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汐颈侧,哑声道:“夫人,我不想独守空房。”
纪云汐的耳尖颤了颤,她微抿唇瓣:“过了这几日会空闲些,你再忍忍。”
吴惟安指尖有下没下地在纪云汐腰间轻划:“你昨夜也是这么说的,前天也是这么说,这个月,你日日都这么我说的。”
纪云汐正『色』道:“这回是真的。”
“是忍不住了。”吴惟安紧贴着她,呼吸微喘,牵住纪云汐的,“不信夫人你自看。”
纪云汐本来不觉得有什么,但这具身食髓知味,而且弱点全部被吴惟安掌握。
没会儿败下阵来,双腿发软,全靠身后的吴惟安扶着。
纪云汐:“炷香之内搞定。”
吴惟安埋在她颈侧:“个时辰。”
纪云汐伸推他:“那就算了。”
吴惟安抬起头,唇瓣红如血,他微微笑:“好,炷香就炷香。”
吴惟安向来很有耐心,前前后后玩花样有时候能玩夜。
这炷香之内,什么花样都省了,只留下最直接的举动。
吴惟安每日都会抽出半个时辰练武跑步,身材体力这些年直保持得非常好。
过了会儿,纪云汐不行了,像尾濒死的鱼。
炷香之后,吴惟安翻身而起。
纪云汐躺在衣柜旁的地面上,下方是铺着的暗红『色』地毯。
她的裙还在身上,只是『乱』到不堪入目,连暗红『色』的地毯也无法幸免。
吴惟安蹲在她身侧,伸『摸』了『摸』毯,轻笑道:“怕是换新的了。”
纪云汐还在余韵之中,呼吸喘得很,腿颤动得厉害。
吴惟安将纪云汐打横抱起:“说了平日让你多走动走动。看,你炷香都撑不过。”
纪云汐哑着声音,细听似乎哭过:“闭嘴。”
吴惟安没再说,带纪云汐清洗了下,又给她换上了新的衣裙。
换到半,吴惟安忽而想起件事。
刚刚缠绵顺利得很,中途居然无人打扰,人不用藏着掖着。
吴惟安问:“云安呢?”
纪云汐睁开眼眸:“我怎么知道,她不是接你去了?她没你起回来?”
吴惟安:“起回倒是起回的,进府后她不知跑哪里去了。”
纪云汐:“??”
吴惟安沉思道:“兴许去太府了。”
*
太如今七岁,他随了皇后,小小年纪个头长得挺高。
六年前,宝宁帝登基,将岁的长册封了太。
从小,太被赋予众望。
宝宁帝向来『操』心,在太的教育上,更是亲力亲为,将太的习日程排到满得溢出水来。
此刻到了晚间,太完课业,在练武场中练剑。
小小年纪,太招式端正稳重。
云小安跑了进来,边跑边喊:“太哥哥!不好了!!!”
太充耳不闻,不动如山,将剑术练完停下,走到旁,接过水喝了口,看向云小安:“?”
太从小能不说就不说,他父皇完全相反。
皇后觉得,这都是皇帝在她怀孕之时,每晚着她肚唠唠叨叨的缘故。
她没嫁给太前,还挺爱闺中密友闲聊的。
嫁给太后,她只想清净。
她的儿理。
云小安:“太哥哥,我爹爹又想来骗你的好东了,你藏好,不能给我爹爹拿走了!”
太陷入沉思。
般而言,吴相爷他女儿都是丘之貉,比如月前,人携骗走了父皇赏赐给他的上好茶叶砚台。
这种吴云安来提前告知他,往往吴相的东,吴云安不利,而且不值钱。
太自在心中想好了来龙去脉,但也不说,把剑交给旁的宦官。
今日午后父皇来了趟,问了他功课,又聊了很多功课无关的东。
什么他今日早膳用了什么,午膳用什么,晚膳准备用什么。
最近心情如何,有遇到好玩的事,有没有结交什么新朋友,老朋友关系如何等等等等。
父皇的问,太又不能不回答,所以此刻非常累,非必是不会开口的。
云小安觉得太哥哥也不是很靠谱。
她甩衣袖,就往太的书房跑。
太跟在后头。
云小安跑进书房,眼睛滴溜溜地在书架上扫了眼,拖了个椅过来,踩在椅上,将书架上的《少》、《三字巧》、《四书》悉数抽走。
云小安抱着堆书,在书房中晃『荡』了几圈,塞..进了角落里藏好。
离开之前,云小安交代道:“太哥哥,这些书你千万不能借给我爹,知道吗?借了我爹是不会还的!”
太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待云小安离开后,太将被她藏的书扒拉回来,交给宦官,说了三个字:“送吴相。”
免得吴相明日又来唠叨他。
烦。
*
纪云汐半夜回,回来的时候,看见云小安抱着个枕头,坐在院门口等她。
双眼红红的。
后头,她爹吴惟安坐在石椅上,捧着盏茶困得直打哈欠。
纪云汐走进去,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后头的吴惟安,目『露』疑问之『色』:“?”
吴惟安耸耸肩,表示他也无能无力。
他劝了整晚了,劝不动。
这破女儿,犟脾气上来,他也搞不定。
他骂也不定骂得过,打又不能打。但让他让步,那也是不能让步的。
纪云汐蹲在女儿身边,问道:“怎么了?”
云小安吸了吸鼻,伸抱上纪云汐,很委屈:“娘亲,爹爹欺负我!”
吴惟安立马否认:“胡说,我没有。”
纪云汐将边的东递给吴惟安,后将女儿抱起来:“说清楚点,怎么了?”
云小安从她爹给她三十三文雇她接他回家,而后临时加价钱,后又耍赖皮不认账讲起:“……爹爹我背书,呜哇哇哇哇。”
吴惟安嫌弃地伸擦了擦纪云汐怀里女儿的眼泪。
云小安还在哭:“我不想背书,我背那么那么厚的书,我不呜呜呜……”
纪云汐淡淡问:“你是背不下来吗?”
云小安顿了下,摇头,抹把眼泪:“不是的娘亲,我能背下来。”
这世间,没有她云小安不能的事!
纪云汐:“那为什么不背呢?背完娘亲带你出城玩几日,好吗?”
云小安眼睛亮:“好!”
旁边跟着的吴惟安:“……那我呢?”
纪云汐看了看他,把女儿扔他怀里,道:“好好当丞相。”
说完后,拿衣服洗漱去了。
云小安吴惟安大眼瞪小眼。
云小安伸,拍拍她爹的肩膀,敷衍的安慰了下,兴高采烈从吴惟安怀里跳下去,捡起地上的书,抱着回了她自的房间。
云小安将书放在桌上,将第页翻开,看到了上头的字。
虽然五岁,但她是小天,已经认识很多字啦。
所以这几个字,她是知道的。
——齐承修。
这是太哥哥的名字。
说明这是太哥哥的书!
她明明特地去藏起来了!
云小安很气,太哥哥背叛了她。
她当即拿了纸笔,就开始刷刷刷写字。
第二日,上京城云小安的小友们,都收到了来自云小安的信,说她太绝交,从此之后太哥哥就不再是她的好友了。
其中有位尚书之,既是云小安的好友之,也是太的陪读。
他将这封信拿给太看。
太看着那龙飞凤舞,几乎飞到天上的字,想了想,问:“你之前吴云安怎么好的?”
前段时日,太也收到过云小安说尚书之绝交的信,因尚书之说好云小安起放风筝,但尚书之为了家中表弟斗蛐蛐,放了云小安的鸽。
尚书之认真道:“银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