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以外,也没有真正同我谈过话。
“第三,自从我演讲完了之后,马斯亚克,既不是泰勒斯也不是简蕊儿,成了我的正式老师。这几个星期,我们一直都在这座令人难以置信的城市游览,他用各种各样的故事塞满了我的头脑。可每当我开始评论并对我所看到的事情进行分析,或将其同圆屋顶下的事物进行比较的时候,他都要打断我的话题——他不想听我说,好像他只想让我把看到的一切吸收进去,而不想让它们再释放出来。”
“我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贝斯洛补充说。
“第四,我同帕雷塞伯特说话的时候,她没有问过我一个有关从什么地方来,到这里来干什么之类的问题。相反,她要求我去发现我灵魂的旨意。这是什么意思?这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又有什么关系?”
“关键在什么地方?”杨丹问道。
“关键在于,我想好奇心会把他们杀掉的,可他们却因为种种原因而掩盖这一事实,至少他们不想让好奇心影响到他们的待客态度。因为,他们为我们铺上了红地毯,却是以一种非常漫不经心,事实上别有用心的方式。”
“是这样?”贝斯洛疑惑着,双手撑着下巴。
“我想,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他们无法相信——但并非是怀疑——我们。一方面,他们就好像我们是来自民间一样接待,把我们当成突然前来造访的长时间没有联系的亲戚——”
“另一方面,他们不想冒险伤害我们,因为我们看起来像是官方派来的使者。”
杨丹替他说出了他还没有说出的想法。
“准确。”
“所以他们刻意给我们营造出回到家里的感觉,”贝斯洛说道,“是想让我们明白,他们都是些什么样的人,这里的一切又是多么美好;以便我们在做到这里来想做的事情时,用我们在这里所看到的一切缓解我们的行动。”
“有些道理。”托勒说。
杨丹皱起了眉头:“他们都是些非常聪明,也非常善良的人们。你以为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来呢?”
“我不知道,但事情迟早是要发生的。我们在回屋顶下所遇到的事情比现在的境遇更好解释。”
“怀疑主义者,”杨丹说道,“简直是捕风捉影。”
“我还可以补充的是,他们孤注一掷地要我们相信他们的真诚,这就是问题的全部症结。”
“我愿意,”贝斯洛说,“但愿他们不要害怕我,我只希望他们能把我留下来。”
“的确,”托勒严肃地点了点头,“那样很好,只是……”
“只是什么?”杨丹不以为然地斜瞟了他一眼,问道。
“只是问题没那么简单。”
第二十二章
“好啊,好啊,库拉克,你看你这时髦、潇洒的样子,”托勒说,“我看费瑞的饭食倒是很适合你。”他们三人又回到了泰勒斯的接待厅里。此时厅里已经挤满了人——大部分人都以关切,也许有几分做戏的成分,好奇地看着他们。他们发现库拉克正站在一群费瑞人之间谈论着飞船的事。见他们过来,其他的几个人都小心地避开了。
听见托勒的声音,库拉克抬起头来,不自然地笑了笑,伸出手来握住他的手,可随即又迟疑了一下,尴尬地将手抽回来。他眼睛里的光熄灭了。“虽然我们曾经在沙漠里共过生死,但现在又看到你们这一张张卑鄙的脸,我并不感到高兴。你们看起来还不错。你们怎么过的?这些日子都于什么了?”
“都一样,”贝斯洛说,“他们带你进行了观光旅行吧?”
“我参观了从湖岸到树林的几乎每一个地方,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的是,在我的现实生活中还从来没有看到像这样的地方。他们住在这里——这是天才的创造,就是这些。”库拉克的语言热烈而富有激情,但他的语调却缺乏感染力,就像是厌倦了叙述的演讲者在读着写好了的讲稿。
“我赞成,”杨丹说,伸出手来握他的手,走到近前仔细地打量着他。“所以我还是为我们大家又聚到了一起感到高兴。”
“不要太高兴,”托勒说,“凯琳不在这里……啊,贝斯洛,你和库拉克在这里说话,我和杨丹去看看我们能否找到凯琳。”他拉着杨丹的手,穿过前来参加宴饮的人群。他们所到之处,人们都停止交谈,看着他们从身边穿过。
“你不要为凯琳着急,”他们来到一个僻静的房间之后,杨丹说,“你倒是该为库拉克着急。”
“你看出来了吗?”他飞快地将门关上,“让我感到吃惊的是,他对我们的重新欢聚居然毫无热情。”
她用严肃的点头赞同着他的推断:“我看出来了,他恐怕已经不是我们所认识的那个库拉克了。”
“你说过我变了——”
“是的,但那不是一回事儿。他一定遇到过什么事情。”
“有时候严重的创伤也可以使人反常。他们因生还而感到内疚,或者他们不得不改变原来的生活。”
“我想并非是病症使库拉克变成了这个样子。毕竟,他并不是以我们中的什么人为代价活下来的,我们都活了过来。”
“或许他知道什么我们所不知道的事情。”
“也许,可那会是什么呢?”
‘你从他那里得到过什么吗?“杨丹的脸绷起来,紧张地思索着。过了一会儿,她说:“库拉克和我之间几乎从来没有过相同之处。他也从来就没有给我留下过印象深刻的事情。对于我来说,他就像是一团雾一样模糊不清。”她看着托勒,“你说的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是什么意思?”
托勒伸出一只手挽住她的胳膊,用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我以后会告诉你的。
现在,我们赶紧找找凯琳,然后回到贝斯洛和库拉克那里去。我突然有一种有趣的感觉,彻底的觉醒就要降临到我们身上了。”
泰勒斯热情地问候托勒和杨丹,并热烈地拥抱了他们。托勒是在他的笑容收回去的时候提到那个问题的,他详细地叙述了他对于他们中一个成员的关心和思念,泰勒斯回答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不必为她的安全担心,她很好……”
“可是?”
泰勒斯做了一个深呼吸,声音从胸腔里嗡嗡地传了出来:“你的同伴对于我们持续不断的努力没有作出丝毫的反应。”
“你说什么,没有反应?”杨丹问。
泰勒斯的目光严肃起来:“她一直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也不说话。虽然我们一直都在试图用各种各样的活动和谈话来激发她的兴趣,可不管怎样,她既不回答也不理睬我们。”
“她的身体还好吗?”托勒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泰勒斯,“她吃饭、睡觉以及其他的一切都还好吗?”
“哦,还好,尽管她吃得非常少。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