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1 / 1)

太空烽火 作者不详 2000 汉字|1 英文 字 27天前

旁边的杨丹则躺在没有床单的草垫上睡着了。

数据屏幕上显示出伊波瑞某一地区的地图,特伍德的手指向左边的一块地方,在屏幕上敲击着说:“这是阿奇乌斯地区,”他说,“如你所知,这里属于塞克拉兹·哈格,所以我们得找一条路把你们送到那里去。”

“我们不能从近一点的地方出发吗?”托勒问,怀疑地瞥了一眼地图。这条路异常曲折复杂,要想不遇上纪律防线的人而到达阿奇乌斯,简直是不可能的。“我无论如何也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再去阿奇乌斯。”

“你不必介意,”贝斯洛说,“特伍德会把一切都解释清楚的。”

“抱歉!”托勒怒吼着,“我这会儿还有几个问题,让我说出来好吗?”

特伍德用压抑了很久的愤怒表情看着他们,然后拖长了声音说:“去费瑞得有着陆用的交通工具,如果整个伊波瑞还有一个地方能找到这东西,那地方就是阿奇乌斯。”

托勒点了点头。是的,这理由似乎很充分。不过他仍然让特伍德的缺乏自信弄得有点心绪不安:“你并不知道那里是否还有着陆用的交通M具,即使有,它们是否还能用呢?你不知道,是吗?”

“你应该心绪平静地问问你自己,我从来没有去过阿奇乌斯,从来没有人去过那里。”

“好,你说实话了。其实我已经看出来了。我要告诉你,这只是一种冒险性的投机,我们别指望从那里还能找到有用的东西。”

特伍德耸了耸肩,说:“我们无论如何也要到那里去。”

“为什么不用我们自己的交通工具呢?我们了解它的工作性能。”见特伍德在慢慢地摇头,他又说,‘也就是说,我们已经习惯了它。出什么事了吗?““吉姆瑞格早就把它拆掉了,塞克拉兹的巫师们一直都在研究那东西。即使不是这样,我也不知道他们把它藏在什么地方了。”他看了一眼凯琳,“你问她吧。”

“凯琳?”托勒将目光恳切地转向她。

她站起来,向前走了几步,说:“我不知道飞行器藏在什么地方。”

“你的超感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呢?他也没有告诉你吗?”

巫师耸了耸肩说:“诺翰不想告诉我这些,不过我在哈格曾经听到他们说话。

你们的机器上有许多奇怪的装置,他们说,是非常奇怪的机关。”

“他们就把它给拆了,”托勒“哼”了一声,说:“简直是疯了。”

“那不是发疯,”贝斯洛提醒他,“你应该从他们的角度考虑一下问题。”

“哦,是吗?我已经厌倦了什么事情都从他们的角度去考虑,我想现在应该有人从我的角度来看看问题了。”

特伍德仍旧耐着性子说:“一旦进了阿奇乌斯,我们就能把人口封住。这里有门,”他指着地图上一块突出的地方说:“这扇门就在露台的下面,它直接通向外边,你可以从这里逃出去。”

“库拉克怎么样?他到底怎么了?”

“他将呆在这里,罗曼的迪瑞瑟杰克今天晚上就把他带到这里来,在我们出发之前,你们可以见到他。”

托勒的手在自己长满胡茬的脸上摸了摸,便将目光转向贝斯洛:“你还要说什么吗?”

这个长着两只招风耳朵的男人连连摆着头说:“我提不出什么更好的建议了。

杨丹醒来,我们告诉她就是了,只要她同意,我们就出发。”

“今天晚上,对于我们所有的人都很重要,所以我建议,我们尽可能地睡一个好觉。”特伍德把屏幕关上,也把一个轻柔而美妙的梦境推到了他们面前。

托勒迷迷糊糊地醒来,心中有几分疑惑。他的嘴巴里有一种难闻的气味,眼睫毛下似乎有余烬在燃烧,胸中闷闷的,大脑如木头一般地迟钝。遭了,他想,我大概是染上了什么瘟疫——在我将要出发去度假的时候。不就是这种感觉吗?他听到身边有悉悉籁籁的声音,便伸过一只手去:“贝斯洛吗?你醒了?”

一张脸,一张在黑暗的屋子里如月亮一般的脸向他凑了过来。“我要和你一起去。”一个试探性的声音小声说。

“凯琳,我不知道,我没想——”

“求你了,你一定要把我带去,我在这里会死的。”

“特伍德不会伤害你的。我会给他说,你可以和库拉克一起呆在这里。”

“不。泰纳斯让我没有安全感,这不是我希望的。”

托勒沉默了,他想了想,决定换一个角度劝说她:“旅途将会非常艰辛,我们都不知道我们确实要到什么地方。”

“我想你需要一个卫兵。”

她有她的道理,有个卫兵总要好些的。“你能够保护我们?我是说,在圆屋顶之外?你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吗?”

“诺翰可以保护我们,我会向他请求的。”

她的话提醒了托勒,事实上,这个卫兵并不比别人更多地知道伊波瑞周围的情况,他们是精神卫兵,一个精神上的卫兵对于即将踏上新的异域去探险的他们来说将不会有任何意义。不过,至少也不会有什么消极意义。“哦,”他说,“我明白了。不过,我仍然不知道有关——”

“求你了,”凯琳绝望地说。

“旅途将会发生些什么呢?”另一个女性的声音传过来,托勒感觉到杨丹正向他这边靠近。“我遗忘了什么吗?”虽然无法清楚地看清她的表情,但听她的声音,觉得她很正常。

“你是遗忘了那么一点点,不过不管多还是少,我们想最好离开这个地方一段时间。你投了赞成票。”

“去费瑞,”她轻声说。

托勒把头支在自己的胳膊肘上,“你是怎么知道费瑞的?”

“我有特异功能,”她坦率地承认道,“我感觉到了你的想法。”

杨丹是一个读脑者?这印证了他对她那些遥远而神秘的感觉,托勒想。也许就是这样。

“你读过我的想法?”托勒说。

“人人都这么以为,”杨丹回答说,“不过接收到另一个人的思想可不像读新闻那么简单。我们的大脑已经发展得敏感到可以在靠近一个人的时候,用我们的脑电波捕捉到他的脑电波运动。”

“比如说,像我这么近的时候。”

“是的。”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接通我的脑电波?”

“从我第一次看到你的那一刻起。不过我们并不是像你说的那样,接通脑电波。

读脑者,”她严肃地说,“这只是一个通俗的说法。我所做的复杂多了,也精致多了。而且,我们只有在他愿意发送的时候才能接受到他的脑信息。在我接受你的脑信息之前,你必须首先愿意把你的思想让别人分享。”

“我明白了。”托勒在黑暗中有几分局促。每当她来到他的面前时,那种不安的感觉便回到了他的身上。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他感到她有些怪异的真正原因。而且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