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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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九章 我凭自己挣的钱凭什么不让养
“我怎们不着调啦?”
沈小姐梗着脖子跟严助理怼,
“我自己凭本事挣的钱干嘛不能养只小猫?而且她很好养,牛奶面包就能养活了!”
“这是钱的问题吗?”
严逸实在没遇到过这么让人头疼的艺人,果真天赋异禀的家伙比起普通人脑回路就是比较特别,
“首先,她没有身份证也没有护照,你要怎么把她带回去?其次,就算你想办法把她带回去了,一旦被媒体知道,舆论又会变成什么样子你想过吗?”
沈小姐缩了缩脖子,嘟囔道,
“什么样子?”
严逸一声冷笑,
“失散的妹妹或者神经病姐姐,甚至你的女儿你的情人都有可能。”
“什么!”
沈小姐被这些媒体的无下限惊呆了,
“姐姐妹妹就算了,女儿和情人是什么鬼!?”
严逸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后沉声道,
“总之这件事情就到我们离开罗马的时候结束,那个时候无论她的家人有没有找到她,你都必须不能再管她了。”
“我不。”
沈小姐靠在椅背上,刚刚生动激愤的神情一下子平淡下来,她半垂着眼,平静道,
“如果她的家人还没找到她,我又没办法带她上飞机,我就在罗马买一套房子给她住,再请个阿姨照顾她,之后我再想法办把她接到帝都跟我一起生活。”
严逸:
沈翩跹低着头,想起女孩那双棕色的,清澈又空洞的大眼睛,低声喃喃道,
“我很喜欢她。”
我觉得她在变成这样之前,一定是个非常漂亮和美好的女孩子。
从混乱狰狞的梦境中醒来,程致远睁开眼。
入目是贴着金色荆棘花壁纸的舱顶,有清澈的波光伴随着船身微微晃动在天花板上,窗外是嘈杂的人声,说说笑笑的西西里方言听起来像是来自遥远的世界另一端。
他极缓的眨眼,在乌黑眼睫交错的刹那又快速睁开,那双眼眸漆黑清明,眼底一汪浅淡的钢蓝深邃的泛着冷意。
门被敲响,随后有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来。
“程少,该换药了。”
程致远从床上坐起来,白色被子滑下,露出光裸的上半身,漂亮利落的肌肉线条被天光滑落出流畅又性感至极的弧度,他面无表情将手伸到身后,将昨日草草处理的,贴在伤口上的白色纱布取下来。
贯穿性枪伤只有一个干脆利落的枪眼,昨天取子弹时用刀子划开的口子翻着血肉看起来更加狰狞几分。
然而程致远面无表情。
晏七带着医生走过来,这条船上的大夫都是见惯了黑手党火拼的人,所以对这伤口一点都不稀奇,反而对伤者这恍若无事的神情更加稀罕。
虽然见惯了枪伤,但是丝毫不露疼痛之色的倒是少见。
他很快的给伤口上了药重新贴上纱布,用西西里方言嘱咐了几句不要碰水不要剧烈运动的话便离开了。
程致远活动了一下另一个肩膀,扯过衬衫随意穿在身上下了床。
从窗口眺望,那座珍珠般美丽又地狱般混乱的岛屿已经缩小成一片葱茏的绿。
地中海湛蓝得不可思议的海水如同一整块清澈的水晶,巨大的船只上有各色人种欢声笑语的交谈着。
昨夜的血和硝烟都伴随着太阳的升起被掩埋在西西里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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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章 突然很想见她
不久之后,或许还会有人发现,跟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入侵一起消失的,还有一些在岛上生活了很久的小人物。
例如名叫汉克的老酒鬼,和海盗酒吧爱耍花腔的酒保,整日呐呐无言的花匠。
然而到那个时候,也不会有人再将他们与昨夜这一场入侵联想起来。
“东西我已经先一步送走了,检测结果出来后给你消息。”
晏七依旧是标准冷漠脸,
“不过首先我们得立刻离开意大利,就算这场入侵是和沃佐谈好的,可西西里如今的局势并不是他一家独大,要是其他家族铁了心要查出来,难保不会找到你。”
“不,”程致远淡淡拒绝,
“窝在罗马还有事。”
晏七沉默两秒,冷淡的转身离开,留下平静的一句,
“与我无关。”
关门声之后,程致远的手机铃声恰恰响起。
他看过联系人后才接起来,带着点礼貌的笑意道,
“霍先生,昨天的事还是要多谢你了。”
那边是霍镇清爽朗的大笑声,
“被帝少感谢的一天我是不是应该去买彩票?说不定能中头彩。”
笑过之后他意味不明的道,
“俗话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可我看程少就是打破这句俗语的终极**ss啊,一个晚上就悄无声息的把黑手党第三大家族给干掉了。”
“也在我的意料之外,”程致远淡淡一笑,“何况如果没有霍先生您的牵线搭桥,我也未必能平安离开。”
霍镇清啧了一声,带着点后生可畏的味道叹息一声,
“谦虚。”
两人客气礼貌的讲了几句之后便草草挂了电话,一些之后的合作也在彼此的心照不宣中沉默达成。
昨天行动之前程致远便给霍家打了电话。
作为整个亚洲赫赫有名的军火大鳄,与各界黑帮组织的霍家在西西里自然也有一些人脉关系,接到他的电话霍镇清当即便联系了西西里的第一家族头领,否则想要带着一大帮人无声无息的突破莫里蒂的基地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是在西西里真正的掌控者的默许下完成入侵的。
虽然就算没有这份默许,他也依旧能够做到该做的事。
只不过能走方便之路又何必非得浪费时间呢?
程致远面无表情的收起手机,肩后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却被心底逐渐漫上来的,黑暗的、由那些深蓝色的致幻剂所勾起来的暴躁情绪完全压制住了。
男人微微闭起眼,仿佛一瞬间太阳落下世界颠倒,时光倒转到多年前那个残阳如血的傍晚。
冬日的沙尘暴混合着寒风干燥又凶猛,他刚从云港的航班上下来,便接到了家里的电话,狐疑的匆匆赶回之时,便刚好与送回尸体的卫兵狭路相逢。
其实说是尸体也不合适。
因为并不完整。
那不过是被装在盒子里的,一条手臂而已。
带着残碎的血肉,掌心僵硬攥紧,明明是那么漂亮和纤细的,属于科学研究者的手臂,一旦从身体上彻底分开,却显得如此狰狞而可怕。
回忆淋着斑驳血色重新浮现在眼底。
程致远面向远处的海面,目光却没有焦点的落在虚空里。
那个冷硬又黑暗的傍晚重新出现在眼前。
男人轻轻眨眼,那条手臂和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