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的,为什么要在乎这些呢?郑导是国内知名文艺大导演,每一部影片都是各大奖项的有利角逐者。”
“要东山再起,我就要接大导演的片子。”
“去帮我约吧。”
这是一个密闭的宽阔空间。
多台电脑前都坐着专业的检测人员。
屏幕上大多没什么差别,都是一些奇特而波动频繁的线条。
时间从昨夜开始,线条的走向在深夜有小小的下降趋势,然而从早晨开始,便一直持续走向高峰,直到方才,一个名叫向沈翩跹道歉的话题出现,这个峰值彻底冲向了最高峰。
而线条所达到高度的数字,所代表的人数,是三亿。
“微博数据已经达到峰值,其他的几个大型论坛也差不多。”
有人用手指重重的敲下回车键,言简意赅道,
“可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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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二十七章 别回来了,苏峪
苏峪从家里出来了。
他知道自己再不走可能会没机会。
虽然在预想当中,他也并不想要这个离开的机会,但是
少年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短信,眉眼间露出点无奈的神色来。
至少把星辰之王拍完吧。
他深吸一口气,从石桥上下来进了前厅。
老爷子正坐在椅子上喝茶看报纸,听见声音也只是闲闲的瞥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大约昨天他的话太逾距了,所以老人的眼神冷淡又疏离,跟陌生人似的。
苏峪淡淡叫了一声爷爷,也没有期待得到回答,然而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却突然顿了一下。
少年人的犹豫也是利落的,只有短暂的一两秒时间,他便转头过来走近几步,随后弯腰鞠躬,阳光从窗外洒进来,带着这宅子里常年不变的树叶味道,照着他黑色短发下一截干净白皙的脖颈。
老人讶异的挑了挑眉,正想要问话便听见少年开了口。
“爷爷,无论如何,我都该说一声谢谢你。”
少年抬起头来,眸子清透而冰凉,透着股坚硬又冰冷的质地,
“请多多保重。”
他转身离去,背影在初冬的阳光里凝成近乎透明的光圈,厚重的深宅与庭院都成为暗色的背景。
苏承在他身后皱起眉,莫名其妙的去看身边的老管家,
“他这是吃错药了?”
管家怎敢搭腔这样的问题,只好深深弯腰并不说话。
苏承于是收回视线继续看报纸,片刻后又头也不抬的问了一句,
“他这是要去国继续拍戏了么?”
“应当是的。”
“那多找几个保镖跟着,”
老人闲闲的说,
“随时盯着点程致远那个女朋友。”
管家应了声,恭敬的退下了。
而门外,苏峪刚出了大门,便碰上了回家的父亲。
依旧是一身整齐严肃的军装,中年男子冰冷的神色见到少年时微微一顿,稍微多了点温度。
“爸。”
苏峪停下脚步,朝他笑了笑,
“怎么现在回来了?”
“回来拿点东西。”
男子走过来,伸手把少年的衣领整了整,言简意赅的问,
“去哪儿?”
“机场。”
苏峪弯着嘴唇,
“戏还没拍完,拍完了我就回来了,时间应该刚刚好。”
“什么时间刚刚好?”
少年顿了顿,不动声色的扭了下脖子,道,
“大概是谁的生日?我可能记错了。”
男子点点头,
“今年除了你自己没有谁还要过生日了。”
他一向不苟言笑的脸上突然像是被融化了一角的冰山,嘴角上勾,露出一个堪称温柔的笑来,
“那个时间纽约应该要下雪了,你最好找个女朋友就在那边过生日,回来也没有谁会为你庆祝的。”
“这么无情?”
男人的笑很快就收了起来,又恢复成那个面瘫样子,对他摆了摆手,
“去吧,我让老陈送你。”
“那就谢谢爸了。”
少年钻进车里,转头看着父亲。
中年男子身材挺拔,标枪般笔直的站立着,阳光照着他的脸于是叫人看不清表情。
可他的声音很清楚,在还算暖和的太阳底下冰凌般带着凉意,
“别回来了,苏峪。”
少年倏然转头,车子却已经发动起来驶离了原地,他于是只能看见父亲远去的身影,刚刚那句话早已消失在空气里,叫人怀疑那或许是一时的幻听。
可直到车子开到半路,父亲的司机从前面递过来一个档案袋,他打开后在里面看见全新的**和成长档案,他才知道,那句话并不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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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三十八章 再见
“这是什么意思?”
纸页在他手中翻出哗哗的声响,密密麻麻的黑体字,写出他完全陌生的另一个“苏峪”的十八年。
出生地点在临海市,家庭背景普通而殷实,所谓的父母却是完全陌生的姓名和相貌。
这个苏峪一路平安顺遂的像每一个普通人那样长大,然后考取了帝都电影大学,成为了现在的他。
纸页被少年收紧的手指抓得皱起来,他抬头看向司机,眉眼冷冽的重复了一句,
“这是怎么回事?”
司机没有说话,或者与其说是司机,不如说是他父亲最心腹的朋友。
老陈从后视镜里与少年对视了一眼,突然笑起来,
“少爷也长大了,怎么会看不懂这是怎么回事呢?”
顿了顿,老陈叹息一声,
“先生其实什么都知道,只是到了这个年纪,已经没有力气去做到更多的事了,你手上的东西,是他早早就开始准备的。”
“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不能让家庭变成你的污点和桎梏。”
老陈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少年却出神般盯着手下的东西。
那是一份完美的**明,可以切断他和苏家的所有关系,也可以摆脱所有苏家可能会带给他的灾难与永远挥之不去的污点,他从此可以完全安心的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还有一张卡,”
老陈在后视镜里朝他扬了扬头,
“在档案袋里面,那是夫人和先生的所有积蓄。”
苏峪拎起档案袋往下倒,果真倒出来一张苏黎世银行的高级贵宾卡。
哦,从此大约还有了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少年微微弯起嘴角,发出极轻的笑声来,
“真是”
声音出来一半像是被什么堵在了喉咙里,他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苏峪沉默了很久,直到快到达机场,他才重新将东西全部装进档案袋中,
“这次参与大选的人如果要被问罪,大概会在两个月之后开始庭审,是吗陈叔?”
老陈眉毛一动,眼中透出些惊诧的光来,却还是镇定道,
“是的少爷。”
苏峪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轿车在南广场边停下来,苏峪在车上又坐了一会儿。
很短的时间,他眸子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的广场,也映着帝都不算蔚岚的天空。
他在这个城市出生,在最钟鸣鼎食的家庭长大,有漂亮温柔的母亲,有不苟言笑的父亲,有位高权重的爷爷,他的成长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