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9 章(1 / 1)

大佬穿成女配(快穿) 大白牙牙牙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过来找冬至,说沈公子好像是魇着了,睡觉时一直在又哭又喊。”

衡玉动作一顿,放下那碗吃了几口的酥酪,扯过外袍披在身上,从床上坐直:“是做噩梦了?现在怎么样了?”

“现在应该已经醒了,我去厨房端酥酪时,也瞧见了那个小厮。”

“那就好。”衡玉放下心来,这才再次端起酥酪。别说,沈洛府里的厨子做的酥酪真是不错,“他的小厮来给冬至透话,可说了少归喊了什么?”

“好像……一直在说自己没用,还说……还说尚原尚大人、沈国公、殿下和三皇子,你们都在骗他。”月霜瞧着衡玉神色不对,迟疑不语,在衡玉的目光示意下,这才把话给说全了。

“是啊。”

碗已经空了,衡玉起身下地,把碗放到桌边,透过半掩的大门看着一夜大雨过后满院的狼藉。

“他没有说错,尚原、沈国公、我、云成弦,我们每个人都觉得他心性纯粹赤忱,不想让他看到灰色,不想让他失望,所以用语言给他编织了一个很美好的未来。但是这个未来没有实现,我们这些被他信之重之的人,亲自践踏了他期待的未来。”

月霜给衡玉递了张刚拧干的帕子,走去把紧闭的窗户打开些许,娓娓出声:“其实殿下与沈公子相识的那天,也是我与殿下的初识。”

“这些年陪伴在殿下身边,对殿下你们的事情,月霜不敢说全部知晓,却也知道一些细节。整件事里,殿下已经竭尽全力,问心无愧。沈公子也是知道的,他难过伤心,可是肯定没有怪过殿下,没有怪过三皇子,他更多的,怕是在自责。”

作为曾经名动天下的红袖招花魁,月霜的眼光可是说是极高的,看人看得很准。

衡玉听着她说话,笑了下:“不必出声宽慰我。”示意月霜来给她束发,“喝完药感觉身体好受多了,换身衣服,我们到处逛逛吧。”

衡玉的头发只是简单地用一根簪子挽起来,她穿着便于行动的衣物,握着折扇,领着月霜、秋分和冬至三人出了门。

才出府门,就见沈洛穿着黑色劲装抱剑倚墙,嘴里叼着根不知道从哪拔来的狗尾巴草。

他这么孤零零站着,也让人觉得欢喜热闹,好像这一天时间里的崩溃都只是浮梦一场。

瞧见了衡玉,沈洛嘴里的狗尾巴草上下晃动了好几下,站直了身子,长剑一抛换了只手拿,自觉上前揽住衡玉的肩膀:“就知道你肯定闲不住要出门逛逛,你看,我在门口才候了不到一刻钟,可不就把你给候到了吗。”

衡玉斜睨他一眼,看着他明显是刚剧烈运动过后才冒出来的额头薄汗。

很显然,这是一听到她招呼人出门的消息就百米冲刺跑到门口摆姿势,装作‘其实我已经等你很久了’的样子玩偶遇。

她用折扇拍了拍他的胸口,幽幽一叹,决定还是给这位大少爷留些面子,免得他直接恼羞成怒了。

旁边同样看出来端倪的月霜和冬至低下头,强压住了笑意。

衡玉说:“正好,你熟悉樊城,带我们几个去吃好吃的。”

“樊城好吃的肯定没有京城的多,不过这里的人情味足,我带你们去几家我常去的小摊子吃。”沈洛昂首阔步往前走,骄傲道,“你都不知道,我在樊城多出名,上到八十岁老妇下到八岁女童都认识我。”

还在忍笑的月霜和冬至受不了了,直接笑出声来,一旁的秋分挠挠头,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但看着他们那傻了的样子,居然笑得比月霜和冬至还厉害。

沈洛往前的脚步生生刹住。

他回过头,狠狠瞪了这几人一眼。

有没有搞错。

他沈大公子好歹也是帝都三大纨绔之一,不说这令小娘子眼馋动心的容貌(虽然他已经黑得差不多成了炭),就说这满身的气度,怎么不能风靡全樊城了?

这些人真是离谱!刁钻!

最可怕的是真真没有眼光,不懂欣赏!

衡玉展开折扇,用折扇挡住半张脸,压下自己的满脸笑意。

“好了好了,我们走吧。”赶在沈洛扭头看她前,衡玉轻咳两声,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没什么威慑力地训斥起月霜他们来。

衡玉和沈洛这一路都非常默契。

两个人没有再聊那些会让彼此不愉快的话题,只是挑着樊城的风土人情在低声讨论。

沈洛先前的话其实没有夸大,樊城百姓真的都认识他,一路过来都有衣着普通的百姓和他打招呼,时不时用没有恶意的眼神好奇打量衡玉。

偶尔还有人笑着问沈洛是不是朋友过来了。

沈洛也乐呵呵说是,是他这辈子最好的朋友。

“这位公子可真俊,一看就是从帝都来的,我们樊城的水土养不出公子这样水灵的人。”

听到这些纯朴的夸奖,衡玉笑着收下:“樊城也是人杰地灵,怎么养不出来。”

几人一路闲聊着,不紧不慢,偶尔走累了,就在旁边的小摊子坐下,花个几文钱买一碗消暑的绿豆汤,坐在店家提供的小板凳上,边喝着边看路上的行人,直到天色暗下来才走回府里。

只要不打仗,樊城的日子无波无澜,带着平和的生活气息。

沈洛在军营忙着处理军务、练兵时,衡玉带着月霜他们在小城中闲逛。

樊城非常小,主街道就只有两条,沈洛带他们走过一次,街道两边的很多店家都认得他们了,待他们很是热情。

沈洛闲下来时,衡玉就陪他下五子棋,与他聊边境的军备、聊大周的局势。

偶尔衡玉会和他提起江南,提起她斩下的贪官人头、抄过的家灭过的族。

在她说这些的时候,沈洛就歪着头含笑听着,夸她一身铁胆武艺高强,直把衡玉夸得朗声大笑。

时间在指缝里游走,分别的四五年时光在一次次谈话中被补上,就要到了再次分别的日子。

临行前一天晚上,沈洛敲了衡玉的窗户,等她在屋子里把窗户推开,沈洛两只手撑在窗口边上,朝她微弯唇角:“困了吗,没困的话赶紧穿好衣服出来,我们爬到屋顶上晒月光啊。”

“晒月光,这个词亏你想得出来。”衡玉边吐槽边转身,几息后大门从屋内被人推开,衡玉从里面走出来,穿戴整齐,明显是没睡,“我一直在等你过来。”

说完,衡玉自己就先笑了:“你之前说在府门口等我,是假的;我这回说的,是真的。”

明天一大早她就要离开,猜到沈洛今晚过来找她,实在是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院子里终有一棵三人抱的梧桐树,两个人依次爬上树,顺着树干轻松跳上屋顶。

沈洛拍掉肩膀上的枯枝碎叶:“你离开樊城后要去哪里。”

衡玉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