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花太香
民女冯玉菊。不知是总理亲来微服访,多有怠慢在此赔罪
紧皱眉头还在思索着日本为什么会突然大变、主动出手原因的刘克武,精神完全集中在思索。突然一声女人的急呼声,将刘克武的心神拉了回来。
抬头望去,只见老板娘已拉着兰儿跪拜在自己面前三步之处。二女的脸上,均是露出了惊恐之色,这倒是让刘克武没有意外。
起身走到二女面前,刘克武左手拉自称叫冯玉菊的老板娘,右手拉兰儿姑娘,将二人从地上边扶起来,边微笑着言道:“不知者无罪,何况在下此次即是微服而出,自然不再是什么总理,只是一个平常的人而已
“总理就是总理,即使微服。几时见过乾隆、康熙以民自居?”老板娘未开口,她身后的兰儿又抢话说完,奇异的笑着望向了刘克武。
看了她一眼,不等刘克武开口,冯玉菊就先回头狠狠的瞪了兰儿一眼,轻声娇斥到:“兰儿不得不无理,胡说什么你,”
被姐姐一斥,兰儿马上应声低下了头,小声在嘴边嘟囔到:“本来就是嘛,总理就是总理,皇上就是皇上。哪有宰相一微服就不再是宰相的吗?”
听闻此言,眼见老板娘又要斥责声起,刘克武却是爽朗的一声大笑,止住了冯玉菊欲开之口。尔后,才松开两只粉嫩无骨的玉臂。转身边走回到自己的凳子前,边言道:“王侯将相,宇有种乎。在朝为君,若无民拥,何来君也?权贵显耀,臣权君赐。若无君之贵,又何谈臣之尊也?”
见到刘克武这样说了,冯玉菊露出了笑容,转回头看着刘克武,以其甜美笑容加之更是甜美的声音说道:“传言看来非假,刘总理您还真是一个不拘泥俗套之礼,通晓大义且平易近人的宰相。咯咯,今日有幸让您光顾我这草庐小店,还真是大不敬。让您受委屈了呢!”
又是一声爽朗的大笑,刘克武将身子坐回到了凳子上,微笑回望冯玉菊,说道:“老板娘不必如此说,在下其实也不过是一介武夫出身。侥幸的三战三捷、侥幸的得到了群英相助。才有了今日之身份和地位。
什么俗套之礼,什么平易近人,只不过是在下不想把人和事搞的都那么死板罢了。”
“为官者小女子原来也见过了不少。呵呵,一小小的县令,那谱都大的不得了。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堂堂一品宰相、大清主宰之人,竟然如此之随和的。”当面拍马屁,冯玉菊这一套用出来,让刘克武即厌恶却又讨厌不起来。
看着她那似真似假、娇滴滴的样子,刘克武以左手从桌子上端过了茶碗,以右手对面前这姐妹二人示意,嘴上说道:“老板娘就不要如此多的虚礼和褒扬之词了,我们还是坐下来说话的好,不然在下还真的很是不习惯。”
听此话,冯玉菊轻拉兰儿的手小施一礼对刘克武唱诺到:“谢总理赐座,”
话音落时,冯玉菊拉着兰儿就坐到刘克武对面的凳子上。坐稳身后,她才继续又开口言到:“闻听金鉴殿上,总理您都是让群臣与皇上同坐办公,这还真是有唐宋之风呢。今日一见果真如此,竟能与朝臣大贤们同等待遇小女子这心理呀,还真是荣幸备致咯,”
言未止,见刘克武浅饮之后,茶碗之内已经空出半碗。起身端起桌子上的水壶,冯玉特边向刘克武的茶碗丰续满水,边又说道:“武夷山中古来即多有大贤名仕隐居或立身,不想今日竟有刘总理您这样的当世大贤也前来,怕是从此之后,这小小山中,必要赖您此行不再萧条了。”
接过冯玉菊斟满水重新递到自己面前的茶碗,刘克武轻笑一下,回道:“山中有双美,花香竹香沁四野。即使无在下前来,这山中怕若非已是深冬,来光顾老板娘您这生意的客人。怕也少不了许多吧?。 “什么呀?色中饿鬼见不少、正人君子无几人!”坐在一边的兰儿又一次的抢过话说完,将她录好的一只蜜插放到刘克武身侧的桌子上。
“兰儿,又要胡说!”
“哈哈刘克武见兰儿一个天真的直言,马上又一次遭到了她姐姐的怒斥,立即到笑一声为其解围后,看着老板娘说道:“兰儿姑娘深山之中久居,却是多出几分世外之人的纯真与直爽。老板娘您呐?想必该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所以才会多出几分谨慎吧?”
“小女子哪里见过什么大世面呢?在您面前,何人还敢自称见过大世面呢?”老板娘谦虚的言毕,将手伸向了桌子上果盘之中,抓一起把花生录了起来。
美人如玉,美景如斯。晓越初升、映照草堂。此情此景,让刘克武再望向二女时,不禁为只又一次的陶醉起来。
见到刘克武呆呆的望向她和姐姐,兰儿那白哲粉嫩的脸上,马上红霞飘上双颊。“嘤咛”一声起身躲闪到了冯玉菊的身后,嘴上轻声说道:“刘总
被此言一惊,只短暂陶醉的刘克武收回了心神,竟是随口吟唱起来:“笑天下,恩恩怨怨何时才休罢。黄昏近晚霞,独行无牵挂。太潇洒,不问世间仇恨淡如茶。人生一句话,行得正邪不怕。伊人风度翩翩处处留香,月光山中幽幽亮。晚风吹愁如海浪”
“来啊、来啊、香茶满杯,谁都不要过来挡。畅饮高歌爽快唱”
“浪天涯,伴随枯叶片片风尘沙。难掩真风雅,不为痴情就爱花。花太香,花下风流花死花无常。不带一点伤,只在乎爱过她
“啊哈”你又何苦强忍思念不理她?孤丹海中晃,活得莫乖张,还是那么想着她。啊哈,你又何苦一定要她不想放。缘份撑不长。想她偏不让,何必勉强。”
“海蓝蓝,明朝依旧是个男子汉。天下一句话,情爱放一旁。花太香,花下风流花死花无常。不带一点伤,走得坦荡荡”
一首前世曾经广为流传。某部电视剧的主题曲《花太香》,就这样被刘克武略做修改后,应景应情、应心应形的唱了出来。
唱者高歌,听着心醉。躲在冯玉菊身后兰儿看向刘克武的眼神,却已经变成了迷离游荡之形。就连坐在那里的冯玉菊,也是一时间痴醉的望着刘克武,沉醉在那首歌曲的意境之中。
“天下一句话,情爱放一旁。花太香,花下风流花死花无常。
不带一点伤,走得坦荡荡”刘克武是唱的,片刻之后定住心神的冯玉菊,却只能是很押韵、低头轻声的复吟了一句。
吟颂之后,冯玉菊抬头再看向刘克武时,眼睛里也透射出了异样的光芒。双颊喜一次绯红之色乍现,冯玉菊言道:“好一个花下风流花死花无常,好一个不带一点伤,走得坦荡荡。唉!可惜呀!小女子的父母双亲,却是未能如总理您如此看的开,为男女私事,引致家破人亡
这是没有预料到的,刘克武本来就对这对姐妹的身世很是好奇,冯玉菊一句言毕突然站起了身,拉住兰儿齐齐的重新跪拜到刘克武面前,声显悲戚的说道:“请总理为民女做主
什么情况?突然见到两个美严绝伦的美人又跪到了自己的面前,刘克武连忙站起身,边往起拉这对姐妹,边在口中说道:“二个小姐不必如此,有何冤屈请起身慢慢说来。跪拜之礼早已废除,请二个小姐万万不要再对在下行如此大礼,” 两个娇柔的小女子,无论是力气上、还是体魄上,又怎么可能比的过久历军旅、身材魁梧刘克武这一拉。二人被拉起身后,冯玉菊依然半躬其身,对刘克武说道:“小方才总理您入店之时,民女即已看出您对民女家世很是好奇。”
“只是小女子的家世,却是与朝廷权贵有很大之牵连,那人是许多人都得罪不起、我们也只能躲而不敢与之对抗之人。故而才在三年前,家父被害、家母险做他人小妾时才逃如这深山之中。”冯玉菊说到着,眼角流淌出了一缕晶莹的泪水。话至半句哽咽住无法再说下去。
看着冯玉菊那幅样子,再看看她身边的兰儿,整个人都已是如雨打梨花一般。刘克武知道了,这姐妹二人父母之事,至少该是与过去很有势力的大人物有关系,让他们躲在此处,即不敢出去伸冤,又不敢轻易泄露内情。
多大的人物?满清的王爷给自己灭了十三个了,贵族一次就干掉了十多万。还能有什么大人物,是自己这个天下真正主宰者不能去拿他法办的?
念及此,刘克武坐回到凳子,脸上怒容稍现的开口说到:“冯小姐不必悲伤,请尽言详情。有冤必伸、有仇必报,一切有本座为你姐妹二人做主,你只管道来。”
掏出手帕擦拭掉泪水的冯玉菊,听到刘克武这话之后,才重新强控制着将其父母之事时断时续的说给了刘克武知道。
原来,冯玉菊的父亲的确就是冯麟阁的大哥,只不过当时她父亲搞团练的时候,意见上那时候还是个真正的草莽之徒,以杀人为乐、掠民为趣的冯麟阁在思想上完全不同的。所以,兄弟两个才一个当了真正的匪,一个后来先行接受了朝廷的招安,成了正规的巡防营。
冯麟楼在接受朝廷正式封职后,也算是有了个很不错的身份,才正式去向冯玉菊的外祖父提亲。怎么说也是个四品官了,虽然说是重文轻武,但是当时冯玉菊的母亲已经怀了冯玉菊四个月,连门都不敢出了。冯玉菊的祖父,也就只能是应了冯麟楼这门亲事。
结婚之后,冯麟楼征战辽东,剿匪平叛。三年之内战功是没少立,可是却因为不懂满清朝廷的“为官之道”一直未能得到升迁。
不升迁就不升迁吧!反正一个四品的巡防营,薪俸加上应该不应该的外快,也能让有了三岁大冯玉特冯家一家三口过的很不错了。以心到,祸从天降。辽东战事起。海城巡防营在日本人在松绷册州军作战的时候,就被调归了当时了毅军麾下,奔赴辽东参战。冯麟楼带着他手下的那五百三十多号人马,当时就是毅军八营之后,在后方担任了半个多月后勤总补给的“宣字营”。
这个营,当时在辽东的时候,刘克武曾经听自己那个阵亡了的父亲刘凤清提起过。当时“父亲”的话里话外,都无非是不把那个营当成真正的毅军,只当成是二线的杂牌补充军而已。
前方作战的将领如此去看“小宣字营小”可想而知他们在后方也是不会受到礼遇的。等到大战激烈到毅军伤亡惨重时,老宋庆才想起了还有一个营可以用。
于是,就在刘克武渡江斩敌酋之日,“宣字营”被派到了旅顺支援在那里负责从侧翼帮助姜桂题的宋得胜麾下。
大战之中,冯麟楼身先士卒、奋勇当先。被日本人子弹打穿了右胳膊,换做左手去砍杀一个又一个敌人?脑门子上给日本人砍出了一条长长的、深见脑骨的大口子,依然挥舞战刀将砍伤他的那个日本鬼子的脑袋搬了家。 可是,姜桂题畏敌不前小竟然在和宋得胜商量了一下之后,把冯麟楼这个营和其他两个本就不属于他们嫡系的部队,给扔到了日军重重包围之中。从而,为他们的败逃,争取到了很多时拜
主力溃逃。三支本就装备上远不及淮、毅、湘、庆、铭那五大军杂牌部队,完全就是用他们的生命和鲜血,苦苦在辽东金城子与日军上万人连打了三日三夜。最后,其他两个营的管带全部阵亡了,那两个营的将士自然性依附到了冯麟楼的麾下。
即使是三个营加到一起,冯麟楼当时身边总共剩下的人,也不足两百人了。四周,却是整毒万名日军的第四师团。围着他们在狂轰猛打。
寡不敌众、弹尽粮绝。本就有许多匪性的冯麟楼,终于在那天的入夜时分,找到日军包围圈上的一个小小的漏洞,带着他的二百弟兄巧妙的跳出了日军的包围圈。
按冯玉菊所说的日期,其父逃出日军包围再的那天,实际上辽东之战已经结束。
因为就是在那一天,刘克武由宋庆等人亲自相送,踏上的进京之行。也正是在那天之后的第五日。冯玉菊的叔叔、现在的第旭军军长冯麟阁在海城西北被自己收编的。
逃出日军包围圈的冯麟楼,没有象本来该出现在历史上、张作霜那个东北王一样重新去落草,而是带着他的二百多人返回了海城。
可是,出人意料的是,就在冯麟楼回到海城的三日之后,把他那五百多人当成诱饵扔给日本人的宋得胜,带着部队回到了海城。
不但没有给有勇有谋、战功卓著的冯麟楼表功,反倒给冯麟阁扣了顶“失地畏敌、致军全败”的大罪名,为宋得胜、姜桂题这两个战争丢失掉旅大地区的人背了黑锅。
旧日军队里,这样的事实际上是屡见不鲜的,这倒没有让刘克武感觉到与什么意外。至于那个宋得胜,那可是自己大哥刘克文的岳父,现在还在当着张家口警备区的司令官呢!
所以,当冯玉菊说出了宋得胜的名字时,刘克武不禁打断了她的话,面色严肃的问到:“冯小姐,难道您母亲带着你们姐妹躲入这深山之中,是与宋得胜有关吗?。
冯玉菊原本泪涌如流、晶莹闪烁的眼睛中,突然迸发出了一阵令人恐惧的痛恨之光。重重的点了点头,冯玉菊回到:“按大清律,失地者斩、男眷充军千里、女眷充为官奴。谁知道,那宋得胜亲自带人到我家中查抄之时,见我母亲貌美,其人竟起歹念,欲霸占我母为其小小妾
“时,民女待嫁闺中,本定甲午年底即行完婚的。宋得胜那畜生,不但想霸占我母,还欲逼小女子嫁与他那四个儿子里打小脑袋残疾的小儿子。民女不从,唯与与家母商议之后,趁夜黑风高之时,带着小小妹和弟弟逃出了宋得胜的看管。”
“一路奔来,那宋得胜竟然派出了一队人马,四处追拿我母女亲子四人。先玉津、后安徽,最后我们躲到这来了,才算是彻底躲开了那畜生的追踪
“哐”的一声响声,刘克武听到这,一拳砸到了红木桌子上。“腾。的站起身后,对着门外喊到:“张宗盛,你他娘的给老子进来,别那听了,”
应声而入,方才已经趴在门外偷听了大约十几分钟的张宗盛,进如房间时脸上的表情,是与刘克武完全一致的。两个人都是铁青的脸,他一站好身形,就对刘克武问到:“总理请下令,属下马上派人把那个老的给拿下
“好,传本参谋长之令。即日削夺宋得胜一切封赏、去其军职、免其党内外一切任职,交奉春煊处查实定罪,”D!~!
..
437章 详冤情
”令即出。张宗盛本该是右即转具去传达命令的,但是槛娜岫心那,迟疑了一下没有离开,反是开口对刘克武说到:“总理,这二位姐”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绥远离张家口也没多远。你直接给北京再去个电报,让四十三军先行开到张家口一带,让冯老二给我亲手去抓宋得胜。”刘克武说完,一挥手,张宗声冷笑着走出了房间。
“冯老二?”冯玉菊听到这个称呼时。脸上露出惊诧的表情,惊声重复了一遍。
转回身,对上身边这两为绝色美人,刘克武听到冯玉菊重复之语后,重新换上了微笑,点着头说道:“不错,冯老二。冯小姐您三年前就随令堂进了这深山,自是不知山外之事。呵呵,您的二叔冯麟阁,现在已经是正在接远整陆军第四十三军的军长、堂堂的陆军中将了。”
“啊?”大惊失色,花容变样。冯玉菊与她身边站着的兰儿,听到这个消息后,同时发出了一声大声的惊叫声。
惊叫声后,兰儿望着刘克武,满面狐疑的惊问到:“您把我二叔也给收编了?”
依然以标志性的微笑对之,刘克武再次点了点头,回到:“不错,早在四年前,应该就是令尊蒙难之时,你二叔就在海城西山子一带,被我收编了。这四年来,也一直是我新南军中名不见经传、却是不可豁缺的一员干将。”
“天呐!我二叔都能跟着您当大将军了?”兰儿听完刘克武的话,又是一声惊呼。旋即,只在瞬间脸上刚刚出现的高兴表情,又一次黯然下去。
低下头,兰儿似是自语般,又似与泉下之人言语一般的轻声在嘴边说到:“爹啊!您听到了吗?您看到了吗?连二叔都能当大将军了,您死的真冤啊!呜,”话至最后,兰儿竟然直接哭了起来。站在她身前的冯冉特,也在她的哀哭声起时,顺着脸颊无声的流淌下了两行晶莹的泪珠。
毕竟是姐姐,年少时就见过许多市面的冯玉菊,与兰儿相比无论是性格还是心理上,都要成熟了许多。既然是刘克武闻报接冤,立即就让人去抓那个宋得胜,来为她的父母报仇。
申冤之恩、官威在前,冯玉特回身轻拉一下兰儿,制止住她的哭声。
随后拉着兰儿,一起回身又一次跪到刘克武面前,对着刘克武高声说到:“谢刘相为民女父母双亲报仇,民女姐妹,在此代全家向您致谢了。”
“快快起来、快快起来”如此老套的场景,刘克武其实早已经预料到了。所以,根本没等这对姐妹跪实,人已动、手前伸。将二女生生的托在了半空之后。随后轻轻往上一用力,两个绝色美女,就被托直了身体。
待二女站直,刘克武保持着微笑,先看了看一身青衣素袍的冯玉、菊,再看了看绿衣红裙的兰儿,开口说到:“宋得胜毕竟是毅军老人,又曾经是在下的顶头上司,所以在下才派你二人的叔叔、一个堂堂的中将去抓他。但是人可以抓,事情还是需要调查清楚才能办的。这个报仇之说,现在在下还不敢妄定,还望二位切莫现在就如此啊!”
闻听此言,面色重新变成了一幅惊疑之色,兰儿盯住刘克武问到:“怎么?刘总理您不能为家父家母报仇了吗?就因为宋得胜是毅军的前任副总统,您就要姑息放纵他那样一个大恶人了吗?”
苦笑着摇了下头,挥手示意让二女坐回到方才她们的位置上,刘克武也缓缓坐回到自己身后凳子上。三人落座之后,刘克武才望着兰儿那蒙上几丝灰暗之色漂亮的脸,语重情长的说道:“兰儿姑娘,你说在下搞的新政,好是不好呢?”
“当然好呀!虽然我不出山,但是每隔一段时间,山外还是有人给我们姐妹俩送来些报纸的。”兰儿不明白刘克武为什么突然转变话题,说到这突然停住了话。
略一停顿,尔后面露不悦的对着刘克武说到:“新政的好,与我家的血海深仇又有什么关系呢?”
再次苦笑一下,刘克武没有去接她的话,而是将头转对向了冯五小菊,问到:“冯小姐,您既然是见过市面的人,可曾听闻过去大清查案,几时出过真正办案之人靠一两条证据。就拿人定罪法办的吗?尤其是现在主管全国政法、纪律工作的举春煊、奉大人,您听闻他有办错过案子的时候吗?”
“奉大人素以屠官著称,从您在山东时,他拿办八百贪官之时,只要是报纸上有他的新闻小女子就会特意关注。若非今日您微服前来”汝子本准备来年开春就上京去,找本大人伸冤的。”
冯玉菊这样说,没有正面回答刘克武的问话,却是用另外一种方法,证明了她对本春煊这个“官屠”是信的过的。
既然她信的过,刘克武就接着说出了要说的话来:“举大人能于齐鲁三年办结千起赃官案,却无一办错之案,乃系他奉行了我复兴党内部规定之办案法则。凡案要办,必先取证。欲取之证,共有三项。其一人证,即需有人当堂指正。而且,这个人证,还不能只是被害人一方,必须有第三方之证人,才可以认定被告人确实犯罪。”
“其二为物证。无论是贪墨之人,还是枉法之人,都会产生其违反律法之罪证。其三为律证,即需在办案之中,严格依照律法来定罪、视其犯罪情节而定罪。”刘克武说到这,停住话端起了桌子上散着浓郁花香的茶喝了一口。
放下茶碗之后,才继续又言到:“正是因为我复兴党内,定立此制,严守此法,才有了本大人四载两千起赃官案,无一错办之事的出现。冯小姐,您说如果宋得胜这事儿,我们不按这三法而办,天下人会再服吗?那些官员们会不会借机搬山砸向本大人呢?”
“这”冯玉菊闻言迟疑了一下,旋即露出了微笑,对着刘克武迷人的一笑旧。…道:小女子不知原来奉大人能千案恶错。竟是贵懈七一策在约助。既是如此,那小女子就甚能是静侯佳音,等到宋得胜那大恶人服法的那一天了。”
很显然,冯玉菊明白了举春煊无冤假错案真正原因之后,更加相信坐在他面前的这位中国总理,和素以办案快、狠、准,专门喜欢抓赃官、打老虎的“官屠”是一定会依法帮他们家伸冤的。
见冯玉菊信了自己的话,刘克武又饮一口茶后,看着面前这两位美女,笑语说到:“只是办结此案,冯小姐您怕是不能在只静侯佳音,还需赴京指正才行啊!您是第一人证,还有其他许多人证、物证,都需您来协助本大人去取证的。总不能,让本大人北京审着宋得胜,还要另外派人来这深山之中单独找您取证把?”
“当然不能,这个小女子倒是没想到。一时疏忽了。”冯玉菊笑着说完,边为刘克武续满水,边又说道:“只是,不知总理您准备何时返京?小女子姐妹二人,是否与您同时返京呢?”
说话之时。冯玉菊竟然以眼睛对着刘克武放起电来,这倒让刘克武大出意外了一下。但是一细想。也难怪了。这个时代的女人,有几个是真正的贞洁烈女呢?在这样一封建时代里,自己能为她们姐妹报了血海深仇,又不需要她们什么金银之类的东西来感谢,唯一能做的,也就只剩她们的以身相许了。
察言观色,冯玉插绝对不是个简单的女人。从一进这茶察,再到屡次刘克武试问套兰儿的话时,她都会突然闪身出现的事上来看,这个女人该是在其家道未落之时,随其父母颇有见识之人。
从一进这间房间开始,兰儿与刘克武之间的交流就是最顺畅的。一幅正人君子样、才学与样貌双全,现在又知道了面前这坐着的这个男人,就是当年血战辽东斩三酋、征战天津灭十万、荡平威海歼偻寇的“赛子龙”之后,兰儿眼神中的微妙变化,也只有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冯玉菊一见便知其心想之事了。身为姐姐,从小代替母亲照顾兰儿,就在她站起身的时候,不是想与妹子争什么,只是因为冯玉菊比任何人都清楚“一入豪门深似海、宫闱之间暗斗凶”的道理,所以直接对着刘克武用眼睛放起电来。
可惜的是,她的放电,却没有得到一丝一毫的回应。刘克武一见她对自己放电,抛来了一个媚眼。马上将头对向了桌子上的茶碗。
端起茶碗,依然不看不冯玉菊,将目光转对向了正在那含情脉脉、侧目偷望自己的兰儿,笑着说道:“方才本座已接北京急电,怕是只能今夜在此盘旋一夜,明日就得离山先去福州尔后转车急回京城了。冯小小姐现在还是先去打点以下行囊吧,不然的话,怕是等你们姐妹自己走到北京,至少也需上十天半个月了。”
现在的中国,各地经过一年的建设,按照刘克武的指示,先是东南沿海地区、再及至中原地区,都已经铺设、开通了铁路。但是铁路是靠蝶炭在推进的,老百姓还有很多根深蒂固的封建迷信思想存在,让百姓对火车不是很认同、乘坐的人自然也就是很少。
坐的人少,费用自然就高,这也是负责金国铁路运营与建设的那位铁道兵司令詹天估,在刘克武几次召开的全体内阁会议上,最为抱怨文化部和新闻总署的一件事。宣传跟不上去,思想的改造不彻底,当时刘克武还是坚定的支持了詹天佑的。
虽然现在全国都在利用各种可利用的宣传途径,为交通事业大造声势,但或者愿意主动去乘坐火车的人,毕竟还只能是慢慢的增加。而不会一下子冒出太多来。
从武夷山下的南平,到最近有火车站的地方,也需要一日的脚程。当然,那是单纯靠双脚去走的时间。
如果冯玉菊和兰儿明天随刘克武一同回京,刘克武虽然是坐着飞艇到的福州,但总理个人的专列还是已经开到福州的。
专列会是一路畅行的,即使是此时的火车行驶速度,最高也不能超过每小时八十公里。但与那些民用火车,从福州到漳州就需要走上三天相比,自然是快了很多。
即不用她们姐妹俩承担车费,又有安全保障,更有刘克武这样一当世第一才子、第一英雄人物相伴。冯玉苇放下水壶的时候,对着刘克武施了一个万福礼,笑盈盈的说到:“那小女子就谢过总理了,能与您同行,实在是太好了。”
“民女这就是打点行囊,兰儿,跟姐姐收拾东西去,走,”
话一说完,冯玉菊一把拉过了还在那痴痴的导刘克武对望着的兰儿,快步向房间外奔行过去。刘克武却在此时,突然起身笑着高声说道:“我说老板娘,您还是先给在下和我的兄弟们,弄点吃的上来吧!收拾东西,您稍后再去也不迟啊!我们这肚子,现在可都在向我们提出严正的抗议呢!”
闻语回头,冯玉菊对着刘克武再是一礼,讪笑着说到:“民女一时高兴,又失礼了。竟然忘了总理和诸个大人一路奔波,尚未进膳。民女这就是弄菜饭,半个时辰后就可以吃了,”
花香人美、饭菜更是美味。一个小时以后,刘克武和随行的众人,吃到了此生难忘的一顿晚餐。菜肴全部以花为料、以野味为辅,让人看上去就垂涎欲滴,却又忍下筷子去夹。
红黄相伴的梅菊斗艳里脊肉、紫色与紫罗兰的花香散发着的紫气东来、五色有序排列的花团紧簇、黄白相间的山鲤跃花台,,
晚餐让众人沉醉,吃过饭后,一走到院子里,景色更是让刘克武为只惊叹不已。只见这三面为山崖环绕的草庐正南面,一轮弯月才初升。
少了一千字,明天补上加更、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