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她的花要送给谁?
燕揽夕心里也在犯嘀咕,时永铭喜欢薛城,他早看出来,但是前两天看到时永铭把送给薛城的东西都从薛城那边搬出来,说明没戏,难道她这花是送给自己的?燕揽夕心潮澎湃,激动地耳尖微红,可能也有挨冻的成分。
薛城在两男人激动疑惑猜忌中兴冲冲地进了厨房。
燕揽夕和时永铭下意识的对视一眼,从对方脸上看到疑惑和失望还有点庆幸。他们很想去厨房看看薛城在干吗,但实在拉不下脸来。
薛城将已经晾干的苹果切成小块,当然不是一个一个切。
她将一筐苹果端起来抛向空中,手中白影水果刀飞舞地只看到残影。抛到空中一筐大苹果,落地下来是一筐苹果片,每片的厚度在零点五厘米至一厘米之间,整整齐齐码了一筐,高高垒起,当然筐外难免掉落了那么七八片苹果片。
薛城很宽容的原谅自己,毕竟第一次削苹果嘛,一切都要慢慢练习的。将掉落在地的苹果片捡起来放到一边的盘子,待会儿洗干净给师父当点心,沾了凉水的苹果当然不可以再用来酿酒了。
一筐苹果片再次飞向空中,白影水果刀飞舞,落下时变成了苹果条。
第三次飞向空中,落下来是便成了细碎的苹果粒。
同时,苹果片旁边多了两个盘子,一盘苹果条,一盘苹果粒。一盘比一盘量少,可见薛城的技术再飞速升级。
因刀法太快,白影水果刀携带灵气融入,苹果汁还没来得及流出来。
将细碎的苹果粒倒入新买来的洗净擦干的深色玻璃坛子中,先静止一会儿,让灵气充分改造苹果的品质、激发其营养。
薛城端起三个小盘子,将苹果片、苹果条和苹果粒给燕揽夕送过去。
燕揽夕一如既往地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在小亭子里望着冬小麦田思考,鼻尖耳朵尖都已经冻红了。
时永铭看到薛城端来的三盘外形不同,内容相同的苹果忍不住问道:“师姐,这是什么?”
“苹果。”
时永铭噎了一下,其实还想问,为什么要弄成三种形状,但燕揽夕已经从厚厚的羽绒服袖子里伸出手捏苹果粒吃,便忍住了。
但是他很快发现,燕揽夕只捏苹果粒吃,三个盘子平行放在石桌上,距离燕揽夕是一样的。
他不明白原因,薛城却很明白,她削苹果的时候,运转灵珑点心神功,将灵气灌入白影水果刀,灵气的加持使水果刀锋锐无比,将苹果中的一部分杂质有毒无害物质逼了出去,同时融入苹果之中,改造激发营养,所以被削次数最多的果粒自然口感最好。
七十九 年关
时永铭忍不住依次仔细品尝三盘苹果,最终觉得,果粒最好吃,便问薛城:“师姐,这是三种苹果?”
“不是,都一样,是农场苹果园的苹果。”薛城答道。
“可是为什么果粒最好吃,果条其次,苹果片最差?”
“因为我刀工好。”
好吧,时永铭觉得自己无话可说了。
燕揽夕却开口了:“你拿一束玫瑰去厨房做什么?”
“酿制苹果酒,过年的时候我们就不用买酒了。”薛城答道。
时永铭疑惑道:“过年喝的话,时间怕是来不及了吧?”
燕揽夕不待薛城回答就先说道:“来得及,快去做。”他很期待的样子。
薛城去了厨房,静止这一会儿,空气中的灵气粒子稳定下来。她将新鲜的玫瑰花瓣摘下来,外放灵力形成一张网,将其中的杂质毒害物质过滤出来一部分,花瓣抛入玻璃缸中。她抽出擀面杖,运转灵珑点心神功,将擀面杖在玻璃缸中缓缓搅拌切碎的苹果粒,天地灵气快速汇聚而来,随着她不停地搅动,细微的粒状灵气缓缓凝聚起来,拧成细细的灵气丝,随她搅动的漩涡穿入苹果粒中。
搅动过程,苹果汁逐渐沥出,灵气粒子越来越浓郁,在擀面杖不停的搅动下,拧成灵气丝,均匀的分布在苹果汁中,一圈一圈。
当加入果汁中的灵气达到自己所能做的极限,薛城停下搅动,缓缓抽出擀面杖,不破坏灵气丝在果汁中的排列,最后将鲜切的柠檬片丢进玻璃缸中,盖上盖子,在缸的双沿浇水,密封起来。
“一定会酿制成功。”薛城双手抱拳静静看着玻璃缸三秒钟。
此后每天,薛城都会用灵珑点心神功往苹果酒中注入一点灵气粒子,使灵气粒子均匀分布在灵气丝之间,再用灵力催化,使果汁粒子的运动产生高温,加速酿制。
腊月二十九,薛城回了一趟娘家,在当地农村,出嫁的女儿是不能在娘家过年的,离过婚的女人正月初五之前是不受娘家欢迎的。所以她得提前回家看看老太太。
老太太身体在灵珑点心的滋养下,没有再出毛病,吃得好睡得好玩得好,倒是又叮嘱了薛城几句快点结婚,估计是薛昭告诉她,时永铭是他准姐夫。
她知道薛昭在时永瑞兄弟手下混,但她没有更好的办法,这个弟弟根本不喜欢正经的工作,若是她不准弟弟跟着两人混,只怕他会立刻跟老妈闹,闹到老妈找自己上吊。
回来时经过县城,买了一堆玻璃瓶,准备明天将苹果酒装瓶。
时永铭带着燕揽夕去逛庙会了,不愧是黑涩会的头目,人家就是比薛城会玩,带着师父开始体验地球人的生活,这段时间带着燕揽夕ktv、酒吧、会所都玩过了。
薛城觉得自己是个刻板的人,那些娱乐场所基本没有去过,也没有去的愿望,师父更愿意跟时永铭亲近是必然,自己不会玩儿啊。
她将瓶子放入厨房水池,刚准备清洗,手机响了,居然是老妈打来的。老太太给有事才给薛城打电话,那种关心平安电话,薛城从来没有接到过,或许是老妈不矫情吧。
薛城一边猜测老太太什么事儿,一边接听电话:“妈,什么事儿?”
电话那头传来老太太的哭腔:“小城啊,我可怎么活啊?”、
薛城皱眉:“薛昭又怎么了?”能让老太太没法活的只有她儿子。
“你弟弟他……他,被抓起来了……”老太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薛城淡淡道:“他又不是第一次被抓起来,正好你过一个清净年。”
“薛城你咋这么无情?昭昭可是你亲弟弟啊,这次是会判刑的……”老太太又怒又悲伤,愤怒女儿的冷淡,悲伤儿子的遭遇。
“他犯什么事儿了?”薛城想着,不管怎么样先把弟弟捞出来,让老太太过个安心年。虽然很不喜时永铭,但为了老太太说不得只能求他帮忙。
“他……他……”老太太终于觉得儿子做的事情丢人