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3 章(1 / 1)

穿成亡国太子妃 团子来袭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意让她背脊僵硬了一下。

布袋里的萤火虫慢吞吞飞了出来,没一会儿,满院子都是慢悠悠浮动的光点。

“那样打的绳结牢固,不过不好解,忘了教你解法。”他退开一步道,又问:“要学吗?”

眼下的气氛,要是说不学,可能会有点尴尬,秦筝点了点头:“嗯。”

楚承稷便捻起那根系带,向她演示是如何打结的,他修长的十指摆弄绳索时,出奇地好看,优雅又灵活。

打好结,他递给秦筝:“知道从哪里解了吗?”

秦筝按照他刚才解绳结的法子,食指勾住,再轻轻一拉,果然就解开了。

但这简单的动作中,似乎又有着无尽的暧昧。

“解开了……”秦筝抬起头准备同他汇报自己学习的成果,唇却触碰到一片温软。

她眼睫颤了颤,一只手还握着系绳的一端,视线里除了楚承稷考得太近而模糊的轮廓,就只有他身后飞舞的那些萤火虫。

同上次相比,这个吻从开头到结束都很温和。

楚承稷一手托着她的下巴,薄唇慢慢碾过她的,极有耐心描摹她的唇形,像是在品什么香茗。

他身上的气息很好闻,凛冽又清淡,像是严冬落满积雪的雪松上,凝了冰晶花的松针。

靠得太近,他额前沾湿的碎发甚至会浅浅拂过秦筝面颊,冰凉的触感让唇上感知到的温热愈发清晰。

上次秦筝被亲懵了,但其实事后回忆起来,他技术倒也算不得好,毕竟她好几次被他牙齿磕到,而且接吻就接吻,哪有上嘴咬的?

这回可能是没那么紧张,也可能是他表现得更温柔些,晚宴上又喝了酒,唇齿间似乎还有淡淡的酒香,吻到后面,秦筝感觉自己好像也有点醉醺醺的,结束时眸色都是氤氲的。

楚承稷眼底暗沉得厉害,抬手按着她后颈把人按进自己怀里,平复了一会儿呼吸才道:“不管你多大了,在我这儿,你都是个小姑娘,纵着你些,怎地还老是被你嫌弃?”

秦筝感觉这次的心悸比先前更强烈些,抓着他衣襟的手都紧了紧。

第56章 亡国第五十六天

她垂下眼睫, 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楚承稷没听清,凑近她几分问:“什么?”

秦筝却退开一步, 假装打了个哈欠往房里走:“困了困了, 我要休息了。”

楚承稷看着她的背影,无声笑了笑。

他头发上有水,这么湿漉漉直接睡肯定是不行的, 楚承稷一人在院子里负手站了片刻。

院子里还有零星的萤火虫在树梢草叶间飞飞停停,天上有一片星河, 这简陋的农家小院里,似乎也有了一片星河。

楚承稷遥望藏在夜色与雾霭中的山脉, 那是汴京的方向, 散漫的目光里暗敛着锋芒。

***

粮食的问题解决后, 秦筝有了足够的时间, 也开始筹划怎么把后山那条索道完善成索桥。

只不过经历昨夜那场动乱后, 为了寨中女子安全着想, 进出寨门都变得严苛起来。

秦筝本以为这件事也就这么结了, 怎料一大早地刚用过朝食, 王大娘就过来寻她了, 原是昨夜王家那姑娘寻短见,被人救下来后, 今早又闹腾起来了, 让秦筝同她一道过去看看。

出了这样的事,为了安抚人心,自然是寨子里有威望的妇人去慰问才好。

不过林尧爹娘都去得早, 他自己又没娶亲, 就只能由王大娘这个乳母出面了, 楚承稷是寨子里的军师,王大娘把秦筝叫上,就是在变相地向寨子里其他人表明他们夫妻二人如今在寨子里的地位。

秦筝推脱道:“这……我同那位王姑娘只有数面之缘,她才遭受了惊吓,还是让相熟的长辈劝慰她妥当些,我去只怕不太合适。”

秦筝知道王大娘是一番好意,但她想起那位王姑娘的所作所为,去安慰人家,的确是不知道说什么。

昨夜那场差点没压下来的动乱,几个刺头儿肯定是罪魁祸首,王姑娘是个受害者,却也是那场动乱的引子。

秦筝不关心她喜欢谁,只希望她接下来能消停些,等沈彦之那边被朝廷逼得没法,退了兵,楚承稷下一步谋划的肯定是青州城,到时候进城招兵买马,高举大旗,哪还会拘泥于这小小一个祁云寨。

那位王姑娘和林尧之间的距离也只会越来越远,只怕再见都难。

王大娘看出她为难,叹道:“这本是寨主的意思,叫程夫人笑话了,寨主没成家,此事……他自己也不好出面,我又是个粗人,才想着邀程夫人一同前去。”

林尧的意思?

是林尧要帮楚承稷在寨子里再树立些威信么?

楚承稷用过早饭就去演武场练兵了,这些山贼没经过正规的训练,搞突袭唬人还行,真正同训练有素的官兵正面交手,就毫无章法可言。

他重头教起,得费些功夫,短时间内没法速成,但至少得有个军队的样子才行,不然举事了麾下也是一群散兵游勇。

秦筝没法同楚承稷相商,听说是林尧的意思,犹豫片刻,还是点头同王大娘一起过去了。

林昭倒是想陪她一起去,不过林昭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被王大娘给哄了回去。

也是从王大娘口中,秦筝才得知那姑娘叫王秀,是早年西寨的人从山下带回来的一个花娘生下的孩子,连花娘自己都不清楚孩子的爹是谁,在王秀小时候对她非打即骂,连名字都没取一个。

后来花娘病死了,王秀才被孤苦无依的王婆子收养,“王秀”这个名字也是王婆子给取的。

王大娘本就天生一张冷脸,说起王秀的事,脸色不好看,瞧着比平日里更凶悍几分:“那丫头命苦,从前我凡事对她照拂一二,彪子更是拿她当半个妹子看待,那会儿我瞧着她只是小心思多,如今行事倒是愈发上不得台面了。”

这话秦筝不知道怎么接,若不是上次误会楚承稷缝衣服,她压根都不知道寨子里还有这号人物。

好在前边就是王婆子家了,王家大门外已经围了不少山寨里的妇人,探头探脑地朝着挤满了人的屋子里张望,又七嘴八舌地在低声议论着些什么,见秦筝和王大娘一同前来,才自发地让出了一条道来。

王大娘问了句:“王家那丫头怎么样了?”

一个妇人道:“听说今早割了手腕,流了不少血,赵大夫正在里边给她包扎呢。”

屋子里依稀能听到女子撕心裂肺的哭声:“让我死……让我去死,我活着也没法做人了……”

屋外另一个妇人撇嘴道:“秀丫头这寻短见的时间倒是赶巧,昨儿个上吊是在大厨房那边散席后,王婆子喊那一嗓子才有人过来把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