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3 章(1 / 1)

穿成亡国太子妃 团子来袭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事情,只是她的身体对他的触碰太熟悉,也可能是温泉太热了,秦筝额角生生浸出细汗来。

嗓子依然干渴得厉害,她趴在温泉边上,侧脸枕着雪玉似的手臂,眸子被温泉的雾气熏得氤.氲。

楚承稷鞠了水帮她清洗一头乌黑长发,偶尔有水珠溅落到她后背黑发掩映间的漂亮蝴蝶骨上,她搭在白玉石浮雕上的指尖也跟着蜷.缩。

秦筝用目光打量身侧的人,他面色依然是清冷的,手上动作一直很平稳,似乎帮她沐浴,和读书写字没什么不同。

秦筝索性闭上了眼,她这几日很累,温泉水暖暖的,困意上来后,便有些昏昏欲睡。

一阵奇异的痒意惊醒了她,她看了一眼楚承稷的手,心知这大尾巴狼终于装不下去了,雪臂攀上他肩颈想吻他,楚承稷喉结滚动了好几遭,却仍没低头配合她。

“往后还以身犯险吗?”音色冷沉,抖落在秦筝耳畔的呼吸声,倒并不像他声线那般平稳。

秦筝抬眸直视他,神色罕见地认真:“我不觉得我做错了,再来一次,我一样会带着凤郡百姓一起逃。”

如果她只是个贫民百姓,任何大灾大祸前,她肯定是紧着自己小命,因为她的能力只够保全自己。

可她身在掌权者的位置,军队、物资,都能被她调动,在危险跟前,她若依然只顾自己逃窜,把百姓抛之脑后,那么她就不配身在那个位置。

极轻的一个吻落在了她眼皮,秦筝听见一声叹息:“你没错。”

是他有了私念,天地万物皆为刍狗,但她不是。

这一仗放在任何一个臣子身上,他都会大加赞赏,险种求胜的是她,担忧便多过了赞赏。

佛说沾了七情六欲的心是不净的,那便不净下去吧。

他握在秦筝肩头的手骤然加大了力道,吻顺着她眉眼落至唇角,攥紧她下巴,搅住了唇舌,让她再无处可躲,所有的温柔才被撕碎,露出最真实的模样。

他其实也问过自己,让她一步步走到今天,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是不是他错了。

但鹰本就属于阔宇,不会有人因为阔宇凶险,就生折了鹰的翅膀。

所以,他陪着她就好,给她一片再无危险的穹昴。

第126章 亡国第一百二十六天

秦筝挺想配合他的, 奈何赶路的这三天,吃不饱也睡不好,最后这一天,因为淮阳王骑兵追上来了, 她们忙着逃命, 甚至连午饭都没用。

她现在是又累又困又饿。

虽然也馋眼前的男色,不过肚子饿的滋味好像更难受一点。

秦筝白嫩的指腹在楚承稷肩头轻轻挠了挠, 一头湿漉漉的长发贴着她线条极美的肩颈, 黑与白的极致色差莫名看得人口干舌燥, 抬眸时沾着水汽的长睫向上卷翘着,慵懒中又带着点说不出的可怜。

“我饿。”她觉着有点丢脸, 话音都低了几分。

楚承稷明显愣了一下。

“肚子饿。”怕他误会,她特意强调了一下, 声线虽然努力绷着的,但还是能听出点可怜意味。

这话不知哪儿戳中了楚承稷的笑点, 他伏在她肩头低低笑出声来。

秦筝靠着他, 甚至能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

她微恼地拧了一下他胳膊上结实的腱子肉, 垂下眼睫不再跟他说话。

楚承稷把人打横抱起, 踏出温泉, “是我之过,见阿筝秀色可餐, 忘了厨房还备着饭。”

秦筝愤愤瞪他一眼,报复一般攀着他脖子, 在他锁骨处咬了一口。

楚承稷轻“嘶”一声,垂眸看她一眼。

接触到他那个陡然暗下来的眼神, 秦筝老实了, 窝回他怀里一动不动。

楚承稷把她放到地上, 从花鸟屏风上取衣物给她时,双足骤然承重,倒是让秦筝倒吸一口凉气。

楚承稷用大巾帕裹着她,见她神色不对劲儿,问:“怎么了?”

秦筝自己擦干身上的水珠,又用巾帕胡乱擦了擦头发,套上寝衣在净房的兀凳上坐下,悬空两只嫩白的脚丫子,吸着气道:“脚上起了几个水泡,路上磨穿了一个,先前不觉着疼,这会儿一下地才疼起来了。”

她手肘和胳膊上有几处磕碰到的淤青,楚承稷帮她沐浴时就瞧见了,脚上起了水泡倒是不知。

一听她喊疼,便蹲下抓着她脚踝帮忙瞧了瞧。

可不是磨起了水泡,破掉的那个被温泉水泡得发白,瞧着就疼。

楚承稷锁眉看向秦筝:“先前为何不说?”

秦筝一只脚被他握在手中,得两手撑着兀凳才能维持身体平衡,锁骨和单薄的一字肩几乎连成一线,未干的长发将她胸前的衣襟都沾湿了一片,她脸上还带着刚沐浴后的薄红,嗔道:“先前不没觉着疼么。”

楚承稷道:“一会儿把水泡挑破了上些药。”

怕她脚触地疼,从净室回房的那段路,都是楚承稷抱着她走的。

命下人去厨房传饭之余,他用干净的棉布帕子帮秦筝绞干了长发。

二人用完晚饭,楚承稷见秦筝疲懒地窝在软榻里看书,对她道:“你先别睡,我去给你拿药膏回来。”

秦筝打着哈欠点头:“你去吧。”

等楚承稷拿了药回来,推门就见秦筝已歪在软榻上睡着了,先前看的书掉在了地上,她侧躺着,脑袋枕在自己手臂上,脸上沾着发丝,绒毯一半搭在腰间,一半垂落至地面。

她睡得很香,乌发下露出一段雪颈,纤细又脆弱,再往下的雪色则隐入了湘妃色的襦裙里。

楚承稷走过去把药放到了矮几上,捡起她掉落在地的书,坐到软榻边上,细细打量她娴静的睡颜。

怕吵醒她,脚上的水泡是不能在这时候挑了,他用药匙挑了药膏抹在她脚底生了水泡的地方,抹匀后去净房洗了手,回来等她脚上的药膏干了,才抱起她去内室的拔步床上睡。

秦筝实在是太久没好好休息过了,这一觉直接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

楚承稷已不在房内,她自己穿衣下床,许是鞋子里镶了柔软兔毛的缘故,脚底的水泡昨晚还疼得厉害,今日下地踩着柔软的鞋袜,倒是好受了许多。

秦筝推开窗叶,见庭院是湿的,才知昨夜下了雨。

她唤人进屋,进来的却是一路上照顾她的两名娘子军,想来是楚承稷怕她不习惯生人伺候,把她一直带在身边的人安排了过来。

这两名娘子军是林昭手把手教出来的,从前是猎户家中的女儿,一个叫白鹭,一个叫楼燕,底子不错,习武也比旁人快些。

林昭说,山里的人家都喜欢给女孩用花名或鸟名取名字,不过她更喜欢鸟名,听起来就自由。

秦筝洗漱完,又草草用了碗粥,才从白鹭口中得知楚承稷留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