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威严。
厨师们跟他都很熟,笑嘻嘻的不以为意。
“老板,工作时间都过了,你没看时间的吗?”
“我我当然知道!我是问你们挤过来做什么!”
“嘿嘿,老板,听说来了贵客,还是特地找老爷子学做菜的,是谁啊?”
好奇的不仅是年轻厨师们,连站在人群最后的大厨,脸上也写着吃瓜二字。
刘老板:
“行了行了,别打听了,赶紧去休息!”
刘老板赶走了好奇的厨师们,不舍地回头看了眼,还是迈开腿走了。
厨房门外,这才空落下来。
趴在门板上打探情况的小糖,高兴回头:“爷爷,他们都走啦!”
面沉如水的刘老爷子,迅速和蔼笑开,与方才神色形成鲜明反差。
“小糖做得好。”
受到夸奖的小糖,满意地跑回爷爷和漂亮姐姐身边。
她踮脚看着桌上,懵懂地发问:“小棠姐姐是在切菜吗?”
江棠没有回答。
她专心致志地只有手上那把沉重钝刀。
倒是老爷子应道:“嗯,她在练习,你好好看着。”
刘老爷子的视线,没有从江棠的手上挪开。
他在短短十分钟里,见证到江棠的进步。
他不过就是提点两句,十分钟前还把萝卜切得厚薄不一的江棠,就能进步到把萝卜切到薄薄透光?
“你以前学过做菜?”刘老爷子突然发问。
“没有。”江棠眼、手未动,仍是稳稳的。
“你看上去,很习惯用刀。”刘老爷子眯起眼睛。
这次江棠没答。
她总不可能说,是从前砍丧尸跟砍瓜菜似的,所以熟能生巧了。
她在沉默里,继续着她刀工的步步前行,像是走在一条笔直大道上,轻易便能达到别人难及的位置。
刘老爷子许久许久都没说话。
直到小孙女拽拽他的衣角。
刘老爷子收起眼神里的震撼:“接下来,就从切一百个萝卜开始吧。”
江棠连睫毛都没颤一下,只说:“好。”
刘老爷子从开始教导江棠厨艺练习的第一分钟开始,就开口告诫过她。
厨房不是玩乐的地方,如果说,江棠只是想学点电视剧电影里面的漂亮花架子,那就麻烦她趁早打道回府。
刘老爷子说得意味深长。
其实,拍剧练技能的事情,在圈里屡见不鲜。
以前的演员,会为了荧幕上短短十几秒的镜头,就进行长达数月的专业练习,以追求呈现出最完美的效果。
但是现在,这些事情变味了,成了某些明星的噱头。
总有人打着敬业的旗号,做着划水的事情,最后发通告圈粉完事,熟稔得宛若工厂流水线。
听刘老爷子的话,也有点明说透的意思。
刘老爷子或许不知道娱乐圈,但他明白人心。
所以干脆把话早早说明白,免得浪费彼此的时间。
江棠听完,也没有要跟刘老爷子争执的意思。
她只是问:“从哪里开始练习?”
“刀工。”
接下来三天,江棠雷打不动地会在下午前往南记后厨,在刘老爷子指点下,练习刀工。
厨师的基本功,刀工、调味、火候里面,刀工是基础里的基础。
所有学徒都是从切菜开始练习,后续至少要打杂两到三年,才有资格摸到灶台。
江棠要在一个月内速成,毫无疑问是把该有的练习压缩了无数倍,学习的压力当然也跟着成倍增加。
可刘老爷子依然没有随意应付的意思。
他不管江棠是不是什么大明星,在厨房里,她现在就是个小学徒。
他甚至有意加重练习,想让江棠知难而退。
结果江棠不仅不觉得吃力,反而还完美地完成所有任务。
前两天还会冷言两句的刘老爷子,在亲眼看到江棠学习进展后,越发沉默下去。
于是,厨房里没有人说话,只有沉闷的切菜声,细密延长,不知疲倦。
以至于让路过的人,一度怀疑厨房是不是闹鬼。
三天的切菜后,刘老爷子开始让江棠切肉。
他发现江棠切肉更加娴熟时,已经不会惊讶。
好像这种事情发生在江棠身上,就是应该的。
她总是能给人期待以上的结果。
学厨第五天,总是沉默不语的刘老爷子,突然开口:
“你要不要,跟着我正式学厨?”
江棠手上一顿。
江棠的厨艺学习上正轨后,刘老爷子不会时时刻刻留在她身边盯着。
老爷子偶尔回后厨去转悠,指点徒子徒孙们,严厉得一如曾经还在厨房时,老狮王的威严让徒子徒孙们战战兢兢。
连出师多年的大徒弟大松,也免不了师父的指责。
大松甚至在师父语气里,听出一丝嫌弃。
嫌弃?怎么会?我大松一直都是师父最看好的徒弟!
满怀疑虑的大松,到底忍不住问出口。
“师父,你是不是觉得我哪里不够好?”
老爷子拍拍大松厚实的肩膀,叹气。
“不是你的问题,没人能决定自己的天赋。”
大松有点受伤。
师父以前不是说,他大松是最有天赋的弟子吗?
年过四十的大松也不由得赌气问道:“还能谁能比我更有天赋?”
老爷子沉默许久。
“一个拒绝当我徒弟的人。”
一个未来也不会成为厨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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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比弗利山庄
洛杉矶比弗利山庄,是举世闻名的顶级富人区。
名流荟萃,巨星云集,无数财富名利汇聚于此,成为许多人向往之地。
在这片寸土寸金的土地上,真正昂贵的豪宅,都坐落在比弗利半山上,居高临下地俯瞰盆地里的城市和壮阔的太平洋海景。
此时,有一场派对正在比弗利半山豪宅里拉开序幕。
黄铜大门、大理石地面、女神雕塑喷泉奢华一路延伸至屋内,光芒汇聚的派对场地里,水晶灯流光溢彩,香槟堆积成山,还有穿着华贵衣裙穿梭在内的各界名流富商。
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所有苦难烦恼都在这里远去。
只在夜色下,编织出一场温柔绮丽的梦境。
“他会来吗?”
“不是说他从来不会出席这类派对?”
“我可是特地为他来的,要是他不在,这场派对将毫无意义。”
“”
觥筹交错之下,难以掩藏那份焦灼不安。
看似高谈阔论的人们,也总是控制不住地将视线飘向门口方向。
他们,都在期待谁的到来。
就在这时。
沉重雕花黄铜大门打开,一道比夜色更浓的高大身影徐徐步入。
他像是此间的太阳神子,刚一出现,便毋庸置疑地霸道攥取所有人的注意力,也令身外的虚无浮华尽数成为他背景的陪衬。
而那张在场所有人都再熟悉不过的脸庞,有着夺目的英俊锋锐,沉沉雾岚在眼底翻波,冷漠寒冽之余也充斥着不掩饰的烦躁不耐。
简直快要把不喜写在脸上。
但是,在场所有人仍然因为他的到来,迸发出强烈兴奋。
派对所在宴会厅,更是在他登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