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的话那将是他的社死现场。
西泽尔深深吸了口气,用心理暗示仿佛反复叮嘱之后,终于双手捧起酒杯。
“那就麻烦大哥了。”
江希景毫不客气地给他倒上满满一杯白酒。
提起醒酒器时,离酒液溢出仅有一线。
西泽尔不用靠近都能闻到那浓烈辛辣的酒味。
对有的人来说是酒香,对他来说就是折磨酷刑。
他手臂一晃,险些把杯中酒液洒出去。
还是江成哲眼疾手快扶住他。
“小心些,别洒了。”
西泽尔笑容僵硬。
“谢谢叔叔。”
“呵呵不谢。”
江希景端起酒杯,远远敬了西泽尔一下:“多谢你在中间牵线,帮我们公司解决大麻烦。”
为难归为难,既然已经接下好意,西泽尔的这份人情也是要承的,江希景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他只是把两件事分得很轻。
江希景这杯酒敬得真心实意,西泽尔却觉得不怀好意,尤其是江希景面不改色地把整杯白酒都喝下肚之后。
西泽尔:“全部喝?”
江成哲以为西泽尔估计是在国外长大,对华国的酒化不大了解。
便善意提议道:“对啊,这么小的杯子一般不会分两次喝的。”
西泽尔只得将酒杯送到唇边,屏住呼吸一饮而尽。
这不是喝药,酒液也不会因为屏住呼吸就减弱它的味道。
反而在西泽尔一口下肚之后,酒液所经之处全部有如被火烧灼似的热辣。
西泽尔的脸在短短几秒内迅速涨红,就连那双灰蓝眼眸也泛着粼粼水光。
要不是他用力憋住,恐怕会直接把酒喷出来。
江成哲还笑吟吟地说:“怎么样小西,这酒味道够正吧?它可是在后院梨花树下埋了整整十年!我也是今天才想起这回事,正巧赶上小西你来家里吃饭,就试着找了找,没想到它还在原来位置一动不动!原本整整一缸酒,现在就剩半缸,绝对的浓缩就是精华!”
西泽尔:
憋半天,也只能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果然好酒。”
他已经感觉酒力开始上头,整个脑袋都变得晕乎乎的,只是在他的竭力暗示下,保持这最后的清醒。
这时候,江希罗也提起分酒器:“我也要感谢西泽尔先生为帝大师生和科研事业的慷慨解囊。”
上一杯酒的后劲还没熬过去,第二杯酒又接踵而至。
可是西泽尔不能拒绝,还要笑着举起杯子让江希罗帮他倒酒。
这次依然是江希罗先喝,她喝酒风格跟江希景一样,都是利落豪爽型。
西泽尔不敢厚此薄彼,只能跟着一饮而尽。
江成哲已经开始给他倒第三杯酒。
他一边倒酒一边说:“小西还说自己不会喝酒?我看酒量不错嘛,以后可以好好培养啊!”
伴随江成哲的惊喝,西泽尔用脑门结结实实地砸向盘碟饭碗,半点儿不带含糊。
啪。
西泽尔的额头砸进江棠手心,避免了砸在瓷器餐具里头破血流的下场。
江棠顺着力道将他轻轻往回推去,让西泽尔整个人可以靠在椅背上。
而他已经是双眼紧闭,不省人事。
绯色更是从锁骨以下蔓延到头顶,连耳廓耳垂也红得就跟快要烧起来似的。
江成哲愕然:“这是喝醉了?”
“嗯。”回答的是见惯不怪的江棠。
她早就做好西泽尔会倒下的准备,唯独没想到他还能坚持到第二杯。
这算不算西泽尔酒量在几次锻炼后有了飞跃式的进步?
江棠推开椅子起身,正说着要把西泽尔送进客房休息。
旁边突然伸出一双手臂用力圈住她的腰,整个人黏糊上来不说,脸颊也随之贴上来。
室内开着暖气,江棠穿得也薄,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西泽尔脸颊灼烫如发烧般的热度。
而且,对周遭一无所知的西泽尔在抱住她过后,还故意用脸颊蹭了又蹭,像极了跟主人撒娇时的大狗狗。
江家人:
江棠:咳,好像有点失策。
第620章 社死现场
“我们系上”
江棠听见他好像在含糊嘀咕着什么。
“你说什么?”
江棠话音刚落,西泽尔就睁开了眼睛。
从他除了红并无其他异样的脸色看上去,似乎醉酒只是个美妙的误会。
直到他问出:“我们是在船上吗?为什么地面摇晃得这么厉害?”
众人看着他凝重警惕的脸色:
西泽尔迅速起身,没再黏黏糊糊抱着江棠,而是一手将她护在身后。
随后努力稳住摇晃的身子,郑重且一本正经地分析:“这船晃得这么厉害肯定不正常!我们要赶快离开这里!”
苏铃没忍住,扑哧笑出声。
旁边的江成哲便也跟着笑出声来。
“咳咳。”苏铃清了清嗓子,“希景,你帮棠棠把西泽尔送去客房”
苏铃话还没说完,西泽尔就注意到了她的存在,立刻瞪大眼睛。
“阿姨你也在这儿!这里太危险了!我们赶快出去!”
他一边护着江棠,一边催促苏铃,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拍什么灾难大片。
苏铃捂嘴大笑起来,还没忘记告诉他:“这里没有危险,是你喝醉了小西。”
西泽尔表情滞住,所有人都仿佛在他脑袋顶上看到缓缓冒出的问号。
随后他悄悄侧身转向江棠,趴在她耳边,用自以为很小声其实所有人都能听见的音量询问:
“阿姨说的是真的吗?我真的喝醉了?”
“她说的是真的,你真的醉了,西泽尔。”
笑意在江棠眼尾荡开,她伸手去扶西泽尔,准备把他送去客房。
西泽尔紧跟着脚下一趔趄,要不是江棠眼疾手快稳住他,怕是已经滑到地上去。
他在江棠的帮助下勉力站稳之后,晃了晃脑袋,似乎稍微清醒了那么一点点。
他嘴里不住地喃喃着:“我喝醉了喝醉了不能”
江棠看他后面的话像是憋住了,就顺着问下去:“不能什么?”
西泽尔正色严肃道:“不能耍酒疯,要安安静静地去睡觉。”
江棠有些讶异:“你还知道这个?”
西泽尔迅速换上得色:“当然。”而后迫不及待问她,“知道谁告诉我的吗?”
江棠便随口问起:“谁?”
西泽尔扬起嘴角:“西泽尔罗贝尔,他也叫郁西,你认识他吗?”
江棠忽然明白什么叫哑口无言。
又瞥见其他人忍俊不禁的脸色,她打算早点把西泽尔拖走。
要是他明天酒醒想起自己此时此刻的言行,怕是想死的心都有。
江棠决定维持住西泽尔的自尊心,也没要江希景帮忙,拽上西泽尔就走。
西泽尔刚开始还比较听话,跟着江棠的力道走出去几步。
但他很快就停下来,开始变得不安分。
“等等!”他高声喝止。
这声又将其他人的视线吸引过来。
江棠耐着性子:“又怎么了?”
西泽尔紧皱眉心,像是遇上什么天大的难题。
可他迟迟不语,江棠只得又问了一遍。
“你陪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