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4 章(1 / 1)

太空烽火 作者不详 2000 汉字|11 英文 字 26天前

是对的,许多脚步踏在石砌路面上的声音告诉他们,有人正在快速地向着他们所在的这条路走来。

“纪律防线,”托勒嘀咕。“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这条路。”费提格说着,穿过离他们最近的一座拱形门走上了一条狭窄的街道,街道两边的房屋入口都是圆形的,就像耗子洞一样。

他们就在这里等待着,从那座光洁的白色拱门中走出来一个衣衫褴楼的男人,他往这边走的时候,身上的布片就像是要飞起来一样。突然他停住了,飞快地扫了一眼周围,向他身后的那些人做了一个手势。接着便响起了咯吱咯吱的声音,就像是一台沉重的机器被皮带拖着往前走一样。

面前的这一群人,一个比一个衣衫不整——就像是他们在泥水里折腾了一番似的——推着货物几乎要爆满的运货车出现了,运货车的轮子都快被上面的东西压得看不见了。

“狄哈根人!”伊琳娜小声说,她的眼睛亮了。“我们可以跟着他们走。”

托勒看着装满麻袋的运货车消失在下一条街道,接着又是另一辆,还有另一辆。

第四辆运货车的后面有警卫跟随,两个狄哈根人,两个其他的什么人。他们中的一个人把脸转了过来,躲在拱门后的托勒高兴得跳了出来:“特伍德!”

这是一个愚蠢的举动,立即,那队人惊呆了。武器从四面八方向他亮开,要不是泰纳斯的迪瑞干涉得快,他非要被他们活煎了不可。

“等等!”特伍德大喊着,摆了摆手。

托勒倒抽一口冷气。我都做了些什么,他想?我现在穿着尼克拉斯的服装,他是不会认出我来的。

特伍德向他走来,狄哈根人目睹着这一切,谁也没有动。

泰纳斯迪瑞已经站在了托勒的面前;他深深地凝视着他的眼睛。终于,他慢慢地认出了他。“旅行者!”特伍德喊了一声,脸上荡开了笑容。“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见到你我也很高兴,”托勒回答说。

特伍德转过身,示意其他的人快点行动。“我们后面有纪律防线,”特伍德解释着。“我们不能在这里说话。请跟我们来。”

“我们很高兴有了护航者,纪律防线也在追我们。我们正在寻找通往老区的入口。”

“我们?”有亮光在特伍德的眼睛中跳跃。

托勒示意躲藏着的伊琳娜和费提格出来。“没什么,”托勒说,“我们是一路人。”刚毅的医生自信地从拱门的后面走了出来,费提格跟在后面,看起来对于自己能否被接受一点信心也没有。特伍德看了他们一眼,有些失望。“伊琳娜,尼克拉斯第六序列的医生,我知道。”她点了点头,特伍德又把目光转向费提格。“啊,又是一个尼克拉斯人!背叛壮大了我们的力量。”

“他们帮助过我,”托勒说。“伊琳娜救了我的命,费提格带我们逃脱了纪律防线的追踪。”

特伍德点了点头。“也许有一天他能为我们做同样的事。”他挥了挥手,运货车又一次吱吱咯咯地响了起来。托勒和其他的人跟在运货车的后面,狄哈根人带他们穿过仍然寂静的街道。在一个地方,这支队伍让一个克律斯人吃了一惊。这个人睡眼朦胧,打着哈欠从房门里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对着黎明到来前他所看到的事情发了一会儿呆,又闭上眼睛,匆匆忙忙地回了他的房间。

偷袭小分队再次与克律斯人遭遇之前,他们已经来到了盆地的边缘。这里有一座坍塌的大楼形成了与哈格的分界线,在分界线的后面,树立着一根长长的,快要坍塌的天线架子。

他们看见狄哈根人已经把他们的运货车推到了天线的下面。从前,这里修建了一条低矮的水坝。在水坝的另一端,有一个很大的椭圆形百叶窗棂。托勒看着窗棂被人掀开,第一辆运货车被推进了一个巨大的通气管道中。

伊琳娜、费提格、托勒和特伍德直到最后才进去。费提格和特伍德把百叶窗拖过来,从里面将它封住。接着,特伍德匆匆地来到托勒和其他人在黑暗的管道中等待他的地方。“这可是整整一夜的成果,”他说。“我希望不要浪费。”

第十六章

对于杨丹来说,每天的日子和旅途的快乐已经水乳交融般地融会到一起。每天醒来,首先面对的就是宁静而沉思的银色早晨,以及与船上的旅伴们在一起用早餐的快乐。接下来的时间,她用来思考她的绘画作业,她拿着画板站在栏杆边,每当她凝神于如何把固化的线条转化为运动的画面时,她的脸色便凝重起来。下午的时间,她自然要在船后面甲板上橘黄色的天篷下,上格瑞黛丝的课。傍晚发现了她的寂寞,便把夜招到她的面前。她与伊安娜聊天,或者是在天空明亮的星辰下,听她讲着有关费瑞亚的各种有趣的事情。

时常,开阔的自然景色从栏杆边滑过,山上是新奇的野生动物,丰厚的、枝繁叶茂的植物像毯子一样在地面上铺开,在河的两岸延展着。蓝色的雾蔼点缀着的高山拔地而起,冷冷地傲视着连绵起伏的小山包。费瑞亚是一个乐园——一个广袤的、没有边际的乐园。

她晚上睡得很好,因而,早上的气色也相当好。新的~天开始了,和以前的任何{奇www书q i sh u 9 9手com机电子书}一天没有什么两样。每天早上,她来到甲板上向新的一天发出问候的时候,她都会觉得自己如同新生了一般。生活在费瑞人中间就是这样,杨丹慢慢地感觉到,他们不但是一些温婉而热爱和平的人们,而且还是聪明而智慧的人,他们有着永不改变的对于玩笑和各种各样幽默故事的嗜好。

而且,他们的幽默和他们本人一样的温婉,绝不有失礼貌,更不会冷嘲热讽。

杨丹开始相信他们的幽默中绝对不含讽刺和挖苦;残酷的思想和言辞就像是残酷的行为一样与他们相距遥远。他们的愉悦中具有着快乐和智慧——这种轻松愉快正是费瑞人心灵的真实流露。这同样表现在他们的幽默中,如同体现在他们所做的一切之中一样。

无论在什么地方,只要有两个或更多的费瑞人聚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些,必然会有笑声传来。杨丹发觉自己对这种声音听上几个小时都不会感到厌倦,尽管起初她并不明白那些笑话的含义——许多笑话依赖于对他们所置身的这个世界的敏锐观察,从各个方面,尽管她对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