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至少已经有了四个人──还会有更多\\奇\\的人热情\\书\\地参加,就算立刻行动,也没有问题。”
我望了他半响,竟至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不能说他不对,搜寻行动可以有许多不同方式,大到把湖水抽乾,小到三四个人背著氧气筒下水,都是搜索行动。
我过了好一会,才道:“祝你成功。”
石亚玉扬眉:“你不参加?卫君,有许多惊天大秘密,甚至是你一个人单枪匹马完成的!”
我叹了一声:“是,是我想左了,我以为你是进行大规模的探索。”
石亚玉见他说服了我,更是高兴,竟向红绫和官子道:“我们这就走吧!”
红绫和官子居然就答应:“好!”
我觉得她们二人简直儿戏之极,却不料白素道:“好,我们也去,而且更快,我想赶及跟老爷子一起去和那老婆婆相会──在她身上,可以得到更多资料。”
我呆了一呆,白素说“我们也去”,那自然是把我也包括在内了。
我望向她,她向我点了点头──后来,在途中,她向我解释:“就算只有几个人去,先有了行动,总比坐在家里一味分析推理的好。”
我只好同意她的看法。
说石亚玉全无准备,倒也不然,至少,他有十套极完备的潜水设备,而且他的“会有许多人参加”的估计,也很正确。
在我们临出发之前,我提到了穆秀珍是一流的潜水专家,官子“啊”地一声:“秀珍姨说,要是找沉船有困难,可以找她,我和她联络。”
于是,就有了和穆秀珍的通话──通话时,我们几个人都可以和她交谈,官子在去找白老大之前,已经和穆秀珍说起过神户丸的事,所以一开始通话,就很是直接。
我先道:“以常理推论,五十年前失踪的神户丸,应该是在湖底,但事不寻常,所以存在非常理发展的可能。”
穆秀珍道:“我明白──”她立即提出了问题,“推断船上有甚么?”
石亚玉把他的推断说了出来,在电话中,我们听到了一个男声:“有意思,是人类绝未想到过的新武器?”
我道:“这是我们的推测。”
对于我这样回答,石亚玉现出很是满意的神情,因为那实际上是他的推测。
那男声自然是云四风的声音,又道:“很有趣──我是说,如果真是如此的话,不会沉静了五十年,因为人类对各种各样的新武器越来越有兴趣,就算再大的化费,也有人肯出,因为只有新武器才能把人类自相残杀的凶性,作进一步的发挥。所以,新武器的吸引力,在任何物质之上。”
云四风的说法,听来很是激动。我没有作正面回答,因为云氏工业集团所生产的许多精密仪器,都是各种新武器的重要配件──他虽然没有直接生产新武器,但是几乎和任何面世的新武器脱不了关系。
正由于如此,我感到他可能因此而在内心深处,产生了自责感,我没有必要去加深他的这种发自内心的负疚──至于他是不是需要有这样的负疚,那是另一个问题,讨论起来,相当复杂,而且极难得出结论。
同时,我也没有想到他会推翻我们的推论,所以我道:“在整件事中,有太多不明因素,所以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把失踪的神户丸找出来。”
云四风和穆秀珍齐声道:“那容易之至──如果船确然沉在湖底的话。”
他们竟说得如此轻松,我自然要追问究竟,当时,我对他们也很具信心,因为云四风的工业集团力量极大,超乎想像之外。穆秀珍更是身份奇特,说得稍为夸张一点,她一个人的身份,可以影响世界大局,这一点,我在《在数难逃》这个故事之中,已有详细的记述,此处不赘。
我道:“乞道其详。”
穆秀珍道:“不必派人潜水,鄱阳湖的水不深,现代的遥远探测技术,已可以探测出火星上岩石的成分,何况是不到二十公尺深的水中的物事?派一艘探测船作全湖航行,最多三百小时就可以有结果了,不单可以探出是甚么物事,连那物事的大小形状,乃至组成成份,都立即可以知道。”
穆秀珍的一番话,旁人听了,倒也罢了,可是直听得石亚玉脸红心跳,气喘不已,他疾声问道:“这样的探测船何在?”
穆秀珍道:“我有,七十二小时之内,可以运到鄱阳湖畔。”
穆秀珍习惯不说“几天”而说“几小时”,这是她对时间观念较他人精细之故。
石亚玉叫了起来:“那……太好了……要是有了发现──”
云四风打断了他的话头:“且别封官许愿,你要考虑一个问题──我们都要考虑一个问题:如果到最后真的发现一项人类至今也未曾想到过的新武器,我们需要承担的是甚么样的后果?”
他这一问,令各人都沉默了片刻。我先道:“任何新武器的出现,都不是人类之福──”
我只说了一句,就被云四风打断了话头:“卫,你把题目扯得太大了,不断地追求新武器,源自人类自相残杀的凶性,不是你我所能控制或改变的。我说的是具体问题。”
我道:“请说下去。”
云四风也不客气:“好。这新武器在五十年前,可以决定日本帝国存亡之命途,可知其威力必然极其惊人,可以假设在核武器之上。”
我道:“可以。”
云四风道:“这就是了,若有这样的新武器面世,谁会最有兴趣,而且,绝不容落在外人之手?我们就变成是代人发现新武器了。新武器落在人类手中,已是不幸,落在那些人的手中,就更加不幸。”
这几句话令得我们都哑口无言。过了一会,石亚玉才道:“事情十划未有一撇,似乎太早担心了吧!”
云四风冷冷地道:“原来阁下对自己的推断,一点信心也没有。”
白素的话比较委婉:“这件事已逐渐曝光,我们不进行,他们也会进行,由我们来做,其间还可以有点转圜的余地。”
云四风沉默了一会,才道:“对不起,实在是我对人类不断追求新武器的行为很是厌恶,所以想到,若是忽然有人发明了甚么新武器,但五十年来默默无闻,就不如一直让它湮没下去。”
我道:“这就是为甚么我们要去进行的原因了。”
我这样说,是表示同意云四风的想法,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我对人类不断追求威力更强的武器,而目的无非只是杀害同类的这种行为,同样感到厌恶。
没有再听到云四风的声音,过了一会,穆秀珍才道:“我们就在鄱阳湖畔见,大家尽快赶往。”
我向石亚玉望去,因为和当地政府打交道是他的任务。
石亚玉很有把握地道:“没有问题,我早就联络好了,若有甚么器材或运输上的问题,只管向当地县政府提出。省政府方面,也有指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