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头痛好一阵子了吧。”
“陛下所言极是,轩小姐这么做,不啻于是把小子推到了风尖浪口上,只怕,接下来的日子,有的小子麻烦了。”徐元兴自然听出这位天子陛下是在给自己打圆场,顿时苦笑了一声,无奈地说道。
刘明睿有意拉拢他,当下笑道:“这也怪不得徐小哥你,谁叫轩小姐的倾慕者太多。不然五日后,朕派人护送你前去‘清音水榭’,如何?”
“哪用这么麻烦!”司马无为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说,“既然轩瑶请的是徐小子,就让他自己去赴约好了,小辈们的事情,我们管什么!再说,这里是皇城,难不成还有人敢杀了这小子不成?”
说着,他的目光平静地扫过殿内的诸人,嘴角微微挂起一丝冷笑来。
这些各怀心思的文臣们和武将们都悚然一惊,额头隐隐有冷汗渗出。直到此刻,他们才忽然想起,眼下,这个正持戟立在殿中的小子,背后可是有虚级高手给他撑腰,而且,还不止一个!
不过,这位司马前辈的话,却是很耐人寻味啊——
这些将臣们想:什么叫做“难不成还有人敢杀了这小子不成?”,听这话里的意思,似乎只要不危及这姓徐的小子的性命,这位司马道长就不会过问一样……
无论如何,不管司马无为是否是话里有话,这些人都已经打定主意,回去以后,一定要严加约束家里的这群小子,免得这些小兔崽子醋火攻心,一时冲动,闯出弥天大祸来!
第七十一章 男儿,当杀人(二)
胡不为对自己这个大哥很不待见,加上又看徐元兴顺眼,有爱才之意,忍不住用手捅了捅司马无为,瞪眼道:“你就这么算计一个小辈?亏你做得出来,不给解围也就算了,反而火上浇油。什么叫做‘难不成还有人敢杀了这小子不成?’,难道,只要不出人命,你就不管他了?”
“嘿嘿,你知道个屁!”司马无为对着他冷笑了一声,不屑地说,“这小子是块璞玉,不好好雕琢雕琢,磨砺磨砺,是成不了气候的。你大哥我现在在做的,就是锤炼他,不然还有不到一年半的时间,你觉得他有那个本事从燕家堡的一群后天高手阵仗里,抢出他那个老婆?再说了,我有算计他吗?明明是那个叫做轩瑶的丫头在算计他,我这个做长辈的,分明是在保他!”
“保个屁!”胡不为哼了一声,鄙视道,“你这孙子,就是唯恐天下不乱,这小子跟了你,早晚会让你给玩死!”
司马无为嘿嘿一笑,也不反驳,只是抓起桌上的酒壶,嘴对嘴大口大口地灌起酒来。
时间已经过了有一会儿,那些反应较慢的将臣们,也都从发愣中回过了神。只是,经历了刚刚那一幕,此刻,坐席上的诸人,都已经没什么兴趣再继续饮酒作乐了。
“妹夫!”这时候,燕北飞忽的站起身来,走到殿中,对徐元兴点点头说,“如今你胜了轩小姐,已经是二连胜了,接下来这一场,不若就让我来当你的对手吧。正好,我也想试试你的戟法,究竟有了无双的几分水准。”
徐元兴一愣,这才想起,殿中的比斗还没结束,而自己,正是接下来众人挑战的对象。
“既然北飞兄技痒,那我自然没有不奉陪的道理。”徐元兴勉强露出一丝笑容,现在他的心情非常郁闷,要是这年代也有照相机,他就会学陈大师一样,给这位大才女拍个系列,然后整个“门”事件出来好好发泄一下。
燕北飞似乎也看出这位妹夫现在的心情很糟糕,当下微微一笑,问李公公要来了一杆一模一样的精钢长戟。
长戟在手,燕北飞的气势陡然一变,仿佛有一股杀气,从骨子里散发出来一样。
他重重的一顿长戟,精钢打造的长杆和青石砖地面碰撞在一起,发出“咚”一声脆响:“临敌对战,切忌分心!我燕家男儿,有傲气,更要有傲骨,纵使千军万马,也敢杀进去取敌将首级!没有杀气的戟法,根本谈不上是燕家的戟法!”
似乎为了印证他的话一样,燕北飞身上的杀气越来越浓,越来越重,这种唯有经历了无数次惨烈厮杀才会具有的杀气,仿佛暮鼓晨钟一般,重重地敲打在徐元兴的灵台上!
徐元兴一下子就从郁闷中回过神来,眼神灼灼地望向了燕北飞。
“这才有点我燕家儿郎的样子了!”燕北飞哈哈一笑,手中的长戟一个回旋,摆出一个待攻的姿势来。
“徐小子,替军爷我狠狠揍他!”张狂在一旁高喝起来,“不要客气,狠狠揍就是了!这时候哪里管得上他是不是你的大舅哥,比武场上无父子,就是你老爹来了,也是照打不误!”
“对啊!小白脸,你现在可是二连胜了,不要给俺丢人哦!”王宝宝也大声起哄。
在座的诸人,谁都没有出声,唯有这两人,一直在那鬼喊鬼叫个不休,弄得徐元兴又是一阵苦笑。
不过,此时此刻,他已经摆脱了心中的那一阵郁闷,面对杀气腾腾的燕北飞,徐元兴感到自己的周身的血液正在慢慢沸腾起来,一种久违了的战意,正在高涨着。
“咚”的一声,他一跺手中的长戟,也摆出一个待攻的姿势来,对燕北飞说道:“北飞兄,当日与无双兄一战,小弟战的憋屈。今天,但愿北飞兄不会让我感到失望。”
“一定!不会!”燕北飞朗笑一声,脚步突然一滑,腰身扭动的瞬间,长戟宛若一杆长枪,毒龙出水,一个直刺,直取徐元兴的左肩胛骨,动作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
“好!“徐元兴大喝一声,就在燕北飞刺出一戟的时候,他整个人也是脚步一滑,借由腰力的扭动,顺势送出一击,也是干净利落的直刺,没有任何的花招。
直刺对直刺,徐元兴这一招,仿佛完全抄袭了燕北飞,无论是甩出这一击的速度、力度还是角度,都与燕北飞的分毫不差,取的,也是燕北飞的左肩胛骨。
两人的出戟的速度都有如电光火石,长戟一送出,几乎就已经贴近了对方的衣衫。
眼见就要落个两败俱伤的下场,但这两人的脸上却依然没有任何的情绪的波动,仿佛在赌对方会不会先行撤招防守一样!
可是,无论是徐元兴和燕北飞,仿佛都没有要撤戟回防的意思,就在两人的枪尖各自沾上对方的衣衫时,这两人几乎是同时把身子一侧,间不容发地让过了这悬之又悬的一击,然后又不约而同的同时一振手中的精钢长杆,以杆身当长棍使用,猛抽对方的胸口。
“砰!”
“砰!”
两人几乎是同时中招,都感到胸口一痛,身子一麻,然后就被一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