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1)

随便养的鱼他当皇帝了 鱼七彩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8天前

颊上亲了一口。

“我今日还有些要事处理,须得立刻就走。我留了人在这,你若有事吩咐他们来找我就行。

明日就去你家提亲如何?你今天先回家知会长辈们一声?”

昨夜发生的一切,已然证明事实正如秦路所言的那般,叶初棠像他对她一样,也对他用情至深。萧晏便决定给叶初棠一个更大的惊喜,直接下聘,用最隆重的迎娶皇后的礼仪,到叶家去迎娶她。他要给叶初棠一个最风光最令世间人艳羡的婚礼。

叶初棠惊讶,“明天?不用这么急吧?”

“不急了,已经六年了。放心,我都备好了,绝不会让你失望。”

萧晏又亲了一下叶初棠的脸颊才离开。

秦路在一大早就已经提点好了整个静心苑的仆人。

谁要是敢擅自向叶初棠透露皇帝的身份,坏了陛下给叶娘子的惊喜,谁就会获得本人及其全家人头落地的惊喜大奖赏。

这些被提点仆人之中,也包含熙春。

整个静心苑如今安排进了三十多名乔装的侍卫进行监视。

皇帝陛下的命令,谁敢忤逆?就算她们真心效忠于叶娘子,自己愿意舍命,家人的命难道也不要了?尤其这位新帝是出了名的手段狠厉,杀伐果断。倘若他金口玉言示下,绝不留半点余地。

所以静心苑的仆人们只能乖乖听话,老实遵从吩咐。

熙春带着婢女将早饭端进屋的时候,叶初棠还在对着铜镜梳妆。

摆好早饭后,熙春就打发走了其她婢女,目光沉郁地看着叶初棠。

叶初棠透过镜子发现熙春一直盯着自己看,就对她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人是会变的嘛。以前我说我不想成婚,是因为一直没碰到合适的人,那些求娶我的人要么经不住考验,要么不够吸引我,我不想将就。

昨夜碰巧遇了事,又遇到了他,也算是种缘分吧。”

熙春防备地看向门窗等处,默默拿起木梳,给叶初棠慢慢地梳头。

“我看得出来,他不像其他男人那样会轻易变心,既然他六年来都这般念着我,以后必然都会听我的话,好拿捏。如果将来有朝一日他更加显贵了,还是免不了俗,像其他男人那样受不住诱惑,变了心,我跟他和离就是。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会念及我当年救助他的恩情,不会刻意为难我。”

熙春看着镜中聪明伶俐的娇人儿,几度欲言又止。

女郎呦,你说的这种情况,如果是其它身份确实是可以,唯独皇帝除外,偏偏他就是皇帝!

哪有皇帝娶了皇后,再将其休弃的道理?更没有皇帝在立了皇后之后,还任由其出宫玩乐!

“你怎么脸色这么沉,看起来有点不高兴?”

叶初棠扭头特意看一眼熙春,问她是不是病了。

熙春强颜欢笑:“没有,婢子好得很。可能事情发生得太快了,婢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是有点快,不过也有意外惊喜,开心快乐自在就好了嘛,不要想那么多了。”

面对自己最信任的贴身婢女,叶初棠从来不扭捏,直接道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难怪昌平郡主之前听说我不婚,笑我没体会到鱼和水的快乐。我现在体会到了,是很快乐,好像还有点上瘾。”

熙春伺候叶初棠这么多年,一直非常清楚叶初棠最喜欢什么,最忌讳什么。

她真的看不下去了,也忍不了。

熙春心里一横,就鼓起勇气问叶初棠:“女郎可想做皇后?”

“为什么问我这种蠢问题?我早就和你说过,宁做自在的鸡尾,也不做囚笼里的凤首,没有什么比自由更重要,我们女人不能轻易被男人圈地给限制了。”

“那女郎了可忍受得了未来夫君有三宫六院三千佳丽?”

“你怎么了?这种蠢问题你还要问几个?”

叶初棠不解地质问熙春。

“女郎,您还是快逃吧。”在确认过叶初棠的忌讳始终没变后,熙春扑通跪地,“他就是新帝!”

下猛料拒婚(你懂我的纠结和痛苦吗蟹...)

新帝?那个人人谈之色变,刚登基三天就血洗宫门的暴戾四皇子萧晏?

顾晏,萧晏。

是了,俩名字如此相像。

如今再回头想,发现很多地方都能对得上。比如四皇子宣称去道观清修祈福的三年,刚好与顾晏在岭南的时间重合。

怪不得他头上的金光如今变得那么灿烂,原来他已经当上皇帝了。

叶初棠头疼地扶额。

她原本是瞎子摸鱼,能不能喝到鱼汤随缘看造化,哪知道竟‘好运’到家了,抓了条恶龙回来,鱼汤没喝上不说,如今反要被恶龙给吞了。

熙春小声反驳:“也不能算一口汤都没喝上,您昨晚——”好像过得挺快乐的。

“行吧,算我啃了他一片龙鳞。”

叶初棠连喝了三口茶压惊。

“那女郎可愿意为了他,改变原来的想法,进宫为后?”

叶初棠冷冷瞥一眼熙春,显然在说“你又在问蠢问题”。

“婢子的意思是说,女郎都已经跟他有过夫妻之实了,是否再谨慎考虑一下,或许他跟以前的那些皇帝都不一样?他对女郎情深,女郎更有大恩于他,如此历经过磨难的感情,或许受得住考验,他应该不会让女郎受委屈。”

“凭‘或许’、‘应该’这些不确定,就不留后路地去赌自己的一辈子吗?他这情况若换成别的身份确实可以,因为我有路可退,可以跟他一试。

但做皇后不行,帝王之侧有太多不可控制的情况,今日权臣要送女儿入宫;明日大将军远征要通过联姻来安抚;宫里年年岁岁有貌美如花的女子,一旦有个合他心意的爬了床;还有外邦来求和亲的……哪个好推辞?哪个我能掌控?”

“我若进宫,便如狼入虎穴,须得收起獠牙,摇摆尾巴,成为一名只附庸于他的女人。恩情,深情,这种东西,此时新鲜,经年之后谁说得准?”

熙春马上该换口风:“婢子之前就猜到女郎可能会这样想,才舍命相告。那婢子这就去收拾东西,咱们把值钱的东西都带上,赶在明日之前逃走!”

熙春立刻要去清点仓房现有的钱财。

“逃?往哪儿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逃到哪儿会脱离帝王的掌控?携那些多钱财出门,笨重至极,短短一天的时间,能逃远吗?还有你的父母姊妹兄弟、我家人和叶氏族人的性命,都不要了么?”

再说了,她养尊处优惯了,为什么要舍弃现在富贵快乐自在的生活,后半辈子要过得如过街老鼠一般,四处逃亡、颠沛流离、永远与家人朋友相隔、不见光……她做不到。

熙春因感恩于叶初棠救她和她家人于苦难之中,才冒险将实话告知叶初棠。如今听女郎竟考虑到了她们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