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捏了捏小姑娘的小手,安慰她:“苏苏,别怕,陛下搂着你呢。”
小娘子“嗯”了一声,声音颤颤的,却又还是整只脑袋都埋在他怀里,不肯出来。
裴政见状,只好又抽了身下的马一鞭子,搂着小娘子尽快直朝他前两年发现的一处山洞奔去。
等到了山洞,云苏已经是三魂被颠去了六魄,这马跑得让她头晕眼花,连被裴政抱下马她都还没反应过来,直到被裴政压到角落,雄性侵略性极强的荷尔蒙扑面而来。
她这才急惶惶地反应过来,裴政一朝她伸手,小娘子下意识咬唇往后退。
一双眸子水盈盈的,惊得好似裴政见过的山林里的鹿儿。
“苏娘,来给陛下抱抱。”男人弯腰,朝她张开手。
小娘子咬着唇,又羞又警惕地望着他。
裴政知道把她吓着了,方才他的确急了些,可是却实在也没有要在婚前就要了她的想法的。
裴政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小娘子,语气却放得更柔了:“苏娘,给陛下抱一抱,好不好?”
“乖,朕不会乱来。”裴政继续轻声哄她。
小娘子怯生生地挪着身子,到底还是乖乖扑进了他怀里。
裴政真是觉得她简直乖巧得不像话。
他伸手摩挲她在阳光下泛着诱人红晕的小脸。
——哪里会有男人说什么便信什么的姑娘啊?若不是他多少还有些良知,换做旁的男人,谁抵得住羞怯怯的娇美人这样投怀送抱。
他低头亲她。
“苏娘喜不喜欢?”男人此刻分外性感,沙哑的嗓音顺着耳廓划过脊梁,直到尾椎骨,酥麻得叫云苏浑身发颤。
小娘子点了头。
“今后都是苏娘的……”裴政缠绵暧昧地揉着她圆润的手指,“日日是你的,夜夜也是你的。”
大佬对我窥伺已久
陛下他偏要宠我(24)
云苏哪怕活了这么多世,男女之间一点事她也早就一清二楚了,却每每还是会被阿宿撩得脸蛋烫红。
密林里的山洞里,遒劲有力的男人抱着年岁娇小的小娘子,低头亲吻。
裴政还哑着嗓子给小娘子描述他计划的新婚夜——先在婚g上,然后是净房里,还要去御书房,想在龙案上,窗边……
小娘子羞得不想听,却又还是被男人半强迫地听了。
待时间一点点过去,裴政也终究还是要带小娘子回去。
当男人扶着娇小的姑娘从马背上下来时,李治的脖子已经伸得老长,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两人。
——啧……小娘子脸真红啊。
哎呦喂,站都站不稳了。
不远处小娘子被男人半搂着,小姑娘趴在陛下怀里。
李治暗戳戳地想——陛下还真是迫不及待啊,早晨时候那马跑得,都要起飞了,就为了这档子事。
云苏还不知道自己在裴政身边侍奉的一众人眼里,已经是被裴政整个吃干抹净了,折腾得还有点惨。
简单吃了点东西,一年一度的春猎也就结束了。
在小娘子回去前,裴政突然给了她一卷圣旨。
云苏有点懵,打开一看,只见上面一字未写,可是印章之类却是已经一应俱全。
她抬起头。
裴政把空白圣旨放到小娘子手心:“苏苏。”他喊了她一声:“若是还有人再叫你受委屈,你便下旨教训了他。放心,不论是谁,后果陛下都替你担着。”
男人眉眼里满是认真和怜惜:“尤其是你父亲,再欺负你,你便废了他。”
云苏愣了一下。
“陛下真好。”小娘子轻声道。
阿宿真好。
高大的男人伸手揉了揉她头顶:“宝宝,乖。”
炙热的掌心温度叫人脸红心跳,初春里,小娘子微凉的春风吹过来,云苏却觉得自己好似要被那风烫到。
男人走了。
青雾轻轻拉了拉还在发呆的自家小姐:“娘子?娘子?”
小娘子低低垂眸,娇嫩而被男人方才吮吸得充血红肿的唇瓣抿了抿。
——心脏跳得好快呀。
云苏到底还是捂着“噗通”直跳得胸口上了马车。
裴政回宫后,刚走进勤政殿,预备多多少少处理一些今日的折子时,就看见自己母后满怀敌意地瞧这自己。
不仅如此,她的目光里还写满了四个字——你是禽兽。
裴政顿时脑仁都疼痛起来。
太后对着他冷哼一声,然后就与他擦肩而过,走了出去。
她一句话没说,可是翻了白眼。
裴政无话可说。
她是当娘的,他忍。
跟在太后身边的嬷嬷在出了勤政殿后小声问太后:“陛下……真没忍住,就把小娘子拖到林子里幸了啊?”
太后道:“还能不成?所有人都瞧见了,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对苏苏动手动脚了,急匆匆走了,回来的时候,听说那孩子站都站不稳了!”
嬷嬷也叹息:“陛下这也太急了些,离成婚,也就两个月了啊。”
“谁说不是。”太后咬牙切齿,“他个老男人又丑又猥琐,若不是为了抱孙儿,哀家怎么舍得叫小娘子就这么被他糟蹋了哦!”
嬷嬷:?
又老又丑?虽然陛下年纪是大了些,但也绝对不显老,姿色方面也还是没得说的吧?
怎么到了娘娘这,还又老又丑了?
嬷嬷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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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偏要宠我(25)
自从那日春猎归德侯被裴政狠狠教训了一通之后,这一家人才算是终于安静下来。
春猎回来当日,云苏就从又破又小的菡萏院搬了出来,住进了宽敞华丽的春芳院。
这院子本来是给云婷新修的,但归德侯整个就仿佛被吓破了胆似的,小心翼翼,丝毫都不敢出错了。
成婚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一大早,云苏就被喜娘拉着手臂从床铺上被叫起来了。
还带着几分未醒的小娘子先是被推进浴室洗了澡,浑身上下都被抹得香甜诱人。
小娘子沐浴后,换上鸳鸯戏水的艳色肚兜,披上精致繁复的婚服。
云苏本就娇艳的小脸在穿上婚服后被衬得越发让人简直挪不开眼睛。
青涩娇嫩的小娘子,这一日却多了几分娇媚模样,于是当天晚上裴政掀开盖头时,瞬时眼眸的颜色都直直深了好几个度。
当夜整个未央宫竟是彻夜未眠,直到早晨,才堪堪叫了水。
伺候的宫女们进去收拾床铺,只见那大床上已经乱得简直没眼看,被褥凌乱地被揉成一团,稍厚的棉被被踢到床下,而且,这屋子荒唐得还不止婚床,几乎是处处都是痕迹,可看出陛下昨日是怎样地疼爱了新婚的小皇后。
程之萱也彻夜未眠,她忍着去打听的冲动,直到早晨,要去未央宫参见皇后了,她才失魂落魄地坐在了梳妆镜前,问她身边一贴身侍奉的宫女:“……昨夜,未央宫叫了几次水?”
侍奉的宫女答道:“回娘娘,一次。”
程之萱一惊,眼睛里突地又亮了一下,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