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1 / 1)

随便养的鱼他当皇帝了 鱼七彩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8天前

女孩名字的后面也是类似,被分为甲乙丙三等,后面跟着地点,有宣城、京城、豫州、扬州等多处地方。

“这三条横线是什么意思?”叶初棠发现有的名字后面是一条线,有的是两条,最多是三条。

“从名单上已知的这几位受拐女郎的情况来看,留在宣城在妓院的这些女子都是一条线。人虽痴傻,但容貌上等的,在这册子上也被定为甲等,所以这甲乙丙指的应该是容貌。”

叶初棠重新翻看了一下,被标记两条线和三条线的女子,容貌有八成以上是甲等,只有极个别是乙等,丙等根本就没有。

“京城、豫州、扬州等地尽是权贵云集之处,三条线的数量以京城居多,扬州、豫州次之,与权贵在各城的数量分布刚好一致。我猜这三条线指得是权贵的府邸,那两条线很可能指的就是一般官员或普通百姓之家。”

“姿色丙等和姿色甲等却痴傻的,被留在了‘一条线’宣城妓院里。”董海峰跟着总结道。

“从名单的这种等级划分和地点所遍及的情况来,这很像是安插细作的名册。难道说风雨楼不仅仅干拐卖良家、经营暗娼的勾当,还培养细作?”

林子方惊诧不已,立刻命董海峰去再审案犯,却所得甚少。

“最重要的知情者早就已经死了。”

叶初棠料到风雨楼的事情不简单,因为之前账上就有大额的钱财缺口去向不明。但她没想到,这场拐卖会跟安插细作有关。

她既庆幸又难过。

庆幸的是因这份名单的存在,让她知道郑玲歌有很大的可能还活着。

难过的是,她很可能失忆了,被培养成细作安插到了京城权贵的府邸里,她日子一定很难捱,也一定很危险,如在刀尖上过活,随时都可能会丧命。

她一定要尽快找到玲歌。

“我要立刻去京城。”

叶初棠拿到了誊抄的一份名册后,立即从府衙告辞。

林子方很担心叶初棠,急急忙忙送她,絮絮叨叨:“从这名册上看,这背后肯定一个庞大的势力,非一般门户所为,叶娘子此行一定要小心。我这边也会继续暗查,查到任何有用的情况我一定会派人及时报信给叶娘子。”

“好,多谢你,你也要小心。”叶初棠在上马前,看了一眼林子方,“你不必觉得愧疚,我知你是无心,万事先自保,你还有家人需要你照顾。”

林子方怔了下,鼻子突然就酸了。明明添麻烦的人是他,叶娘子一句话不怪他不说,还不忘宽慰他,嘱咐他万事要先自保。

这些话反而林子方心里更觉得内疚。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休休有容、襟怀磊落的女子?再想想他曾经对她所为,更感惭愧,羞得无地自容。

林子方用非常敬佩崇仰的目光目送走了叶初棠,不停地对她背影挥手,直至身影消失了,他才缓缓把手放下。他发誓,他一定接竭尽全力、尽己所能地帮叶娘子找到郑玲歌!

叶初棠收拾妥当行李,就立刻去找二婶娘郑氏,向她交代玲歌的情况,以及她打算去京城的事。

听说自己失踪十二年的内侄女终于有了消息,郑氏一时愣住了,片刻后才反应了过来,激动地落泪。

“那我跟你一块去,咱们一起齐心协力找她!”

“我先走,先在京城安置好,二婶等二叔他们回来了之后再一起去。”叶初棠让郑氏放心,她会让高强、高虎等高手在一路上安全护送她至京城。她朋友多,不管在哪儿遇到麻烦,都能寻人解决。

“好,那就依你。”郑氏点头,将一封信递给叶初棠,“说来也巧,你父亲刚好来信了,我没拆开看,特意留给你呢。”

“不是点名给我的信,二婶拆开又何妨。”叶初棠看见叶放的字迹,表情一松。她拆开信来读,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么?”郑氏察觉不对。

叶初棠掏出袖兜里从玄天观求来的转运符,痛快撕烂了。

“到底怎么了?”郑氏急得不行,拿信纸过来自己看,她随即瞪大眼,“毒杀马刺史?你爹娘竟被当做毒杀马刺史的凶手扣押在了豫州?这怎么可能!谁不知咱们县伯府与马刺史的交情有十多年了,一直很要好!”

马刺史正是当年叶初棠帮助过的第一位头上有金光的人。他曾在扬州照拂叶家多年,如今转去豫州做刺史,刚一年。

“先救急,赶紧咱们先去豫州!”郑氏立刻起身,着忙得团团转。

叶初棠忙拉住郑氏坐下来,“越时候越不能急,我感觉这事不简单。”

豫州是王家的地盘,根基深厚而错杂。民间有句俗语叫“入了豫州不提王”,便是说王家在豫州的势力之大。你一旦提‘王’这个字,身边过路人中可能十之有八可能都跟王家有关系。倘若说一句王家人的坏话,那你就完了,必有王家人听到风声,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叶初棠好友遍地,唯独在那里她施展不开。偏偏这么巧,跟叶家交往最深的马刺史死在了那里,她爹娘居然会被列为头等嫌犯,也牵扯了进去。

所以这不是什么被诬陷就能简单澄清的麻烦,而是势力之间的博弈,要看先看清对方真正所图的目的才行。

“二婶别掺和这事,就按照我们刚刚说好的约定,我回头跟你和二叔在京城汇合。这事我自己能解决。”

“你少吹牛糊弄我!你怎么解决?”郑氏气叶初棠居然想一力担下此事,“若死的人是普通人还好,那是马刺史,豫州最高的官!再有,那豫州是王家的地盘,我听说王修珏又来缠着你了,你去那里不是羊入虎口吗?你朋友再多,也没有人能压得住王家的人,更治不了王修珏!”

叶初棠讪讪地瞄一眼郑氏:“有的,我的奸夫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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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氏吃惊地瞪着叶初棠, 猛地拍一下桌子。

桌上的茶碗被震得呼啦作响。

她掐着腰在地中央徘徊两圈后,猛地走回叶初棠跟前。

叶初棠早已经做好了被郑氏骂的心理准备,低眸等着训斥——

“这种玩笑你也敢开!”

郑氏的手轻轻地抚摸在叶初棠的头上, 无奈地叹了两口气。

“婶娘知道你想逗婶娘开心, 不想我太着急难过,可皇帝陛下岂是你能随便编排的?我听说他多疑暴戾,喜怒无常,稍有不悦就会令身边人血流成河。他少时便有虎狼之心,早年去随母去观中修行不过为掩人耳目, 实则早就暗中招兵买马,性巫蛊之术, 大改五皇子的帝王气运,才会在短短六年之间横发逆起……

他从登基后,便残害无辜,杀戮忠良, 荒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