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次,想起现在是个人战,这种只有她知道的信息应该藏起来才是。
这样做似乎有点自私,但是说不定别人也看到那地方,也都没说出来呢?这么一想,姚之玉心里就要平衡多了。
她一路疾步,总算按照记忆来到一处偏僻院落,过程还算顺利,也没有迷路。
她迈过敞开的大门,一棵古榕盘踞在院落中间,骤然出现在她眼前。
古榕遒劲蜿蜒的枝条上挂满了红绸和木牌,木牌下还坠着铃铛。
风一吹,便泠泠作响,宛若风起奏乐。
姚之玉之前是路过时无意瞥见,被这布景给震撼到了,直觉花费道具组大心思的地方不会简单,可惜进来转一圈也没发现什么特别,只好出去,过后也没跟人提起这里。
后来看到宋谈房间里搜到的玉佩,她觉得眼熟,可怎么也没想起到底是在哪儿见过。
直到她在门派大殿上读完纸条,她才豁然开朗,将宋谈的玉佩和这榕树挂的木牌对上了号——虽然质地不同,可形制完全一模一样! 原来这房间里线索的秘密,是这样解出来的! 姚之玉越想越兴奋,觉得自己在神炼里被压了这么久,总算是有一朝扬眉吐气的机会,连迈进院门的脚步都是轻快畅意的。
但是姚之玉没想到,那天空荡荡的院落里,今天会在树下多出一个年迈的老婆婆,坐在一张竹编摇椅上,轻轻晃啊晃,手里还编着五彩璎珞。
姚之玉兴冲冲的脚步不得不被打乱节奏,她往前探了探身子,没在院子里发现其他人,才小心朝着老婆婆询问:“老人家,您好?” 老婆婆的眼睛半眯半睁,享受着茂密匝地的树荫,看上去好不惬意,要不是手里编的璎珞不停,估计要让人以为她是睡着了。
姚之玉的声音突然响起,反而打破了这片刻平静。
可老婆婆浑不在意,就连晃动摇椅的节奏都没有乱,只平平静静问了句: “姑娘,你又来了。” “又……”姚之玉吃惊,“您认识我?” 她是奔着宋谈的秘密来的,没想到这老婆婆还会认识自己。
老婆婆笑眯眯地点头,依旧没看她:“是啊,上次与你来的温润公子,现在可还好?情人蛊这小东西,说是恶毒邪术,可用对了,也是成就良缘的利器……”
第1007章 魔胎
姚之玉说话都结巴起来:“情……情人蛊?老婆婆,您知道情人蛊?” 老婆婆轻轻点头:“是呀,你的情人蛊,不还是我给的吗?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还不如我一个老婆子记事?” 被老婆婆不轻不重数落两句,姚之玉完全没有感觉,脑子完全被震惊所占据。
她忙不迭询问:“那老婆婆,你知不知道和我一起来的那个公子是谁?” 老婆婆再次点头:“姑娘在考我?放心,我老婆子记性好着呢,你与那日同来的公子情真意切、郎才女貌,可谓是天作之合,老婆子印象特别深。
哦对了,你手里拿着不就是那位公子的玉佩?这可是你们站在这情人树下,互许终身才能得到的见证……” 后面老婆婆还絮叨了许多爱情如美玉坚贞纯洁的话,可姚之玉已经听不进去,她一脸懵地盯着手里的玉佩,恨不得把它盯出一朵花儿来。
其实,如果换一个对象,姚之玉表现可能还会正常些,但现在这个对象是宋谈,姚之玉便觉得哪哪儿都不对劲。
她甚至开始怀疑节目组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于是刻意安排,这会儿连表情都掩饰不住了,也顾不得旁边还有什么摄像头。
情真意切…… 天作之合…… 互许终身…… 莫名其妙的,姚之玉总能把这些词联想到综艺以外的姚之玉和宋谈身上。
“咳咳。”身后突然响起一个人的咳嗽声。
姚之玉没回头,脊背也瞬间僵硬,因为她当下已经辨认出对方的身份。
不正是老婆婆提到的宋谈吗? 那老婆婆也认出了宋谈,笑吟吟地停下摇椅坐起来。
“我还当你这小姑娘跑来是为什么呢,原来是来向情人树还愿?这位公子,你的姑娘,可要记得看紧些。” 宋谈不知道该接什么,只好朝那老婆婆点点头,可落在正好转身的姚之玉眼里,这动作就像是默认了。
她睁大眼睛,没好气地瞪了宋谈一眼,恶声恶气地叉腰质问:“你什么时候来的?是不是故意跟着我?” 宋谈指了指姚之玉手里:“我看到你偷藏了我的玉佩,所以就跟过来了。” 姚之玉狐疑眯眼:“我怎么觉得你一点儿都不惊讶……你不会是没有失忆吧?” 刚刚他们六人在一起便推断过,应该不是所有人都失去了记忆,相反,这六人里应该有好几人是保留了记忆的。
可现在保留记忆就等于蛰伏暗中,这是天然的优势,没有谁会主动暴露出来,反而是姚之玉先行暴露了自己没有记忆的事。
现在她推断宋谈保留记忆也是猜测,可宋谈完全没有摇头,一副默认的姿态,反而侧面证明了姚之玉的猜测是真。
姚之玉也反应很快:“这么说,掌门,不对,我爹,我爹的密室是你打开的?你从我这里得到了打开密室的办法?你杀了我爹?你就是魔族奸细?” 宋谈无奈:“我的确有记忆,但我绝对不是魔族奸细。” 姚之玉:“那密室的事情怎么解释?” “就是担心被怀疑,我才没有说出来,因为我的确是把掌门密室的开启办法告诉了一个人。” “谁?” “……陆深。” 陆深藏在阴影里,安静地看着林拂的一举一动。
他动静够轻,所以林拂全程都没有发现他的窥伺,更不知道她拿着小镜子和小剑找到后院洗清池的举动,全程被陆深收在眼底。
林拂回头观察周围的时候,陆深及时将自己隐匿在墙角转折里,动作轻灵迅捷,说是特工身手也不为过。
林拂果然没能发现他,俯身将小镜子在洗清池的水里洗过,捞起来时,那面光秃秃的铜镜表面就显露出一行字迹。
林拂不自觉跟着读了出来:“天降魔胎,祸乱世间,深渊破裂,众生为祭?” 魔胎?深渊? “……时白?” 这就是林拂脑子里第一时间浮现的东西。
因为在他们找到的众多线索里,只有时白那沾着血的婴孩襁褓,可以跟魔胎两个字扯上关系。
就像这小镜子和小剑,侧面证明了她林拂暗中的身份一样,那其他物件也多半是和每个人的背景有关,而时白的婴孩襁褓也成了魔胎的最大嫌疑。
虽然还只是嫌疑,但林拂仍然觉得,有必要用这小剑试探一下。
她刚要起身,转身却发现身后多出一人。
“陆深?”林拂倒吸一口气,险些摔进池子里,“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