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1 / 1)

大佬穿成女配(快穿) 大白牙牙牙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下马威,现在分明是他被震慑住了。

“过誉了。”衡玉笑道。

回完这一句,衡玉也不追问唐将军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扭头与宋溪说话。

宋溪素来最懂得衡玉的心思,只是闲聊几句安营扎寨的问题,压根没提过刚刚的对峙。

唐将军在旁边等了又等,终于忍不住道:“山先生。”

衡玉明知故问:“将军有事?”

唐将军憋着气道:“山先生有所不知,你们挑选的这个地方不能作为安营扎寨的地方。我刚刚正在与你的谋士沟通,但他一直表示要等你回来。”

“为何此地不能作为安营扎寨的地方?我们花了三个时辰才顺利扎好营地,若是换个地方,等到一切安置妥当就要到深夜了。”衡玉又问。

唐将军板着脸,一五一十复述起同僚帮他捏造的理由。

“前段时间,幽州牧大人曾经反复做过一个恶梦。他心中惊惧不已,特意请来天师道的人解梦,最终,那位高人告诉州牧大人,说这附近几里地内都不能出现浓重煞气,否则会让幽州陷于战乱之苦。”

“冀州运粮军队已经在这里停留了两个多时辰,再停留下去,势必会为我们幽州招来大祸啊。”

“还请山先生为幽州百姓考虑一二!”

这个理由找得实在是不错,不错到衡玉在心里赞了一声,觉得能想出这个理由的绝对是个搞舆论的人才。

再过段时间,她肯定要把这个人才拉拢到她身边!

“这位将军有所不知。”衡玉心下赞叹,面上笑意吟吟。

“我有位至交好友是天师道的祭酒,在他没成为祭酒之前,时常与我讨论各种解梦之术。成为祭酒之后,他更是开始研究风水术数之学,连带着我也学到了不少。”

“一般来说,反复做噩梦,应该是幽州牧大人心神不宁,缺一浓重煞气之物为他镇魂。所以那个人解的梦是错的。”

“而且在安营扎寨之前,我曾经特意观察过此地地形,如果用煞气重之物镇压此地两月之久,整个幽州只会越来越红火,不可能会招来任何大祸。”

衡玉表现得十分专业,捏造得那叫一个头头是道。

而且她觉得,她捏造的水平明显更高几层楼。

——因为,只要能让她在此地驻扎上两个月,整个幽州就差不多能易主了。幽州在她手里,再怎么着都不可能比在现任幽州牧手里差,可不是越来越红火了吗。

唐将军神色僵硬,勉强挽救道:“那人也是天师道祭酒。”

衡玉摇头,肯定道:“不可能,绝对是个骗子。”

唐将军知道她也是在胡说八道。

但憋屈的点就在于,明知道对方在胡说八道,但因为整个过程是他先开始的,他还必须捏着鼻子忍了。

就在唐将军有些走神时,衡玉突然轻笑:“对了,既然我们这支军队能为幽州带来好运,那请幽州牧大人出城,亲迎我进城,也不算是什么为难事的吧。”

旁边,苏淳猛地瞪大眼。

之前在冀州时,他也狮子大开口,嚣张地让冀州牧亲自出城迎接他。

结果——

结果被揍得服帖了。

然而不同人做同一件事,最后的结果却是丝毫不同。

唐将军唇角微动,拧着眉打量衡玉好几眼:“总之,我会将此事禀告给州牧大人。出来迎接与否,就看州牧的意思了。”

“麻烦将军了。”

唐将军指着苏淳和高森道:“天色将暗,我不便在此久留,这两人和他们的侍从我也一并带走了。”

衡玉答应得爽快:“应当的。”

她还期待着这两人回去后,能够多在幽州牧耳边说她的坏话。

州牧府。

幽州牧舒舒服服泡了个温泉,正准备小酌几杯葡萄美酒,就看到他最宠爱的儿子苏淳急匆匆朝他跑来。

人才刚露出个影子,悲戚的喊声就先一步响了起来:“爹,爹,我终于见到你了呜呜呜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话音落下,幽州牧也顺利看清苏淳的容貌——黑了,瘦了,看上去憔悴了。

幽州牧心头咯噔一下:“这是怎么了,怎么出使一趟受了这么多苦?”出使能遭什么罪啊,有他的大旗顶着,那些官员不应该好好供着他儿子吗?

有了自家州牧爹撑腰,苏淳的胆子瞬间肥了不少。

他哭丧着脸,添油加醋地把自己受到的虐待说了出来——当然,对这位自小锦衣玉食的州牧公子来说,让他吃个肉包子都算是虐待他了。

但是不知道是为什么,苏淳说着说着又有点怂了,没敢说太多有关那位山先生的坏话,火力基本都集中在祁珞那家伙身上。

只是听苏淳提了那么几句,幽州牧心头便升腾起一股汹汹怒火:“冀州的人居然如此无礼!”

他心疼苏淳的遭遇。

但幽州牧心中的怒,更多是出于……他的名头在冀州并不好用,冀州的人没有因为苏淳是他宠爱的儿子而捧着苏淳。

这种行为,难道不是对他的蔑视,甚至于是对皇室威严的蔑视吗?!

胡乱安抚苏淳几句,幽州牧让他回屋好好休息,随后,幽州牧又一一招来唐将军、高森。

等听完他们所有人的话后,幽州牧猛地将桌案上的所有东西扫到地上:“祁珞、山先生是吧,在我的地盘,你们再嚣张也给我伏着。”

“唐将军,你明日再去找他们,让他们把运来的粮草交给你,就说你要尽快拿这批粮草去赈灾。”

“然后,不要给他们提供任何的补给。我倒要看看,没有了补给,这附近又没有其他世家的坞堡,那个山先生要拿什么来养活手底下的兵。”

高森嘴角动了动,最后还是没敢火上浇油,向幽州牧强调衡玉他们抢了一堆粮草的事情。

第二日,衡玉又在营地见到了唐将军。

她已经摸透了幽州牧的性子,知道该如何处理才能达成自己的目的。于是在唐将军第一次过来时,衡玉只给了一万斗粮草。

果然,唐将军又来了第二次,在第三次时,斥候甚至探查到了幽州铁骑在驻扎地附近行动的踪迹。

——火候已到。

当天晚上,衡玉就因为不适应幽州水土病倒,不得不卧在床榻上养病,具体事情都交由祁珞来处理。

月上枝梢,夜深霜重时,一行六人牵着马匹离开驻扎地。

每一匹马的马蹄都缠了厚厚的布,保证马蹄落地时发出的声音不会惊动任何人。

一直到离开驻扎地几里地,衡玉才抬手,脱下那将她大半张脸都遮挡住的兜帽。

“走吧,我们去云溪城。”衡玉轻声道。

那曾经深深烙印下容家痕迹的军队,如今千疮百孔,正驻扎在云溪城外。

幽州云溪城,可以说是幽州的第一道门户。

这里一旦被攻破,幽州一小半的城镇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