你是怎么想的?”

林昭如实答:“我不知道。”

她是在山贼窝里长大的,因为林父一身侠气,她和林尧二人早些年便也照着父亲的路子走,那时候林昭心里装着满满当当一个江湖,没想过儿女情长这些。

后来从了军,她又一心只想着驱除外敌,也没考虑过自己的终身大事。

只不过偶尔沐浴看着那满身的疤痕,想着自己在外界的名声,愈发清楚大概是没人愿娶自己的。

毕竟没有哪个婆母能忍受一个成天跟一堆军汉混在一起的儿媳。

林昭也不把这些当回事。

只是在岑道溪说出娶她后,她说出了那样一番推拒的话,本以为岑道溪会知难而退,岑道溪却仍表示要娶她时,林昭心中确实有个角落被触动了。

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