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乱花不是只迷男人眼啊...
大院里的几个妇女在捡杨吊吊,晓亮也被她奶奶派了这个任务。郭佳瑷家里因为郭爷爷好这一口儿,时令的野菜老有,杨吊吊也都吃过了。郭佳瑷对这种土色的肉泥似的东西,真是下不去筷子,吃着也都是作料味儿,本身一点独特的味道都没有,家里是用豆腐拌着吃的,瞅着更怪了。
过几天柳芽儿也该能吃了。还是绿绿的柳芽拌豆腐正常些,可柳芽有些发苦。郭佳瑷也不爱吃。活着就够苦核儿的了,还要吃苦的东西,这不是自虐是神马啊...
眼看着拿了一个袋子的晓亮已经开始捡杨吊吊了,欣欣怹们也在帮忙,郭佳瑷伸伸懒腰,不想动手。找了块草地就坐了下来,舒服啊...对于郭佳瑷的懒劲,这几个孩子都心里有数的很。谁也没指望她能伸个手指。
在郭佳瑷迷迷瞪瞪快迷糊着的时候。就听见了争吵的声音,郭佳瑷以为是欣欣,可在仔细一听。不是,睁眼一看,似乎是三年级的几个女孩子。
“我找到的,干嘛给你啊!”
“说好是要平分的,你不能独吞啊!”
欣欣几个也站在一边看着,郭佳瑷走过去,捅捅大芳。
大芳会意,“好像是人介以前种的萝卜,没有挖走还是怎么的,那个黄衣服的先看见了,就想要,别人就不干了...”
解释的好清楚啊,郭佳瑷看过去,萝卜还真不少,大大小小的,一小堆,那几个女生还在吵,胖宁撇嘴,“走吧,瞅怹干嘛?几个破萝卜,什么好东西!”郭佳瑷撇嘴,是谁最爱吃萝卜馅儿的大饺子一得?
张伟皱眉,“就应该平分啊,见者有份儿...”
你到大方!郭佳瑷瞥了他一眼,这种事怎么说呢...不患寡而患不均,可以这么说吧?两个人一起上街,一个人捡到了一百块钱,他要分给另一个,他心里不痛快,他要不分,另一个心里不痛快。可又说不出来谁对谁错,就是人心而已。没准欣欣回家之后,跟赵妈妈说了帮晓亮捡杨吊吊的事,赵妈妈会骂她傻,干嘛不要回点儿呢。
那几个女生不欢而散了,谁都赌气的没拿那些萝卜,童童跑过去,“咱要了吧!”郭佳瑷白眼,没看见不远处的几个大人都观望半天了嘛?要是真拿了这些萝卜,指不定明天就回传成什么样呢,什么眼皮子浅手贱捡便宜之类话,必是不会少的。
几个孩子的家里又都是各个状况,也算是有头有脸,人介更爱加油添醋的传了,郭佳瑷摇头,“这萝卜指不定是怎么长的呢,我妈妈说这儿老有烧死猪死狗的,不干净,还是别要了...”这绝对真话,大厂没了之后,谁家要是猫狗猪之类的死了或得传染病了,都弄到这里来烧掉,镇上就这一块绿地树林不是?要是弄去西河套,有点远啊。
郭佳瑷的话,听得几个孩子都心里一抖,欣欣咧嘴,“真恶心!”胖宁拉着郭佳瑷,“咱回家吧...”童童扒紧大芳,“这里会不会有鬼啊?”晓亮啊的一声就窜到了最前面,欣欣瞪了童童一眼,“你见过啊?”童童反驳,“电视里都演了!”张伟在最后听个呵呵笑。
几个孩子逗着贫的就出去了,至于也听见了郭佳瑷话的几个妇女,有没有去拿那个萝卜,孩子们就不知道了。可不久之后,大院里闹鬼的传闻就开始流传起来了,胆小的孩子都不敢来了,胆子大的,开始把这里当成了探险试胆的地方。
第二天中午,郭佳瑷就把昨天的野花论更润萍说了,还声情并茂的唱了几句那首野花名曲,逗着润萍哈哈直笑,“你们这都是唱的什么歌啊,真是粗鄙!”
“粗鄙?”最有名的版本可是那位芳华早逝的女歌手唱的,郭老爸最喜欢的明星了,“这叫粗鄙?是我唱的粗鄙,人介唱的可好了,再说,这就叫粗鄙,那那句什么妾将拟身嫁与,纵被无情弃。不能羞,这就不粗鄙啦?这就差扑上去直接洞房了这!”郭佳瑷要坚决的捍卫老爸偶像的尊严!
润萍无语。“你个姑娘家的,说什么呢!这是你能说的话?真是上不得台面!”越说越气,点着郭佳瑷,“你说野花好,可你见什么高门府第的摆着野花的?世上万物都是自自有她的精髓,你看不到野花坚韧的做派,到想些歪门邪道的,也自己听听你刚才唱的,那野花被比做了什么?!这其中的缘由你就想不透啊?可见你这两辈子真是都白活了!”润萍火大的飘开了。
留下一脸茫然的郭佳瑷。脑子都是润萍的那句上不得台面...这句话郭佳瑷上辈子听过几次,当时没觉什么。可这辈子在听见,就有点刺耳了。我这么好看,我学习好,家里也被上辈子强,我怎么就上不得台面了?我丢谁的人了?!郭佳瑷心口堵得慌,也知道有些重生人士的自身骄傲作祟,人介都风生水起的,就是低调的那种。也会被说什么沉稳文静的。怎么这到了自己,就又成了上不得台面这么严重了?
郭佳瑷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又开始揪小草泄愤。歪门邪道?缘由?润萍的话在郭佳瑷心里翻搅了几遍,就恍惚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可在细想,又是一团麻。当郭佳瑷又想了第n边的时候,猛然就灵光一闪的明白了。
野花也好,幽兰也罢,都只是花而已,是人们因为偏好,才把种种感情赞美和贬低加注在了花朵之上。世上万物的什么品德秉性,都是人言的,说好话的人多了,它就被神化了,说坏话的多了,就被当成了不祥或不好的存在比喻。
青莲出淤泥,不过是需要那恶臭的环境来生长,换了干净的泥土,它或许就看不出美丽的花朵了,这真的是品质高洁不同流合污嘛?还是依附而生,卑微的离不开污秽呢?
罂粟出恶毒,可这恶毒也是人类提取出来的嘛?干一朵大瓣绽放的灿烂花朵什么事呢?都在唾弃它的同时,却忘记了它还是一味治病救人的药材。用它害人或救人的,不还是人类嘛?
郭佳瑷只能想到这些,她不知道润萍到底想提醒自己什么,但起码想到的这些,让郭佳瑷明白了一个道理,事物的好坏到底如何,要自己去印证,自我臆想的下结论,只会偏了心性。解药变毒药,毒药变解药,都是自己一念之间的事。
唉,郭佳瑷长叹口气,这么一想,说来说去,不就是想提醒自己珍惜眼前这逆天的机会嘛?应该就是这个吧?对宁阳多多笑脸?或许宁阳做的事,是万恶不赦的,可换种想法,没有他的神经病,自己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