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7 章(1 / 1)

簪头凤 寻找失落的爱情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5个月前

不敢再偷偷带玮哥儿去骑马了。你也别太难过。玮哥儿伤势不重,养几日就行了。”

李珍嗯了一声, 继续为李琛说情:“四婶娘, 你已经训过琛堂弟, 就别再罚他了。要不然,我和弟弟实在没脸见琛堂弟了。”

李珍心思细腻又格外敏感, 平日里几乎从不提什么要求。此时可怜兮兮地张口求情,一双黑幽幽的眼眸满是祈求,赵瑜哪里忍心拒绝。

“也罢, ”赵瑜看向李琛:“有珍姐儿替你求情, 这回我就饶了你。那一百遍诗经我替你记着, 以后再敢犯错, 一个字都别想少。”

李琛感激地看堂姐一眼,然后挺直胸膛应道:“母亲放心,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赵瑜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走到床榻边,仔细看李玮的伤处。

李玮屁大点的孩子, 还知道害羞了,扭着小屁股不让看:“四婶娘, 我不疼了,你别看我。”

赵瑜好气又好笑:“当我想看你的屁股不成。这回你也该受到教训了。你才五岁, 等过两年,个头长高了, 就是不想学骑马,你四叔也不会饶过你。现在急什么!”

李玮被训得不敢吭声,倒是放了一个屁。

噗!

一股臭气迎面扑来。

赵瑜被熏了个正着。

李珍和李琛捂着鼻子,一同笑了起来。

李玮害羞地将头钻进枕头里。赵瑜哭笑不得,伸手轻拍李玮完好无损的那一边屁股:“臭小子!”

……

李玮在床榻上趴了五天,第六天就能下榻了。

李珍放心不下,跟了李玮小半日。

李玮被跟得不耐烦, 撅着嘴说道:“我都说我好了,屁股不疼了,姐姐还跟着我做什么。”

“就你话多。”李珍张口求情,他就少抄了一百遍诗经。李琛很承堂姐的情, 一张口就站在李珍这一边:“珍堂姐是担心你,才一直陪在你身边。你别不识好歹!”

一物降一物。

李琛一张口,李玮就老实了,乖乖捧着书读。

李显特意为孩子们聘请了当地的大儒做西席。不过,李玮没承袭亲爹的聪慧,读书认字都不算快,平平无奇。

李琛以前在宫中读书的时候,一直倒数第一。现在多了一个比自己还差一截的李玮,心里十分得意。

李珍听他们两个说话,抿唇轻笑。

她年岁渐长,不宜和弟弟们混在一起读书。四婶娘亲自教她读书,还请了一个当地颇有名气的琴师进府,教她抚琴。学了大半年,她抚琴已经有模有样。

她也很喜欢女红。宫人里有一个绣活做得格外好,四婶娘将这个宫人给了她,她得了空闲,就会学着刺绣。如今能做些小件的东西。

李玮李琛脚上的袜子,都是她做的。

散学后,姐弟三个,一同去用午膳。

赵瑜早令人备好了饭菜,圆桌上四荤四素八道菜肴,热腾腾香喷喷的。今日李显有空,也一并回来了。

五人就这么围坐在一起用膳。像这世间最寻常的一家五口。

赵瑜照例要先为孩子夹菜,尤其是李珍的碗里,堆满了她爱吃的鱼虾。

李珍当然不会说自己爱吃什么。赵瑜细心观察过数回,才知道李珍爱吃鱼和虾。然后,饭桌上几乎没断过这两道菜。

“谢谢四婶娘。”李珍不再那么腼腆,笑着道了谢,嘴角边满是笑容。

赵瑜看在眼里,也觉心中舒畅愉悦。

养孩子真不是易事。她费了不少心思,总算令李珍一日一日活泼开朗起来。

番外之李珝(一)

“母后,”

熟悉的欢快声音在耳边响起,陆明玉含笑看了过去。

上书房散学了,李珝李瑄李琀一同来椒房殿用午膳。。。这个高声呼喊的,非李琀莫属。

十岁的太子殿下李珝,今年个头又拔高了不少,在太傅们的精心教导下,也愈发沉稳。走路时不疾不徐,一派储君风范。

李瑄五官也渐渐长开,一双黑眸明亮灵动。宫中孝期已过,李瑄今日穿的是一袭胭脂色的宫装,这等鲜妍的颜色,映衬得李瑄肤若白雪明艳可人。

李琀还是圆滚滚胖墩墩的模样,浓眉大眼虎头虎脑地,进了椒房殿就冲了过来。

陆明玉无奈一笑,伸手接住了冲过来的小儿子,口中嗔道:“跑这么快,也不怕摔着了。”

李琀咧嘴,笑嘻嘻地说道:“我知道母后会接住我的。”

说话间,李珝李瑄也走了过来,一个拱手一个敛衽:“见过母后。”

陆明玉笑道:“又没外人,行礼给谁看。都过来坐下。”

李瑄动作快一步,在陆明玉的身侧坐下,一边低声咕哝:“还不是大哥,时常在我耳边念叨,说什么要对父皇母后恭敬孝顺,不能失了礼数。还说什么天家是百官万民表率,一举一动都要合乎规矩。听得我头疼。”

李珝在人前维持彬彬有礼的太子气度,私下里和李瑄斗起嘴来半分不让:“我说的哪里不对。这都是太傅反复叮嘱的,我告诉你是一片好心。”

李瑄嗤笑一声:“谁要你的好心了。你是太子,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我这个公主,就是跋扈无礼,只要父皇母后乐意,又没人敢多嘴。”

李珝:“……”

李珝被堵得胸口发闷。

做了太子之后,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是以前的十倍不止。父皇对他的期许,也高了许多。从去年起,就让他进福宁殿伺候笔墨,听朝臣们议事。

众臣都用“太子殿下果然聪慧沉稳”的目光看他。

他心里当然高兴,那股无形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他有时会觉得很累,又不愿和父皇母后说这些,偶尔就会和双生妹妹说上几句。李瑄心情好的时候会安慰他,像现在这样不高兴了,一张口就将他撅得老远。

李瑄话语占了上风,高兴了一会儿,见李珝闷闷不乐,又有些后悔。咳嗽一声,主动和李珝求和:“我刚才就是随口一说,哥哥别放在心里。”

李珝被气乐了:“我就比你大一个时辰,就该处处让着你是吧!”

李瑄哄起人来,嘴也甜得很:“你是男子汉大丈夫,别和姑娘家计较。”

兄妹两个吵闹是常事,很快就和好了。

陆明玉看在眼里,却略略皱了皱眉头。待用过午膳后,陆明玉让李瑄带着李琀先去午睡,只留下了李珝。

“珝哥儿,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陆明玉轻声问道。

李珝抿着嘴角,低声答道:“没有。”

就这还说没有。

陆明玉无奈又心疼,握住儿子的手:“到底怎么了?在母后面前,还有什么可遮掩的。今日我见你心情颇有些烦闷。”

女大避父,儿大避母。自李珝七岁之后,就没和亲娘这般亲近过了。此时被亲娘握着手,一脸温柔怜惜地问询,李珝心里的委屈,骤然就涌了上来。

“母后,”李珝低着头,像被霜打过的茄子,蔫蔫地小声道:“我有些累。从去年起,几位太傅给我上课,讲课越来越快,布置的课业也多。我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