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章 前女友的故事（上篇）
看到凌默一脸茫然加懵逼的表情，尽管库巴姬没有通读人心的能力，但她还是非常确定，这位伟大的守望者大人，真的被他自己的老婆瞒的很惨。想到这里，库巴姬看向凌默的眼神，不由的带起些许怜悯来
唉，人类社会真是太复杂了，开始进入人类社会时，我以为只要有钱就能过得很好；后来呆的久了，我以为只要有实力就会过得很好；但现在看来，即使强大到守望者大人这个地步，还是免不了各种各样的糟心事啊！
做人好可怕，我还是做一只快乐的小乌龟吧……
库巴姬还只是在脑子里浮想联翩，一旁的零号则是直接惊声叫了出来
“爸爸！虽然身为女儿不应该关心爸爸的私事，但零号真的想说，爸爸你当年那场恋爱，谈得到底有多糊涂啊！
前后几十年的工夫，你都没了解自己配偶的身份、以及对方在干什么吗？这也太不应该了吧？哪怕是普通人相亲，也起码得知道对方什么工作、家庭环境如何的吧？零号带着些许不可告人的目的，故作惊讶、语气夸张的质疑道！”
“……”
凌默心说我那时候刚穿越过来没多久，这诺亚法大陆的任何组织、势力对我来说，都像是游戏里的设定一样，根本不会产生任何实感，怎么可能会去关注这个？等后来修炼的逐渐强大了，又开始觉得老子天下第一，一双铁拳可以打爆全世界，别管什么组织什么妖魔鬼怪通通打爆，就更没有什么兴趣去了解了啊！
不过，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凌默自然不会这么说，他组织了一下语言，解释道
“我从小就生活在魔兽雨林里面，根本搞不懂外面世界、尤其是人类世界的各种势力划分！
明明是同一个种族，竟然就因为大家编的关于神的故事不一样，就要互相把对方的狗脑子打出来！
明明是同一个种族，竟然足足划分了百十个国家和地区，成千上万个杂七杂八的大型社会组织！
我认识她的时候，除了不吃人以外基本活脱脱的野人一个，怎么会有兴趣了解这些？后来进入了人类世界，我不是在捶别人的路上，就是在被别人捶的路上，连坐下来注册个魔网账号的空都没有，就更想不起来去了解这些了啊。”
“……”
爸爸你别说了，这经历太悲惨了，悲惨到女儿恨不得一把把你抱进怀里，给你胸枕膝枕穴枕后细细安慰了！
心又在不经意间被触动了一下，为了抑制自己的冲动，零号连忙转移话题道
“那爸爸的前女友呢？你俩是怎么认识的？她怎么不主动交代自己的身份？作为恋人，彼此之间坦诚相待应该是最基本的礼仪吧？当初你俩的相识到底有多浪漫，才会让爸爸你忘记这些现实的问题呀？零号再次不经意间在问话中掺入自己的恶意，妄图抹黑爸爸和前女友间本来就很黑的关系！”
“……我发现，那两百多年的实验体生涯，对你的影响实在是有些深刻，平时还能控制，一到激动的时候，原本的语言习惯就又暴露出来了。”
不小心被连续两次吐露真心话的零号小小萌了一下，凌默有些哭笑不得，他想了想，说道
“我们的认识过程其实很简单，也没有任何浪漫的气息。我误入妮娅所在的那个精灵部落，被当成尊贵的客人招待了一段时间，酒足、饭饱、玩够、无聊后，便自己提出离开。
不得不说，精灵族的水果挺好吃，但就是不抗饿，在回家的路上我就得开始觅食了。然后就看到了一滩拍在树干上的冰元素体，当时我觉得自己幸运极了，简直堪比守株待兔里面的农夫，不用捕猎就有这种又稀有又顶饱的元素之灵送到嘴边。
刚掰下来一块当冰棍嚼了，这元素体吃痛，一阵蠕动后化成了一个人类少女！她也不说话，就举着缺了一块的左手，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当时觉得好尴尬，满嘴的冰渣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只能傻傻的呆在原地。直到她叹口气把手放下，凑过来说‘分我一块，我也尝尝自己是什么味儿’，我才重新回过神来……呐，这就是我和前女友的最初的相遇了。”
“……”
被如此蛋疼的相遇过程差点惊掉下巴，零号搜肠刮肚了好一会，也找不到任何挽救的词汇，只得承认道“这确实是个一点都不浪漫的相遇……”
随后她的神色兴奋起来，连珠炮似的问道
“居然要吃自己，这位未曾谋面的爸爸的前女友，性格竟然如此彪悍吗？
那她有没有具体说说，自己到底是啥味的？
还有她居然是冰元素体吗？这种体质不是超级稀有的吗？
我在教派内部看过一些文献，说这种纯元素体修炼魔法，达到法圣境界如同吃饭喝水一样是真的吗？！
啊啊啊，我有些嫉妒了呢！我生前也只不过是个半光元素体，到她这种纯冰元素体资质上差好远的距离呢！”
“嗯，是天生的冰元素体没错，她当时倒在魔兽雨林，就是因为被裂空教派追杀，不得已之下，启动了自己的保命技能‘躯体元素化’，这才逃过了一劫。”凌默耸了耸肩，说道
“可惜她的运气不好，躯体元素化后穿越元素通道逃命，在力竭脱离后，身体直接拍在了‘玄铁树’上撞散了架，根本就看不出是个人，不幸被我吃了一点……
至于味道……我还真记不太清了，当时我太过震惊、太过尴尬，很机械的咀嚼了一下就吞了下去。倒是她本人从我嘴里掰下一块，填进自己嘴里细细吮吸，露出了好像小孩子吃到糖一样的幸福表情，笑着说自己是柠檬味的。”
“这份心态……我真是服了。”
零号听的一愣一愣的，半晌后咂咂嘴，佩服的赞了一句后，忽然发现了盲点，连忙问道
“喂喂喂，爸爸，这才是你们俩的第一次见面吧？她居然就毫不介意，直接吃你嘴里面的东西吗？这不就是间接接……接、接吻吗？你的前女友就没一点不好意思？不是我自夸，我们教派里女性的性格一般比较传统，不太会做出这种大胆的行为的。”
凌默没有接话，倒是一旁的妮娅，用满含怨念的声音解释道
“从纯冰元素重组回自己的身体时，副队长那个该死的女人衣服早没了，当时是完全赤身裸体的！
你们教派在你死后蛰伏的那段时间里，去世俗化、返宗教化特别厉害，很多历史上的陈渣子习惯都死灰复燃，什么男人能娶四个老婆、女的必须裹黑袍之类的，这已经不是培养传统女性，简直就是在培养封建女性了!
副队长那个贱货就是受这种思想的影响，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被队长看光光，自己只能嫁给队长、这辈子都是他的人了，所以别说吃队长嘴里的东西，哪怕是当场和队长接吻，做生小孩的事情，她都觉得是理所当然！”
“这、这也太……太……”零号顿了好几下，都没能想出个好的形容词，只得闷闷的说道
“这根本就不是复古，完全就是开历史的倒车，是在复辟！
这种落后的、野蛮的、摧残人性的宗教思潮，在我生前就已经被完全扫入了历史垃圾堆里！
我们服从教派早就完成了彻底的世俗化，实现了教区内的男女平等，甚至完成了神权与行政权力的彻底交割！不应该会这样的，绝对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切——！！这些改革只不过是你们几个高层的个人爱好，和你们的《圣言》格格不入。教派欣欣向荣的时候自然弹压的住，出了金色要塞那档子事儿后，教派力量受到重挫，高层威望大失，右倾的铁血鹰派自然会上台，你们那些恶臭的原教旨主义复活还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妮娅嗤笑一声，毫不留情的把零号嘲讽了一番，见她脸色灰败，更是高兴的大笑数声！
但很快她就想起了什么，脸色狰狞了起来！深呼吸了好几下，妮娅才调整好状态，继续怨念深重的说了下去
“但是这种开历史倒车的行为，并不完全是坏事……副队长那个贱人就多次感慨，如果不是受这种思潮的影响，让她从一开始就认定、缠定了队长，但凡有那么一点犹豫，她哪有坐上正宫宝座的机会？
那个性格恶劣的家伙，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在队长的面前装出一副贤淑良德三从四德的样子；等队长走了，她一转脸就戴上队长送给她的戒指大炫特炫！
什么戒指款式好棒、钻石真大、反射的阳光有点刺眼影响战斗呢！
别管她说什么我们都只能流着口水听，只要看到我们这几条败犬大受打击脸色灰败的样子，她就能多吃好几碗饭！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是我先的，明明是我先的！认识队长也好，对队长心生情愫也好，都是我先的！
队长在族内的时候，我就想出手把他拿下，只不过碍于精灵族女性矜持的传统，我只是和队长约定，过几天‘顺便’去队长家里玩……
没想到矜持这几天，就让副队长那个贱婊子捷足先登，把我一辈子的幸福给矜持没了！从那之后，我就抛弃了所有的矜持，一心一意的想要汲取队长的气息；再后来，一不小心，连羞耻心也一并抛弃了！
其实刚开始做那些羞耻到变态的事情，我还是有点担心害怕的，但很快我就发现，那些羞耻行为带来的心理快感，简直嗨到爆！正所谓一时羞耻一时爽，一直羞耻一直爽！嘿嘿，嘿嘿嘿……”
“……”
听着妮娅扭曲变态的笑声，感受着妮娅心中，那倾尽五湖三江之水都洗刷不尽的怨念，零号很明智的没有选择在这个时候撩拨她，转而向凌默问道
“后来呢？爸爸你们经过这尴尬的初遇之后，后来是怎么发展的？以爸爸你这种钢铁直男的性格，总不能凭着你前女友的一厢情愿，你俩就成了吧？肯定会一番荡气回肠、可歌可泣的故事吧？”
“故事？哪有什么故事？没谈过恋爱的人总是这样，觉得只有彼此间有过刻骨铭心的经历，两人才能最终走到一起。殊不知真正的感情，总是平平淡淡的就渗入心田。”
无意间嘲讽了零号一把的凌默，眼中带着迷蒙之色，缓缓回忆道
“用了躯体元素化，她的精神核心算是彻底毁了，一身接近法圣级的修为也彻底恢复不了，成为一个废人了。本来这事和我没关系，但她都成废人了，我还吃了人家小半块手掌，把对方搞成了个残废，称之为雪上加霜也不为过。
当时我在丛林生活久了，没有那么多糟心的经历，心性还算比较纯良。或许是出于愧疚，或许是出于恻隐之心，我便鬼使神差的向她询问，要不要修习武道。”
零号默默点头“于是，她就这么答应了？”
“嗯，当时她虽然还保持着温柔恬静的样子，但我还是能看出来，遭遇这种劫难之后，她心中充满了彷徨与恐惧。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她便答应了下来。”凌默带着一丝微笑，说道
“我当时其实并没有想太多，因为在系…在我的感知中，我前女友的武道根骨其实挺低的，比我、比你、比我那俩徒弟都有所不如，很难在武道之路上有所成就。
我最初的预想，是尽可能的让她升到高级武师，这样我就可以让她坏掉的手再长出来。但另我没想到的是，天生的冰元素之体实在是超乎我想象的霸道，那些武道上的关口，对她来说都好像不存在一样，闭着眼就跨过去了！
唯一限制她实力的，就是根骨过低，导致她对躯体的掌控力逊色于同级的武者；但她又有丰富的魔法战斗经验，凭借你们教派的秘术、以及残余的强大精神力，她自创了‘幻影分身流’的战斗方式，打起来就是一分为三，三个都是本体！靠着人多的优势，她完全弥补了武道技巧上的不足。”
“随着修炼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我便逐渐被她那近乎完美的女性性格吸引，两人的感情开始慢慢升温。如果继续这么发展下去，这本来应该是一个很美好的故事……”
说到这里，凌默的脸上露出了后悔之色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在我俩的实力都达到一定程度后的某天早晨，刚刚相拥着醒来，这个鬼女人就带着无限温情吻了我一口，然后问我‘世界那么大，咱们一起去看看吧？’
那时候刚醒，我脑子还不太灵光，加上被亲得五迷三道的，也没多想，鬼使神差的就点点头，答应她了！”
第四百五十三张 凌默与前女友的丛林小故事（下篇）
“不！即便是队长说这种话，我也不能认同！”
凌默刚长吁短叹完，一旁的妮娅就迫不及待的反驳道：
“即使对副队长那个贱货有再多的怨念，我也必须要对她心怀感激，感激她将队长你，从深山老林里带了出来！
如果不是这样，我们几个，哪有和队长朝夕相处的机会？
即使我的爱恋，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没有结果，我仍然很庆幸自己有这段经历、有这段回忆；起码每到午夜梦回之际，回想起和队长的一个个甜蜜瞬间，我都会做一个个美好的春梦……”
妮娅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略带一点点湿润、一点点迷蒙，语气略带一点点咏叹、一点点羞涩，很明显是动了真感情！要知道羞涩这种感觉，会出现在妮娅这种变态行为拉满的大变态身上，可是一件殊为难得的事情！
一旁的零号、皮卡丘，甚至于刚开始跟着凌默的幼龙康娜的脸上，都在妮娅的真情流露后，浮现出了一丝感动；唯有凌默依旧面无表情，待到妮娅慢声细语的倾诉完自己的倾诉，他仅仅是‘哦’了一声表示已阅，便一言不发的来到妮娅面前，右手慢慢的伸向她俏脸……
然后一把掐住妮娅的脖子，把她提了起来：
“你也好，我前女友也好，一个个嘴上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什么爱我爱我的，我都已经听了几百遍了，但实际上呢？你们爱我的表现，就是背叛我、灭杀我吗？”
凌默手上逐渐加力，看着妮娅的双腿在半空中不住的蹬踏、手臂胡乱的挥舞，脖子以上的部位全都青筋毕露，脸颊涨得通红、发黑，嘴巴大张着，拼了命的想要吸气却吸不到，只能发出‘嗬嗬’破音的样子，心中莫名的产生了一种凌虐的快感，就连声音里，都戴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暴虐气息：
“说啊妮娅，你怎么不说了啊？说说你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贴身偷袭我，朝我的左眼打出了背叛的第一枪？”
“被、被队长……凌虐……的感觉……好…好爽……好舒服…舒服…啊……啊……”
脸上的青筋逐渐发黑，似乎随时都快爆开，处于这种状态的妮娅，居然艰难的吐出这么一句话来！她此时很惨，翻着白眼、满脸潮红、眼泪口水肆意流淌，滴落在凌默的胳膊上，但如果细看两眼，妮娅这副嗨到了极点的啊嘿颜，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妖艳、淫MI之感！
很快，一整条胳膊都被对方的眼泪口水糊满，凌默露出嫌恶（wu）的神色，手一挥，如同擤一大坨鼻涕般，就把瘫软如泥的妮娅甩在了地上。妮娅就蜷缩在那里，颤动了好一会，才从那强烈的快感中脱离而出，满脸余韵的抬起头，有些遗憾、有些不甘的说道：
“为什么不继续凌虐我了啊！队长，求求你给我更多的痛苦好不好？我刚才才发现，队长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越重，我心中的负罪感就越轻，产生的心理和生理快感就越强烈！
队长求求你，快，继续，我还要，不要停…”
“够了！”
凌默一声断喝，打断了妮娅逐渐尖锐的声调，如同兜头一盆凉水浇在她头上，让她一下子从那种奇怪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只是，让零号非常惊讶的是，神色恢复正常的妮娅只是很平静的，将自己脸上的污渍清洗干净，别说脸红了，连一丝儿的不好意思都没有！
这就是传说中抛却了羞耻心的女人吗？
好可怕……
为了避免自己也变成这样的人，以后还是少和妮娅前辈说话吧？
在心中打定主意的零号不再理会妮娅，找准机会，对凌默说道：
“嗯……爸爸，你们有情人一起出门游历冒险，不应该是一件非常开心、非常浪漫的事情吗？怎么听你一说，好像很苦大仇深似的？”
“游历自然是开心的，有限度的冒险自然也是开心的，但超过了限度，天天作死，就非常的令人不开心了。”凌默看了零号一眼，目光中满是唏嘘：
“你们老实告诉我一句，修炼，尤其是类似于苦修士一般的修炼，真的开心吗？”
零号、库巴姬、皮卡丘都和拨浪鼓似的摇头，零号更是直言道：
“修炼从来都是一件苦差事，一旦修炼久了，枯燥、疼痛、抓狂、抑郁等等感觉就会接踵而至，严重时会让人心理崩溃！如果不是想着一旦修成，就可以呼风唤雨掌控雷霆，日后过上幸福的生活，又有谁会愿意修炼呢？
很多鸡汤软文在劝诫差生的时候，总是会说修炼自有乐趣，还说只要修炼就会成功，修炼就有黄金屋，修炼就有颜如玉诸如此类；但在我看来，这些全是骗人的，与其说‘修炼’有乐趣，倒不如说‘修炼有成’后，会有很多的乐趣。”
“没错，在这一点上我和你的看法完全一致。说真的，如果不是生存压力，我连一秒钟都不想修炼！修炼就和学习一样，是在这两…这个世界上，最让我觉得讨厌的事情！
只要一开始学习或者修炼，我顿时就会觉得，身边的一切变得很有意思、很能吸引我的注意力，就连面前的桌子、屁股下的椅子、打坐用的蒲团、手中的笔和橡皮，都会让我觉得妙趣横生、都能让我玩出十八般花样！”
凌默自我剖析的极为到位，几乎是把自己当年的情态描绘的活灵活现，随后他的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
“修炼到能在魔兽雨林里能轻松混上饭吃，我就觉得差不多啦，有这样的实力就很好了，继而怠惰下来。
但我前女友并不这么想，她喜欢挑（到）战（处）自（作）我（死），去面对各种危险，一次又一次突破自己的极限！
你知道吗？
我俩高级武师的时候，她就带着我去打狮子兽，还骗我说那是四级魔兽！丢了一条胳膊的我，从那之后就爱上了《魔兽图鉴大全》；
等到了大武师，我俩就在熔火之城外围，挑衅警备机器人玩儿，三次被激光洞穿了心脏；
极武师时，凭着区区三秒的天神下凡，这货就敢拉着我去童话镇，然后被贝塔的坦克追了三十条街；
等到了武圣境界，能作死的花样就更多了！
我们揭过耐萨里奥的鳞片；
斩过李奥瑞克四百三十一次；
偷过安徒恩的本源之水；
掰断过风暴之主的黄金三叉戟；
爬到过金色要塞身上，想要把它背后的表拧成北京时间，未遂……”
凌默每说一句，零号的嘴就张大一分，到最后几乎都能塞下去一个拳头！好半天后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揉了揉发僵的面部肌肉，她忍不住想道：
到底是怎样的作死精神，才支撑着这位神奇的女性，不断的花样作死啊？
而妮娅则在旁边，不住的碎碎念着：
干这事儿的时候我在呢；
这个事儿的时候我也在呀；
怎么就是不提我一句啊；
我们那时候是队友吧，是队友没错吧？
队长啊队长，就算是当背景，你好歹提一句我呗……
凌默没有理会妮娅，他有些沉浸在回忆之中，带着一种气急败坏的纠结，说道：
“这特么算是‘世界那么大，咱们去看看’？！她居然管这叫‘看看’？！
如果不是老子当年够机灵，现在坟头草都三丈高了！
要是我提前知道她嘴里的‘看看’是这个意思，别说亲我口，哪怕给我口我都不会上当！有时将过去几十年的冒险经历捋一捋，我都忍不住想潸然泪下，继而发出这样的感慨：
呜呼！死生，昼夜事也。死而死矣，而境界危恶，层见错出，非人事所堪。痛定思痛，痛何如哉！”
“……要不是经历过九年义务魔法教育的摧…洗礼，我都听不懂爸爸你在说什么。”
精准的吐槽了一句之后，零号有点迷惑的说道：“如果一次两次，爸爸能容忍前女友带着自己涉险，我还能理解；可都那么多次了，爸爸你就没向她提出过抗议，或者干脆就罢工不干了吗？”
凌默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看零号的表情还是很疑惑，妮娅的撇撇嘴说道：
“队长不去，副队长也会自己去，这样队长哪里放心的下？无论怎么说，俩人一起，起码比单独去少了一大半的风险吧？现在他俩反目成仇了，但在当年冒险的时候，这俩人之间的配合默契度高到令人发指，甚至自创了三个合体战技，联起手来战斗力起码高了五倍！更何况……”
说到这里，妮娅的表情就开始猥琐了起来，她挤眉弄眼的对零号说道：
“更何况副队长某些方面特别放得开，下限很低！每次不小心闯祸，都会向队长开放船新的玩法用来道歉。你别看你爸爸性格耿直，但其实是一名解锁了全姿势的老司机！他们俩人都是武者，武者你懂得吧？姿势库比普通人丰富十……噗喔！”
看着妮娅因爆料被凌默饱以老拳，想起刚才她说过的话，在心中模拟了一下那些场景，零号感觉有些不太舒服，一种强烈的嫉妒情绪涌上心头，让她忽然不想再听凌默当年的冒险故事了，勉强笑了一声，零号生硬的转移话题道：
“剩余的故事还是以后再听吧，爸爸咱们快些进浣熊市，把那个明着挑事的暴君博士暴打一顿，拿过来属于爸爸的龙族吧！我还是有点期待，龙珠能召唤出来的‘神龙’是什么模样呢！既然被称为神龙，又能在一定程度上实现愿望，怎么着也得比耐萨里奥强很多吧？”
“耐萨里奥？和神龙一比，他就算个屁！”
凌默不屑的说道：“你太小看真名之中含有‘神’这个字的存在了，还记得你被实验的那个村落里，那个神明障猫吧？即便是如此弱小的神，她死后的遗蜕，都能在很大程度上治愈我的灵魂创伤。而她和元素位面的那些古神一比，就是个纯粹的渣！
我曾经有幸在元素位面旅行过一段时间，那里的各式古神，威能之大远超你的想象！只不过很可惜的是，那些古神的智力都很低下，总是遵照着一定的规则生存，与其说是‘神’，倒不如说一种可以总结出规律的自然现象吧。”
“诶~居然有这种事吗？明明都那么强大了，智力却反而降低了，真的好想亲眼去看一看……”
零号跟随着凌默的步伐，有些向往的说道。几人边说边走，没多久便进入了浣熊市地界，再次踏足在浣熊市的环城高速上，只不过原来道路两旁，那些诸如‘事故多发地带请减速慢行’‘保证交通安全促进改革开放’‘高价回收二手女朋友可换菜刀换剪子换不锈钢盆’之类的标语已经通通不见，全部换上了凌默的抽象大头贴。
每隔几百米就有一个大喇叭，在声嘶力竭的吆喝：
“此生物极度危险，破坏浣熊市种族团结、扰乱浣熊市和谐安定、阻碍浣熊市产业升级、劣化浣熊市供给侧改革、影响浣熊市生产力发展！
浣熊市的每一位尸民，都有对此獠的抓捕、诛杀义务，一旦发现此獠踪迹，必须要豁出性命将其拦下！
城市核心在此向广大尸民保证，如有抓捕过程中遭受伤害的尸民，残了管治疗，死了包复活，让大家无任何后顾之忧！
一旦在抓捕过程中立功，视功勋大小，城市核心更有多重豪礼相送，助力您早日晋升暴君！礼品有限，先到先得，望大家踊跃参与此次抓捕！爱大家的暴君博士留。”
听着这些令人咪疼的声音，零号忍不住说道：“这暴君博士确定自己说得这些，那些丧尸们能听得懂吗？总觉得他就是在刻意挑事儿，单纯的为了恶心咱们才这么做的！”
“怎么听不懂？浣熊市有智慧的丧尸比例并不低。”凌默笑着指了指那些三五成群、四处巡逻的丧尸们，说道：“你看他们一个个劲头都挺足的，各个路口都设置了路障，还有那歪戴着鸭舌帽的‘警卫’在挨个核对身份呢！”
“那咱们要怎么做，直接闯过去？”
“不急，跟他耍耍。我总觉得，暴君博士搞出这么大阵仗，要是没点用处就太奇怪了，通过直播，它应该已经知道我有斩杀耐萨里奥的实力，还敢这么挑衅，必然是有所依仗。”
凌默一边说，一边径自朝路口的哨卡走去。见他走来，懒懒的倚在掩体后面玩自己肠子的丧尸踏前一步，比了个停下的手势。
凌默依言而行，只见对方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展开碾平，看了一眼上面一点都不像凌默的画像，又看了凌默一眼，骂了句‘草，又不是！’后，便大手一挥，不耐烦的敲了敲桌子，说道：
“晦气！根据浣熊市的精准扶贫政策，乡下丧尸进城，人头税打折，只需交上来个小手指，你就可以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