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1 / 1)

太空烽火 作者不详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7天前

翰——这大概是他的名字吧——能够多留他一会儿,他们可以在一起说个够。对于其他的审判员,他是不信任的。他们看起来多疑而刁钻——好像他们时刻都把人和事往最坏的一面想。也许他们就是这样的。在天堂里,人人都生性多疑——这是他这些天所得出的结论。作为一个群体,他们是他所遇到的最为多疑的一群人。

想到这里,他的思绪又落到了自从回到囚房以来一直困扰他的那个老问题上:

这些人都是怎么了?是什么使得他们成了这个样子?托勒试着穿上他们的长袍。也就是在这一刹那,他似乎做出了令自己满意的解释。是的,一个从外星球来的旅行者当然应该成为一向多疑的他们的怀疑对象,至少在弄清你的真实动机之前是这样的。但他认为,对于一个乘飞行器来到自己家门口的陌生人进行监禁和拷打,是一种野蛮的行为。事实上,这正是地球人的所为,他已经看出了蛛丝马迹。他们是想先对他来一番强硬的攻势,然后再从他的身上获取详尽的情报。

不过,这些人可不是什么外星人,狗娘养的!他们和他一样,也是来这个星球拓展殖民地的地球人。而且他们来到这里的时间应该不会超过五十三个月。

他们这样做是毫无道理的。他们应该赶到他着陆的地方,向他挥舞手绢和鲜花。

他们应该把这一天看作盛大的节日,或者以宴会表达他们的热情。他们应该缠着他讲地球上的新闻,大大小小的礼物应该像雪片一样地飞到他的手中。

可现实的情景是,他们把他当成了罪犯——而且对他们很危险的罪犯。他们简直不可理喻。

他们离开地球的时间还不到五年。一个社会怎么会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呢?他所看到的一切——他们的服装、他们的语言以及他们那令人难以置信的城市——与他们有关的一切似乎都显示着远古社会的特征。

这似乎有两种可能的解释,或者是殖民者们遭遇了为他们带来意想不到后果的外星文明,或者是时间发生了畸变……

他的头皮有一种被刺痛的感觉,这种刺痛来源于他对即将揭开神秘事物之谜的激动。是的,他接近了,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地接近了那个答案。横亘在他和失去了的零零散散的记忆之间的雾霭,好像在一阵清新的风的吹拂下,正在变得稀薄,甚至渐渐化散而去。

专心!他告诫着自己。思索让他的头感到有点疼。但他不理会头部的疼痛,仍然专心地思索,他觉得这很重要。

他使劲把眼睛闭上,竭尽全力地调动着自己的全部脑力,就为了把笼罩在他过去生活上的那层沉重面纱揭开。想一想!你就快要想明白了。专心!他的太阳穴开始还是隐隐地有点疼,后来,疼痛便一阵强似一阵。

托勒两手托着头,强迫自己回忆过去的生活。想想!只要你努力就可以想起来的。

他越是努力去想,头也就越发地疼。但托勒还是咬牙坚持着。汗水像小溪一样从他的额头流到脖子。疼痛就像是抽在他的大脑中一条条红色的鞭痕,又像是正在肿胀的癌细胞,借他的努力而鼓胀出来。

不过这种努力终于还是有了效果。他似乎从那厚厚的雾一般的帘幕中,隐约看见了他过去所熟悉的物体,雾越来越薄,而物体的形状则越来越清晰,它们的轮廓也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来:戴着宇航员帽子的瘦高细长的德克萨斯人……戴着古怪眼镜的傻笑着的小矮人……黑头发的女神……这一切都是那么遥远,那么神秘。

托勒的大脑豁然开朗,库拉克……贝斯洛……杨丹——这些名字接踵而至地拥人他的脑海中。“我做到了,我看到他们了,我想起来了。”

这时,其他的名字、细节、形象也都一个接一个地来到了他的脑海中,稠密而迅速。

贝尔奥森……星际旅行理论……时间畸变……蠕虫洞……西风之神,所有的这一切都一个接一个地向他走来。他忘记了如捶鼓般敲着他的一阵又一阵的头疼,跳了起来,并开始在囚房里踱起步来。

随后的几分钟,他便对拥人他的脑海中的一切进行了清理,尽管有几个细节还不是特别清晰,但他知道他的朋友们肯定被藏在这块殖民星球上的某一个地方,也许就关在他附近的地方。他也知道,毫无疑问,借助时间之流而穿越蠕虫洞的想法已经不再仅仅是一种假设。

贝尔奥森的有关时间畸变的理论得到了证实,不过托勒并没有感受到科学家作出了突破性发现时那种欣喜若狂的激动。

他摇了摇仍在疼痛的头,回忆过去的努力就像一把剑一样插人了他的大脑。他觉得他的大脑正在头颅内肿胀着,随时都有可能冲破这层外壳喷薄欲出。有关的理论真的能够解释已经发生的一切吗?他们是否穿越过双向的时间隧道?是否在给定的时间内穿越的?他们是否体验过另外一些奇异的现象?又是否每次都是相同的?这个天堂帝国并非他们出发的时候所想要发现的那个天堂殖民地,这是完全可以肯定的。他所无法确定的,倒是下一步该做些什么?对于他来说,接下来的问题是他那可怜的大脑有节奏的疼痛,也许这会让他痛苦很长时间。

第二十一章

在尼克拉斯的斯达瓦士区,伊波瑞医生们在雕有花纹的圆屋顶下的各个房间穿梭忙碌。白天,阳光从半透明的窗扇透进来,治疗室便因了这亮丽的光而变得暖融融的。而夜晚,窗子则整个透明了,星星从水晶玻璃反射进来。医生们相信,光线是最主要的治疗方式,阳光过于强烈,而星光则要柔和一些,不过它们在调节病人的情绪方面发挥着同样重要的作用。

伊琳娜,伊波瑞最为德高望重的一位医生——她的资格老到任何一位医生都无法和她相比;如果医生也可以以官阶而论的话,那她显然应该是大迪瑞了;不但如此,她在哈格人心中还被罩上了一层神秘色彩,不但她的治疗方法让人觉得神秘莫测,而且她渊博的医学知识——甚至可以说是治疗的艺术,同样也让人觉得高深莫测。民间甚至流传这样的说法,说伊琳娜渊博的医学知识足以让她与死去的一些高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