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此刻身娇体软,推了一,他便顺势而倒。
吴惟安微躺于席面之上,一脚微曲,一脚伸直,腿弯于半空垂。
他双手轻轻置于她腰侧,以防她跌倒。
挣扎间,吴惟安的衣裳有些松垮,『露』出男子精致的锁骨,和极具力量的脊肌。
他弯眉轻笑,单眼皮的眼角带着万种风情,淡薄的唇被方才纪云汐咬得微红,一张寡淡的脸,勾人得厉害。
男子清润温柔的音调婉转莺啼:“夫人,长夜漫漫,何必这般急?”
纪云汐揪紧他的衣领,红罂的眼里闪过一丝冷与厉,直接咬上了他的唇。
吴惟安抽了口凉气,音细细碎碎:“夫人,轻点,疼。”
疼确实疼的,纪云汐那不吻,咬。
但吴惟安不避也不让,他松松垮垮揽着她,任凭她咬,但他的唇舌依旧温柔月春雨。
眼看衣服要被撕碎,吴惟安眼一跳,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柔:“我自己来。”
男人不配合但也不拒绝,烦人得很。
纪云汐再次揪住他衣领,没有衣了,她顺势掐住他的脖子,深吸了一口气:“吴、惟、安。”
吴惟安揽上她的腰,仰着头,轻语控诉:“未婚之前,你都唤我安郎的。”
每一处细胞都几近窒息,纪云汐的音几乎从胸腔之憋出来的:“你底想怎么样?”
吴惟安腿轻抬,将人压,他低头,在她耳侧低。
“夫人,求求我。”
“你求求我,就好了。”
闻言,纪云汐垂眸,长而翘、此刻被汗染了点湿意的睫『毛』轻颤。
想和她玩花样?
以啊。
看谁玩得过谁。
她松开他的脖子,改为揽着他,而借力仰起头,唇贴在他耳前,音带着细微的颤动:“吴大人,你不不行?”
……
…………
两人都有些过火。
吴惟安给纪云汐上好『药』,掀开被子躺在她身侧,眼观鼻鼻观心躺好。
他做好了她问罪的心理准备,等了一会儿,也没有。
纪云汐整人都软绵绵的,此刻像浸在浅水之,有无数尾小鱼环绕着她,每细胞都透着舒坦和惬意。
难怪男人都爱点一根烟。
在刚开始,纪云汐想杀了他的心都有。
过程,以及现在,她改变了意。
吴惟安什么人,他稍稍一想就明白了,伸手将人揽在怀里,脸埋在她颈侧轻笑:“回试试另一种?”
纪云汐一脚就欲踢过去,但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
这男人,体力太好了。
她嗓音很哑,言语含着警告:“不为例。”
吴惟安有些惜:“知了。”
粗粗睡了一时辰,吴惟安便起了去衙门。
纪云汐一觉睡午。
昨夜在自家,暗里的人手也被遣离,折腾了大半宿。
她走在路上,仿佛在踩棉花。
纪云汐想了想,交代晚香:“你让凉州开泰庄的掌柜来一趟。”
有样东西,她要对方帮她留意一。
算她回赠给他的大礼。
第102章 nbsp; 帝后戏份(上)
五日后, 佑昌廿二年七月十三。
上京城阳光明媚,纪明皓护送着太子,一路虽险象环生, 但有惊无险。
如今已至上京城百里,再过一两日便能到了。
皇宫之中,皇帝齐文煜又是一夜未睡。
清河郡一役, 他输彻底,没了北山,后路被斩。
这一月的时日, 那玄冰宫三大护法带着玄冰宫旧部,各地剿杀他在上京城的人手。
他的侍卫, 他的御林军, 他的暗卫,大批量死去。
而这些人杀了侍卫御林军后,也不纠缠, 脚上抹油跑飞快,和以前齐文煜认识的玄冰宫, 行事作风完全不同。
一点都不光明磊落, 气人牙痒, 可偏又没有任何法子。
他要防着皇后, 防着李家,防着纪家, 防着吴家。
能走到如今,还没死在齐文煜手上的,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一拳难敌四手,又没了北山这最大的支柱,他已觉有些不从心。
晨起恍惚之间, 齐文煜想起了以前。
那时,他还未登帝位,周边都是信过的好友,皆发自内心认可他,帮助他登上帝位。
可人心易变。
纪明喜的父母,皇后,他,他们四人出生高贵,其他三人皆是世家子女,而他出身于皇家。
他们相识于儿时,十几岁的年纪,四人一起隐姓埋闯『荡』江湖。
他可以将自己的后背交给其他三人中的任意一位。
而后,他们认识了五皇子的母亲珍妃。
又认识了玄冰宫唯爱美男,行事放『荡』不羁的女宫主。
齐文煜很清楚,若他要登上帝位,出身李家的皇后,是他妻子的最好人选。
故而哪怕他心里爱的是珍妃,他也将珍妃当妹妹看待。
在闯『荡』了半年,四人了上京城。
他娶了皇后,纪明喜的爹娶了纪明喜的娘。
而后先帝病了,太医说撑不了多久了,上京城风云涌。
齐文煜在李家和纪家的相帮下,带着皇兄们的血,坐上了帝位。
珍妃出自苗疆蛊族,苗疆蛊族祸害江湖,向来遭世人嫌弃。
齐文煜出手,帮了珍妃,狸猫换太子,将珍妃带进了自己的后宫,护在他的羽翼之下。
可那之后,什么都变了。
皇后每日和他吵,纪明喜的娘和皇后是闺中密友,而纪明喜的爹又听媳『妇』的。
他们三人站在一起,就这般远离了他,仿佛他做了什么罪不可赦的错事。
他是皇帝,是万人之上。
后宫佳丽三千,多正常。
珍妃也和他们相处过一些时日,为什么,皇后不能宽容些?
其他妃嫔皇后可以接受,为什么偏偏珍妃不行?
他和皇后保证过很多,珍妃永远只会是珍妃,皇后的位置,也只会是皇后的。
从长大,一起闯『荡』江湖的情分,他也一直放在心里的啊。
可皇后的,越来越冷。
身后的李家也越要越多,开始变着花样催他多到皇后宫中走走,说如今他膝下无嫡子,还是早日生下嫡子为好。
怎么?
他登帝位不过一年,李家就开始想太子,想这江山该姓了么?!
而纪家和李家越走越近,仿佛穿同一条裤子似的。
后宫之中,皇后和珍妃的冲突也越来越多。
齐文煜不明白,皇后什么都有,母仪天下的身份,尊贵的世家之女,从含着金汤匙出生,金枝玉叶。
而珍妃呢,从躲躲藏藏,受尽苦楚,颠沛游离,依旧善良。
只有他了。
他也只有了。
可皇后,还是容不下珍妃,对珍妃下了手。
最后,还对他和珍妃的五儿,下了手。
齐文煜哪怕再厌恶李家,再不喜太子,但他原先想的也是将太子贬黜为皇子,而后让他安享晚年。
毕竟,太子是他的血脉。
虎毒不食子啊。
可为什么,他们要杀了五儿!
既是杀了五儿,就怪不他了。
怪不他了。
可苍天无,太子居然好好活了下来,吴家纪家皇后也好好活着。
早知如此,当年齐文煜怎么也不会顾念昔日好友之情,留下纪家子女。
他们都应该,和他们的爹娘一起死的!
怪他,还是太过心慈,想着当年纪明喜的爹救过他一命,他不忍让纪家断了血脉。
心慈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