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5 章(1 / 1)

穿成亡国太子妃 团子来袭 2000 汉字|26 英文 字 2个月前

哭的弱女子。

楚承稷心口叫愧意噬咬,疼得发慌。

细碎的吻落在秦筝泪痕未干的眼睑,怜惜又珍重。

可能是夜晚情绪比平时放大了数倍,秦筝哭完已经清醒了,却还是贪恋他身上的味道,在这一瞬间似乎极想找个什么倚靠,主动去寻他的唇。

楚承稷吻得很浅,带着安抚的味道,她却从他齿关探了进去,肆意翻搅。

楚承稷呼吸一下子就重了。

之前被这一战的惨烈压着,她们都在忙着接下来的部署和安抚将士家眷,再后来秦筝就病了。

哪怕夜夜同塌而眠,知道秦筝身体不适,楚承稷也不会在这种时候闹她。

今夜是她挑起的。

楚承稷记着她在病中,哪怕忍得额角青筋都凸起了,吻她依然只是安抚性质的轻柔。

脑子里的弦实在是快绷不住了时,他把人死死按进怀里,额前出了一层细汗,呼出的气息都是烫人的,嗓音哑下来带着一层醉人的黏醇:“你身体还没好……”

下一瞬却是一声闷哼,秦筝在他胸前蹭散的衣襟处轻咬了一下,感受到楚承稷整个人绷得似一张拉紧的宫弦,她微微仰起头看他。

微弱的光线里他下颌的弧度出奇地好看,她凑过去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转头又咬住了他滚动了好几遭的喉结。

楚承稷脑子里的弦彻底绷不住了,青筋突起的手把人重重往下一按,似要将她拆吞入腹般吻了上去。

秦筝后半夜又是啜泣着入眠的。

楚承稷看着脸上还蒸着红晕,眼睫上沾着泪窝在自己怀里沉沉睡去的人,像是被人欺负了似的。

不过他也的确“欺负”了她。

楚承稷抬手拭去秦筝纤长的眼睫上未干的泪珠子,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温软细腻的脸颊,眼神一寸寸软下来:“对不起,说了要给你最好的一切,这一路走来却还是让你吃了这么多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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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番外 建国那些年

冰雪初融的时候, 楚承稷带秦筝回了汴京。

皇宫还没被打理出来,楚承稷想找个清静些的地方给秦筝养病,索性带她住到了城郊的皇家别院。

别院因常年无人居住, 收拾起来比皇宫容易得多, 里边还有一口天然汤泉, 大夫说偶尔泡下汤泉对秦筝身体有益。

秦筝算是彻底闲了下来,楚承稷一人承包了所有政务,需要他处理的折子全都送到了别院来。

每日楚承稷批阅奏章时,秦筝就捧着话本游记看, 陪他在书房待上一阵, 乏闷时,也常去别院后山散步。

楚承稷似乎觉得她体质差,还抓着她练了套强身健体的拳法。

他教的那套拳法有些复杂,秦筝老是记不清招式, 索性自己打起了二十四式简化版太极拳。

楚承稷对秦筝会太极拳还挺意外的, 问她:“你何时学的?”

这个记忆就有些悠久了,秦筝练完最后一招收式,吐气吸纳后道:“这是我上学那会儿学的了。”

学生时代除了课间操,还老是要搞什么太极拳比赛,秦筝大抵是得益于身量高挑, 又是老师眼中啥都优异的尖子生, 领队的活儿便也交给了她。

队伍中但凡有一人动作不规范, 秦筝就会被拎出来示范,迫不得已,她只能含着一把辛酸泪勤练习, 都快形成肌肉记忆了。

后来开始工作, 工程狗恨不能一天有四十八小时, 压根没时间健身,可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她又在网上找了太极拳教习视频练起来,在一众报健身房的朋友中,堪称一股泥石流。

楚承稷不太理解她口中的一些词汇,问:“上学?”

天气还冷,秦筝穿着袄衣,练完一套拳法后脸上红扑扑的,她用帕子抹了一把脑门上的细汗,“就是在书院念书,我们那里已不讲究男女大防了,男女都可进书院。”

这不是楚承稷第一次听她说起关于她原来生活的地方,她口中的那个朝代,像极了先圣孔子提出的大同社会。

他问:“书院里人人都要学拳法?”

秦筝点头,发现楚承稷沉默了下来,不由抬起头看他:“怎么了?”

楚承稷说:“你们那里很好。”

历朝历代,只有王公贵族才会文武兼修,寻常的士大夫之族,家中子弟都只是修文。

寻常百姓家中,要供养一个读书人更得倾尽全家之力。

他想象不到秦筝所描述的那个天下是什么样的,再过三百年,大楚也不可能变成她口中故国的模样。

楚承稷想起从前在两堰山时,自己问秦筝是不是想家,她眼眶发红的样子,那时候他以为她的家是在汴京,她在为汴京易主难过。而今才明白,她难过的,分明是她的家再也回不去了。

秦筝敏锐发现了楚承稷的情绪变化,主动握住他的手,同他五指相扣:“发什么闷?”

楚承稷回握住她的手,缓缓道:“阿筝会不会想家?”

秦筝一怔,反问他:“怀舟会想三百年前的一切吗?”

楚承稷语气平淡又笃定:“不会。”

三百年的大楚,和如今的大楚,于他而言,无甚区别。

许是自幼被送往佛门修禅,亲缘又浅薄,他骨子里便也刻着一股淡薄,三百年前的入世,他更像是一个旁观者,旁观这人世间的悲欢冷暖。

人情世故,也是在那入世的十载里学会的。

秦筝道:“我有时候会想起从前的种种,毕竟是那段过往,给予了我学识和思想。我会感激和感慨过去的经历,但也仅限于此,对我来说,那一世已经终结了,这里才是我的开始。”

秦筝念旧,却不是个会把自己困在过去的人。

明知已回不去,伤春悲秋就变得毫无意义。

楚承稷轻拥住她:“这里的一切都比不上你曾经的朝代。”

秦筝仰头看他,眉眼含笑:“可这里有你啊。”

可能是落在积雪上的日光太耀眼,连带秦筝那个笑容都让楚承稷晃眼了一下,心中那份隐秘的不安被驱散,反叫某种情绪胀满,他揽在秦筝肩头的五指因为加大了力道指节突出明显。

他收紧手臂让她贴向自己,下颚抵在她额角,缓缓闭上眼:“我会尽力给你一个和你故国相似的大楚。”

秦筝靠在他胸前道:“欲速则不达,历史有它自己的进程,我们慢慢让大楚向着千年后的样子发展就是,我们完成不了的,还有我们的子子孙孙去做。”

从来没有哪一刻,子子孙孙这个词,在楚承稷看来这样美好过。

他从来不惧死亡,但千百年后,这片土地上还会有他和秦筝的子孙,或许还在努力让这片土地上的百姓过得更好,他突然觉得那是件很值得期许的事。

他们的爱不会因死亡终结,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