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回 哼不要我你的损失(1 / 1)

嫡妃归来之殿下你莫方 千林穹旻 1 万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三百三十五回 哼不要我你的损失

“啊嘞,为什么?!”倾城歪头看着人,眼里满是不理解。随即自己抬头想了想,回头看着人。

“你喜欢倾城吗?”

朱邪倾尘眼眸含笑:“喜欢。”

爱你入骨,唯恐爱而不得。

“你想和倾城一起生活吗?”

朱邪倾尘眸光期许:“求之不得。”

可惜如今身不由己,求而不得。

倾城激动拍手,欢呼着盯着人,“那不就对了?!让倾城和你一起去嘛?”

“不许。”

倾城瞪眼,抬手气愤的抓着人的脸捏。“大骗子!”

“我并未骗你。”

倾城捂着耳朵,撇开头,口中嚷嚷。“闭嘴,倾城不听话,你个长得好看的骗子。骗子!骗子!”

倾尘嚷嚷着撇开头不搭理人,见人没说话,倾城又忍不住回头看来。见人看着自己,笑容温和没有说话。可倾城却是不太喜欢这人这时候的笑,总觉得是透着一些别样的情绪。似乎有什么倾城不能帮人解决的愁绪一般。

倾城瘪嘴歪头看着人,想骂想打可是又心疼宝贝舍不得,只得妥协道,眼巴巴的看着人。

“那么你和倾城离开好不好?我们去其他的地方!去你喜欢的地方,去你没去过的地方,去人人都渴望去的地方。不回你的朱邪国!就我们两个娃娃?我们一起拉手闯天下?好不好?”

“不行。”

“你别怕,倾城养你!倾城还带了银两!特别特别多!不够倾城挣!”

“倾城”

忽地倾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面色有些凝重:“还是你想要天下?”

见人微微一愣没有说话,倾城看着人。歪头打量着人,自己一番细细思量,自言自语道:“一定是了。你是皇子,定然也喜欢皇位。那东西比你们的命还要重要,总是要争抢。”

朱邪倾尘些许无奈:“倾城,比起皇位”

“你不必说了。所以你才宁愿回去追不搭理你的皇位,也不肯搭理眼巴巴自己来追你的倾城?你怕倾城拖你后腿?还是更怕倾城跟你抢皇位?倾城是没皇位重,不是真金白银打造。可倾城会陪你玩闹,皇位只会不稀罕你的就放在那。”

“倾城难过。你宁愿要个死的,也不要倾城这个活的。你宁愿要个冷冰冰的的,也不要个热热乎的。”

倾城破天荒的自己在那滔滔不绝,絮絮叨叨。一番伤心后,才扭头看来。只见人凝视着自己不说话,倾城嘟囔着嘴歪头看着人。倾城随即摆出一副一脸我不开心,我看透你了,我也不想要你哄的伤心模样。

可见朱邪倾尘凝眉看着自己,倾尘自己又舍不得了。看着人好久,忽地抬手将人的眉头抚平,一脸妥协加期待,咯咯傻傻一笑。

“别皱眉啦。你喜欢皇位的话,那这样吧,倾城帮你打天下,只要你别撵倾城走,陪着倾城。”

童言无忌,朱邪倾尘真是要被这胡言乱语的丫头给气到了。怎会这般单纯天真,天马行空,什么都敢乱说?

朱邪倾尘看着人,终是无可奈何揉了揉人的头发,摇头。

“好了,别再胡说了。今日你说什么都没用,你必须回去。”

倾城不开心的盯着人,不乐意的拍开头上的手,自个缩进墙角里,闷闷不乐:“我不回去。我就想跟着你,你去哪我去哪。”

“这由不得你。”

“哼!明明自己又打不过我,怎么就由不得我?你再逼迫倾城,倾城就把你强行带走,才真是由不得你。”

朱邪倾尘一时语塞,不知这小丫头为何总是觉着自己打不过她?

朱邪倾尘不免失笑:“是是是,打不过你。别闹了,出来吧,墙角阴寒。”俯身伸手将人从墙角里强行抱出。

见人朝自己靠拢而来,倾城不开心的瞪着人,动手拍人。“一边去,倾城还没同你说好,不准骗倾城出来。”这拍了几下,朱邪倾尘不疼倒是叫她心疼了,只得收回手。

忽地倾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不再躲闪,反倒是扑上来紧紧搂着朱邪倾尘的脖子,咯咯一笑:“好吧,你送我回去。”

见人突然改变主意,朱邪倾尘倒是有些讶然,虽然不知道倾城打得什么主意,可人愿意离去便是好事。与此同时看着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倾城,耳根隐隐泛红,冷着面孔让人放手,勒得难受。

倾城才不呢,依然死死搂着人的脖颈不放,口中还不开心嘟囔嘀咕:“倾城现在累了,困了。倾城走不动了,明天再送倾城回去好吗?”

朱邪倾尘看着搂着自己脖子的的孩子。只见人一脸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一双清澈眼眸里满是恳求,可怜。朱邪倾尘心一软,险些同意了。却见人敛眉摇头,“不行,必须现在回去。”

倾城闻言,面色登时难看的瞪着人,真是愈想愈气。忽地抓着人的脖颈,脑袋猛然磕在朱邪倾尘脸上。隐隐能听到沉重一声闷哼,只见朱邪倾尘眉头紧锁,看来撞得不轻。

鼻子出血了

倾城抬头看着人,只当没看见人精致鼻梁哗流出的血,睁大眼睛瞪着人:“再撵倾城,倾城咬你,很痛的那种,不松口!”

朱邪倾尘凝眉看着人眼神宠溺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屋外似乎传来一阵轻微声响,朱邪倾尘面色一变,赶忙一把抱起倾城,将人放回箱子。

倾城不明白的看着人,“怎么了?”

朱邪看着倾城,食指放在唇上示意人不要说话。倾城看着人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可看人这样,也知道一定出了什么事了。倾城却是不肯听话,愣是要往箱子外跑。眼看人就要爬出箱子,朱邪倾尘面色凝重,抓着人朝人摇头。

倾城恶狠狠的瞪着人,“你答应我不送我走,让我和你回去,我就听话。”

朱邪倾尘凝眉,摇头。

倾城不开心了,拼命挣脱人便是要往外面跑,甚是还故意要张开口大声呼喊的模样。朱邪倾尘吓住,赶忙捂住倾城的嘴。

倾城抬头看着人,毫不服软毫不妥协。四目相对,朱邪倾尘终是无可奈何一句,“我的小祖宗,不送你走,快躲好。”

倾城胜利一笑,不必人说,赶忙趴在箱子里蜷缩成一小团,开心咯咯直笑:“原来倾城是你的小祖宗。咯咯。”随即又看了看门外若隐若现的灯光,倾城有些害怕,不放心的看着朱邪倾尘,“你小心点。有事就大叫,倾城跳出来救你。”

朱邪倾尘笑着点头:“好。”随即将箱盖轻轻放下。

与此同时,紧闭的房门被推开了。一名男子提灯而来,环视屋子,最后目光落在了墙边缘少年的身上。提灯而入,步步而来,口吻关切,却是难掩饰讽刺嘲弄。

“我的好表弟怎么还没睡?是睡惯了龙榻,便是不习惯了这简陋冰冷之地?”

朱邪倾尘冷漠着眸子,望着窗外没说话。

“你若睡不惯,可别强撑了。去表哥房里睡吧,有哥在,他们可不敢破门而入,对你动手动手脚。”

朱邪倾尘敛眉扫来,口吻温和依旧却是冷漠疏离。“阿尘多谢五皇子好意,只是阿尘习惯了,住在此处便好。”

“怎么?你连我也防着?我是对你动手动脚过,可我那都只是证明咱们关系好,可没什么坏心思。”

朱邪倾尘沉眸,“五皇子若无事,请离开这简陋之处,此处甚脏,别染了你一身灰。”

青年敛眉看着少年,只少年面色冷漠依旧。朱邪温汶不免一声冷笑,“你这么脏表哥都未曾嫌弃,这屋子里的脏又算得了什么。”

“行了,我也不同你废话。起来,去我屋里睡。睡在此处成何体统?”

朱邪倾尘抬眸看来,未语。睡在柴房多日,成何体统这般话倒还是头一次听这人说。

“看着我做何?起来走。就你那破门我一脚便能踹开,更别说是旁人。你可是皇家的孩子,来时父皇便是山千万叮嘱,好好盯着你,若惹上什么,先打断的是你的狗腿。”

朱邪倾尘抬眸凝视着人,“这挺好,我住这便可。”

朱邪温汶本就有些犯困,此刻见人如此不听话,心里更是一阵窝火烦躁。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好心来找你,分你一半床榻,你别不识好歹。”

朱邪倾尘眸色冷淡,口吻平和:“五皇子的好意,阿尘无福消受。若无事,还请离开,阿尘要休息了。”

“上次不过是吓唬你,你至于防我如此。你我尚且是亲表兄弟,我纵然再怎么饥渴难耐,那也是去花街柳巷找个软和。还不至于饥不择食对你出手,一整晚和你这硌得慌的毛头小子玩。”

朱邪倾尘冷冷看着人没说话。朱邪温汶亦是冷漠看着人,挑眉冷笑:“你倒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不去罢了,你若去了,指不定我倒真忍不住霸王硬上弓。”

嘲讽几句,随即拎着灯笼转身欲走。只是这走了几步,忽地又顿住脚步,回头看着一脸冷淡的朱邪倾尘。目光落在人的床榻上,全是枯草干柴,硬邦邦的。虽说如今正值盛夏,可到了夜里还是有些阴冷。朱邪温汶好整以暇看着坐在床榻上的少年,忽地一脚踢开旁边的一个箱子

“你做什么?”朱邪倾尘冷淡着面孔看着人,面上冷淡疏离,平静疑惑。心却是有些紧张起来,袖袍下的手微微收紧。

朱邪温汶一脸你是白痴的模样看着人,瞥了眼面前被踢开的箱子,灯笼一照。箱子里的绫罗绸缎的艳丽光泽在光照下熠熠生辉。只见朱邪温汶俯身顺手抓起一坨,冷冷扔到朱邪倾尘床上。

“今夜稍冷,盖严实点吧。你若受了风寒,只会让我们觉着累赘麻烦。且你若是受了风寒高烧,可就便宜了不少人。”笑容暧昧不清,意有所指。

朱邪倾尘敛眉看着人,瞥了眼床榻上的锦被,没有将被子扔回去,倒是任凭放在床榻上。

朱邪温汶饶有兴味的打量着人,本以为人会厌恶的将被子扔回箱子,没想到竟然肯接下了?不是素来心高气傲?怎么今日是当真冷傻了?

可不管怎么说,这人肯接过绸缎。朱邪温汶莫名有些开心,忍不住又要将脚旁边的几个箱子也一一踹开。

朱邪倾尘见状,面色一变,无动于衷冷冷道:“住手。够了。”

朱邪温汶看着人冷冷笑了:“不够。哪能够。表哥觉着你这般娇嫩的身体,只怕盖再多也依然会觉着硌得慌。毕竟就算是父皇的龙榻,也会特地为你铺上一层又一层”

“我自己会拿,不必你动手,你可以走了。”

话未说完,却是被少年冷冷打断。只见少年冷漠着面色上前,来到朱邪温汶脚下的箱子前,不动声色站在了箱子前面,抬头冷冷看着人。

朱邪温汶沉眸打量着人,“你有点紧张?”

“五哥来了,阿尘紧张不是很平常的吗。”没有否认,反而是一声冷笑质问。

朱邪温汶看着面前的少年,只见人那张绝色容貌冷漠平淡,无形中少了往日的温和,逆来顺受,却是多了几分已经掩藏不住的倔强。果然是有了什么值得这小木头敢忤逆的东西了?

朱邪温汶环视四周,只见除了箱子便只有箱子,再无其他,眼里的怀疑渐渐掩去。冷冷看着朱邪倾尘,挑眉瞥了眼人拦在身后的箱子,忽地笑了。不再忙着离开,倒是上前一步。索性将灯笼往桌上一放,整个人仰躺在了朱邪倾尘的床上,看着朱邪倾尘冷淡的面色。

朱邪温汶一声轻笑:“看我做何?我突然想通了,不想睡客房,今夜便睡你这柴房了。”

朱邪倾尘面色平静,没说话,却也不着急。只因这下一刻便是有人来了这柴房,步伐似乎有些急促不安。朱邪温汶听闻脚步声,挑眉撇去。只见门口一人而来,正是风霁王。只见披着外袍,面色阴沉一片,看样子是刚刚闻讯赶来的。

风霁敛眉看着那一副好整以暇模样躺着的朱邪温汶,绷着张脸,口吻实在算不上好。“方才王申说五皇子跑来了柴房,我还不信。如今来看,你还真是不当自己的命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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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

朱邪温汶有些责备的瞪向风霁王身旁的侍卫:“你可真是时刻关注着本王的动向,叫本王害怕。”

侍卫见人瞪来,赶忙赔笑。朱邪温汶自然不能说什么,毕竟是三哥的得力干将,他可动不得。

只见人挑眉随即翻身坐起,望着风霁王一脸赔笑:“三哥别恼,我不过来看看阿尘睡得可好。决然没有打他的主意。你瞧他那衣服可都穿戴整齐。”

风霁王敛眉看了眼一旁的朱邪倾尘,警告性的盯着朱邪温汶,“别废话,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朱邪温汶敛眉看着风霁王,眸色有些阴沉。终是翻身下床,一把抓过桌子上的灯笼,临走前抓过一旁的倾尘,低头口吻戏谑:“若是寂寞了,便来五哥这里,五哥的怀抱随时为你候着。”

朱邪倾尘冷眸未语,不动声色避开人。

朱邪温汶在两人阴沉的面色中离开了。风霁王这才看向朱邪倾尘,安慰性的俯身摸了摸人的头,口吻轻柔:“这般淫言秽语,你也该是习惯了。今夜你便放心睡这,若实在担心害怕,我便派人守在这里。”

朱邪倾尘平静着眸子看着人,莞尔一笑:“不必了,除了五哥,又有谁敢明目张胆来此自寻死路。”

风霁王微微一顿,此话不假。纵然有的属下对这孩子不怀好意,可也不敢真来。毕竟是皇宫的人,区区奴才又怎敢亵渎主子?无非便是喜欢淫言秽语几句,过过嘴瘾罢了。且这孩子如今这般容貌,摘了面具还是会叫人害怕。

风霁王安抚几句让人好生睡着,自己便是要走了。临走前还不忘看了眼朱邪倾尘身后的箱子,笑道:“你若觉着冷,这屋里的东西你皆可拿出用。父皇虽说不准给你吃好穿好用好,可这柴房的东西,夜半三更我们可管不着。”

朱邪倾尘看着人,未语。

房门紧闭上,人似乎都走远了。朱邪倾尘这才即刻转身,轻轻掀开了箱子,正欲叫唤倾城唯恐人闷着,然而倾城二字尚未出口,却见人竟然就这么坐在箱子里,用手使劲撑着自己那昏昏欲睡的眼睛。

见人开了柜子,倾城迷迷糊糊的抬头看来,朝人咯咯一笑,“倾城没睡,倾城醒着的。”然而整个人已经昏昏欲睡,还在死撑着。拼命将自己的眼睛瞪大,似乎要证明给人看一般。

朱邪倾尘看着这孩子,有些心疼的将人从箱子里抱出来,摸了摸人的头,声音低沉轻柔,充满磁性。“睡吧,我会守着你的。”

倾城咯咯傻傻一笑,一个劲往人怀里蹭,沉重的眼睛再也撑不住慢慢合上,顷刻便是传来轻微呼吸声,整个人陷入了一片酣睡。然而那一双小手依旧紧紧抱着自己的包袱,唯恐被人抢走一般。一张睡容安详恬静,乖巧可爱。口水从嘴角流出,面上依然咯咯傻笑

朱邪倾尘一时有些哑然失笑,是梦到了什么好吃的了吗?

无可奈何一笑,扫了眼那已经铺好绫罗绸缎床榻,将人放好。欲将倾城手中的包袱拿下,可倾城抓得死死,纹丝不动叫人实在动不了,口中忽地呓语:“不准动这是给阿尘的嫁妆”

朱邪倾尘微微一愣,实在有些无可奈何,俯身轻声耳语:“倾城,放手。我是阿尘。”

本是尝试着说一声,却没想到那本是被孩子死死拽拉住的包袱,竟然就这么轻易松开了手。床上孩子懒懒翻身,睡梦中咯咯傻傻一笑,一句“给你给你给你倾城也给您”

随即不知又梦到了什么,咯咯一笑便是这么安稳的睡着了。朱邪倾尘看着自己手中的包袱,又看了看那酣睡的孩子,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放门外,走廊上两道人影影影绰绰。朱邪温汶一脸遗憾长叹:“三哥可真是的。宁愿放个女娃娃在那,也不让我去。那女娃娃能有我对他好吗?”

“你若还想试一试之前做的蠢事,我不会拦你,可你心里清楚,父皇会杀了你的。他是生不如死还是万劫不复,你我也都知道。”

朱邪温汶微微蹙眉看着风霁王,一声嘲讽。

“如今真不明白,究竟是谁会害得他万劫不复?三哥真的以为会是阿汶?”

风霁王冷眸,“你若不想是你,如今便别来拿他消遣。”

朱邪温汶好笑的看着三哥,临走前拍了拍三哥,一脸委屈无辜:“三哥真会说笑,拿他泄欲可比拿他消遣有趣多了。若是可以,我倒希望是前者呢。”

风霁王敛眉:“他不是你们的玩物,他是活生生的人。”

朱邪温汶一声好笑,“他若不是活生生的人,谁玩他?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父皇的嗜好的。”随即嗤笑一声,上前而去。临走前朱邪温汶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回头看了看自家三哥。

“三哥,你若真心疼他活得猪狗不如。何不直接放他走?以长公主为由骗他回去?这一回去,可就是一生玩物,承欢膝下。”

风霁王冷冷看着人,“你也应该清楚,纵然他逃到天涯海角,父皇的鬼影兵团也能抓他回来。而我们也将生不如死。此番愿意让我们带他来,只怕是对你我的试探。”

朱邪温汶不可置否,耸肩摊手,“所以才真是好奇,你同那北辰皇难道真的没有交易。为何会让那女娃娃钻进箱子?”

翌日拂晓,天才蒙蒙亮,朱邪倾尘便是带着倾城悄悄离开了客栈。倾城百般不乐意,寻思着她得想办法把自己弄丢,然后叫朱邪倾尘去找她。然而这两人才刚出门,便是遇到了已经守候在客栈外面多时的朱邪温汶。

只见朱邪温汶好整以暇靠在墙上,看着牵手而来的两个微微有些惊讶的娃娃,挑眉冷笑。

“怎么,这么早是要去看日出吗?好弟弟,你这是什么时候把皇家小郡主拐来了?”

朱邪倾尘面色浮现一抹凝重,第一反应便是将倾尘往身后藏。倾城也是没有想到会遇到这人,惊得赶忙躲到忽地又觉着不行,刷啦跑到朱邪倾尘跟前,张开小手拦在人跟前,恶狠狠瞪着对面的朱邪温汶。

“你是坏人。”

朱邪温汶冷冷看着面前这女娃娃,“我是坏人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不过你又好到哪里去?你全家不也都是坏人。”

倾城瞪着人,一句坏人就坏人你管不着,拉起朱邪倾尘便是要跑路。然而转身却是顿住了脚步,只因后面风霁王却是来了,看着面前少年。

“别送了,让她一起走吧。”

朱邪倾尘眸色一凛,当即将人警惕护在身后,“为何?”

风霁王有些无可奈何看着这孩子,“父皇知道这孩子同你的关系。如今有令,带她一起回南疆。你娘也想看看这孩子。”

却见朱邪倾尘口吻淡漠,“她是北疆的人,你们早就想扣留她,所以故意让她一路尾随?!”

这可就冤枉风霁王了。

风霁王却是笑着摇了摇头:“此处兄长不想叫你误会。这孩子我是昨日才知她跟来的。至于父皇的人为何比你我迅速,这便无从知晓。”

风霁王知道这孩子跟来了,也是昨日早教下人们卸箱子时,陈申无意中听到柜子里传出的咀嚼声,便怀疑箱子里有古怪。便是同风霁王禀报,风霁王这才开始怀疑有问题。昨夜柴房一去,才知果真是那九王小郡主。

朱邪倾尘冷眸看着人,蠢蠢欲动,似乎想强行带倾城离开。风霁王自然知道了人的念想,口吻平和:“阿尘,别胡来,你打不过兄长们的。这孩子不是也想同你去南疆吗?不是正随了她的意?”

朱邪倾尘沉眸,可眼里的隐隐愠怒似乎对比极其不悦,抓着倾城的手微微抓紧。朱邪倾尘心里深知,倾城决然不能去南疆,如今的他护不住她。

倾城歪头看着一脸冷漠的朱邪倾尘,又看了看旁边盯着少年的两人,倾城抓着朱邪倾城,轻声道:“阿尘哥哥,你别怕,倾城打得过他们。你要是想走,我们现在就走,好不好?”

一行人:这女娃娃是不是傻?说的话都经过大脑了吗?真不知这世间险恶?还真当自己是九王女儿就可以胡作非为?无所不能?

朱邪温汶闻言,看着人这天真无邪的孩子,“愚昧。究竟哪里来的自信能够打得我们?一个小屁孩?捏死你,如同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啊。”

朱邪风霁随即看向一旁的朱邪倾尘,“阿尘啊,听哥哥的,就算今日你们能离开。你们没走多远,父皇的人便来追捕你。届时只怕北疆来找这孩子的人没有找到,这孩子就被就地正法,而你回去也生不如死。更何况,你阿娘可是在南疆盼望着你回去呢。”

“父皇想见见她,无非是你的缘故。可又怎敢真的动她?你娘和她,你该是明白孰轻孰重。”

朱邪倾尘敛眉未语,紧紧抓着倾城的手,眼眸阴沉。一旁拉着人的倾城却是隐隐明白了什么,只知道朱邪倾尘如今是被人威胁了。倾城赶忙抓着朱邪倾尘,抬头一脸认真的看着人笃定:“阿尘哥哥,不用比较,娘亲最重要。”

话音方落,一旁的朱邪温汶便是忍不住一声嗤笑,啧声不已,好整以暇的看着面前的少年。

“阿尘啊,你在犹豫什么?显然你这求而不得的小媳妇,都比你明白娘亲第一的这个道理呢。”

朱邪倾尘敛眉,看了眼风霁王,口吻平淡,终是拉起倾尘往回走。“我会回去,让他别动我娘。”看来已经做了决定,要将这孩子带回南疆。

朱邪温汶双手抱胸,上前来想习惯性拉这孩子去用早膳。朱邪倾尘警惕不悦避开,倾城一掌狠狠拍打了人一下,恶狠狠瞪着人。

“离我的阿尘远远的。不然,不客气。”

“我们走吧。”朱邪倾尘有些无可奈何揉了揉这孩子的头,拉着人回了客栈。倾城蹦蹦跳跳跟在人身侧,一直逗人笑。口中比划着,倾城要吃好多好多的!要从街头吃到街尾!口中又不停嚷嚷,自己昨天在箱子里啃了一天的馒头,嘴都啃麻了。

朱邪倾尘闻言,不年轻笑揉了揉人脑袋,眼眸里却是不舍,笑道:“今天带你吃好吃的。”

倾城歪头不停打量着人,虽说如今能够同倾尘一块了,倾城很开心。可倾城知道,倾尘似乎更不开心了,眉头总是蹙着,明显在担心着什么。

看着那离开的两个孩子,朱邪温汶不免嗤笑:“自己倒是什么也不吃,哪怕放水让他去吃好的,也无动于衷。这女娃娃一来,他倒是开始享受了?”

此行路上多了个倾城,队伍中人们的眼神看着朱邪倾尘的眼神不免古怪几分。只道这小殿下可真够厉害的,竟然能将北疆的那个小郡主都迷得要同自己来?听说人自己悄悄跟来,随后便是死活不肯走了。还真是第一次见有人对这小殿下赶着送的?!果然童真无邪?不过是觉着人好看就这么便被人轻而易举哄走了?

倾城这几日同朱邪倾尘在一块,可开心了。行走山间,便是拽拉着人跳入溪流扑鱼,随即扔给了正要下水的朱邪温汶,双手叉腰恶狠狠瞪着人,撵人去岸上烤鱼。朱邪温汶一声冷笑,“谁给你的权利来命令我?活腻歪了?”

口上这么说着,却还是破天荒俯身捡起倾城扔到岸边的鱼,上岸了?!!

看着自己手中的鱼,朱邪温汶敛眉扫向溪水里同朱邪倾尘泼水的女娃娃,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烤鱼,嘴角控制不住抽了抽。

朱邪温汶瞅着那背对背,都在一脸认真编织花环的两娃,面部抽搐。尤其是看到倾城手中花环?朱邪温汶不免冷笑:“编织的什么玩意?!鸡窝似的,可真丑。谁愿意戴?”

只见人迫不及待蹦跳到朱邪倾尘跟前,将花环藏在身后。倾城数着一二三,同时将花环拿出向对方展示

看着对方手里的花环,双方皆是微微一愣。倾城看着自己的花环,乱七八糟如同草窝,再看看朱邪倾尘的,美轮美奂不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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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三十七回

倾城面色一红,赶忙要将自己的花环藏在身后,却是被朱邪倾尘拉住。只见人接过草窝,戴在了自己头上。又将自己的花环轻轻戴在了倾城人头上,不大不小刚刚合适。

面前少年眉眼如画,温润如玉。“倾城,好看。”

倾城歪头看着对面少年,只见少年戴着自己编的草帽,依然挡不住少年那一脸英俊帅气,美丽容貌,倾城欲哭无泪。

“呜呜呜你莫骗我开心,阿尘顶个鸡窝都比倾城好看。”

朱邪倾尘无可奈何宠你一笑,正欲开口。然而只见倾城双手捂住心口,随后又是一脸惊叹陶醉,仰天长叹一句:“呜呜我的阿尘哥哥太好看啦,倾城要死了要死了倾城死了”

一如既往,惊呼一脸陶醉悲伤着要往溪水向后倒去。朱邪倾尘赶忙抬手将人接住,面无表情,耳根却是已经微微泛红。

岸边负责烤鱼的朱邪温汶看得眉头直敛,望向自家三哥,扬了扬手中的鱼,“我们平日夸他看好,除了冷漠相待也不见他会害羞,还真是区别对待。”

风霁王冷然望来,“我们对他的伤害,又岂非是夸他一句好看便能一笔勾销,让他心里好受些。这一路走来,唯有这孩子陪着,他脸上笑容多了不少。”

朱邪温汶眸底划过一抹黯然,稍纵即逝,挑眉冷笑,一句无可奈何:“这种不可控制的事情,罪魁祸首不还是他?我们可都是无辜的呢。”

风霁王敛眉看着人,似乎对人这种强词夺理胡乱冤枉实在没有什么好感。

有倾城的陪伴,一路上多了不少欢声笑语。倾城会给朱邪倾尘跳舞,可惜动作笨拙,四肢僵硬,惹来不少笑话;

倾城凶神恶煞的瞪着笑得前胸贴后肚的朱邪温汶,怒喝人不准笑。随即又可怜兮兮看着莞尔望来的朱邪倾尘,不好意思的别扭站着。

可听闻那人温和一句,“好看。”

倾城如获至宝,欢呼雀跃,飞扑进人怀里开心的蹭着人,倾城以后给你跳好多好多好看的。

朱邪倾尘揉了揉的头发,莞尔一笑,一句:“好。”

给朱邪倾尘梳发编辫子,指使一旁的朱邪温汶递玉笄;朱邪温汶嘴里叼着根野草,敛眉扫来。一句你什么身份也敢指使我?然而口上说着,却还是挑了支玉笄递来。

会带着人去扫荡胭脂铺,给人化桃花妆;看得朱邪温汶眉头跳动,面色一红,扭开头没再说什么。倾城见人看来,怒气冲冲踹了人一脚,赶忙将朱邪倾尘的脸用手挡住,威胁瞪着人:“不准看。”

抓过一旁的斗笠,踮起脚尖,给人戴上将人捂得严严实实,口中有些急切道:“你是我的,不准别人看。”

朱邪倾尘俯身将人抱起,薄唇上扬一个好看的弧度,眼里的喜悦再也没有藏住:“只是你的。”

会给人捏小糖人,美滋滋笑道一个你一个我;会给人扑蝶,会给人说娘亲告诉过自己蝶儿的事,说完却又意识到什么似的,赶忙闭嘴看着朱邪倾尘。

朱邪倾尘低头看来,“怎么了?”

倾城摇头甜甜一笑:“没事。”

路上遇到一些行人,好奇的凑过来盯着朱邪倾尘看的,倾城又不开心了,二话不说一拳头便是将那些围着朱邪倾尘转悠的孩子们给打跑,哭爹找娘去了随即回头看着一脸宠溺的朱邪倾尘咯咯一笑,“你是我的,只能我看。”

给人买好多好吃的,好多漂亮的衣服,好多好看的头饰看得一行人眉角跳动,都纷纷怀疑这北疆郡主此番跟来,究竟带了多少银两?!怎么也不见人用完?!

南疆古苗河,凤凰江镇。

入住客栈,不等风霁王开口,这小郡主已经抢先一步上前,豪迈的将银两砸在掌柜桌上。声音顿了顿,似乎在酝酿怎么说。随即看了眼旁边的客人,听人一句上好客房后,自个也是理直气壮来一句:“一间上好的客房。”

掌柜的望着这孩子,这往后一看,人可不少?一个女娃娃可做不了主。看这身穿着打扮,又看了看这孩子身后的少年和风霁王,衣着华丽,乃是他南疆服饰。看来是贵人,随即客气笑着询问是否真只要一间?

倾城瞪着人,抬手伸出一个手指,“倾城说了一间就一间。又不是不给你钱,看后面做什么?”

掌柜的有些疑惑,又看了看孩子身后的风霁王。倾城看到了,一把抓过倾尘,远离风霁王,忙道:“我们又不是一伙的。你看他们做什么?不认识他们。”

掌柜的一声原是如此,看了看这少年,只见人戴着斗笠,实在叫人看不出容貌。可看这周身气质,也不是普通人。

见这掌柜的又盯着阿尘看,倾城急了,赶忙将人都上的斗笠捂得严实,恶狠狠的瞪着掌柜,一句“不准看”,随即嘻嘻一笑,抓着朱邪倾尘在人脸上香了一口,“倾城的人。不准打主意。不然打你。”

一行人眉头跳动:“”

掌柜的看了看那少年,又看了看这女娃娃,只道这少年莫不是有什么隐疾?

旁的人看着这女娃娃,亦是忍不住纷纷笑了,似乎对这女娃娃的举动,已经见怪不怪,习以为常。

这女娃娃如今同小殿下进进出出,时时刻刻围着人,但凡有人靠近,这女娃娃便是凶神恶煞的挡在人的面前,恨不得要把人撕了一般,护犊子似的凶残,口中嚷嚷着要将人撕碎。

尤其是一直以来爱纠缠朱邪倾尘的朱邪温汶,如今也是很少去招惹朱邪倾尘。

每每看到这女娃娃同小殿下相处,大伙这心莫名都被这孩子的笑声给融化了。看着小殿下对这孩子百般呵护,陪人胡闹。一路而来,更像是两个孩子的游山玩水,嘻哈打闹。

不免让人猛然惊醒:是啊,小殿下怎么说也还是一个少年郎,这般温柔的一个人,也需要人疼着呵护着?也有想要疼爱的东西?这么美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得出勾引皇帝的事?

这孩子自小寄养在皇宫,长大成人已是容貌倾城,早有不少人觊觎,指不定这其中有旁的缘由。可惜长公主当时未在宫内,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好好的怎么就传出这般流言蜚语?只怕这其中有其他缘由吗?

可惜了好好的一个人,生在了皇室被皇室给糟蹋了。此番回去只怕又是一番折磨,流言蜚语。

有时这一干侍卫也忍不住想,若非长公主尚在国内,这小殿下只怕会带着这孩子远走高飞,离开南疆那个是非之地,那个皇家囚笼?

午间,朱邪倾尘一如既往需要沐浴。倾城可怜兮兮的看着人,不满的控诉:“阿尘每次都要撵倾城出门。倾城又不会偷看你。你若觉着不开心,也可以看倾城的嘛。倾城又不会生气。”

朱邪倾尘看着人,面色一红。笑容中透着一丝无可奈何,哐哄人别胡闹。让人在外屋待着,自己马上就出来。

倾城不满捧着小脸瞪着人,不明白为什么不可以一起?随即嗅了嗅自己身上,也说臭臭的,要一起。

朱邪倾尘面色一红,赶忙将这傻丫头给抓住。难得的将人扔给了恰好而来的风霁王,浅浅一笑:“还请替我看着她。”

风霁王莞尔一笑,让人放心便是。这些日子,也不知为何,无形中几人如同魔怔般,没了在皇室的那份压抑。皆只是寻常百姓家的子弟,有说有笑,没有隔阂,没有疏远,只有这来之不易的温情。

风霁王无可奈何拎着这胡乱窜动的女娃娃,让人安心便是,随即拎倾城出门而去了。

倾城同风霁王坐在客栈望江亭处,看着客栈下方的古苗河,源远流长,江水碧绿,一望无际,叫人看不到尽头。江河上船只来往川流不息,小小扁舟上女子撑蒿,身着奇装异服,有说有笑。

倾城看得出神,喃喃道:“江河好美,凤凰镇好看。等我们渡过这江,是不是就到朱邪了?阿尘的家。”

风霁王看着面前孩子,只见人支颐一脸好奇期待。风霁王看着这孩子,口吻温和笑道:“你可想好了,你若同阿尘到了入了朱邪国,有的事情便没有你最初想的那么美好了。”

倾城咯咯一笑,一脸期待天真:“阿尘为什么一定要回南疆,不同倾城离开?倾城看得出来他很不想回那地方呢。倾城不明白他有什么怕的,可倾城又不想逼迫他呢。”

风霁王抬头望着看不到尽头的古苗河,笑容中有几分苦涩。“南疆,他逃离不了的。那是他的命。”

“命?可以吃吗?啊嘞?什么意思?倾城听不懂?什么是命?”

风霁往望着那江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一句无可奈何轻叹:“命,便是注定了的。怎么躲也躲不掉,只能接受,不能反抗,一辈子跟着你。”

倾城闻言惊喜了,忙询问道:“那不就是倾城吗?是像倾城这样的吗?”

风霁王看着一脸欢喜的面前孩子,深情顿了顿,随即点了点头。“兴许是吧。”

他这一生便只有你这么一人待他如此,他只怕对你早已难舍难分。你的出现,也是他的命,是他躲不开的劫数。

倾城一双清澈的眼睛绽放光芒,开心得不行不行的,赶忙道:“倾城是他的命。”

这边倾城正开心着,这时五侍卫却是来了,面色有些难看。说是方才好像有人看到五皇子跑去了小殿下客房。风霁王眉头当即一拧,“什么?!”

倾城当时吓坏了,抓着手中的笛子便是冲回屋内。一路风风火火,可撞坏了掌柜不少掌柜陈列在望江台阁楼处的的古董。噼里哗啦的瓷器坠落地面的声音,楼下的掌柜的听得一脸心疼,心在滴血,拨算盘的手抖了抖,心里道:无妨,贵客有钱,会赔的。

只见倾城风风火火冲上二楼,直奔朱邪倾尘的房间,一脚粗鲁的将门踹开。入目便是看见了正被人拽拉着的朱邪倾尘。只见朱邪倾尘披了件白色亵衣,头发还在滴水,一身水珠还未擦干净。头发散落,遮盖住了那右边疤痕累累的脸颊。

一行人面色难看:“这是打架了吧?!”

门口闻讯而来的人,纷纷看向一旁低头黑脸的小郡主。只见人一双小手紧握成拳,隐隐能听见咬牙切齿的声音。

朱邪温汶冷冷盯着人,不知是在说些什么。而那朱邪倾尘面色阴冷,冷漠盯着人。

见房门被踹开,朱邪倾尘敛眉看来,待看清门口的人是一脸惊讶错愕的倾城,朱邪倾尘面色微变。不等人开口,倾城已经一声怒喝放开阿尘!杀气腾腾,怒气冲冲而来!

只见人抓过一旁的锦衾便一阵风似的高喝着跃空飞踹而来。不待众人回神,整个人腾空一脚狠狠朱邪温汶踹去。

众人哗然:“真的还会武功不成?!”

朱邪温汶蹙眉,欲躲开。却发现动弹不得,扭头一看,手臂已经被朱邪倾尘不动声色死死扣住抓住。只见人面色清冷平淡。朱邪温汶一声冷笑,欲挣脱,却发现被抓着的地方痛得发麻,动弹不得。

尚未开口嘲讽揶揄几句,整个人已经被倾城一脚踹中胸口。

那一脚可谓是踹得够狠!朱邪温汶面色一冷,险些一口老血吐出!整个人被踹得控制不住迅速向后倒去,朱邪温汶一声不耐烦啧笑。瞥了眼半空中落下的倾城,抬手欲抓住倾城的脚踝,想将人一起带下去。

然而这时一旁的朱邪倾尘眸色一沉,忽而无动于衷转身。冷眸接住了半空中落下的倾城,同时那一片落下的翡翠绿色的锦衾,也恰好挡住了众人的视线。锦衾落下之际,朱邪倾尘不动声色狠狠补踹了窗旁的朱邪温汶一脚。朱邪温汶凝眉看来,竟然没有躲闪开,愣生生被人一脚彻底踹飞出去。

前方众人所见到的,只见朱邪倾尘惊慌转身,眼疾手快,一把将半空中落下的倾城给接住。然后迎头便是落下一床锦衾,将人给盖住了。

哐啷一声,朱邪温汶摔出了窗户而朱邪倾尘稳稳接住了倾城,想来是因为倾城有些重,朱邪倾尘接住人的同时摔在了地上

一行人:“”

这女娃娃好凶残?五皇子给这女娃娃放水?!把自己放到窗外去了?!

由于锦衾的遮掩,众人只看了倾城那明目张胆的一脚,自然没有看到朱邪倾尘后面补的那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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