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你也不必拿话噎我,我娶你之心绝不会变。”(1 / 1)

我怀了太子他皇叔的崽 寄青书 2473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二回 ,你也不必拿话噎我,我娶你之心绝不会变。”

  他想给她名分,让她堂堂正正的成为他的妻子。

  沈晚眸光一闪,方才无比坚硬的心似乎正在动摇。

  逃这个法子已经是行不通了,或许真得嫁他……

  “我嫁你。”

  *

  沈国公府紧锣密鼓的张罗着婚事,国公府一日要嫁二女,还是嫁给当今的太子殿下还有容王殿下自是风光无量,不管是那桩婚事都足以撼动整个玉京城。

  因是亲王娶妻,只有六抬銮舆,不比得太子仪仗能有八抬,但出嫁的都是沈家女,沈常棣也不会厚此薄彼,二人的嫁妆添了好几箱。

  临近婚期,江采薇忙得晕头转向。

  元贞帝旨意立下,沈家二女都要明日出嫁,她身为国公府的主母事无巨细,打理的井井有条。

  然而欢喜之余,也有人心存不满。

  长乐宫内。

  吴皇后忿然甩袖,扫落案上的瓷瓶。

  萧尚仪闻声撩开锦帐,“皇后娘娘息怒。”

  吴皇后明艳的凤眸微黯,她怒喝道:“她沈雁都要进东宫了,你叫本宫息怒!”

  萧尚仪弯身拾起碎瓷片,于掌心把玩:“娶了良娣也不是坏事,沈大姑娘精明聪慧,虽不似沈晚好把控,但到底也是沈家的女儿。”

  吴皇后咬牙切齿道:“本宫就是气不过,陛下缘何改了主意将沈晚赐给容王,又将沈雁赐给太子,还要他们同日成婚。”

  元贞帝明摆着当着朝臣的面打她巴掌。

  “太子他人呢?”

  萧尚仪禀说太子来过,只是未曾踏进长乐宫。

  吴皇后瘫坐在美人榻上,“现下连太子都要与本宫生了嫌隙,全都是因为沈晚。”

  萧尚仪看她神色不好,便道:“娘娘莫要忧心,太子殿下极为储君,陛下定不会苛待他,现在要紧的是您自己。”

  吴皇后恍然,她禁足有些时日,凤印也一直交由太后保管,到如今太子要纳娶良娣,元贞帝也没有松口解她禁足,“本宫求过太后,可她说不上什么话。”

  萧尚仪当即道:“脱簪待罪。”

  吴皇后担忧的说道:“陛下厌烦本宫,本宫若脱簪待罪,他定不会看本宫一眼。”

  萧尚仪尤是道:“娘娘若是这么想,那只能看着陛下废太子另立储君。”

  吴皇后心神具颤:“莫要妄言。”

  萧尚仪敛眸垂首,低声道:“臣下该说的都说了,但凭娘娘差遣,臣下告退。”

  吴皇后紧咬着朱唇,眸中满是怨恨与不甘。

  *

  是日国公府上下红绸密布,长廊檐庑皆是正红的喜色,丫鬟婆子端着缀着红布的承盘,鱼贯而入簇拥到漪澜苑。

  三更天不到,沈晚就被拉起来梳妆,婢女为她换上大婚冕服,正红的龙凤纹金丝织锦广袖殷红如血,襟边还绣着交颈鸳鸯,螺子黛细细描眉,朱唇点一点红,略施傅粉,娇容好似无暇美玉。

  江采薇细长的柔荑接过喜婆手里的白玉篦,执着那白玉篦轻轻划过清水,拢起沈晚的一缕青丝,慢慢地梳下来,“娘还真舍不得沅沅。”

  多年前还是襁褓婴孩,如今到了出嫁的年纪,要与他们分离。

  “沅沅也舍不得娘亲,不如沅沅不嫁了。”沈晚娇嗔地侧身挽着她的手。

  江采薇轻轻推了她一把,沈晚坐直了身子,正对着菱镜,“你有几条命敢和陛下作对?”

  沈晚撇撇嘴没有应声。

  江采薇为她挽好发髻,斜插了几支陪嫁的步摇,戴好金簪凤冠,遂又在她耳边轻声附言:“嫁妆里藏着避火图,你记着洞房时拿出来瞧。”

  沈晚羞红了脸,螓首低垂她嗫嚅道:“娘,您快收起来,我用不着。”

  江采薇揶揄道:“虽说你们二人燕好过,但成婚避火图自然得备着。”

  沈晚心知她非嫁不可,但还是不愿与爹娘分离。

  国公府外红绸密布,宾客络绎不绝,百里红妆沿着长街通往皇宫,沈家二女即将进宫完婚。

  欢庆的锣鼓鞭炮声阵阵,眼看吉时已到,两位姑娘一齐上了花轿。

  迎亲的侍卫骑着高头大马,浩浩汤汤的朝皇宫而去。

  两座花轿缀着金铃,停轿时泠泠的铃音以作警示,到太极殿,二人一前一后下轿。

  钟鼓声鸣起,应和着仪仗大乐,她们一步步迈上由白玉石砌成的玉阶。

  行完礼,熬过冗长的繁文缛节,她们便被送到新设的喜房安坐。

  殿内烛火熠熠,映照着宽敞的殿宇通亮,大红的绸布与燃烧的红烛交相辉映,晕出昏黄的光线,沈晚以扇遮面静静地等着,她身后铺陈着大红色的锦缎衾被,上绣着百子千孙图,绯色鲛纱挽在银钩上,随风微微摇曳,泛着耀眼的红光。

  沈晚捏着扇柄,好奇地打量着曲台殿。

  她以往来时这里好似死气沉沉的,陈设素雅还有几幅仕女画摆在墙上,今日得见竟变得焕然一新,满目的艳红。

  不多时推门之声入耳,沈晚双手覆于膝前,她紧张地低下螓首。

  卫琅一袭玄纁色冕服,衬得他清冷矜贵,他看了眼沈晚,鲜红的嫁衣衬得她玉白的容色明媚。

  他抬手屏退殿内宫婢,伸手摘下她的凤冠,三千青丝如瀑倾泻,搭在她的肩头。

  沈晚怔怔的望向他,“还有合卺酒呢。”

  卫琅深邃的眸眼划过一丝慵懒,他没有言语而是欺身而上,握住她盈盈一握的细腰,二人一同躺倒在绵软的锦被上。

  沈晚闻到了他身上浓郁的酒气,她皱皱眉头,“你喝了酒不要碰我。”

  卫琅眸光一凛,他沉声道:“我一口没喝,不信你再闻闻。”

  沈晚偏过头不欲理他,忽然腹中一滚响起咕噜声,她讪讪道:“我饿了……”

  晨起到现在她忙着行那些繁文缛节,根本顾不上吃东西,到现在她也才吃了两口糯米圆子裹腹。

  卫琅薄唇微动,他赫然起身,撩起垂曳的鲛纱帐。

  “传膳吧。”

  曲台殿的宫婢们有所准备,不消一刻桌案上便摆满了各种珍馐佳肴。

  宫婢呈上一道后清粥说道:“小厨房还煨着鸡汤,王妃想喝尽管吩咐。”

  沈晚摸摸肚子,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饭菜,竟勾不起她半分食欲,她挟了两块看着味道不错的芋头糕,浅浅尝了两口便不再下筷。

  卫琅看她吃的跟猫儿似的,轻拢住她冰冷的柔荑,挟了清淡的鱼肉放到她碗里。

  鱼肉色泽诱人,看着就是入口即化,沈晚深吸一口气,小口小口吃着,觉着好吃又忍不住吃了几块。

  吃饱后她犯了困意,她打了个秀气的哈欠,揉了揉眼:“我去沐浴。”

  曲台殿后头有一汪温池,赤足涉入池中氤氲缭绕,纱帐影影绰绰的掩着宛若仙境。

  洗漱好,柳儿扶着沈晚歇息。

  卫琅独自在净房里带着,他沉入水里缥缈的水雾潆绕,思考着今夜要不要躲到暖阁去歇着,可转念一想,洞房花烛夜,夫妻二人岂有不同榻的道理。

  锦衾盖在小姑娘的身上,勾勒着她玲珑的身躯,沈晚闭着眼假寐,她蜷缩成一团,察觉到男人的靠近,她朦胧的睡意退散。

  卫琅颀长俊挺的身子松松垮垮的披着正红色的寝衣,许是才沐浴完有几滴水珠顺着他的脖颈滑落到胸膛。

  沈晚不敢与他对视,掀起锦衾蒙住小脸,方才沐浴时她换了身薄如蝉翼的纱衣,嬷嬷还说要她拿出压在枕下的避火图瞧一瞧。

  宫婢掀开云纹鎏金香炉,捻了几缕香到香炉里,随后挽下银钩勾住的鲛纱。

  卫琅不知何时也上了榻,黑暗笼着宫室,沈晚蜷缩成一团,窝在角落里清眸紧闭,可她憋不住又睁了眼,男人琥珀色的眼眸深沉地撞进她的眼中。

  沈晚呼吸一窒,她临阵退缩想要翻身背对着他。

  卫琅自后环抱住她,骨节分明的长指划过她细嫩白皙的玉颈,指腹粗粝的薄茧令她身子一凛。

  “疼吗?”

  沈晚羽睫翕动,她转过身看向他,迟疑了一下说道:“不疼。”

  上次围猎场卫恪手伤未愈,掐她的力道并不算大,而且有他的手下及时相救,她脖子上的伤痕没有大碍。

  卫琅沉声道:“以后有我在,不会再让太子伤你半分。”

  鼻尖萦绕着男人寝衣熏得清冽松木香,沈晚脑袋迷迷糊糊,她含混的应了声,随后响起绵长平匀的呼吸声。

  卫琅挽起唇角,修长的指尖移到她的菱唇,轻轻一点。

  一夜无梦,沈晚乖顺的贴着卫琅坚实的胸膛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