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外套的崔经纪人,
“翩跹小姐呢?”
崔茂疑惑的看他一眼,然后转过身去,
“不是在那儿”
最后一个吗字哽在了喉咙里。
雨越下越大,他们刚刚蹲着的地方已经积起了小小的水洼,然而水面倒影里,只有参天的绿树在摇摇晃晃。
除此之外,树下空无一人。
石毅的腮帮子瞬间硬了一下,随后他转过头盯着经纪人,一字一句的用力道,
“翩跹小姐呢?”
“刚刚,还在那里啊。”
崔茂愣愣答了一句,然后他快步走过去,绕着树找了一圈,依旧不见人影。
石毅随手丢掉了手中的东西也冲了过去,在这一片的树木间来回的找,
“翩跹小姐!”
“翩跹小姐你在哪儿!”
一声一声的喊叫十分响亮的穿透了雨幕,却始终没有得到回应。
树林里除了雨声,依旧什么都没有。
把这一小块地方都找遍了,石毅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让崔茂继续找,他先到山道那边去叫人。
石助理大踏步走向山道,与宁倩倩擦肩而过的瞬间,他听到女子悠悠然的声音,
“这么着急,跟丢了老婆似的。”
这声音带着笑意,语句中的意思却是满满的恶毒揣测。
石毅瞬间顿住脚步,停了下来。
慢慢转头向她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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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绑架
感受到他冰冷的视线,宁倩倩眼角一挑看向他,
“看着我干什么?”
石毅尚未说话,茂叔已经跑过来,抹着脸上的水喘气道,
“宁小姐,你刚刚面朝这边,你一定能看见沈翩跹往哪里去了!”
“不,”宁倩倩冷淡而直接的否定,清秀的面孔上似笑非笑的神情显出几分快意,
“我虽然面朝那边,目光可全都在你和我助理这里,要不是你们一直拉拉扯扯个不停,我可能还会分出心神看一看沈翩跹。”
崔茂愣住了,脸上霎时出现懊悔不已的神情。
他咬着牙转头继续找人,石毅却慢慢的盯了宁倩倩一会儿,最终在她挑目看来的挑衅目光里,拿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电话连通,漫天的雨声里,他看着宁倩倩的眼睛,清晰道,
“bss,沈翩跹不见了。”
一直带着快意神情的宁倩倩,这一刻终于变了脸色。
混乱而模糊的人声充斥在耳膜里混沌一片。
沈翩跹费力的张了张眼皮,触目却依旧是一片黑暗。
有人在她眼镜上蒙着东西。
脑袋里不断上涌的疲惫让她重新闭上眼睛,鼻尖还晕绕着浓重的味道,让她几乎想不清楚是怎么被人无声无息拖走的,甚至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
看来我应该去学一点功夫。
沈小姐在心底迷迷糊糊的嘲笑自己,否则这种弱鸡一样的身体,哪天被人无声无息的干掉了自己都不知情呢。
在车窗外淅沥沥的雨声里,沈翩跹不堪疲惫的再次闭上了眼睛,意识一片黑暗。
再次醒来已经不在车上。
眼前依旧是遮挡视线的黑色布料,她想要伸手把东西扯下来。这一动才发现她的手脚都已经被绑起来了,根本没法动弹。
沈翩跹不舒服的动了动,身下是冰凉坚硬的地板,被淋湿的衣服还紧紧贴在皮肤上,扭伤的脚踝此刻正痛的钻心。
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吃力的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她却花了近五分钟才勉强做到。
然而刚刚坐起身子,便有轻微的开门声响起。
因为视力受限,耳朵里这咔擦的一声便显得格外明显。
沈翩跹立刻缩了缩身体,侧脸朝声源处看去。
来人的脚步微微一顿,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
少女长发凌乱,纤细的手脚被粗糙的绳索绑起来,她此刻朝这边侧着脸,蒙在眼前的深黑布料使那张脸更加白的透明,侧脸上未干的水珠此刻正随着她转头的动作慢慢滑落,在灯光下反射出珠玉一般的光辉,简直刺人心魄的惊艳容色。
来人似乎为容光所摄,微微眯了眯眼,随后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慢慢走进来,关上了门。
少女随着响动警惕的咬住了嘴唇,慢慢向后挪动。
可脚步声一点一点逼近,直到她背后抵住坚硬的墙壁,退无可退。
有温热的气息缓缓靠近,有人在她面前蹲下来,伸手慢慢拂过她脸上的水迹。
温热指腹触上皮肤的那一刻,沈翩跹猛地转过了头,一瞬间内心上涌的恶心和抗拒几乎是条件反射。
心底答案也在这一刻慢慢清晰。
来人发出一声轻笑,慢慢道,
“有人说盛世沈翩跹是娱乐圈的最高颜值,今天近看之下,突然觉得这话是没有错的。”
这声音低沉带笑,嗓音近乎温柔。
沈翩跹却瞬间咬紧了牙关,手上暴起一根根的青筋,从齿缝里慢慢咬字,
“宁、浩、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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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宁浩宇
男人有一时的怔楞,随后他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目光冰冷而危险,
可声音却还是带着笑的,
“沈小姐对我的声音倒是十分熟悉?”
沈翩跹一声冷笑,却不再言语。
宁浩宇转身坐到椅子上双腿交叠,动作甚至可以称得上优雅,
“既然知道是我,沈小姐也应该知道我这么做的原因吧?”
“什么原因?绑架我的原因么?”
沈翩跹语气里的尖锐嘲讽丝毫不加掩饰,像是含着刀子,
“堂堂明珠传媒的总裁,宁氏家族的掌权者,居然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绑架一个十八线小明星,这种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我为什么会知道原因?”
“尖牙利齿。”
宁浩宇并不动怒,只淡淡说了一句,
“盛世的下一任一姐又怎么会是十八线小明星?何况除此之外,你不还是沈家的二小姐吗?”
沈翩跹不说话,宁浩宇也不在意,随后他的眼睛渐渐沉下来,语调轻缓而冰冷,
“说实话我也不想做这样的事情,可是沈小姐你实在是太危险。无论是你所知道的事,还是你所表现出来的态度,“
“都让我觉得非常危险。”
“所以?”
“所以,我不是来拷问你知道些什么为什么会知道,而是来劝告你,”
宁浩宇的声线渐渐压低逼成一线危险的凉意,
“无论你知道什么为什么会知道,都应该毕竟你的嘴,然后离宁家越远越好。”
沉默片刻,沈翩跹冷笑道,
“这不是劝告,而是警告吧?”随后她朝宁浩宇看来,因湿润而更加乌黑的眉不屑挑起,即使蒙着眼睛也能感受到其中尖刻的挑衅之意,
“可是嘴巴长在我身上,我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了,宁总以为自己手中有什么筹码,可以让我闭嘴?”
“我没有任何筹码,”宁浩宇淡淡道,“可直到现在,你不也什么都没说吗?”
沈翩跹沉默下来。
宁浩宇盯着她乌黑的眉毛和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