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1 / 1)

大佬穿成女配(快穿) 大白牙牙牙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兵后,现在大家也不称呼她为‘容姑娘’,而是更加恭敬的‘容将军’。

一个少年毫无畏惧,讥讽出声:“居然有人把话本里的故事当真了,还真是可笑。现在容氏女占领帝都,谁知道她是不是要在三司会审上颠倒黑白。”

最先说话的那人嘿笑道:“你这就错了,这场三司会审会在大庭广众召开,我们都能过去围观。有没有颠倒黑白,一看就知。”

少年还要继续讥讽。

他身边的人看不过去了,狠狠一拍桌子,道:“那你还想容将军如何?你能想出一个更加万全的法子吗?哪怕她那样的贵人不召开三司会审,直接说容家是被污蔑的,你又敢反驳吗?”

少年脸上的表情顿时有些挂不住。

这样的风声传不进衡玉耳里,却传进了祁珞等人的耳里。

祁珞几个人私底下嘀咕一番,将衡玉选择三司的用意做了番宣传。

很快,那些风声淡去不少,但还是免得了有人质疑。

祁珞心底憋气。

见衡玉最近没那么忙碌,等她饭后在庭院里散步时,祁珞把这件事告诉了她。

祁珞郁闷:“这三司会审的形式,已经尽可能公正,但因为主公执掌大权,就有人怀疑主公以权谋私。”

“天下唯庸人无咎无誉,不要太过计较这些事情。”衡玉平静道。

她、宋溪、周墨,还有祁珞自己,日后都会有这样的经历,简单一句话、简单一个言行被翻来覆去放大解读。

一个人想做毫无道德瑕疵的‘完人’太难了,她不会为了名声而迎合世俗。

——些许骂名,在她的功绩面前不值一提。

祁珞翻来覆去嚼着这句话,心底的不平慢慢削弱。

“去忙吧。”衡玉斜睨他一眼,“宋溪最近给你分配的公务是不是太少了,不然你怎么有闲情逸致关注这些事?”

祁珞满头大汗:“主公,这不是饭后去茶馆里坐着消消食,然后就听了一耳朵吗,我可没有丝毫偷懒啊!”

衡玉不辨喜怒地“嗯”了声,也不知道信没信这句话。

只是当天晚上,看着被送来的几摞新公文,祁珞眼前一黑,仿佛已经能想象到未来一段时间的加班惨剧——

真是的,他跑去主公面前找什么存在感啊,这下蹦哒不起来了吧!

在各种议论声中,三司会审终于到来。

三司会审的地点设在御史院。

御史院威严肃穆,雕梁画栋古韵十足。

以前是不允许闲杂人等随意进出的,但今天是个特例,一大清早就有不少百姓安静走进御史院。

接近午时,三司官员到达。

没过多久,关押在牢房数年的贺家主和贺瑾被拖拽进来,跪倒在一侧。

乐家主和乐成言身体不便,坐在轮椅上被推了进来。

穿着布衣的雍宁帝苏琨随后也被推搡进殿。

他依旧端着帝王的架子,不愿意跪下,陈虎上前,一脚踹中他的膝盖,苏琨往前踉跄两步,险些整个人都趴倒在地上,勉强靠着双手撑地才没脸着地。

“你……”坐在殿上的御史中丞小声不满道,“你怎么能这么对陛下……”

就算帝都已经完全落入容氏女手中,只要她一日不废立帝王,雍宁帝就一日还占据着帝王的名头。

御史中丞觉得,并州这些人做事还真是不讲究,跟他们以前玩的那套完全不一样。

陈虎耳朵尖,清楚听到了这句话,他瞅了那御史中丞一眼,冷冷一笑,正要开口说话,身后突然有人先他一步开口。

“帝王做了错事,也不需要跪吗?他是在向我祖父和小叔忏悔。”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衡玉穿着一身黑色华服,缓缓来到人群中。

她长发挽起,眉间锐意逼人。华服的领口、袖口各处都用金丝勾挑出纹路,衣摆处的祥云神秘而繁琐。

这样的配色极贵重肃穆,她年纪不大,却很好地压住了这种配色。

很多老百姓都是第一次见到衡玉,他们的目光落在衡玉身上,不自觉被她的气势先吸引,回过神后才注意到她那雅致清冷的容貌。

在场不少世家子弟也是第一次见到她。

哪怕是彼此关系不太友好,一些世家子弟也低声赞道:“未见此人时,一直想象不出这位容将军的气度与容貌;现在见到她后,倒觉得她理应是这般气度容貌。”

相比之下,乐成言等人看向她的视线里,恨意和畏惧同时存在。

衡玉的目光从乐成言、乐家主、贺瑾、贺家主身上一一掠过,最后停在雍宁帝苏琨身上。

雍宁帝神色阴沉,怒喝道:“皇帝乃九五至尊,怎么可能有错。”

衡玉心下觉得好笑,面上也不禁流露出几分。

她随手一抛,握在右手掌心里的圣旨被她甩到雍宁帝面前。

圣旨砸在他的膝盖上,反弹滚落在地,恰好自己滚开,写在上面的内容清晰倒映入雍宁帝的眼里。

“苏坤。”衡玉语气不屑,“你一个多月前曾经下过一份罪己诏,你应该不会因为在冷宫里幽禁太久,就连这件事都给忘了吧。”

雍宁帝暗暗咬牙:他怎么会不记得这份圣旨?谁能想到他最宠信的内侍居然早就已经投靠并州,现在这道罪己诏,也是为容家正名的一个有力证据。

甩完圣旨,衡玉抱着一个包袱走到殿前,将包袱里装着的牌位一一取出来摆到桌上。

这是她祖父、小叔和姑姑三人的牌位。

今日这场三司会审,与其说是为她而设立,不如说是为了他们三人而设立。

在衡玉做这番举动时,无人敢呵斥她惊扰了公堂,所有人都沉默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摆放好牌位,时间就差不多到了。

衡玉两手抱臂,安静站在贺家人、乐家人和雍宁帝对面,与他们形成一种对峙的姿态。

主理此事的御史中丞瞧了衡玉两眼,知道让她跪下非常不切实际,干脆忽略掉这点,直接开始三司会审。

按照流程,御史中丞不偏不倚地介绍了当年容家一案的始末。

末了,御史中丞道:“容……”

顿了顿,他喊:“容姑娘,对此你有何辩驳的?”

在这场三司会审里,喊‘容姑娘’比喊‘容将军’要合适很多,也免得旁人误以为三司和她勾结。

衡玉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书信:“除了雍宁帝下的罪己诏外,我这里还有一封出身清河乐氏的乐美人的绝笔书信,上面是她的忏悔。”

书信和圣旨被放到木制托盘上,御史中丞等几个官员围在一起翻看,还命人将乐美人,也就是乐贵妃练字的字帖取来,一一比照字迹。

这个流程足足耗费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最后,御史中丞抬眸,出声给出他们三个人的一致意见:“这书信的确是出自乐美人之手,圣旨也是真的,并无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