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1)

鬼丫头沸腾聊斋 鬼丫头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8天前

状的武器,到山里找寻我们,害的我们做了几次小小的迁徙。他们找不到我们,不甘心的在山上东刨西挖,就是那次,一个年轻的男人碰巧挖到了埋廪君剑的墓冢——他偷到了我们的圣物,我正欲冲出去抢夺,被父亲按下制止了。

从此我痛恨那个男人。

尤其是我看到他无比高兴的把我们的剑拿去给一个老人看,那老人和我的父亲看起来年岁差不多。他不住的点头,用一块红色的软软的布包起了廪君剑,竟没能容我细细的再看一眼那泛着青光的剑身。

我连他一起痛恨,虽然看上去他和我父亲一样慈祥安宁。

但他们是贼!

现在,我要拿回属于我,属于我们的剑!

我听到他们睡的很熟,还打着酣,于是蹿到石屋门前。我用一根骨针,巧妙的打开了锁头。

闪身进去,无人知晓。

很多厚重的箱子,柜子,匣子。

我继续嗅着,啊,我的剑!就在墙脚的那个长长的楠木盒子里!

我轻轻的走过去,跪下,捧起它。

廪君,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颤抖着打开盒子,剑,静静的躺在那里。

它的刃象四千年前一样锋利,还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剑柄的一块玉石已经脱落了,躺在旁边,想当年,这曾是一把光芒四射的华丽的宝剑!

我拿起它,沉甸甸的。

那时候,廪君是怎样用这把剑刺进了神女的胸膛?

那时候,神女看到这把剑冲入胸中时有没有流泪?

他有没有颤抖?

她有没有恐惧?

他有没有悔?

她有没有怨?

……

只有这把剑知道。

现在,我抱着它,如果他是廪君,如果我是那神女,他要杀我,我会挺起胸膛,微笑着承受,我的鲜血会告诉他,那是我全部的爱!

我忍不住低头去吻它。

冰冷,枯锈,蓦的,还有那鲜血的腥甜!

我一凛!那是神女的血,还留在上面,包裹着它,如同包裹着廪君的心!

四千年,他们没有分开,而是这样子结合。

因了神女的血,廪君剑才能历经这几千年而光润如初!她一直在维护着他!

我颓然。

他是她的。

剑的光泽在我眼中渐渐消失,于我,剑不再有任何意义了。直到得到的时候,我方知道那是失去。我冒着危险终于找到了剑,却发现,那对我,不过是一个四千年的神话……

我把剑放回楠木盒子。

也许,对于那些睡在外面的人来,剑是一件宝贝。他们想从剑的身上,得到我们的故事。

我浅笑,我们的故事,很长很长,莫若我来给你们讲吧?可是,我却偏偏不讲!

等我化做了长江中一尾美丽的巴人鱼,你们来找我吧,找到了,我就给你们讲,讲一个四千年的故事!

耳畔隐约传来呼叫,那是父亲发出的,只有我们能听懂的呼唤,他在催促我赶快回去呢。

我起身,最后看了一眼装着廪君剑的楠木盒。

就此别了,我的廪君,我们会遵从你的吩咐,保佑我们吧!

天还未亮,我已然全身而退,安然回到家中。

父亲没有责怪我,他已经洞悉了一切。

巴人们开始忙碌了,适应着自己的乌鱼腮,为大水的淹没做着准备。

我也不例外……

(注:廪君的故事根据传说略做改编)

怪谈之五《偶之魂》

鬼丫头

那只可恶的黑猫又来了,瞪着黄色的眼珠子,狠狠的盯着凡,一声也不叫。凡和那畜生对视了一会,还是莫名其妙的心虚,再也忍受不了,他大叫一声,抓起床下的一只鞋向窗台上的黑猫砸去。

黑猫似乎冷笑了一下,闪身一躲,然后轻盈的跳下窗台,不知去向。

凡心情杂乱的重又躺倒在床上。蒙住脸。

父亲和爷爷,还有爷爷的爷爷一样,都是在五十九岁这一年死去的。

中国人讲究六十岁之后去世叫做“喜丧”,可是他们家却没有一个男人能有这样的福分。现在一脉单传到了凡这里,凡有时候难免要琢磨起这件事。

当然,他最感到烦闷的还不是生命什么时候会突然终结。五十九和六十又有什么区别呢?再说,自己还年轻,那毕竟还是很多年以后的事情。

凡最困惑的是,自己没能继承祖业。

父亲是一个制作木偶的高手,和爷爷,还有爷爷的爷爷一样,被行里人尊称为木偶王。父亲做的木偶形象逼真,只要轻轻提起线,那不到一米的小人就能说能唱的活起来,嬉笑怒骂,各种表情展示出来,让人觉得那不是木偶,而是个有生命的人。但是只要放下提线,它们就会乖乖的合上眼睛,一声不吭的坐在角落里,随时等待主人下一次的召唤。

父亲做的木偶都是精品,一年也许才能做出一个,但是所有的木偶剧院,杂耍剧团都不惜花令人咋舌的高价来求购。

他们家不缺吃喝,但是父亲却很节省,坚决不离开祖上传下来的这个已经很破落的小小院子。他说,他要把钱都省下来,给儿子留着,以后让他不再做这个行当。

但是凡从小就痴迷木偶。

他偷偷看过父亲制作木偶,曾经自己也拿把小刀子想刻一个木偶头,被父亲发现,狠狠的揍了一顿,把刀子,木头都扔的远远的。从此不准凡走进他的工作间。

但是凡还是忍不住,那黑乎乎的西厢房,散发着神秘的香味,吸引着他。他迷恋木偶还有一个原因,那是因为父亲有一个爱如珍宝,坚决不出售的绝品木偶——凡的母亲。

父亲告诉他,凡的母亲生他是难产,他活了,母亲死了。

父亲爱母亲如同生命,但是,因为儿子,他不能随她而去。悲痛之下,父亲亲手制作了一个木偶,它的面容和母亲一模一样,在父亲的手中,它的神态也一如母亲生前,美丽,亲切。凡小时候,就是在这个木偶母亲的陪伴下慢慢长大的,直到他因为做木偶被父亲痛打那次,这个木偶才被父亲收藏起来,再不让凡见到。

那一年,凡五岁。

失去了这个木偶母亲,凡更加渴望自己能像父亲一样也制作出活生生的木偶。可是父亲不许,他把儿子送进寄宿的学校,从来不跟儿子说起木偶两字。

但是,凡是个孤僻的孩子,他和所有的孩子都合不来。只惟独莎。

凡和莎一直同学到高中。后来,她上了大学,而他放弃了考学,回到了小院。那时候,父亲已经病的很重了。

父亲临终前回光返照,居然自己站起来,趁着凡出去的一段时间,亲手烧毁了他藏在小屋里的所有做好和没做好的木偶,包括凡的木偶母亲。

等凡回来,父亲已经躺倒在冰冷的地上。

他什么话也没有给凡留下,但是他的举动告诫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