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奶奶可不喜欢你啦。”
“女孩子为什么要乖,而且我为什么要奶奶你喜欢?”甜甜反问。
大妈特别尴尬,把手在裤子上揩了揩,转身走了。
陈玉凤把甜甜抱了起来:“这就对啦,有不舒服就要说出来。”
大热天的,谁知道那个大妈刚才摸过啥,汗手就来乱摸孩子?
孩子,得懂得跟不喜欢的事情说不,这件事特别重要。
坐公交车在营级家属院这边下车,陈玉凤本来想赶着去买菜的,正好碰上王果果买了一车的菜,骑着三轮车回来。
娘几个于是鸟枪换炮,又换了车。
不过才进院子,她就听见大喇叭在喊:“陈玉凤同志请接电话。”
王果果脚一点,正好停在保卫室的门口。
陈玉凤并不想接电话,因为打电话的肯定是陈凡世,但俩丫头喜欢接电话,已经跑过去了,她也只好去接电话。
接起电话,她并不出声。
“凤儿,昨天晚上我和张艳丽打架,那个贱.女人让玉璜砸破了爸的头,爸昏迷了半夜,刚醒来,你快来救爸。”果不其然,是陈凡世,在电话里呻.吟。
陈玉凤说:“爸,你不是登报了嘛,咱俩脱离父女关系了,我怕不好管你吧。”
陈凡世昨天晚上跟张艳丽打架抢财产,陈玉璜当然帮的是他妈,虽然铺面和股权没法变更,但家里的现金都被陈玉璜拿跑了,今天一早张艳丽也被请到公安局去了,他被陈玉璜一烟灰缸砸破了头,想去医院又走不了,正在家里躺着呢。
本来以为打电话,女儿会是自己的救命稻草。
可这一听,女儿也不管自己啦?
“凤儿,爸有铺面呢,你来帮爸一把,爸以后把铺面全给你。”陈凡世说。
鬼话,他只要能爬起来,能活过来,铺面和股权都会握的紧紧的。
书里的他为了省钱把她送小诊所生孩子,她难产而死了呢。
陈玉凤对着电话说:“爸你说啥我听不清楚,你大声一点,喂……”
挂了电话,她带着俩闺女出来了。
陈凡世,就让他自己扑腾去吧。
他的铺面陈玉凤不贪,他的人,死活都与她无关。
酒楼门口此时站了一帮人,当然,家暴到惊动公安,这在军区是丑闻,领导们肯定想把事情压下去,所以萧胜在,萧胜的团长和政委都在,萧母也在。
甜甜犹豫着不肯下车,并说:“妈妈,萧奶奶和萧叔叔在外面都脾气很好,他们肯定是想道歉,他们一道歉,王老师就又会被他们抓走哒。”
“所以只有甜甜和王老师知道他们的凶,对不对?”陈玉凤问。
甜甜点头:“嗯,可我没有办法。”孩子想揭萧胜母子的老底,可她做不到。
“放心吧,看妈妈的,妈妈今天必须让他当众打回人。”陈玉凤说。
“可我觉得妈妈打不过萧叔叔。”甜甜又在怕另一点:“萧叔叔好凶的。”
“有你爸爸呀,你难道不相信爸爸?”陈玉凤再问。
说起爸爸,甜甜依旧不高兴:“我看他表现吧。”被伤了的心可不是那么容易复圆的,除非爸爸表现的特别好。
这时萧胜已经走过来了,笑着说:“陈嫂子,误会,我爱人真是自己撞的……”
“她学舞蹈的嘛,走路不安份,真是撞伤的。”萧母果然笑着搭茬。
三团团长也说:“陈玉凤同志,家庭矛盾在于调合,有啥事当面摆开说,我们会批评萧胜同志,但你不能把王老师藏起来,也不能报案,事情咱们要内部解决,该关禁闭关禁闭,该训训,我们肯定对萧胜严加处罚,但你不能影响整体军队的形象,不能把丑事宣扬出去。”
确实,军人报案到公安,于部队形象的损害非常大。
“我是个军人,我不打人。”萧胜摊手说:“看我的手,是不小心扎伤的?”
他这是想示弱,想摆平事态。
陈玉凤提着一兜鱼,笑着说:“萧营长,七个月,哇哇叫的男孩被堕胎,你们无所谓,王老师有心结,你不能总逼她生孩子。”
这下俩母子齐齐变脸,萧胜声音一寒:“王丽媛告诉你的,她怕不是想找死?”
鱼在网兜里,现宰的,还在滴血,陈玉凤故意把血甩到萧胜身上,却对萧母说:“阿姨,这事是你告诉我的呀,你还说让我劝劝王丽媛,说咱有关系,随时照B超,是女儿咱就流产。”
萧胜给她绕晕了,问他妈:“妈,你真跟陈玉凤说过这些?”
萧母当然没说过,她脸色大变:“陈玉凤你不要血口喷人。”
陈玉凤依旧在笑,又说:“你还说即使被打了也要乖乖挨着,萧胜他叔黑白两道通吃,王老师要跑了,萧胜不会放过她的父母。”
“陈玉凤,我们是军人,没有证据的话你不要乱说。”萧胜很滑头,看出来了,陈玉凤这是想激怒自己,当然得否定一切。
但他觉得裤腿凉,一滴头,发现裤子上滴了一滩的血。
好打人的人,都会对血腥敏感,看到血,他的脾气就会变的暴躁。
偏偏陈玉凤还要火上浇油,用最温柔的语气,低低说了一句最狠的话,直扎萧胜的心:“你光打王老师有啥用呀,你最重要的问题应该是阳.痿早.泄时间短,男人嘛,这方面要不行,打不服老婆的。”
从韩超那么执著,不想只要三分钟,陈玉凤发现了,男人最大的痛处是三分钟,这时萧胜的脸已经寒了,虽然这句话只有他们俩听到,但他的拳头已经捏起来了,他当然三分钟,因为长期呆在战场上的军人那方面得不到锻炼,又有战场心理阴影,回来后自己不正视,治疗的话,这属于普遍的常态。
而家暴的男人必定自负又狂妄,不想治疗,还会在妻子身上泄愤。
他认为是王丽媛告诉陈玉凤的,这时要王丽媛在,他能当场杀了王丽媛。
可陈玉凤还不嫌扎心,要再来一句:“你要实在不行,我帮你问问院里的嫂子们,看她们有没有啥办法?”
知道他不行,还要让全家属院的军嫂知道?
血还在往他裤子上滴,萧胜拳头捣了过来:“老子打死你这个贱.女人。”
幸好韩超就站在他身后,一膝盖顶上他的膝窝,直接把他放翻在地了。
偏偏陈玉凤一声高喊:“萧营长,你要正视问题,不能一味逃避。”
萧胜已经怒发冲冠,没有理智了,他一拳挥上韩超的鼻梁,韩超又把他的手反到了身后,他扭过脖子还在骂:“陈玉凤,老子操.你妈,老子要操.死你。”
但单兵对搏的时候他就不是韩超的对手,此是还有团长和政委相帮,他当然被制的死死的,萧母也不笑了,还要拼命为儿子找借口:“我儿子就嘴巴坏,他没想真打人。”
团长和政委又不瞎,韩超的鼻子都给打出血了,这时放开萧胜,他能撕了陈玉凤。
当然,这种情况必须被关禁闭,而且是72小时。
至于萧母,哭有啥用,她儿子当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