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8 章(1 / 1)

丞相夫人是首富(穿书) 插柳成荫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点头:“准。”

几日后,上京城下了几场雨。

一场秋雨一场寒,天气愈发冷了,树间的叶片不知何时黄了大半,桂花的香味荡漾在街坊巷道之中。

钱宜秀拿了和离书,身上带了点伤,去了东蕴布庄,学起了裁缝。

她生来追求美,追求光鲜亮丽的一切事务。

为了那些金光闪闪的首饰,那些眼花缭乱的新衣,她当初可以不顾爹娘反对嫁进上京城。

如今,她自然也能为了纪云汐说的那番话,死也要和丈夫和离。

面馆那家人知道后,也不敢来东蕴布庄闹。

他们实在是被浇屎浇怕了,面馆的生意也做不下去。

一家人卖了宅院,灰溜溜逃离般地离开了上京。

十月初十这日,忽而放了晴。

昨夜还在下雨,但宅院的地面上,却没有太多下雨的痕迹。

雪竹天蒙蒙亮就起了,将地面扫得干干净净,连水洼里的水都要想尽办法给扫掉。

晨光洒落,几道光线落在院中的桂花树上,橙黄色的花团间沁着一点水迹,在光线下微微反光。

翰林院有专门的服饰,银灰为主,袖口领口和腰带则是淡淡的灰蓝,绣着梅兰竹菊的花样。

吴惟安修长的指尖慢斯条理给自己系腰带,视线却落在床上的人身上。

纪云汐还在睡,她缩成一小团,整个人几乎陷在锦被之间,只能看到流窜在外的黑色长发。

今日午后,她要参加桂花宴。

今日晚间,他要去赏‘昙花’。

自从几日前两人谈过此事后,他们就再没说起过。

吴惟安将腰带系好,他长身立于房间之内,想了想,迈步而去。

经过桌前时,他长腿一伸,面无表情地踢翻了一条凳子。

凳子发出脆响,直接把纪云汐给惊起。

她抓着被子腾得起身,目光警惕地朝声源看来。

吴惟安弯腰,将凳子扶起,淡淡解释:“不小心踢到了。”

被吵醒,以至于反应慢半拍的纪云汐:“?”

吴惟安随口道:“今日是十月初十,我今晚不回来。”

听到这个日期,纪云汐彻底清醒。

她垂着头:“你说过了。”

“哦,对,我之前好像提过。”吴惟安神色清冷如昨日秋雨,“你觉得我今晚能看见昙花吗?”

纪云汐依旧垂着头,没回。时至今日,她还没想好。

吴惟安等了一会,索性也不等了,迈腿直接出了房间,甩上了门。

毒娘子正在准备早膳,听到动静,刚想把早膳送过去,哪想她家公子头也不抬地走了。

连早膳都没吃。

毒娘子:“??”

这是咋啦?

未时时分,纪云汐出现时,宴间已经来了不少人。

今日桂花宴的宴主,是李家姐姐,也就是太子表妹。

李家姐姐亲自迎了纪云汐:“你看看你,脸都廋了。是不是这些日子布庄的生意太忙了?”

旁边交好的小姐也笑着道:“那肯定是,现在东蕴的衣裳可是一件难求,我想买一件都买不到呢。”

纪云汐笑着谦虚了几句。

桂花宴设在桂花园,园里四处都种满了桂花,中间有一桂花亭。

女子三三两两穿行期间,铃铛般的娇笑声四处传来。

纪云汐朝不远处看了一眼。

那里,邢舒月带着面纱,和她交好的两位小姐站在一起说话。

邢舒月爹娘当初因杀人案被秋后问斩,但没过多久,五皇子就帮着翻了供,前大理寺卿人也死了。

后来,邢舒月的姑姑更是成为了圣上的宠妃。

再加上邢舒月不止经商有才干,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是挺有名气的才女。

有不少权贵家的小姐与她交好。权贵家的宴会,也都会请她出席。

察觉到纪云汐的视线,邢舒月也看了过来。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触碰在一起,两人含笑点头致意,又各自别开了视线。

古代小姐夫人们的宴会,其实与现代的姐妹淘聚会区别不大。

席间的话题,大多琐碎没太多意义。

纪云汐话不多,偶尔参与几句。

她坐了会,喝了两杯茶,待邢舒月离开后,她跟着悄无声息离开了席间。

众人都在桂花园里,外头的山水长廊间,反倒没有人影。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无人之地。

邢舒月停下脚步,笑意盈盈地转过身:“纪三姑娘可是找舒月有事?”

纪云汐勾了勾唇,她转身,看向下方的荷花池。

夏日已逝,荷花池里的荷花已枯,带着几分凄凉,与桂花园里怒放的桂花,完全是两幅不同的光景。

纪云汐开口:“其实我一直挺欣赏舒月姑娘。”

邢舒月笑了下,她一向温婉,语气如三月春风:“纪三姑娘欣赏的方式,便是开布庄与我分一羹勺吗?”

纪云汐没想藏着掖着,她直接把话挑明:“若不是你和五皇子一直想置我纪家于死地,我不会这么做。”

邢舒月脸上的笑意消失,她扯了下嘴角:“纪三姑娘是魇住了吗?这都说得什么话呀。”

“这里没人。廊口有我的人守着,舒月姑娘就不用和我装了,你我二人心知肚明。”纪云汐眉目平和,“我刚刚还有半句话没说完,我欣赏你,除了一点。”

纪云汐弯了弯眉眼,吐出的字却很冰冷:“你挑男人的眼光,不太行。”

邢舒月嗤笑一声,根本没放在心上。

怎么,这纪云汐今日是想挑拨她和殿下的关系?

那怕是要让对方失望了。

邢舒月今日本没想多说。

尖荷已捅出了吴惟安的行踪异常,她和殿下只需在一旁观望着,等待此事的后续发展便可。

人心很复杂。

男女间的人心,更是。

邢舒月自认为她一向懂人心,而且她隐隐约约有点直觉。

初十这件事摆到台面后,纪云汐和吴惟安之间,一定会发生点什么。

不过既然对方自己找上门来,邢舒月也不介意多告诉纪云汐一件事。

她凑近了一些,低声道:“纪三姑娘挑男人的眼光,就行吗?一个宁愿让你被鸡蛋砸中也无动于衷,只为隐藏自己保全自己的男人,纪三姑娘难道还想当块宝?上回是鸡蛋,若下回是刀剑,三姑娘又该当如何呢?”

纪云汐轻轻挑眉。

照对方说这话的意思,那日吴惟安其实早就察觉了有人要扔鸡蛋?不过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任凭鸡蛋先砸到她,他才反应过来?

也是,吴惟安武功一定不会低。

纪云汐因为自己不会武功,确实没想到这个层面。

当日她还以为他冲动,想伸手让暗地的人解决掉面馆那一家。

当然事后证明那只是个误会,那时她还松了口气。

可今日从这邢舒月口中听来,她那夫君比她想的还要理智几分。

不错,挺好。她真是怕极了分不清主次,不懂轻重缓急的人,无论男女。

砸个鸡蛋算什么。

可若是寻常姑娘,知道自己的男人居然不第一时间护着自己,还能冷静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