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和旅行证。如果我们能够弄到印章,我们还可以为狄哈根人制造身份证。是的,没有人能限制我们这么做。想想吧!想一想我们所造成的混乱。”
“告诉卡威尔,尽可能快地弄到证件——还有更改和复制它们所必需的机器。”
特伍德顿了顿,脸上的表情也阴郁下来。“没有别的事情了。伯哥乃伊坚持要参加我们的短会,我看我们必须得同意,尽管这样做除了麻烦以外,不可能有任何好处。”
“我并不比你更喜欢他,”培普说道,“但我们应该平等地对待狄哈根人。不久之后,我们得要求他们为我们去死。”
“两个短会,”瑟杰克低声笑了笑。“特伍德,我想我们已经找到了帕拉迪姆的继承者。”
“今天晚上还有别的事吗?没有了?好吧。我将把我们讨论的结果告诉伯哥乃伊,允许他来参加我们的短会。我们将在明天早上训练之前召开第一次会议,但明天晚上仍然照常开会——不,从现在开始,每一个小时集中一次。”
说完,特伍德宣布散会,他们都拥出了灯火幽暗的大楼,这是他们临时指定的开会地方,老区的中心地带,从这里可以眺望到从前那座长方形的著名墨西哥广场。
特伍德回到了他进入老区后所住的房子,可他走进去的时候却发现伯哥乃伊·柯伦在那里等着他。“主人不在的时候就闯进来礼貌吗?”他直视着狄哈根领袖问道。
伯哥乃伊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中的剑。“柯伦不喜欢迪瑞们在他不在场的时候讨论重要的计划。”他冷冷地看着泰纳斯长官,不让他再说出其他的推脱之词。
特伍德回答说:“我明白你的意思。这就是我决定要你参加我们会议的原因。
短会太重要了,不能没有狄哈根领袖在场。你愿意参加吗?”
伯哥乃伊理了理他那乱糟糟的油污胡子,明亮的小眼睛里闪出满意的光:“是吗?柯伦加入到迪瑞们之中,是吗!”
“我看这样最好。”
“柯伦参加,晚上的会吗?”
“不,明天早上。带一两个你的人过来,但你必须警告他们,会上讨论的事情必须保密。如果我们发现走漏了消息——”
“收起你的威胁,狄哈根人知道该怎样保守秘密。”
“我相信你们会的。”特伍德看着眼前这令人讨厌的家伙。“还有别的事吗?”
“柯伦明天再说吧。”伯哥乃伊的脸扭了扭,露出一副古怪的笑脸。“柯伦很快就要做迪瑞了。”
“你以为事情会很容易,是吗?”
“我们战斗,我们胜利。”
“战斗就要开始了,是的——不会有太多时间了,我希望。我们还没有准备好。
我们还没有与吉姆瑞格的纪律防线长期作战所必需的物资储备,离胜利的那一天还远着呢。不过胜利的那一天终究还是要到来的。”
“柯伦明天去。”他提起他的长袍——特伍德送给他的那件长袍——搭在他瘦削的肩上大步走了出去。
特伍德忍住了在他身后把门砰一声关上的冲动,但他残留的气息却仍然留在这里。他向四周打量,不过倒是没有什么东西被动过。他走向放在墙角的桌子,扫了一眼那些整齐排列着的他来到老区之后的报告材料。他拿起旁边的阅读器,回到床边,把一份报告插进阅读器中.测览起了里面的内容。
还好,没有更进一步的变化扰乱他的安排,他终于在早上到来之前读完了那些报告。还有一两个小时,他可以打个盹。
第七章
托勒摇摇摆摆的,好像脚下的地板也在晃动似的。他跌跌撞撞地向前走,想挪到床边,但医生的手却抓住了他。“你做得很好,”年轻男人哄着他,“现在不要停下来。”
“我——啊……”托勒喘息着,“我——需要……躺下……”
“再走一小会儿你就可以休息了。你的腿需要运动。”
“哦哦哦!”托勒嘟嚷,“就让我安安稳稳地死去吧。”
“死并非你的愿望。”托勒抬起头来,看见伊琳娜端着盘子出现在他的面前。
她总是习惯在意想不到的情况下出现。
“典型的小病房气氛,”托勒说道。“没有人能反对这里高明的护理。”他对着下命令给他的医生做了一个鬼脸,痛苦地坚持运动。他又绕着床转了一圈之后,满怀喜悦地坍塌在床上。吊床因他的重量而反弹起来,但不大工夫就恢复了正常,稳稳地将他兜住。“啊,太好了。”
“是好,”伊琳娜回答。“没有比这更好的享受了。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自由行动了。”她递给托勒一杯液体,让他喝下去,接着以手示意那个医生,把她和这个病人单独留在这里。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托勒说:“我想你现在可以说话了。”
托勒镇静地看着这个一直被他视做救命恩人的女人,猜想着即将发生的事情。
尽管恢复意识之后他曾就这件事想了很多,但他现在仍然无法确切地知道他该对她说些什么。
他从他的护理们——他这样称呼他们——那里知道他被扔在医疗中心的门阶上,这就是说,他猜测,他仍然在尼克拉斯的什么地方。他也知道海拉迪克被暗杀了,而且他猜测,他的释放肯定和这事有些关系。至于其他,他不知道他们对他有多少了解。不过此时,编造故事已经来不及了。他得先判别一下他的处境。于是,他等待着她开始他们之间的谈话。
她没有做太多的铺垫。“我知道你是谁。”说完,她便用探询的目光直视着他。
“你知道?”托勒刚一开口,一股草药的味道就从他的嘴巴里冒了出来。
“你不必怕我。我曾经发誓,要用我的生命来帮助你。”
“你?”这是托勒所完全没有想到的。伊琳娜小心地向周围扫视着,似乎是在检查这个房间是否真的已经空了。“我知道你是费瑞人。”她坐下来,明亮的绿色眼睛中闪着喜悦的光彩。
托勒紧闭嘴唇抿了一口药茶:“你认出我多长时间了?”
“从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
“我明白了。”
“没有任何人怀疑你。在我这里,你只是简单的第二个——海拉迪克的牺牲者。
这样的事情我们见过很多。只有我知道事实的真相,我保守了你的秘密。”
“为什么?”托勒问,他需要搞清楚到底应该在多大的程度上信任她。
“要把这解释清楚很困难,我试试吧。前一段时间,我被招去救治一个濒临死亡的囚犯——海拉迪克条件反射的另一个受害者,我是这样想的。事实上,他就是。
我为他做了认真的检查,我发现了一个秘密:他是费瑞人。”伊琳娜的话带点古代的口音,她的眼睛因这奇异的经历而闪烁。
托勒点了点头,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