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小『插』曲。
小鲜肉因等不到齐彩铃走,就想到马路对面去给自己买瓶饮料,他走路都要忙着给齐彩铃抛媚,没有看路,此时一辆渣土车正好驶来,看就要刹不住,撞到小鲜肉。
韩超几步窜过去,赶在渣土车到来之前,猛扑向小鲜肉,把对方扑倒在地后双手一撑,又把对方整个儿拧了起来,吼问:“你是不是睛瞎了,车都不看?”
小鲜肉刚还瞧不起韩超,此时犹还惊魂未定,他很懂得见风使舵,不停的说:“哎呀兵哥,谢谢你救了我的命,我太谢你了。”
韩超懒得理他,转就要上车,小鲜肉跟在后面,咧咧叨叨:“兵哥,你爱人是科大的研究生吗,能不能帮我跑跑关系,搞个后门,让我也上科大呀?”
哐的一声关上车门,韩超一脚油,已经驶离广场了。
这时小鲜肉还在追,齐彩铃则站在不远处冷笑。
面包车出好远,韩超皱眉说:“彩铃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找了那么个滑里滑头的小瘪三,他妈的,他居然还想蹭你点便宜?”
陈玉凤笑着说:“大概是因趣味投吧。”
江山易改,本难移,虽说现在齐彩铃赚了大钱了,那些钱,是她炒股,投机赚来的,而她曾经抚养大娃兄弟是投机,如今哄那小鲜肉,也是投机。
而在陈玉凤看来,像齐彩铃这样,总是抱着投机的态度待人接物,将来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在她看来是她在耍,在玩小鲜肉。
小鲜肉不也在玩,在利用她?
不过曾经陈玉凤于齐彩铃别厌恶,也很烦她,但现在不烦了。
虽不知道冥冥之中老天是怎么造化的。
要不是她写了那本书,要不是陈玉凤做了那个梦,王果果早死了,蜜蜜也会死的,而因齐彩铃,这一切陈玉凤终将以避免,不是吗?
当然,她现在也彻底不担心韩超了。
因正如韩超所说,像他们这种在部队上呆了十几年,天天都在训练,又上过战场的人,对于危机的防范意识是别强的。
他们是人中的人精,就算有人故意加害,恐怕都难以得手,何况出意外?
韩蜜亦是,上辈子的她,因马琳早死,没有马琳引路,没有练过跆拳道和杀伤力那么强的格斗术,或会被混混伤到,但如今的韩蜜,是能单挑黎宪刚,还把对方打的嗷嗷叫的。
她会打不过几个小混混?
韩超着车,见妻子一直在笑,忍不住又问:“你笑啥?”
笑啥呢?
陈玉凤一始就在怀疑那本书,觉得自己不是书中人。
她始终找不到是什么,所以心里一直有沉沉的重负。
怕自己的会重男轻女,追生儿子。
怕自己要不是做了那个梦,会的是个愚昧的女人。
事实证明她并不是。
即使没做那个梦,上辈子的她也是个合格的母亲,合格的妻子。
而这辈子,因有了那个梦,她愈发努力了,是而日子过得好了。
不过想着想着,她又轻轻叹了一。
韩超一路着车,看妻子一会儿在傻乎乎的笑,一会儿又似乎别悲伤,简直『摸』不着头脑:“你到底怎么啦?”
怎么啦?
要知道,她和韩超,在有记忆的时候,就被俩妈放在一块儿玩了。
从小一起上学,一起大,就没有离过彼此的视线。
要像齐彩铃说的,韩超战场七年,王果果又瘫痪两年,历经九年他们夫妻能最终聚,走到一起的话,人生最好的年华,就在护守望中浪费掉大半了。
好容易团聚,不几年她和韩蜜又被意外带走。
人死,则一了百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但活着的人要怎么面对?
韩超和甜甜,要怎么经受亲人离丧的痛苦的?
越想越难过,直到韩超喊了一声,陈玉凤回过神来。
窗外是林立的高楼,繁华的街道,渐渐城市没了,是一堵连绵的红『色』高墙,墙上书着风精良,敢打胜仗几个大字。
这是实的世界,也是陈玉凤一直生活的地方,首都军区。
前后不过三个小时,他们又回到城里的家了。
今天已经收假,上班了,按理陈玉凤该去厂里的。
但因齐彩铃刚亲自承认,她和韩超之间没有任何不良关系,也没什么狗屁的蓝颜知已,陈玉凤心情大好。
于是她打算对自家这狗男人好一点,遂说:“哥,我今天就不上班了吧,你想干啥,我陪你去?”
韩超有点不敢信:“的?”
自打了城,她每天不是忙生意就是搞学习,会专门陪他?
韩超不敢想。
“的呀,你想逛街还是看电影,要不咱们去外面吃顿好的,你不是喜欢买口红,买香水嘛,今天我陪着你,让你给我化妆,试颜『色』。”陈玉凤笑着说。
韩超『舔』了『舔』唇,直截了当:“我对那些兴趣都不大,回家吧,我买了新黑丝,还有超短裙,想我高兴,穿着黑丝,超短裙给我做顿饭就。”
这狗男人,他这张狗嘴里永远都吐不出象牙来。
陈玉凤睛一瞪。
韩超连忙又说:“你给咱做饭,我拖地,我搞卫生。”
……
再说徐勇义一人。
俗话说得好,外来的和尚好念经。
前几年徐勇义一直是以私人名义来帮王果果协调土地的,地方『政府』左推右搡,迟迟不肯帮忙办理,这趟有个大商人顾年随,而地方『政府』的人见了徐勇义,知道对方原来是首都军区的大领导。
事情当然就办的飞快,不几天,『政府』就把那片土地上设的马场给搬走了。
且不说王果果和韩蜜骑马过瘾的事。
这趟,顾年邀请周雅芳一起爬山,在山顶掏出一枚钻戒,单膝跪地,认认的向她求婚,想要跟她共度余生。
周雅芳本没有结婚的打算。
但给顾年一跪惊到了。
在她看来,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
给她下跪,求婚,这得是多大的诚意啊。
所以当时脑子一懵,她就松口,答应婚事了。
当然,籍此,甜甜和蜜蜜俩从小就家庭伶仃,没有爷爷疼,也没有外公爱的小傻蛋儿,居然在大后,既有了外公,也有了爷爷,倒是家庭齐全了。
……
转俩娃升初中了。
因知道具的日子,也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所以陈玉凤一直在准备。
自打俩闺女上了中学,每天晚上,要不她,要不韩超,轮流接她们下晚自习。
1998年端午后的第一个周一,这天晚上,本该韩超去接俩闺女放学,但陈玉凤终归不放心,要陪丈夫一起去,而且她缠着韩超,提前一个小时就在校门外守着了。
而直到这天,陈玉凤知道,韩超在越国时曾经历过些什么,是她所不知道的。
学校对面有个巷子,一群小混混正在聊天,说笑,抽烟,他嗅了嗅,忽而说:“那几个孩子抽的是大烟叶,里面还夹了神油。”
“神油是个啥东西,你咋知道的?”陈玉凤惊讶的说。
“在越国的时候有人给我抽过那种烟,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