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0 章(1 / 1)

太空烽火 作者不详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6天前

你没有了食欲,呕吐,接着就是便血,你的皮肤在出血,传染病也来了,再后来就是发烧与昏迷。死亡慢慢降临,原因就是失血和饥饿。

“你慢慢地死去,也看着你所爱的人们慢慢死去。数以千计的人们,突然之间就放弃了挣扎,一个接一个。置身你家乡荒凉的废墟之中,你体验了恨所带来的难以承受的创伤。”

杨丹说完之后,睁开眼睛。费瑞人无言地震惊了,他们的眼睛紧闭,每个人的脸上都闪烁着寂静的泪花。

“这发生在很久以前,”杨丹直截了当地说。“可是,不久之后它又要发生了。

我的旅伴奥林·托勒预言过此事,他的预言是对的。我现在才明白。圆屋顶的罪恶正在酝酿。即使现在,它的恨火仍在烤灼着我们,用不了多长时间,恨火就要烧到我们中间来。

“托勒回到圆屋顶去,就是为了阻止他的预言变成现实。现在,他正冒着生命的危险,阻止着那场疯狂的大火再一次降临到我们面前。可是,时间已经不多了,托勒需要帮助。

“保护之神送出了他的消息,让会说话的鱼给了我们警示。库拉克本来是和托勒一同回到圆屋顶去的,可是现在,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却是一具神智不清的、可怜的躯壳。这是圆屋顶的罪恶意图的另一种警示,我们已经得到了预示。”

杨丹停了停,打量了一番周围的一圈人。他们在想什么呢?他们同意她的观点吗?好像只有安西支持她,他正在定定地打量她。此刻,她还能做的就是提出要求了。

“我们已经得到了预示,”她重复着。“现在,我们必须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说到这个,我就没有建议权了。我只知道我必须回到圆屋顶去,为那些正在反抗不断扩张的黑暗的人,送去我的生命,送去我的光明。

“这就是我所要说的。谢谢你们听我把话说完。”她低下头去,心中强烈地祈祷着她的话能发挥作用。

帕雷塞伯特说话了:“杨丹的话很有说服力。有人要向她的观点挑战吗!”

马西亚克的声音从耳塞传过来:“书记允许门特列那发言。”

门特列那清了清嗓子:“朋友们,我被旅行者杨丹的话所深深打动了,我们大家都一样。我想提醒今天的与会者,无论如何,我们对于圆屋顶的态度从一开始就是确定了的。我们不干涉他们,我们已经选择了道路,就不要因一次危险的暗示而放弃。无论发生什么,我们的力量不是自己的,而是无所不在的神灵的。我们坚持或者倒下都是他的旨意。”

门特伯翰立即对他的话做出了反应:“门特列那说了很多,这毫无疑问。可我要提醒他的是,在把圆屋顶交给罪恶之前,我们的第一个选择是把手伸向我们的兄弟。我们没有选择那条路是因为力量不够,因为当时在那样冷硬的心灵和致命的敌人面前,我们没有和解的路可走。

“大火所造成的愤怒和恐怖,通过杨丹的叙述活灵活现地再现到我们面前,在我们制定计划的时候,那场大火仍然鲜活如初。我们无时无刻不生活在天父的烛照之下,这是事实,但这就意味着我们必须继续走一条已经到了尽头的路吗?“我们再也不能允许圆屋顶制造黑暗与毁灭。如果我们拒绝所能够给予的帮助,我们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恶。我们知道回屋顶制造了罪恶,这是与天父的旨意相违背的。可是,如果有人对他所能阻止的罪恶却听之任之,那他也犯下了同样的罪恶。我们连这种概念都没有吗?“我们为自己感到愧疚,朋友们。这么长时间,我们一直对那些在黑暗中劳作的人们吝啬着光明,让罪恶任意地滋长。我相信到了换一种方式的时候了。我同意杨丹的请求。我们必须到圆屋顶去,必须找到在罪恶再次摧毁我们之前遏止它的方法。”

伯翰的话刚说完,另一个门特就站起来发了言。“门特伯翰提醒我们恰当地运用概念,他是对的,”发言者说。“可是我们又怎么知道圆屋顶的真正意图是什么呢?旅行者的出现尽管是不同凡响的,但这并不等同于危险。因为我们知道,圆屋顶一直都生活在他们固守的命运之中。它没有理由对我们发出警示,真的。”

争论仍在继续着,一些门特赞成杨丹的观点,另一些则反对她的观点,争论就像跷跷板一样,上下摇摆,时而倾向于这一方,又时而倾向于另一方。杨丹对他们的争论有些不耐烦了,情绪也低落下来。只有安西、泰勒斯和伯翰支持到回屋顶去远征的观点。马西亚克也倾向于支持杨丹的请求,但作为门特院的书记,他不能明确地表现出支持这一方或者是那一方。多数人倾向于反对改变对圆屋顶的既定政策。

争论仍在继续,杨丹离开围坐成一圈的人们,沿着岸边走去。她走出了很远,远处费瑞人的营地越来越小。她坐下来,凝视着海湾对面那白垩色的悬崖。

在悬崖远方的干燥高地的更远方,是一望无际的蓝色森林,在蓝森林的远方是光秃秃空荡荡的山峰,圆屋顶就森然逼人地坐落在那里。

我试过了,奥林,她想。上帝知道我试过了。我尽了最大的努力。如果这还不够的话,我就只能表示抱歉了。

于是,她低下头,哭了起来。

第四十三章

阴郁的阳光提醒着刚刚醒来的叛军,他们的首要任务就是在狄哈根人充满着腐臭气息的墓地建起一个新家。前景并不乐观。这个地方的荒凉与破败远远甚于托勒的想象;在墓地山周围方圆一公里的地方之内,没有另一个矗立的物体。纤弱的树木和石堆表明,这里甚至连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没有。

特伍德和科佩特在周围转了一圈,回来就抱怨开了。“简直毫无希望,”科佩特宣称,“没有一处具有战略防御意义。”

“一旦找到一个好一点的地方,我们就转移。”特伍德说。“我立即派人出去侦察。”

培普说:“哈伊根的田地离这里不远,我相信——除非我彻底搞错了方向。如果我们到那里,就离粮食供应地近了。”

“不太远,”瑟杰克说,“但要到达那里却是个问题。纪律防线很容易就能追上我们。”

“无论我们到哪里去,他们都能追上我们,”费提格评说道。“现在这是唯一的一次机会了。”他无望地看着旁边的几个人。“时光转瞬即逝。”他小声对自己嘀咕。

托勒没有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