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35 疑团
从食堂吃完饭回教室, 嘈杂的教室里充斥着追逐打闹的声音,闹哄哄仿若菜市场。
余夏伸手拿课本时,在抽屉里摸到一盒牛奶。
牛奶盒上贴着一张便利贴, 上面有两行歪歪扭扭的字。
【我知道你的秘密, 我也跟你一样。】
“姐姐, 奇 书 网 w w w . qi s u w a n g . c o m 这是什么?”严肃从外面进来站在她身侧好奇的望过去, 一脸疑惑。
“没什么。”余夏心脏跳了跳,迅速将那张便利贴撕下来撕碎。
秘密?什么秘密?
谁跟她一样?
还是,单纯的恶作剧。
这就像骤然有一双眼睛在暗处注视着她,令人不安和焦灼。
严肃拉了拉课椅坐下,闲淡疏懒笑道:“姐姐刚才打篮球好厉害,姐姐以前打篮球也这么厉害么?”
“练过。”余夏敷衍, 伸手将数学课本拿出来。
一翻开课本, 随手一翻便翻到内页中有一张便利贴贴在上面。
【我是从十一年后回来的, 你呢?】
字迹, 依旧歪歪扭扭, 余夏根本辨别不出字迹主人。
何为“从十一年后回来”,指代的是她重生?
如此,给她留下便利贴的人也是重生, 那他到底想做什么?
试探她?威胁她?亦或 * 是想跟她结盟?
她脑子里一根弦颤动了下, 还没将书合上,另一只骨节分明白皙好看的手便将那张便利贴撕了下来,少年疑惑又奇怪的将字迹读了一遍。
“我是从十一年后回来的, 你呢?”严肃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唇角含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注视着她问道:“姐姐,你是从十一年后回来的么?”
余夏被抢了便利贴焦灼,慌乱欲夺。
一言一出, 她似兜头一盆冷水泼下,抬眸望向那双似琉璃般单纯美好的眼睛,叫她从脚下冒起丝丝寒意。
“我又不会穿梭时空,怎么会从十一年后回来呢?!”她抢过他手里的便利贴,佯装轻笑道:“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
这次,她没将便利贴撕碎。
严肃单手撑着头,笑意不减反增,想从她表情里找出破绽。
“要是姐姐是从十一年后回来的人,那我就能从姐姐这里知道,我十一年后是什么样的了。”他似感慨似打趣似怅然。
“严同学,未来应该依旧很优秀。”余夏扯了抹笑,企图将这事儿敷衍过去。
“谢谢姐姐鼓励,我会加油的。”严肃被夸颇为受用,笑意愈浓。
余夏没再跟他闲聊,摸出两张数学试卷写题,并不再搭理严肃。
待窗帘被拉上,全班陷入午睡,她拿出物理书,扉页上又贴着一张明黄色的贴纸。
【如果你也是从十一年后回来的人,请今天下午六点在学校小树林里第八棵银杏树下见面】
去,还是不去?
她心脏砰砰砰发直跳,心尖上似被刀一下一下拨弄着。
少顷,余夏将便利贴折了起来,塞到了裤兜里,收拾了下课桌躺下睡觉。
下午音乐课在音乐教室上,音乐老师用钢琴弹奏《命运》讲节奏,待弹奏一半时,音乐老师由于手腕旧伤发作,笑了笑道:“有没有哪位同学会弹钢琴,帮我弹一下?”
十六班遍地学渣,看书都头疼,更别说弹钢琴了?
愣是要捞个出来,就沈姗姗弹得不错。上一学年文化祭,在大礼堂弹奏钢琴获得了第五名。
她视线逡巡了下,没瞧见沈珊珊,愣怔问:“沈珊珊呢?”
沈珊珊?
余夏这才注意到沈珊珊不在教室,她不禁微微蹙眉。
班上学生顿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头雾水。
毕竟,班长是(16)班学习楷模、劳模,标准的五好四美好学生,就连别人旷课都不准,还别说她自己旷课了。
“老师,沈珊珊从双杠下摔下来,手受伤了,被赵老师送医院去了。”赵翩翩举手,满脸担忧道。
这话一出,顿时引来小范围议论,纷纷猜测是不是沈姗姗老毛病犯了。
音乐老师了然唏嘘,又问:“那有没有谁愿意帮老师弹钢琴?”
余夏眸光闪了闪,望着那台钢琴举了举手。
“余夏会么?”音乐老师没瞧过她弹钢琴,颇有疑虑。
全班目光齐刷刷朝余夏望去,纷纷投去怀疑的眼神。
严肃眼底闪过两 * 分疑惑,就听余夏笑了笑道:“学过一点,弹得不好。”
全班同学了然,不禁又想:学过一点就能随便弹整首曲子么?别不是弹奏的磕磕巴巴的吧?
音乐老师揉了揉手腕,站起身来柔声鼓励道:“来帮老师弹一下吧。”
当坐在钢琴前,余夏心脏莫名紧了紧,她垂眸朝钢琴琴键下望去,逼仄的空间里确实能蜷缩躲个人。
梦里她就是躲在这里么?
她抬头朝音乐教室后面存储货物的箱子望去,抿了抿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音乐老师又讲了一段关于节奏的注意事项,定下目标让学生倾听,这才道:“那么,接下来余夏你试着弹一弹吧。”
余夏视线在琴谱上扫了扫,紧接着她手指按在黑白琴键上,按动琴键发出简单清脆的乐音,随后她身子微微前倾,手指在琴键上富有韵律的飞快的跳动。
曲子调子明快,高潮部分得荡起伏,后期又像是激烈的抗争,与命运的拉锯战。
余夏就像是早就烂熟于心似的,她的表情又恰似完全沉沦在《命运》中似的。
教室内的人在余夏弹奏了一半后,那些想嘲讽的嘴巴渐渐长大,纷纷望向弹奏钢琴的余夏:这叫,弹得不好?
就连音乐老师都不禁在想:余夏,真是第一次看到谱子么?怎么会这么熟练。
依照她的专业来判断,余夏少说练琴都有十年了,手法之纯属,对曲子的敏锐度极高。
余夏弹奏完最后一个音符,脑子里像是出现了长久的忙音。
严肃眼睛微眯,五指渐渐握紧。
原来,是这样。
“余夏,你怎么了?”音乐老师担忧问,讲课的内容被搁置了。
余夏被唤回过神来,才发现眼眶湿润。
她微微一愕,察觉同窗们视线黏在她身上,连忙敷衍道:“曲子太感人了。”
怎么,就哭了呢?
“女孩子感情脆弱,这首曲子确实感人……”音乐老师递了纸巾,然后冲全班道:“是一首很好哭的曲子。”
言下之意,你们没理解到哭点是天赋不够。
教学生涯首次,竟瞧见学生弹奏个钢琴哭了。
江宴听到那句“感情脆弱”心头微微一震,望向余夏,见她已整理好表情,又是冷冷淡淡的乖巧模样。
紧接着,音乐老师继续讲节奏,不少人也就听个乐呵,云里雾里,讲了一段又让余夏弹奏一段。
由于是割裂开的小段,不容易融入感情,余夏算是心情轻快的完成了弹奏部分。
让她惊讶的是,什么时候,她的钢琴弹得这么好了?
不可否认,鉴于母亲是少有的音乐家,小时候倒是断断续续学过一段时间的钢琴,不少钢琴老师都说她在音乐上有很高的天赋。
但疏于练习,水平也就一般。
再后来,余秋秋在琴房练琴,在琴房抢夺时,余秋秋在跟她争执时。她将余秋秋一推撞到了钢琴角上,凑巧被夏之荷瞧见。余夏怕余秋秋添油加醋跟余向城告状,执拗的 * 不愿意跟余秋秋道歉。
倒是夏之荷从中斡旋,权当这件事没发生过,让她愧疚不少。
此后,余夏就懒得跟余秋秋抢琴房了。
等音乐课结束,严肃站起身来,直直朝余夏走去,强硬的拉着她往教室外走。
“严肃!”余夏手腕被捏得生疼,她挣扎着甩了甩他的手:“你放开!”
严肃转头眼睛有些猩红,一字一顿道:“不放。”
“放开她!”低斥声响了起来。
话音刚落,一拳就揍在他左脸上,严肃被揍得偏了偏头,他抬头眼神冷冽的望着冲上来的江宴,冷笑道:“不放!”
那语气,强势又阴沉,甚至含着几丝暴戾。
余夏挣了挣,没挣脱。
心脏突突突跳得厉害,严肃到底要做什么?
严肃猛然将她往伸手一拽,与江宴对峙起来,还没离开的音乐教室的学生们纷纷围了上来,见这阵仗咋舌下面面相觑。
谁会想到,平日里软软糯糯的严肃,发起狠来竟与江宴有七八分相似。
江宴瞥见余夏脸上微微泛着痛苦的表情,揪住严肃衣领,“我说,让你放开!”
严肃低低嗤笑了一声,然后面无表情的一脚朝江宴脚下踩去,在江宴闷哼吃疼时又一脚揣在江宴的肚子上,一字一顿道:“你、以后离余夏远点!!”
他死死瞪着抬头愕然的江宴,眼底透着冷冽的杀气:“否则,我保证让你生不如死,这辈子都别想好过。”
江宴像是听了什么笑话,欲冲上去再跟严肃一战,熟料朝前走了一步,眼前一黑直接晕倒了地上。
全班哗然,男生们连忙上前扶江宴。
江哥,今天咋那么脆弱?
踹一脚就晕了?
空气凝滞,学生们哪儿见过严肃发狠的模样,肃杀的表情将人震了震。
余夏震惊不必别人少,望着倒在地上的江宴,望着严肃的背影脊梁上爬起一股凉意,挣扎的手缓缓停了下来。
不错,作为医学界的天才,想神不知鬼不觉杀人太容易了。
然后,在全班还没反应过来时,严肃拽着余夏就朝音乐教室外走。
他一刻也没有停,余夏又奋力挣扎,惊惧道:“严肃!严肃!”
不对劲。
一点都不对劲。
可对方并不给予她任何回应,她被拉着跌跌撞撞上了顶楼,视线顷刻间开阔起来。
余夏被吓了一跳,脑子里又闪过被推下顶楼的画面。
难不成,她不是被陆建推下顶楼,是……被严肃?
这种怀疑让她浑身都凉却了几分,她挣扎的愈发厉害。
“姐姐……”他柔声唤了她下,转身朝她看去。
下一刻,余夏狠狠朝他手腕上咬去,眼睛赤红,心脏突突突直跳。
严肃猝不及防,被咬得泛疼后微松了手,就那当口,余夏挣脱他的桎梏掉头蹬蹬瞪往楼下跑,一步就跨三个阶梯,抓着栏杆飞也似的。
“姐姐!”严肃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捂着被咬破的手看得一阵慌乱。
余夏抛却身后的呼唤声,健步如飞跑到四楼 * 时砰的撞上前面那堵墙,由于惯性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递了过来.
余夏粗喘着气,抬眸就见程斯年面无表情伸手问:“没事吧?”
她下意识回头朝楼梯上望去,见严肃没追上来,突突突直跳的心脏才稍稍恢复,伸手搭在程斯年手上笑着站起来道:“没事。”
“下次走路小心点。”程斯年神色淡淡,转身欲走。
这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她抬眸就见严肃缓缓走下来。
“你去哪儿?”她心下一紧,一把拽住他胳膊,眸子微瞪道:“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我跟你同路!”
就她看来,程斯年神秘,可较之旁人,在他身边无疑是最安全的。
程斯年察觉到什么,抬头便见站在五楼楼梯拐角处的严肃,眼底闪过几分疑惑。
“走吧。”余夏揪住他袖子紧了紧催促道。
不远处视线投来,顿时让她如芒在背。
程斯年敛眉,薄唇轻启道:“走吧。”
待闲庭信步走了不知多远,余夏回头瞧见严肃没跟上来才松了口气,被风一吹,才发觉脑门上冷汗涔涔。
“可以松手了么?”程斯年语调薄凉,微微屈了屈手提醒道。
她这才察觉不妥,连忙松手,尴尬的“哦”了一声,笑道:“我不是故意的。”
下一刻,程斯年转身走进了旁边的办公室。
余夏抬头一看察觉竟跟着他到了学生会,瞅见里面干事正在讨论着什么,赵安然赫然在其间,她也瞧见站在门口的余夏,面上没什么波澜,走过来直接将门给关上了。
知她为上午投篮一事生气,余夏不甚在意,只可惜方才只顾着逃命,竟忘了看程斯年眼睛。
不过,好在周六有整日的时间。
“叮铃铃——”
上课铃声响了起来,余夏望着声源处皱了皱眉,脚下朝教室走去。
辅一进教室就见严肃已坐在座位上翻出课本,她五指微微握紧,调整了下心绪,闹哄哄的教室罕见的给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让一下,我进去。”她面色如常,站在他旁侧道。
严肃跟个没事儿人似的笑着给她让位,余夏顺利回到座位,望着他的笑脊梁发寒。
“姐姐,你刚才干嘛呢?”他笑意依旧似阳光般温暖,声音脆软。
余夏手心又濡湿了下,以为他被咬一口怀恨在心,深吸了口气笑道:“我刚才被你吓到了,你不是刚揍了江宴么?我被你吓到了,我以为你想打我。”
何止。
那三张便利贴出现,她现在甚至都怀疑出现在周围的所有人,是不是都是从十一年后回来的。
若是,那她对严肃的危险程度判断就不会出错。
严肃委屈的“哦”了一声,伸手抓住她握着语文书的手腕笑得灿烂道:“怎么可能,我可喜欢姐姐了。我就是看我哥老是欺负你,想跟你出出气而已!”
被钳制住手腕的余夏挣了挣,笑得勉强道:“哦,是这样啊,那……是我误会了。” *
可转念一想,她又察觉在逻辑上她存在巨大漏洞。
若严肃要将人置于死地,绝对会做得天衣无缝,岂会用推人下楼这种低级的手法。
但是,他到底想拉她上顶楼做什么?
“那,你要跟我说什么?”她稍稍冷静下来问。
严肃察觉她不悦,松开她的手后,双手捧着脸,笑吟吟道:“我就想问问,姐姐喜欢喝什么饮料,我妈妈很喜欢做饮料,她做得多,我喝不完。就想问问姐姐喝什么饮料……”
“是么?”余夏笑道。
说起严肃母亲严芷柔,她倒是有些印象的,那印象就像是长在右臂上狰狞的伤口一样,用多少岁月才隐隐将狰狞压下。
严芷柔跟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姑娘似的,沉迷于奢侈品,日日夜夜想的就是如何讨好男人。
若她能做饮料,余夏打死不信。
严肃点头如捣蒜,冲她眨眨眼道:“那姐姐喜欢吃什么?”
“不用了。”余夏婉拒:“我不是很喜欢喝饮料。”
“那橙汁吧。”严肃下了结论。
余夏微愣,像是一下子被吹到了悬崖边,望着他的眼神又变了变。
橙汁,是她最喜欢喝的饮料。
若他就是写纸条的人,那意味着他也是重生。
更何况,作为同桌他更容易在她抽屉里动手脚,越想,她就觉得可能性越大。
“不会吧,”严肃眼睛一亮,眉开眼笑道:“我猜对了?”
余夏提起来的心又落了下来,如释重负笑道:“对,你猜对了。”
原来,是猜的。
挨到放学,余夏跟值日生们打扫完卫生,又去检查了厕所,一如既往纤尘不染,就算她是学生会干事都会毫不犹豫给A。
无暇顾及这些,她跟赵翩翩等人一一告别,在学校外的一家餐厅点餐吃完了饭,然后从书包里将电击棒掏出来。
一按下开关,“滋滋滋——”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待快及至六点,她索性重新上了教学楼二楼,挑了个恰好能瞧见小树林第八棵银杏树的地方躲了起来。
写便利贴的人在明,她在暗。
对方若是试探,她何必暴露在人前。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六点时间一到,她朝不远处银杏树望去,就见身材颀长的男生吊儿郎当的将书包搭在肩头,四处张望,似乎在等什么人。
余夏微惊,在瞧见他视线朝这边望来时,连忙一蹲隐蔽在墙体之下。
江宴!
他从十一年后来的。
便利贴果然是试探。
避开小树林,她没一会儿就出了学校,跳上公交车,一路上在思忖着当下状况。
既然她重生了,江宴也重生了。
若她暴露重生一事,那就意味着极有可能重蹈前世覆撤,又要被他折腾。
那么,她必须尽力隐蔽。
甚至,在他按照轨迹让她当小跟班前,她得重新给自己找个“老大”。
她甚至想都没多想,就冒出程斯年在天桥上拉白弓的模样。
不管程斯年在不在《豪门宠爱》,他就是个谜,但她唯一能确定的是 * :没人敢轻易惹他。
就算江宴也不行。
所以,她得把握住周六的机会,先跟程斯年订立“小弟”的契约才行。
辅一进家门,余秋秋就从二楼蹬蹬瞪下楼,一扫在篮球场上委屈的模样,热络的抓着她的手道:“夏夏,你快来,我有东西给你,可漂亮了。”
在学校论坛里,那条“余家姐妹不和互撕,昔日学霸抄袭实锤”帖子提醒着她:要是再不干预余夏放飞自我,迟早她得在学校丢尽脸面。
回来后她冲进房间就剪碎了一架子夏装,气急败坏的撕烂了不少书,才将篮球场上丢脸的事儿消气。
夏之荷进门瞧见她模样,见怪不怪,坐在沙发上闲闲提醒她:“你要想她放过你,你得将人喂饱,你忘了,上次她拿着她妈的珠宝,还不是乖乖的跟你求情?”
“妈!”她还想撒娇反驳。
“手链不是给你了?”夏之荷穿着旗袍,能瞧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
余秋秋露出手腕上的钻石手链,不甘道:“她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贪得无厌?”
空气静默了下,夏之荷视线落在她身上,眼底闪过几丝失望。
“那……”余秋秋摘下手链,别过脸不悦道:“那要是她就是喂不饱呢?”
若事事如此,什么时候是个头?
“我决定注册一个公司,”夏之荷突然开口。
实际上,早年她嫁给余向城后,就瞒着他就将拿到手的百分之五股份给转卖给别人,注册了一家服装公司,可惜经营不善很快倒闭,欠了不少债务。
不过,事情也算解决得差不多了。
可现在与那时不一样,现在她绝对有信心能将公司做好。
余秋秋闻言顿时眉开眼笑,连忙起身坐过来挽住她的手道:“真的?”
如果她手头有公司,就不必处处受制于人,仰人鼻息。
且,一旦公司日渐红火,他日若能超过余氏集团,就意味着她不再矮余夏一截。
甚至,在名媛圈子里也更加长脸。
“但是,我需要你名下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夏之荷抓住她的手,微微含笑道:“开公司,需要很多钱。”
“可是……”余秋秋犹豫,瞬间变得忧心忡忡起来,“那是……那是爸爸给我的。”
而且,她就是因为拥有与余夏相等的股份,才得以在名媛圈子里不被蔑视。
一旦失去,她不知道会如何。
“秋秋,你相信我,最多一年,我就能把你的股份拿回来……你难道不相信妈妈?妈妈什么时候骗过你。”夏之荷抚了抚女儿的脸,怜爱又慈祥道:“你不相信自己么?”
不相信自己?
余秋秋又想起在更衣室里那条蛇,想起在小树林里与江宴恶语相向,反手握住夏之荷的手自信道:“妈,我信你。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她会一帆风顺,顶着女主的光环做什么事做不成?
“好。”夏之荷将女儿抱在怀里,抚着她的头道:“你放心,下次余夏如果再欺负你,我们也不 * 必再客气了。”
“嗯。”余秋秋察觉到她护犊子的味儿,既委屈又高兴。
收回思绪,她已经将余夏给带到了卧室,言笑晏晏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宝蓝色的丝绒盒子,打开给余夏看到:“你看看,喜不喜欢?”
余夏望着盒子里漂亮大颗碎钻缀连而成的手链,笑道:“好看。”
难不成,好看要给她?
“这是妈妈托人买来的,”余秋秋忍着厌恶和不甘笑意盈盈,从盒子里取出手链给余夏戴上,“你喜欢就送给你。”
“好,那我收下了。”余夏眼底闪过几分愕然,倒没想到真会送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