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
他死了……她还会,爱别人的……
苏苏,嵇越对不起你。
我真的,真的只是想要和你在一起啊。苏苏,对不起。
大佬对我窥伺已久
亲亲我的小可怜(22)
云苏醒来的时候,嵇越坐在床边,愣愣地发呆。
“……嵇越……”女孩子喊了她一声,细细的手指轻轻拉住他右手中指。
嵇越回过神,看见她还一副刚睡醒的迷糊懵懂的模样,忍不住俯身亲她。
“苏苏醒了?”嵇越问,“睡得好不好,宝宝?”
女孩子伸手搂住他脖颈:“想要嵇越抱着睡,可是嵇越没有抱着我睡,不高兴啦。”
“又撒娇。”少年浅浅露出笑,“这么娇气,以后别人受不了怎么办啊,宝宝。”
“又不要别人。”云苏哼哼道,“只喜欢嵇越。”
少年鼻尖略酸:“小骗子。”
“苏苏不骗人。”云苏说,“永远永远都只爱你,只爱我的小可怜。”
嵇越说不出话。
别爱他了,苏苏。别爱我。
“是不是该回去了?”嵇越把她抱起来,小姑娘就像没骨头似的软软窝在他怀里,摇头:“不想回去。”
她不想回那个地方,她讨厌那里。
那里没有人喜欢她的小可怜,没有人疼他,还要伤害他,让他好辛苦好辛苦。
“乖,听话。”嵇越拿过衣服给她穿上,还是不是要哄哄撒娇闹脾气的小姑娘。
“嵇越,你今天不要去,好不好?”在最后一件外衣披上时,小姑娘突然扯住他的衣袖,“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好心慌啊,真的好心慌。你会不会丢下我离开我,你会不会不要我?”
嵇越愣了一下。
女孩子满脸都是慌张,他只能忍住快要掉下来的眼泪,假惺惺地骗她:“嵇越不会不要你,苏苏。”
小姑娘倔强地看着他,眼泪又流下了。
“怎么又哭啊?”嵇越摸她小脸,给她擦眼泪,“嵇越不骗你,真的。”
云苏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好难过,就是觉得心里发慌,好像他会不要她,会永远离开她。她就是觉得这宴会会很危险,她不想嵇越去。
“苏苏,乖,我们昨天晚上说好的。”嵇越说。
他知道她想来乖顺的,他叫她乖,她向来就会乖乖的。
果然,小姑娘虽然还抽抽噎噎的,可是却没有再闹。
嵇越忍不住把她抱起来很用力亲了一下。
——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了。
“苏苏。”嵇越说,“你要记得,嵇越很爱你,嵇越真的很爱你……”
云苏点了点头,最终还是离开了。
看着她走,嵇越怔怔发呆。
从此以后……
她就属于别人了。
他突然笑起来。
——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他从来都活得很努力,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一次又一次,却被伤得近乎绝望。
他好恨啊,他什么都放下了,只是想要和她在一起啊,只是喜欢了一个人,也不可以吗?
嵇越笑得越来越大声,笑得站不起身,他扶着桌子大笑,可是眼泪又流下来了。
一滴一滴落下来,他笑不出声了。
嵇越这辈子最大的梦就是想和她在一起。
只想和她在一起。
那天误入圣殿,被抓起来,关进铁笼。
初见那天,大殿里仙气缭绕,光芒普照,女孩子穿着白色长裙,眸色剔透漂亮。
她走到了他面前,扑进他怀里。
前半生不是浩劫。
嵇越终于发现。
她是美梦的开始,却也是他轰轰烈烈逃不掉的劫。
忘不掉她懵懂纯洁的模样,忘不掉小姑娘说要把身子给自己时一副勇猛的样子,也忘不了她承欢时婉转红着眼睛求饶的可怜。
他喜欢她,第一眼就注定了,不管再来多少次,他都还是觉得自己会喜欢她。
劫难太美好。
他这一生都活得很累,可是有她就觉得很欣慰。
以后是谁会再亲她漂亮可爱的小脸呢?她那么娇气,你也一定要好好爱她。
这是嵇越最爱的人,别欺负她。
过往已经成过往了,苏苏,巫山云雨时,你别忘记,嵇越爱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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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我的小可怜(23)
云苏回到圣殿,依旧还是像往常一样,装作刚醒来的模样,起身唤人进来,然后沐浴更衣。
侍女给她换上圣女生辰而特制的长裙,长而大的裙摆逶迤在地上,阳光下,白裙却泛着五光十色的浅浅光芒,华丽非常。
云苏眉眼垂下,女孩子纯净的眉眼衬着白裙,她一言不发,愣愣望着门口,神情带着叫人怜惜的破碎感,眼眸水盈盈。
侍女们不知道圣女为何心情不悦,但也不敢问。
给她套上那只金粉的镯子,还是想不通做这件事为何要瞒着圣女。虽然那个嵇越的确是与公主相处过一段时间,但圣女是天地孕育的灵物,性情薄淡,应当与那位魔君是没什么情愫的。
何必要这样瞒着呢?
那位人类君王甚至还寻来的禁锢圣女力量的手镯。
云苏看着那镯子,似乎是没见过的,而且她不喜欢五颜六色的玩意儿,只爱素色的。
只是她此时心里乱糟糟的,也没有太在意,便任由侍女把镯子带上了。
到达了举办生辰宴的场地,高台之下,四海八荒但凡有身份的贵族全部到场。
嵇越也在人,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周围的人离他有三尺远,一是被威压所迫,无法靠近,而是心中嫌恶,不愿靠近。
小姑娘瞧得心疼。
可是嵇越朝她浅浅笑,她都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乖。
她一向乖巧。
云苏没有做什么。
这一日生辰云苏过得很不欢喜,但好在是平平安安地过了。
夜幕降临了,但宴会其实还没有结束,有侍女劝云苏回去好好休息,一番规劝后,女孩子却仍然很倔强地不肯离席,害怕嵇越会出什么事。
没过多久,有人来敬酒。
小姑娘很少沾酒,那位鲛人族首领说:“这酒甘甜可口,酒味不浓,殿下可以一试。”
云苏顿时就起了警惕的心思。
酒水只有浅浅一小杯,云苏装作喝了,倒在袖口。
然而,哪怕只是方才嗅了一嗅,云苏都在不久就立即有些头脑起来。
小姑娘恍恍惚惚地,长睫微颤,眼前很快就不受控制地朦胧起来。
她开始慌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给她下药,他们是不是要对嵇越怎么样?
鲛人族首领看着女孩子很快就不受控制地阖上了眼眸,然后就亲自扶着圣女回房。
他们做好了被圣女处罚的准备,可是那魔君,今日必除!
宴会场上的气氛也很快就变了。
嵇越却不在意,少年指尖慢慢抚摸着杯壁,手里攥着一只从前小姑娘打的一只络子。
这是她第一回做呢,为了自己。
浅色的络子上的流苏摇晃,做得很粗糙,小姑娘说——嵇越,这是我第一回做呢。
她亮得仿佛要发光的杏眸弯成甜甜的月牙儿状,嵇越手里慢慢摩挲着这络子,觉得心尖尖一片软得快要融化的温柔。
她怎么可以这么好啊。
“魔君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