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不懂珍惜,是要受点惩罚的
花明一进来就看到了地上的黑血,当即也心痛的眼睛都发红了,但他什么也没多说,只背过身去偷偷抹掉了眼角的泪水,声音也有些异样:“身子不好就好好盖着被子。”
“师兄,我有点渴。”
大概只有在他的面前,才可以这般肆意,这般幼稚。
柳岸很明白,这人会无限包容自己宠溺自己顺应着自己那些疯狂的要求,他便更想要狠狠压榨。
人生苦短,分分秒秒都是奢求,他都想与花明紧紧贴在一起,恨不得用绳子用铁链将他们的身体死死地捆住,他就是想睁眼是对方闭眼一触也是对方。
他要的,从来都是一个花明。
看着眼前的人微微弯下身子,给自己端来了一杯热茶,又耐心地吹了吹,他眼底笑意更深:“我突然想,若有一日你下不来床,会如何?”
“师兄,我看你这副身子属实不太行,平日里缺乏锻炼,怕是经不住事。”
“师兄,我可不是什么温柔的人,你说……”
话还没有说完,这端着茶水的花明脸色一沉,从嘴里硬生生只憋出了四个字:“关你屁事!”
“当然关我的事,我可是罪魁祸首。”
花明:“……”
好家伙,啥也不说了,唢呐一吹,送他上路吧!
花明狠狠地瞪着他,手里端着的杯盏茶水都洒了出来,落在指缝里热乎乎的:“你到底还喝不喝!”
你这样的人,渴死好了!
好好的人,怎么就非要长张嘴呢,得了便宜还卖乖,再说行不行的是谁还不一定呢!
柳岸靠在枕头上,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怯怯地抿了抿嘴唇,小声说着:“我……我当然喝了,师兄给我的,我是一滴都不会剩,都吞下去。”
喝水就喝水,嘴巴干还说那么多话,真的是……
花明将手里的茶水递了过去,毫不客气地说道:“拿去……”
“师兄……”
又是这绵软无力的声音,叫人难以抵抗,但是他又又又怎么了啊?
难不成喝水还要人喂?
“师兄你喂我可以吗?”
花明:你的脸多少有点大了,不行,不能太惯着你了,不然得寸进尺我不就任你拿捏了吗?
花明很是斩钉截铁地拒绝:“不!可!以!”
但他也是隐隐有些心虚,他知道柳岸不喜欢别人拒绝他,从前都是会大发雷霆的,那现在会不会也被触及逆鳞了,会不会……
他甚至想好了,如果柳岸真的和他发脾气,那他就……他就不管不顾地硬刚才怪!
他大不了就好好哄哄柳岸,说些柳岸喜欢听的话嘛,反正逞嘴瘾也讨不得好,何苦呢,不如看得通透些,找什么不自在?
不曾想,这柳岸居然没发火,仍旧是委屈巴巴地盯着自己看,又抬起那只清瘦的手:“可我的手没有洗,不是很方便,师兄难道不明白吗?”
“若真要论过错,还不都是怨师兄,口不对心的,身体倒是很诚实。”
花明的脸瞬间涨红了,身体里的血液流动也变得兴奋起来,笔直的身子绷得更加笔直了,他不由得干咳了两声:“那我先给你洗洗手。”
“急什么?”
柳岸轻轻地笑了笑,炽热的目光再次落在他的身上:“我又不嫌弃,只要是师兄,我都是欢欢喜喜的,别说不过一只手,就算我整个人沾上都算不得什么。”
“师兄你瞧,我这能言善辩的嘴巴如何,欢喜吗?”
花明站在他的床边,端着那杯水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不敢说话也不敢看他,只尴尬地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呼吸都变得粗重了:“我喂你行了吧。”
坐在床边靠近了他,花明只觉得自己身下一紧,原是他又勾住了自己的腰肢,头直接枕在了自己的腿上,笑意盈盈地看着他说道:“放心,这只手是干净的。”
这样倒在他的腿上看着窗外投进来的阳光,虽说伸手不及,但总觉得心窝里是暖暖的。
这样的活着,可真是美好啊,真想一直一直活着。
人间,原来是好看的,单单只是一缕阳光都是迷醉了眼睛。
柳岸的薄唇也微微张开,感受到那甘甜的茶水润过自己的唇瓣,慢慢淌入自己的口腔中,他贪婪地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我就说嘛,只有师兄给我的,才是回味无穷。”
“师兄,我喝的干干净净,一滴都没有剩,乖不乖?”
柳岸注意到了对方那有些回避的目光,又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眼中透着精光:“可是师兄,你好像不太乖了,躲着我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看来,我还是要教教你如何顺心。”
柳岸死死地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那炽热的唇边,热气熏得对方直往后缩。
可他越是往后缩,自己也就越兴奋,越是反抗越是压榨越是浓烈。
这一瞬间,或者是面对他的瞬间,柳岸总觉得自己是有些病态的,可他又是沉溺于这抹病态中。
“我要是师兄啊,一定会把这样的师弟哄得开开心心,绝不让他皱一下眉头。”
“不懂珍惜,是要受点惩罚的。”
说罢,柳岸又是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头,眼神也更加炽热,像是要将他活活给撕开吞咽了一样。
他是真的不温柔,特别是触及花明之时,往往不可控。
花明皱着眉头,用力地抽着手指头,有些害怕:“柳岸,你……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你别咬我,你咬的我好疼。”
你又不是狗,怎么见人就咬?
花明都能感觉皮肉撕破开,流出淡淡的鲜血,还有那尖锐的牙齿在他的指头骨节处不断磨着,像是在磨刀一样,一下一下地,但随即又用力地抵着那流着血的伤口。
柳岸的另一只手则是在他的腰间游走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他的腰肢,眼里笑意甚浓,头也是刻意地动来动去,神情悠哉似再生。
“你……你……”
花明可没那么自在了,只得尴尬地唤着他,却又晕乎乎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柳岸也那么默默地盯着他看,不过那眼神都是猎人饶有兴趣地盯着猎物的气势,他松开口,炽热的目光又流连在他破了皮的手指头上:“啧,师兄不喊疼了?”
“不过我懂师兄,你不会怪我。”
即便是你不说话,只站在那里,我看一眼便知晓你的心意。
“方才我就在想,何时同师兄探究探究别的,深入探究一番。”
“我就在想,师兄心软还是人软,但想也没什么实际作用,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