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4 章(1 / 1)

太空烽火 作者不详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6天前

兵拖了回来。

烟雾在他的眼前弥漫,他觉得自己的右手在隐隐作疼,发现抓着灼热武器的右手已经被烧焦了。他把枪放下,不相信地打量着自己的手。没有痛苦的感觉,但他的手掌分明被烤焦了,手指被烧得血肉淋漓。

爆炸声在他的身边响起,一股热浪从他身边掠过。战场已经变得晦暗不明,他的头嗡嗡响。托勒咬着牙,向着隧道爬去,他的手里仍然抓着那士兵的身体,他要把他也拖进去。

他终于到了隧道,把士兵也拖了进来。人们从他的身边跑过。他听见特伍德大声喊着要求增援。随后,阳光摇曳起来,隧道也在旋转。他伸出胳膊,想要抓住点什么……

“对不起,贝斯洛,如果我觉得这件事不重要,也就不会向你提出请求了。我们需要你。”

贝斯洛在黯淡的星光下阴沉着脸,说:“你怎么能在需要我的时候就来说‘请,我们需要你’,嗯?要是不需要我的时候,你们会说‘住口吧,贝斯洛’,‘一边去,贝斯洛’。这回你们又需要我了吧?我想,你们又用得着我了。”

杨丹的眼睛闪了一下:“这样的倒霉事不会再发生了,先生!你不止一次同我说过这话。现在,机会来了,我们要回到回屋顶去搭救托勒,我要你去。”

“你的话听起来就像是到东正教堂去散步似的,但我们去赴的可不是礼拜。”

“那你去吗?”

“我可没那么说。你们为什么会需要我呢?你说过费瑞人派了整整一个飞行编队。”

“是的,他们还要派飞船。但他们只是在万一我们需要带人出来的时候,给我们提供一些支持。我们现在的人力还是有点缺乏。”

“我听着你们缺的可不少。”

“贝斯洛,不要再耍孩子脾气。你会去的,会的。”

“是的,你总是喜欢做出一副大人物的姿态——做出慈悲上帝的姿态。可我得到的却是命令、愤怒,还有腐烂。”

‘腐烂了的是我的眼睛!什么东西也无法穿透你那自我膨胀的心灵。你的眼睛永远都盯着眼前的利益,你永远也无法理解什么叫伟大的心灵。“杨丹恼怒地眨了眨眼睛。”你就是这样的人,贝斯洛。我给了你一个做体面事的机会,但你却把它扔回到我的脸上,我早就该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她说完,脚步重重地离开了他,贝斯洛在后面喊着:“不要急着伤害我的感情。”

“你根本就没有!”杨丹消失在后面的一个帐篷里。

贝斯洛向周围看着,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也有点不知所措。可能整个营地的人都听到了我们的争吵,他想。现在,他们一定都以为我是一个懦夫了。他钻进自己的帐篷,躺在了睡垫上。

“并不是因为我害怕。不是……真的不是。真正的原因是我现在有了萨塔拉,我的生命有了希望。我是说,在我得到真正的生活之前我是不想死去的。”

这就叫做自私吗?如果这就叫自私,那可就不妙了。托勒自作主张回到圆屋顶,他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他抓住了他的机会。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所有的人都得把自己投入到他的事业之中去,就为了杨丹如此地激动吗?他离开的时候,杨丹可不是这么关心他。

但事情发生了变化,心灵是可以改变的。

杨丹的心已经变了,他想。假如萨塔拉以为我是一个懦夫,她的心也会变吗?这个想法让他不寒而栗。如果他一直呆在后面,萨塔拉会瞧不起他吗?如果他去了,她会把他当成英雄吗?贝斯洛躺在睡垫上,心烦意乱,他想,这都是你的错,托勒!你为什么就不能留下呢?

第四十五章

托勒听到有人在他的身边说话,于是,撑着胳膊肘欠了欠身子。他这一动引起的疼痛,倒把他头脑里的那层云遮雾罩的网清除出去。他正躺在隧道里,声音离他不远。他可以听到附近混杂的叫喊声和热武器发出的轰鸣声。他的周围躺着许多人,有的一动也不动,有的则在黑暗中轻轻呻吟。

他小心翼翼地坐了起来,迅速地对全身做了一番检查。除了手上很疼,还有点麻以外,他说不出还有其他什么地方受了伤。他站起来,小心地绕过周围的人,以免踩在他们的身上。

有人提着手提灯向他走来,他向着灯光走去。

“你的手受伤了吗?”伊琳娜问,她手上的灯光照在了他的脸上。她检查了他的瞳孔,把灯给他,抓过他那缠着绷带的手。

“不,很好。我感觉很好。你需要帮助吗?”

“我会想到办法的。来了一些狄哈根女人,她们什么也不懂,但会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告诉我做些什么,我在这里也可以帮你。”

她疲惫地摇了摇头:“特伍德要见你。他告诉我,你一醒来就让你过去。”

“我怎么了?我说的是,除了烧伤。我什么也感觉不到。”

“脑震荡。”她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头。‘“疼吗?”

托勒抽搐了一下:‘“有点疼。”

“热力震动波,你算幸运。要是再近一点,你就被烧焦了。”

“我昏迷了多长时间?”

“不长。两个小时,也许是三个小时。”她从他的手中接过灯光,慢慢地向前走去。“特伍德在那边等着你。”

托勒用那只好手抓住了医生的肩膀:“谢谢你,伊琳娜。”

“我没做什么。有许多比你更重的伤员需要我的照料。”

“那么,这绷带是自己缠到我手上去的喽?”他拥抱了她一下。“不管怎么说,我都得谢谢你,我喜欢这绷带。特伍德那边的事完了,我就会回来。”

他匆匆地迎着激战的声音向着隧道口走去。他伸出那只好手,摸着弯曲的走廊壁向前走。几分钟之后,他就来到隧道口的里面方圆几十米的临时指挥部。

明亮的球形灯悬挂在肋骨状的洞顶上。特伍德站在一群人的中央,全身都被笼罩在白色的灯光之下。看见托勒进来,他向他点了点头。其他人移动了一下,给托勒让了一个站的位置。托勒迅速地扫了一眼:里面有科佩特、瑟杰克,还有几个泰纳斯人和罗曼人,还有培普,他的身旁是蹲着的伯哥乃伊,他的脸上是憎恶和生气的表情。

事实上,他现在才注意到,他们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一样的。好像他们每个人的舌头上都含着腐烂变质的东西一样,他们一点也不喜欢这种东西,他们讨厌这种东西。

“费提格哪里去了?”他问。

“这也是我们想知道的,你今天早上看见他了吗?”

“我一大早就忙着转移,我不记得那么多。”

“谁也没有看见他,”科佩特说。‘他昨天夜里就溜走了。““也许他死在袭击中了。”托勒不太相信地说。

“那是有可能的,”特伍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