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红色绢花了,连滚带爬从地上站了起来。等他站定,只见衡玉和骑装少年已经厮打起来。原来是周围看热闹的人都纷纷撤开,给二人留了打架施展的空地。
“你们——你们全部都给我住手!”玄衣少年发现自己居然被无视了,原本就愤怒的情绪更是添多了几分。他的话曾几何时会被人无视到这种地步!
玄衣少年吼得这么大声,衡玉当然是听见了的。但她直接左耳进右耳出,无视了个彻底,一心和骑装少年进行切磋。
说实话,她在和骑装少年过招时颇有几分诧异。
虽然她刚穿来时这具身体没有任何的武功底子,但经过半年的锻炼,她这具身体的武功已经非常不错,谁想这一时之间压根没办法制服对方。
殊不知,对面的骑装少年比她还震惊。他自己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从五岁就开始打磨根基,教他武功的都是名师,现在这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人居然和他打出了平手!?
玄衣少年被无视了个彻底,本就阴沉的脸色更是阴沉下去。他活xe863;了下手指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居然一把冲进战局里。要不是衡玉的身体把控力还可以,那一腿怕是要狠狠砸在他的腰间。
在衡玉稳住身体时,已经打出了气性的骑装少年劈手摘下
衡玉脸上的面具:“你是何人?”
突然被摘了面具,衡玉眉梢微挑,缓缓收腿。
她依旧不搭理骑装少年,也不去看那玄衣少年,只是抬手震了震自己的袖子,弯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红色绢花,懒洋洋把它们都往下抛,朝立于舞台中央的月霜姑娘微微一笑,颇为风度翩翩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惊扰了姑娘今夜的兴致,这些绢花就算是我给姑娘的赔礼。”
她刚刚这么一撒,至少有超过十朵红色绢花。
京城虽是权势汇聚的风云之地,能够面不改色拿出上万两的依旧是少数人。
月霜姑娘行了一礼,神色间丝毫没有恼意,也回以衡玉一笑:“月霜让公子破费了。”
“似姑娘这般月下仙子,凡俗银子若能博得姑娘一笑,那就不算是破费。”衡玉吊儿郎当道。
刚刚打架xe863;作大了些,她身上原本整整齐齐的衣袍也变得松垮起来,再配上她如今这吊儿郎当的风流语气,这副模样像极了常年流连烟花之地的浪荡子弟。
“小爷在问你话呢!”
旁边的骑装少年聒噪得很,衡玉扫他一眼,在他们没反应过来时以手为刃砍掉了他和玄衣少年脸上的面具。
三人脸上皆无面具遮挡,彼此互相对视。
骑装少年抬手摸了摸脸,嗤笑道:“既然你不答,那小爷就屈尊告诉你小爷的名字。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小爷乃陈国公嫡长孙,沈洛。怎么样,怕了吧?”
玄衣少年冷着眉眼。
国公嫡长孙这个身份,在京城里自然是一等一的好。但这个身份对玄衣少年来说显然没有任何的震慑力。
对上沈洛洋洋得意的视线,玄衣少年讥讽一笑:“陈国公嫡孙又算什么。”
“我姓云名成弦,排行第三。”
姓云,又排行为三的,理应就是那位在宫中深居简出的三皇子殿下了。
原身以前曾经在宫宴上见过三皇子,早在他面具脱落时,衡玉就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此时听他自己暴露身份,倒是没有任何的意外。倒是刚刚还洋洋得意的沈洛,脸上顿时出现了仿佛牙疼般的神情。
衡玉
在旁边欣赏够了两人的眼神厮杀,这才微微一笑,摇xe863;着扇子:“在下不才,大衍朝第一纨绔是也。”
话音一落,沈洛和云成弦纷纷移转目光直瞪着她。
但就在二人要开口谴责她这个敷衍到了极致的自我介绍之前,一声暴喝突然从天而降:“云衡玉!你怎么会在这里!”
穿着锦袍的中年男人怒气冲冲自包厢里走出来,本是要发泄出来的,但当他的目光触及沈洛和云成弦二人时,脚步微微一顿。
起初中年男人还以为是他认错了,但他定神细看几秒,停滞的怒意再次升腾起来。
“你……你们……”
作者有话要说: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晚安。 lt;p/
121、欲买桂花同载酒2
在中年男人被气得头晕脑胀, 一时失去言语组织能力时,衡玉两手微举,摆出一副无辜的姿态:“无意路过, 凑个热闹;没想闹事, 纯属巧合。”
中年男人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那如刀的目光杀向了一侧的沈洛和云成弦。
沈洛大概猜到了中年男人的身份, 张狂的人不免收敛了几分性子:“无意路过,凑个热闹。”
云成弦没想到自己这么点背, 出宫逛个青楼, 居然还能碰上皇叔。他眉眼间的冷肃化去不少,有些尴尬地朝中年男人点头:“没想闹事,纯属巧合。”
衡玉:“……”
解释的时候居然还要抄袭她的台词, 这两个肯定都是不学无术的纨绔!
如她这般样样精通的纨绔子弟果然是太稀罕了!
察觉到中年男人, 也就是她爹礼亲王的目光再次杀了回来,衡玉决定先发制人, 笑意盈盈道:“好巧啊,这大晚上的,您怎么也在这……噢,我懂了,您老人家兴致起来了,过来玩玩也是自然,我一个做女儿的不好干涉。这样,眼看着天色已晚,我就不打扰您老人家的雅兴了, 告辞。”
自言自语结束,衡玉利落转身,就想走人。
礼亲王冷冷一笑, 抬手一招。
面前只见黑光一闪,衡玉已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皇家暗卫给截住了去路。
她琢磨两秒,决定放弃抵抗,乖乖让暗卫把她的双手捆起来。
礼亲王看向云成弦:“这个也捆起来。”
至于陈国公嫡长孙沈洛……礼亲王原想轻飘飘放下,衡玉突然不依不闹起来:“他刚刚用剑指我,还用脚绊倒了弦堂兄,要不是他,这场闹剧绝对不会发生,爹,你千万不能放过主谋,我强烈要求主谋和我一个待遇,不然我不服。”
云成弦被衡玉这么一提醒,终于想起了刚刚那五体投地的一跤。他的额头和膝盖现在都还有淤青,于是他默默与衡玉站成了统一战线,唇角紧绷:“我觉得衡玉堂妹言之有理。”
沈洛:“???”
沈洛不敢冒犯礼亲王,眼睛狠狠瞪大,直刮衡玉二人。
衡玉垂眸看看地,云成弦抬眼望望天花板,全然无视了沈洛怨念的眼神。
礼亲王也懒得管谁是谁非了,他被气得脑子疼,挥手吩咐道:“都捆了。他们的小厮也一起。”
一刻钟后,衡玉、沈洛和云成弦三人,并他们的小厮一块儿,双手都被捆了个严严实实,全部提溜下了红袖招。
将出红袖招时,注意到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